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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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背跻粦艘宦?,扯起衣服把手伸了進去,唰唰就是兩下,“夠狠嗎?” “……非常狠,”晏航都能感覺后背有點兒火辣辣了,大概是仰躺壓著的時間長了再這么一抓,“再來兩下不那么太狠的?!?/br> 初一又輕輕抓了兩下:“剛是,不是太用,用力了???” “沒,”晏航笑笑,“舒服了?!?/br> 初一拿了椅子坐到床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嘆了口氣:“沒電了?!?/br> “你晚上回去一趟,”晏航說,“我不想穿病號服,你去拿幾件我的衣服過來,順便拿你的充電器?!?/br> 初一看著他沒出聲。 “再睡個覺?!标毯秸f。 “你不是說讓,讓我伺,候你么?!背跻凰坪跤行┎桓吲d。 “陪護晚上睡這兒呢,你跟陪護擠嗎?”晏航說。 “那不要陪,陪護了,”初一說,“還省,點兒錢?!?/br> 晏航看著他沒說話。 初一也瞪著他,過了能有三分鐘,才開了口:“好吧,那我明,明天一早過來?!?/br> “乖,”晏航動了動左手,“過來讓小天哥哥摸摸腦袋?!?/br> 初一低頭湊到他手邊,他在初一腦袋上抓了抓。 陪護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叔,人看上去干凈利索,據說干了十多年陪護了,對醫院的各種流程規定都很熟悉,護理病人也很熟練。 不過初一老覺得有點兒不怎么太爽。 特別是給晏航換衣服的時候。 新的病號服送來的時候,晏航的吊瓶正好掛完,大叔說正好把衣服換了,初一正想幫著把晏航扶起來,大叔已經很熟練地在床尾拽出個搖桿,唰唰幾下把床給搖了起來。 初一頓時看呆了,他完全不知道這床還能有這個姿勢。 接著就是脫衣服換衣服,他根本插不上手,大叔幾下就弄完了,還順便幫晏航擦了擦身上。 讓大叔一襯托,他仿佛一個廢物。 換褲子的時候就更不爽了。 初一只能是努力地加入“搭把手”的活動當中,盡量讓換褲子的時間更短一些。 “哎,”換完衣服晏航靠著床舒出一口氣,“這手術的地方離得挺遠的,怎么還得毛給刮了?!?/br> 初一愣了愣,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 其實這也是他從扯完晏航褲子之后就一直長存于心的疑問,只是也不好意思開口問。 “手術都這樣,消毒面積可大了,”大叔笑了笑,“沒事兒,長出來快著呢,就是有點兒扎……” “靠,”晏航笑了,偏過頭看著初一,“狗子?!?/br> “啊,”初一從震驚中回過神,“嗯?” “回去收拾東西吃飯睡覺,”晏航說,“明天過來?!?/br> “好?!背跻粦艘宦?,又看了一眼大叔。 “放心吧,”大叔說,“我照顧過的病人,沒有對我不滿意的?!?/br> 初一走出醫院的時候突然有點兒犯迷糊,站在路邊不知道該往哪邊走。 一陣冷風吹過來,他才想起來,醫院這邊他沒來過,昨天又是跟著救護車過來的,本來就不知道該往哪邊走。 他左右看了看,想找個公交車站看看站牌。 但就這么左右一晃腦袋,他猛地感覺一陣頭暈,晃了一步撐住旁邊的樹才站穩了。 這個反應讓他有點兒慌張,倒不是因為自己可能病得挺厲害,而是怕自己萬一明天病得起不來怎么辦。 作為一個摳門兒精,他撐著樹,激烈地斗爭了一分鐘之后,走到了路邊停著的一輛出租車前,拉開門坐了上去。 回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初一覺得自己大概真的是燒得有點兒糊涂,晏航的手機還沒買,他都忘了問一聲,晏航要什么樣的手機。 猶豫了好半天之后,他決定自作主張一回,給晏航買個跟原來手機同牌子同系列的新型號。 晏航對他自己的手機還是挺喜歡的,成天夸,說是拍照片很好。 初一此生頭一回走進了手機店里。 頭一回一次性花出去四千多塊錢,而且因為沒拿晏航的卡,他取的是自己的錢,手機交完錢,他基本也就沒剩什么錢了。 捏著兜里的小皮衣鋼镚,有種相依為命的感覺。 打開晏航家房門,聞到屋里熟悉的氣息時,初一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但這一放松,他才真的感覺到自己可能是病得不輕。 頭暈,冒冷汗,腳底下發飄。 他趕緊拿出了晏航的小藥箱,翻了翻,找到了……一盒布洛芬,得益于姥姥常年的止痛片兒培訓,他知道這個能退燒,于是拿了一顆吃了。 也顧不上收拾晏航的衣服,把手機充上電洗了個澡就上床裹上了被子,抱著晏航的枕頭開始蒙頭大睡。 大概的確是困了,這一覺他感覺自己睡得天昏地暗,醒過來的時候全身都被汗濕透了。 放在枕邊的手機在閃,他趕緊拿過來看了一眼。 上面有幾個未接來電,是個陌生號碼,還有崔逸的好幾個未接和短信。 “崔叔,”他先給崔逸回了電話,“我剛睡,睡著了?!?/br> “猜到了,”崔逸說,“你是回來了嗎?還發燒嗎?” “回來了,也不,不燒了?!背跻幻嗣约旱哪X門兒,摸了一手汗。 “再接著睡,還早呢?!贝抟菡f。 “嗯?!背跻粦艘宦?,看了看時間,發現才剛11點,還以為自己這一覺睡到第二天了呢。 “是你弟弟打回來了吧,”陪護大叔拿著正在響的電話走到床邊,“你接吧?!?/br> “謝謝,”晏航拿過手機接了電話,“初一?” “我睡,睡著了沒,聽見?!背跻宦曇衾飵е鴦偹训谋且?。 “困了吧,”晏航笑了笑,“吃了點兒東西沒?” “……吃了?!背跻华q豫了一下。 “吃什么了?”晏航馬上問。 “飯?!背跻贿@下倒是答得很快。 “冰箱里有酸奶,”晏航說,“不想吃東西就喝罐酸奶吧?!?/br> “哦,”初一說,“我幫你買,買手機了,不過不,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是……是……你等我看,一下……” “喜歡,”晏航說,“老人機也行?!?/br> 初一笑了起來:“不是老,老人機,四千多呢?!?/br> “你自己的錢買的?”晏航問。 “嗯?!背跻粦?。 “那不還錢了?!标毯秸f。 “去你微,微博下邊兒掛,掛你,”初一說,“過氣口,口罩美食博,博主為了一,一個手機竟,然做,做出了這,樣的事!” 晏航捂著腰上的傷口笑了幾聲:“這一長串真難為你了?!?/br> “不難為,”初一說,“只要有恒,恒心,總能說完的?!?/br> “閉嘴?!标毯揭е揽刂浦约旱男β?。 手機是大叔的,晏航也不好跟初一聊太長時間,而且這會兒對于醫院來說,已經很晚了,電視斷了都一個多小時了,旁邊床的病人應該也睡著了,他跟初一隨便聊了一會兒就掛了電話。 聽著大叔在旁邊的陪護小床上躺下,晏航輕輕嘆了口氣。 今天晚上他應該又是睡不著的,腦子里事兒挺多,情緒說不上低落,但也的確不怎么好,只有聽著初一聲音的時候能稍微打個岔。 電話一掛,他頓時就陷入了郁悶和極度無聊當中。 要說就這么一個人愣著,他也不是不習慣,但這么愣著睡不著還不能動,就非常難受了。 一晚上他也沒睡著,也許是智商并沒有被砍掉一半,他腦子開始變得慢慢清晰起來。 除了更清晰地感覺到傷口的不適和全身的酸痛之外,他對于那個偷襲自己的人,突然有了一個判斷。 這個判斷讓他心跳都有些加快了。 崔逸說過,當年的人不止一個,如果老丁是其中之一,無論是怎么死的,他的同伙可能都有所覺察。 那個走路不穩的人,年紀差不多能吻合,那就假設他就是那個同伙。 但同伙不可能僅僅是因為覺察或者知道另一個同伙死了,就來對他做出點兒什么,因為就算把他殺了,對于這個人的困境來說也毫無意義。 只能是這個同伙被逼得沒有辦法了…… 被誰逼的?傷了他能對誰產生威脅? 晏航慢慢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眉心,他一直沒敢去想老爸的現狀,死了,還是活著,在哪里,在干什么。 但現在他突然有了猜測。 雖然所有的事都建立在假設之上,他還是無法控制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 晏致遠這個老狐貍,應該沒有死。 初一一大早扛著個行李袋走進病房的時候,一眼就看出來晏航昨天晚上沒睡覺,臉色不好,比昨天看著要疲憊一些。 “……上哪兒弄的袋子?”晏航看著他。 “你柜子里?!背跻徽f。 “我柜子里好幾個行李袋呢,”晏航說,“隨便拎一個也比它好看啊?!?/br> “這個丑,丑嗎?”初一看了看手里的袋子,就是個普通的亮藍色的帆布袋子,因為要拿的東西不多,它的大小最合適。 “不丑?!标毯秸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