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
嘴上雖然責備,可是,眼神之中滿是寵溺,他伸出手,將慕安然嘴角的一點湯水,用指頭輕輕擦掉。 慕安然只覺得臉上一燒。 慕安然:啊啊??!今天臉紅的次數,也太多啦!這個南江牧,也不知道對自己施了什么魔法,為什么自從昨天上完藥之后,再見到這個人,總是不由自主地害羞呢? 慕安然伸手將南江牧的手打開,佯裝生氣地說道:“你認為我在跟蹤你,所以,在鳳來酒樓的時候,才把我當成空氣。是嗎?” 話剛問出來,慕安然就覺得她的胸口一澀,一股酸酸的,委屈的情緒,在胸腔里蔓延開來。 慕安然:就算是在跟蹤他,他也不能那樣??!好像根本就沒有看到她一樣,真是可惡! 南江牧一愣之后,笑著說道:“這么說來,你是承認自己在跟蹤我了哦?” 慕安然哼了一聲,低頭繼續和自己的湯,勺子卻在碗里不停攪動,半天沒有勺起一勺放進嘴里。 慕安然:哎……怎么忽然就沒了胃口呢? 南江牧對于慕安然這莫名其妙的怒氣,感覺有些無可奈何。如果她真的是在跟蹤他的話,不是應該她做錯了,生氣的應該是南江牧才對嗎?怎么現在這個情景,倒反過來了,好像做錯事的是南江牧一樣。 南江牧決定,不去在意她的情緒,只是跟她溝通,了解她心里的想法。安然以前挺通情達理的啊,為什么突然就變得這么疑神疑鬼了呢?南江牧不明白。 南江牧說道:“安然,我有些事情不明白,你能告訴我嗎?” “什么?”慕安然的眼睛,依然盯著自己碗里的湯,可是,聲音卻變得有些冷淡起來。 因為,慕安然感覺到了,南江牧接下來是要興師問罪呢。他覺得,慕安然跟蹤他這件事情,是慕安然做錯了。 然而,慕安然卻并不這么認為。 南江牧:“你為什么要跟蹤我?” 慕安然想否認,說自己并沒有跟蹤他??墒?,嘴張了張,終是沒有說出這種睜眼說瞎話的話。 慕安然抬起頭,眼神已經變得冰冷:“你覺得,我為什么要這么做?!?/br> 南江牧覺得有些頭疼:女人都是這樣嗎?說話做事,都不按常理出牌?她這種交流方式,不是讓南江牧自問自答嘛。如果南江牧知道答案的話,就不會來問她了。 于是,南江牧老老實實地搖頭說道:“我不知道?!?/br> 他說‘不知道’的樣子,實在是太無辜了,慕安然的火,噌地一下子就上來了。 慕安然:“你不知道?嘿!這可真是搞笑了,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不知道嗎?我為什么要跟蹤你?你說我為什么要跟蹤你?如果不是你自己做事有貓膩,我會這么大費周章嘛!我又不是沒事兒做?!?/br> 慕安然:我還要加緊制我的精鹽呢,現在吃的鹽,真是難吃死了。 南江牧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慕安然話中所指。 南江牧面色有些尷尬:“安然,你是說,竇翠花的事情嗎?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 慕安然:“哼!口說有什么用?你的實際行動,讓我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我當然會胡思亂想了?!?/br> 南江牧:實際行動? 南江牧想了想,在竇翠花的事情之后,他又兇了她一次,不過,那是為了岳父岳母的事情啊。這跟竇翠花的事情,不是一回事??!而且,南江牧也覺得,對于父母的要求,盡量滿足就是了,不能跟他們對著干。畢竟,老人辛苦將他們養大,十分不容易,就算他們說的偶爾有不對的地方,他們作為年輕人,也是可以盡量包容的嘛。 可是,在這一點上,慕安然的想法卻和他完全不一樣。慕安然覺得,她已經長大成人,成家立業了,自己有自己的想法,不喜歡父母在一旁指手畫腳。所以,面對父母的意見,她才會和他們爆發激烈的沖突,鬧得父母傷心又難過。 理順了這些,南江牧有些理解慕安然了。他原本想跟她講講道理,可是,看到她一臉防備又冷然的樣子,心中一嘆。 南江牧:算了,說教無益,只能言傳身教了。 于是,南江牧臉上一松,掛上笑容。一張俊朗配上微暖和煦的笑容,讓慕安然先是一愣,接著臉色一紅,視線不由得往旁邊閃躲,嘴上結結巴巴地問道:“笑什么笑?我有那么可笑嗎?” 第170章心有罅隙 南江牧笑意更甚了,伸手將她攬過來,讓慕安然坐在他的腿上,然后一手扶住她的腰,一手將她的臉頰掰過來和他對視。 慕安然覺得,兩個人的動作實在是太曖昧了,想要從他的懷中掙脫,南江牧卻環抱得更緊。不僅如此,他的頭還探過來,放在了慕安然的肩膀上,輕聲說道:“不許動,讓我抱一會兒?!?/br> 慕安然忽然就渾身一怔,不敢再動。他剛才說話的嗓音,仿佛極具魅惑力,讓她無力招架,只能乖乖聽令。 南江牧:“安然……” “嗯?” “答應我一件事情,好嗎?” 慕安然正在猶豫,不知道他會不會提什么過分的要求,就只覺得腰上的力道一贈,她整個人更加緊密地貼到了他的身上。 “嗯?”尾音上揚,已經有些許的不快。 慕安然連忙下意識地點頭:“好?!?/br> 笑意在南江牧的嘴角蔓延開來,然后,輕輕在她的臉頰上啄了一下:“真乖?!?/br> 慕安然:…… “以后,無論你心里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訴我,知道嗎?”南江牧將頭從慕安然的肩膀上挪開,認真看她的臉。 慕安然神色一怔,對于南江牧的這個要求,她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答應,還是該反駁。 慕安然:心里有什么事情都告訴他,可能嗎? 現在,在她的心里,對南江牧已經有了防備和不信任,在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毫無保留地將心事都說給他聽? 意識到了自己內心的真實聲音,慕安然輕嘆一口氣,然后,垂下頭,耳鬢的發絲低垂,不僅不顯得雜亂,反而為她平添了幾分風情,配上她剛才的那聲輕嘆,頗有欲說還休的陰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