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容泰:…… ……別說,這抱的就是偷的?。?! 似乎看穿了容泰的想法,方睿多說了一句:“放心,沒人知道是朕抱走的?!?/br> 容泰:果然是偷的?。。?! 容泰正欲勸方睿把貓還回去,可一看方睿臉上的疲憊之色,便問道:“陛下你怎像是一夜未眠的樣子?!?/br> 方睿有氣無力的扯了扯嘴角:“也罷,不說了,回宮吧,抱著?!闭f著,方睿把白團子遞向給容泰。 容泰看著小白貓:“……” 小白貓看著容泰:“……” 一人一貓透露著尷尬,方睿不察人貓透出的尷尬,微微皺眉的看向容泰。 容泰立馬伸出了手接住了白團子,只是……這手僵硬得可以。 抱上了白團子,容泰內心是崩潰的,他以前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陛下胡鬧,但現在,在就怕陛下胡鬧后面多加了一個,他還怕貓。。。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二更,九點前。 ☆、第56章 感情變化 沈玉從小就沒有怎么生過病, 但這一回病來如山倒, 昏迷了整整一天兩夜, 醒過來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就只是呆呆的看著床頂。 都說是沈玉是發燒燒壞了腦子,沈老太爺在沈玉醒了之后來看了一回沈玉, 老太爺看了一眼沈玉,見沈玉已經無事了才松了一口氣。 遣退了其他人,沈老太爺坐在輪椅上, 在外間看著掛在正面上的秋菊畫, 嘆道“為官不好做, 你畢竟是姑娘家, 若是做不下去,就辭官,在家待著好好的教導下一代?!甭犝f沈玉在栢子山遭遇行刺,畢竟也是自己的親孫, 所以沈老太爺想了良久,決定讓沈玉辭官。 大病初愈, 沈玉身體虛弱,在床上坐著, 依靠著床頭,沈玉突然突然露出了一抹慘笑:“祖父,孫兒辭不了官了?!?/br> 聞言,沈老太爺轉動了輪椅,朝床上的沈玉望去, 眉頭擰在了一起,眼中帶著疑惑:“玉兒,你這話什么意思?” 沈玉抬起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也無心和沈老太爺說太多,有氣無力的道:“祖父,這些事情孫兒會處理,你就不必cao心了,孫兒累了,要休息了?!?/br> 沈玉一副心事重重,老太爺也是風雨走過來的,也看出來了沈玉的不對勁,知道這其中必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沒有逼問,而是對沈玉道:“好好休息?!?/br> 隨即朝門外喊了一聲管家的名字,臨走的時候,還與沈玉說了一句話:“別太過逞強?!?/br> 屋里邊只剩下沈玉一個人,抱住了自己的膝蓋,陷入沉思。 昨日沖擊太大,滿腦子都是欺君之罪,誅九族,她死無所謂,可她卻不想牽連太保府,祖父祖母已經年邁,母親有體弱多病,再者她也不想全府上下的下人,沒有犯過什么大錯,卻因她而受到牽連。 今日腦子清醒了之后,這種擔憂也淡了,陛下一早知道她是女子,真要動太保府就不必等到現在。 方睿昨晚的話一直盤旋在沈玉的腦海里面,他說他在未知道她女兒身的時候就已經對她有意,這么荒唐事情讓她怎么相信?! 把頭埋進的膝蓋之間,眼眶微紅。為什賈明會是陛下,為什么賈明就不能只是賈明? ……………… 將軍府上,雷聲大的第八房小妾遺失一只白貓,讓下人在全將軍府上下都找了一遍都沒有找到,還讓人過來問太保府的人,問是不是跑過去了,但是,自從上回雷聲大闖沈玉的寢室之后,沈老太爺就讓人特別注意將軍府的人,誰過來都把太保府的大門給關上太保府。 丟了小貓的那個小妾也不敢領著人過去找,畢竟沈玉什么身份,太保府的沈老太爺是什么身份,她自己又是什么身份。 常常把白團子還回將軍府的翠芝和秀鸞在聽到將軍府過來尋貓的時候,翠芝語帶納悶道:“平時也不在意白團子,時常不喂,現在不見了,倒知道著急了?!?/br> 秀鸞嘆了一口氣,擔憂道:“聽說是前天晚上就不見了,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原本沈玉只是想出院子透透氣,在聽到兩個婢女說隔壁將軍府上的白團子不見了,正要邁出房中的腳收了回來,站在門口,略有所思。 前晚失蹤的…… 該不是陛下偷了? 沈玉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畢竟她就算是不了解陛下,可是她與假扮成賈明的陛下相處過,以賈明的那種性子,偷了一只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沈玉站在門口,沒有邁出去,想起賈明,捂住了胸口,總覺得心底有些悶,但又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悶。 翠芝眼珠子轉了一下,不覺意的看到了門口的衣角,拍了拍秀鸞,示意公子就站門后。 兩人趕緊的站了起來,面向門口,只見站在門口的沈玉披著一件較為厚實的衣服披在身上,兩人齊齊的福了福身,恭敬的喊道:“公子?!?/br> 沈玉臉上依然帶著病態,咳了兩下之后,對著兩個婢女道:“都下去吧?!?/br> 沈玉剛咳的時候,正好恒娘端著湯盅過來,兩名婢女退下,恒娘則是臉色著急的走了過來,對著沈玉道:“公子你才大病初愈,應當在房中好好的養病,吹不得風?!?/br> 沈玉的目光落在恒娘的身上,抬手掩唇再輕咳了兩下,轉身往屋子里面走,邊走邊道:“進來,我有些事情要問你?!?/br> 一聽公子有話要問自己,恒娘露出了忐忑的表情,往前公子都不會搭理她,視她如空氣一樣,今日怎么會突然與她說有事情要問她? 帶著忐忑的心情也隨在沈玉的身后走進了屋內。 沈玉在桌子后坐下,看著低下了眼簾的恒娘,沈玉表情平靜的問:“你是喜歡榮華富貴還是喜歡我?!?/br> 沈玉的話一落,恒娘的手一抖,一下沒有托穩手中的托盤,瞬間落地“呯”的一聲,托盤和湯盅摔倒了地上面,湯盅沒有碎,但湯盅里面的湯全部撒到了地上。 恒娘慌亂的趴在了地上,一邊用手帕擦著湯漬,一邊顫抖著聲音道:“奴婢笨手笨腳的,請公子不要責罰?!?/br> 沈玉表情依然平靜,清冷道:“別收拾了,起來回答我的問題?!?/br> 恒娘聞言,手一頓,猶豫半刻,卻是跪了下來,低著頭:“奴婢決然不是貪圖富貴之人!” “那你喜歡我什么?”沈玉真真的想不明白,為什么恒娘是這樣,德安公主也是這樣,就連陛下也說喜歡她之類的話,她到底同樣有多大的魅力,才能把這些人迷得神魂顛倒? 屋中只有一股濃郁的人參湯味,非常的安靜。 半響,低著頭的恒娘細細說道:“第一次見到公子的時候,公子替奴婢解了圍,還無償的給了銀錢奴婢,讓奴婢安葬了父親,公子如同是一個謫仙一樣把奴婢救于水火之中,那時,奴婢就已經放不下了?!?/br> 沈玉聞言,自嘲的笑了一聲,放不下,又是放不下,她又不是身有漿糊,怎一個個都黏上了她? 自嘲的笑過了之后,沈玉繼而看著跪在地上的恒娘,又問:“那你知道什么是喜歡嗎?” 沈玉喜歡清雅脫俗的菊花,蘭花,喜歡加有蜂蜜的花茶,喜歡桂花酥,雖然喜歡,可她卻能克制得住自己,再是喜歡,她也不會在外人的面前表現出來,像花茶像桂花酥這些女兒家愛吃的,她在外人面前幾乎是不碰的。 沈玉認為,喜歡一個人也應該是要克制住,不該喜歡的,就放手,何必這么執著。 可,似乎這些人都沒能克制住。 “喜歡……喜歡一個人的話,就是見時無論是再差的心情,都會立刻的好起來,不見時,又會無緣無故的想起,且還會經常出現幻聽,幻像,當被傷害的時候,心就會如同刀割一樣?!鄙弦换毓幼屗辉撓氲那f別想,恒娘知道這話中到底是什么意思,回到房中的時候,她蓋上了被子,在被窩中狠狠的哭了一場。 沈玉聽完了恒娘的話,嘴唇略微顫動了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只覺得越來越悶。 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手扶住了自己的額頭,嗓音微?。骸皷|西也不用收拾了,下去吧?!?/br> 恒娘半響才從地上爬起,抬頭看了眼沈玉,眼中的情意繾綣,收了目光,再慢慢的退出了房中。 沈玉扶著額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若恒娘說的都是真的,那她是不是喜歡上了賈明? 是賈明,而不是陛下。 見時,心情再差,都能變好很多,雖被他給氣死,但卻會忘記了煩惱,不見時,她也是會時不時的想起,也守了好幾個晚上,知道了賈明真實的身份,也真的心如刀割,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大理寺中相處了幾乎快半個月,這是她最長和一個男子相處這么久,第一次醉酒,他親吻她,她心中憋屈,可若是真怪了他,就不會再讓他進她的房中。 在賈明的面前,她可以個真真切切的姑娘,不需要任何的偽裝,她也可以卸下提防,在他的面前喝得爛醉如泥。 看來,她是真的信了那個叫賈明的。 信了,卻是被騙得這么慘。 要問沈玉到底怪不怪方睿,她怪不起來,因為那位是皇上,因為她也是騙子中的一個,她沒有任何的理由去怪。 怪陛下玩弄她的感情? 可陛下卻說他是認真的。 帶著認真的借口來接近她,她也是帶著身不由己的借口進入朝堂當中,成為文官。 入夜,沈玉坐在床上,目光一直看著窗戶。 不多時,在窗戶上面看到了一個影子,那影子站在窗外,靜靜的站了好一會,輕輕的推開了窗。 推開窗,卻只是開了只有一個碗寬的寬度,人沒有進來,倒是鉆進來了一團白滾滾的東西。 這一團白滾滾的東西,可不就是隔壁將軍府上失蹤的那只忘恩負義的白團子么。 白團子從窗戶上跳了下來,嘴中不知道叼著什么東西,走到了沈玉的床邊,突然就跳上了床。 沈玉的目光從窗戶上的黑影收了回來,看向白團子,只見白團子松開了口,把嘴中叼的東西放到了沈玉的被子上。 沈玉看了一眼,是一個小竹簡。 沈玉沒有要拆開的意思,瞥了一眼白團子之后,直接躺下,蓋上了被子。 沒有聽到竹簡拔開的聲音,方睿就知道沈玉沒有拆開,抬眼看了眼天邊上的月亮,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到底什么時候沈玉才能待他,還能回到他是賈明的時候,他看,這實在是懸。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 老規矩,周末留言贈送紅包 ☆、第57章 一條狼狗 白團子似乎也知道自己被冷落了, 耳朵耷拉了下來, 委屈的“喵”了一聲, 跳下了床,怎么進來的就怎么出去了。 低頭看了一眼耷拉著腦袋的白團子,方睿也很是無奈, 竟然連白團子這個萌物也沒有用了。 一人一貓在窗外站了許久,大概快到宵禁的時候,那窗戶人影才不見了。 沈玉也一直沒有入睡, 當看到窗紙上面沒有了影像之后才坐了起來, 看了好一會被面上的竹簡, 還在猶豫間, 手卻不知不覺的就已經碰到了竹簡。 眼睛再度瞄了一眼窗戶,確定人真的走了之后,才把竹簡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手顫著撥開了竹簡,拿出了卷得非常小的信紙, 信紙上有不少的皺痕,似乎是被寫信的人捏成了團, 然后又攤開仔細的卷成了小小的放進竹簡中。 攤開了信紙,“多喝熱水, 少吹風”這七個寫得工工整整的一句話活似方睿找人代工寫的,沈玉從認識方睿以來,見過他的字,那個不是龍飛鳳舞的草書,什么時候寫過這么工整的了? 沈玉根本就不知道, 就寫這么七個字,方睿就寫了整整一個時辰,換了不知道多少張紙,看得容泰都差點想要代筆了。 看完之后,沈玉把信紙再卷會了原來的樣子,卷回了原來的大小,放回了竹簡之中 。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方睿說過,只要她不辭官,他就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什么都不知道,可就現在的所作所為,那話半點的可信度都沒有。 她還以為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以后再見面都是在朝堂之上,但這才第幾天?雖然沒有像之前那樣登堂入室,但是有區別嗎?都站到房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