第222節
南江牧對翠兒擺了擺手:“回房收拾東西吧,別在這里說話嚇唬夫人了?!?/br> 翠兒連忙應了聲是,小跑著進了院子,經過門口的時候,還特地轉頭看了看站在原地的慕安然和南江牧,輕咬嘴唇,仿佛十分擔憂的樣子。 慕安然問南江牧:“江牧,你不覺得,這消息,來得有些奇怪嗎?” 南江牧一臉茫然:“有什么奇怪的?就像翠兒剛才說的,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生病的?倒是你現在的反應,才叫奇怪呢。岳父生病了,你不是應該第一反應很著急嗎?你在想什么?” 南江牧對于慕安然的‘冷血’顯然很不滿意。 慕安然在心中輕嘆了一口氣,她不能告訴南江牧,她覺得這件事情有古怪,而覺得古怪的原因,完全是她的直覺。 慕安然:“好吧,那我們趕緊啟程,回娘家一趟吧?!?/br> 兩個人回到慕元朗家里的時候,正是天色將黑的時候,慕元朗真的生病了,童葉華見到慕安然的時候,不僅沒有一絲喜色,反而整張臉愈加的黑了下來。 走看到南江牧的時候,她的臉色才緩和了下來。 “江牧來了???”童葉華的聲音淡淡地,一點見到女兒女婿的喜悅氣息都沒有。而且,她只招呼了南江牧一個人,對于慕安然的出現,就仿佛沒有看到一樣。 慕安然心里有些不高興,可是,見慕元朗是真的生病了,料想她應該是心里難受,再加上之前跟慕安然吵了架,所以才對慕安然愛搭不理的。 慕安然也能理解,不強求她對自己和顏悅色。 慕安然走進慕元朗的房間,房間里一股腥臭味兒撲面而來。 慕安然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強自調整了一下呼吸,這才能慢慢地將捂住鼻子的手,慢慢拿開了。 “爹……爹……”慕安然不知道慕元朗到底怎么樣了,連聲音都有些發顫。 房間里的光線不是特別好,這個時候,天色又快黑了,屋里還沒有電燈,顯得特別的暗。 慕安然轉頭對南江牧喊道:“江牧,你去幫我點個燈來?!?/br> 她知道,這個時候,讓童葉華去電燈的話,童葉華一定不會理她的,所以,還是讓南江牧幫忙比較好。 屋外的南江牧還沒有應,躺在的慕元朗倒出聲了。 慕元朗:“是安然回來了嗎?” 幾日不見,慕元朗的聲音,聽起來都有氣無力的。 慕安然只覺得自己胸口一澀,眼眶酸酸的,眼淚不自覺地就流了下來。 “爹,你怎么樣了?”慕安然抹黑走過去,在床沿上坐下來,伸手去拉慕元朗的手?!安徊徊弧蹦皆驶乇苣桨踩簧爝^來的手,仿佛害怕她接觸到他的手一樣。 慕安然一愣,心中驚訝:“爹,你怎么了?” “……”良久,慕元朗的聲音才傳過來,仿佛不知道該怎么跟慕安然說,最后,他選擇了不說“沒事兒。安然,你們怎么回來了?” “不是你們讓人帶話,讓我們回來的嗎?”慕安然好奇地問道。 “我們?”慕元朗有些驚訝,整個人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此時,童葉華舉著燈,從屋外進來了,屋里子瞬間就亮堂了起來。 就著燈光,慕安然看清了躺在的慕元朗,他現在的樣子,實在是太嚇人了。 只見慕元朗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腫得老高,嘴角還有結痂,想來,之前嘴角是破了的。 慕安然心中大震,連忙伸手去摸慕元朗的臉,眼淚撲簌簌地往下落。 慕安然:“爹,你這是怎么了?被人打了嗎?誰打了你?” 南江牧此時也跟著進來了,看到這個場景,也是一愣,隨即,眉頭皺了起來。 慕元朗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他伸手,想要遮住自己的臉,可是,那只手,卻怎么也使不上力。 慕安然發現了,慕元朗的手仿佛也被打斷了。 慕安然:這是誰!居然敢對我爹下這么重的狠手! 慕安然急了:“爹,你這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誰,你們倒是說??!” 見慕元朗不吭聲,慕安然轉頭問站在一旁的童葉華。她此時已經顧不上,之前和童葉華吵過架,還處于生悶氣階段這件事情了,這個時候,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到底是誰,將慕元朗打成這個樣子。 童葉華不吭聲,只是咬著嘴唇,仿佛這壓抑胸中的悲傷。 南江牧也連忙問道:“岳母,這是怎么回事???” “啊??!嗚嗚……我怎么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那天晚上,天太黑了,那些人,不知道是從哪里,突然就冒出來了?!蓖~華開始哭,嗓門兒特別大。 她這些日子,將這件事情心里,已經憋了太久,這個時候,終于找到了一個口,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慕安然皺著眉頭看她:這都什么時候了,她還只顧著哭,連話都說不清楚,讓她和南江牧,怎么了解到底發生了什么情況? 躺在的慕元朗,連忙制止她:“死老婆子!不能說,那些人說過了,如果敢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會……” 一邊說著,慕元朗一邊渾身發抖,看得出來,那些歹人,對他們老兩口進行了威脅,不讓他們說出實情。 慕安然氣得一下子從床沿上站起來,怒視童葉華:“快說??!什么人居然敢這么大膽?聽你們的意思,他們是夜闖民宅,我爹,還威脅你們,不讓你們去報官,對不對?” 童葉華不住地點頭。 慕元朗躺在,深重地嘆了一口氣。 死老婆子都承認了,他還能再隱瞞什么? 慕安然見童葉華只知道哭,給了南江牧一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