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
翠兒:“夫人……夫人……” 慕安然沒好氣地抬聲說道:“我不是說了嗎?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翠兒:“夫人,老爺剛才又差人來傳話了,讓你到偏廳一敘,這次……好像是有客人來了呢?!?/br> “不去不去!”慕安然沒好氣地回答。 別說她這個時候,腫的老高,根本就沒辦法坐。就算是她身康體健的,這會兒讓她去見南江牧,她也是不愿意的。 慕安然:哼!他對我不是愛搭不理的嗎?我可不想熱臉去貼他的冷。要我去偏廳?好??!那就讓他自己來請我去。 想到這里,慕安然對屋外的翠兒說道:“要讓我去也行,讓他自己來請我?!?/br> 翠兒:……這夫人和老爺,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了,好像兩個人之間都在彼此堵著氣一樣。他們兩個賭氣,可讓這滿院子的丫鬟下人遭了罪。就剛才通傳事情這點兒事,就讓她們幾個丫鬟跑了好幾趟。 跑了好幾趟不說,人家夫人到現在還不愿意去呢。說不定,這事一會兒傳到老爺的耳朵里,他要大發雷霆了。 于是,翠兒在門外小心翼翼地勸道:“夫人,你就別生氣了,老爺這會兒正在偏廳會客呢。你讓他來請你……那客人怎么辦???” 慕安然氣呼呼道:“我可不管。他要是不來請我,我就不去!” 翠兒不說話了,直搖頭輕嘆了一聲,乖乖去傳話了。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夫人的脾氣啊,可不小。要是惹得夫人不高興了,說不定,一會兒連她一起責罰。 此時的南江牧,正在偏廳里,和一個長相俊美,舉手投足頭十分儒雅的年輕人說著話。莫不奇也正站在一旁,臉上都是討好的笑容,不時還低頭在南江牧的耳旁提醒幾句。 南江牧剛上任幾天,不知道對方的身份,情有可原??墒?,莫不奇可是官場湖了,剛才那人亮出手牌的時候,莫不奇就心下大驚,這朝廷曹閣老的門下,可不是任何人都能見著的。今日貴客臨門,他們清江縣這小衙門,名副其實的蓬蓽生輝。 這種貴客,必須要好好地招待??! 正相談甚歡的時候,小丫鬟翠兒,一撩簾子進來了,怯怯地看了一眼南江牧,然后,眼睛不經意地瞟向了坐在一旁的客人。 這一眼,就讓翠兒愣住了,嘴巴張成了的0字型,然后,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著高陽說道:“你你你,你不就是剛才……” 莫不奇臉色一沉:“放肆!貴客面前,豈能如此無禮!” 翠兒臉色一紅,立刻將自己的手指收回來,然后福身一禮,連忙告罪:“奴婢造次了,還請貴客原諒?!?/br> “哈哈!”高陽朗聲一笑,眼神在翠兒的臉上瞟了一下,然后,不自覺地往翠兒的身后看了看,沒有見到慕安然的影子,他的眼神不由得輕輕一黯,語氣中的笑意卻不減“莫師爺,你可別嚇著人家姑娘。這位姑娘,我們剛才見過的,也算是熟人了,不必如此客氣,起來吧?!?/br> 翠兒聽到高陽說,跟她算是熟人,心里甜滋滋的,連忙起身,眼神含羞地瞟了他一眼,然后臉色羞紅走到南江牧的身邊,附耳對南江牧說了幾句。 南江牧的眉頭一皺,然后,沉聲問道:“她真的是這么說的?” 語氣之中,全是無可奈何。 第163章摔傷了屁股 翠兒怯怯地點點頭,雖然剛才她傳話的內容,全是夫人說的,可是,此時看到老爺這個反應,翠兒還是很緊張,生怕老爺會對她發脾氣。 高陽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呷了一口。雖然面上一副云淡風輕的表情,可是,心里卻是極為緊張。不知道這翠兒,說給南江牧的,到底是什么話。 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內容,可是,高陽清楚,這話,一定是慕安然說的。 南江牧站起身來,對高陽抱歉地說道:“高大人,賤內有些任性,我先去看看,你稍坐一會兒?!?/br> 高陽眼神一閃,不答反問,不過,問話的對象,卻并不是南江牧,而是站在南江牧身邊的翠兒。 高陽:“這位姑娘,你家夫人,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翠兒面有難色:“這個……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夫人一回來,就將自己鎖在了房間里不出來,說是……如果老爺要讓她來偏廳見客的話,就讓老爺親自去……” 翠兒剛說完,就看到南江牧和莫不奇兩個人凌厲的眼神,雙雙過來,立刻閉嘴,不敢再言。 這種讓縣令大人不體面的話,怎么能當著外人的面說出來呢? 翠兒也是后知后覺,說出來之后才反應過來,立刻害怕得,整個人都在發抖。想要說些求老爺原諒的話,可是,對上南江牧那凌厲的眼神,所有的話都害怕得咽了回去。 高陽站起身來,對南江牧一抱拳:“南縣令?!?/br> 南江牧:“卑職在?!?/br> 高陽:“有個事情,我不能瞞你,得先向你告個罪?!?/br> “哦?”南江牧有些驚訝。聯系上剛才高陽問翠兒的話,南江牧明白過來,這高陽說的告罪,恐怕是跟安然有關系。 南江牧的心里,立刻就擔心起來,不知道安然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 也是,安然一向通情達理,像今天這么蠻不講理的情況,還從來沒有發生過。就算是之前跟他鬧別扭,可是,當著外人的面,安然還是很給他面子的,不會像今天這樣,讓下人都知道,夫人在跟老爺端架子。 高陽還是一如既往的劍,自從掛在這里,今天還是第一次被別人拔出鞘。 一抬劍柄,明晃晃的劍身,便搭上了高陽的脖子,后者一愣,可是,卻沒有慌亂,只是有些驚訝地看著南江牧。 高陽:“南縣令,你這是為何?” 第164章用劍逼供 南江牧的噴薄的怒氣,好不掩飾地朝高陽了出來:“我這是為何?笑話!難道,天下間,哪個男子,能容忍別的男人,窺視自己妻子的身子?高大人,你欺人太甚!” 對于南江牧的怒氣,高陽顯然是意料之中,但是,南江牧會拔劍相向,卻是他始料未及的,因此,看到南江牧如此動怒,高陽還是忍不住心下一慌,連忙解釋:“南縣令,你別誤會,實在是我那藥粉……” “藥粉金貴是嗎?”看到這高陽任然在狡辯,南江牧手上的劍刃,朝他脖子的方向,更近了一些。 高陽只覺得脖子上一疼,立刻,絲絲血腥味兒,就鉆進了他的鼻孔。 高陽心道不妙:罷了,今天如果再繼續堅持,怕是自己的性命不保。 高陽原本以為,南江牧這個地方縣令,也如之前的方槐一樣,是一個任人的軟柿子??蓻]想到,今天卻碰到了一根硬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