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太好吃了?!?/br> 夏超一臉享受的表情,周圍人盯著他手里的飯盒,不停咽口水。 郁司陽隨手拿起一個飯盒打開,里面擺著一條“玉米”,帶著甜香的味道從飯盒飄出來,把寶塔rou的鹵香味兒擠開。 “你試試這個,玉米魚,用草魚做的,我把刺都剃了,不用擔心會卡刺?!?/br> 這是魚??? 還以為就是一個蒸玉米呢! 草魚被去了頭尾,還剃凈了骨頭,用花刀把魚rou切得跟玉米粒似的,魚rou腌制過后再用干淀粉和吉士粉拍勻,入鍋炸熟,還用油菜葉子和海帶絲做成玉米葉和玉米須,再用沙棘汁、水、鹽、白糖勾芡。 這道玉米魚是酸甜口味的,造型逼真不說,魚rou鮮香微酥,酸甜適度,吃得人是胃口大開。 圍觀群眾們看夏超吃得那滿足模樣,再也淡定不了了。 首先發難的是導演劉才。 他一巴掌拍郁司陽腦門上,怒道:“你小子,就做給夏超吃,我呢?不應該先孝敬導演么?” 湛亨緊隨其后,在郁司陽身邊坐下,搭著他的肩膀,“小郁,你說湛哥平時是不是很照顧你?而且我們是同門師兄弟,都在小鳳手下討生活,有好吃的,你都不想著湛哥么?” “小郁,你不是說你是我的粉絲么,你這個粉絲不稱職啊?!币讒蓩娠L情萬種的隨手打開一個飯盒,里面是一個個的水信玄餅,晶瑩剔透的水信玄餅,每一個里面都有一朵不同的鮮花,旁邊的一個小罐子裝著蘸料。這么夢幻的東西,簡直讓女人無法抗拒。 黎以梁也跟著湊熱鬧,“小郁,你這就不厚道了,我們這么多人就只能眼巴巴的看著??!”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還主動把剩下的飯盒都打開。 珍珠魚丸、開水白菜、雪菜牛rou卷、鮮奶蘑菇、西施蝦……十幾個飯盒琳瑯滿目,看得所有人都食欲大增。 “??!郁!” 眾人用犀利的眼神死死盯著郁司陽——再不給吃,我們就要暴動了。 “這個……”郁司陽撓撓臉頰,“我是專門做給夏哥的,不過我特意多做了些,你們可以跟夏哥說說……” 所有人立刻拋棄了他,呼啦一下圍住夏超。 同事甲:“超哥,平時兄弟是怎么對你的,你能忍心不給兄弟吃一口么?!?/br> 夏超:“你昨天吃小龍蝦都沒叫我?!?/br> 同事乙:“超哥,你一個人也吃不完這么多,我幫你吃點兒,免得你撐死?!?/br> 夏超:“吃不完沒關系,我打包帶回家慢慢吃?!?/br> 同事丙:“超哥,我發現你今天格外的英俊?!?/br> ——其他同事心想:這可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夏超:“說得對,你要吃什么,自己夾?!?/br> 眾人:“……” 我艸,居然要我們為了一口吃的,違心夸他,太不要臉了。 這個……為了吃上一口,完全可以不要原則。 “超哥,你簡直帥炸裂?!?/br> “超哥,你帥出天際?!?/br> “超哥,你是我見過最帥的男人,沒有之一?!?/br> 眾人為了混上一口吃的也是豁出去了,花式夸夏超,把夏超夸得心花怒放。 劉才黑著臉呼了夏超腦門一巴掌,說:“需要我怎么夸你?!?/br> 夏超立刻狗腿的奉上飯盒,“劉導,您吃您吃,當然,你要是想夸夸我,我也是不介意的?!?/br> “……我介意,哼!”劉才毫不客氣的夾走一只最大的蝦。 易嬌嬌手上舉著裝水信玄餅的飯盒,問:“夏超,我可以吃這個嗎?” “當然,當然,女神,都給你吃?!毕某⒖贪言瓌t喂了狗。 黎以梁可就沒有易嬌嬌這么好的待遇了,夏超非要他夸自己一句才給吃。 黎影帝忍辱負重的說:“夏超,你真是帥得不要不要的?!?/br> “哈哈哈,過獎過獎,梁哥,你要吃什么,自己隨意啊?!?/br> 湛亨沒有去湊熱鬧,在外圍搭著郁司陽的肩,呼嚕呼嚕他的頭發,笑道:“不錯,挺聰明的?!?/br> 劇組高峰期有一百來號人,郁司陽只有一雙手,不可能做出那么多菜來讓每個人都能吃到。 借著夏超救了他一次的機會,專門給夏超一個人做,多做點兒,既感謝了夏超,又能把焦點轉移過去,給足夏超面子。 至于都有誰能吃到,那就是夏超的事情了。 劇組里的重要人物能夠吃到就行。 郁司陽靦腆的笑了笑,“是我的經紀人教我這樣做的?!?/br> 第35章 帝都, 薛宅 薛承修自十七歲離開, 便極少再回來這幢老宅。 他在這里度過童年和少年時光,離開時恨不能一把火將其燒光。 十年后, 再度坐在這間幾乎沒什么變化的客廳里,他已經足夠強大,讓他即使面對令人作嘔的一家三口, 也能不動如山。 與他相對而坐的薛承繼可就沒他這么平靜了。 “你來做什么!”薛承繼沒好氣的說。 從小到大,他最討厭的就是這個同父異母的兄長。因為有這個人存在, 他永遠都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明明他的父母才是真心相愛的戀人,這個人的母親不要臉的插足別人的感情,還逼得他們母子差點兒活不下去。 那個惡毒的女人活該早死,這個人也最好死在外面, 別再來打擾他們一家三口的生活。 “承修, 你特意回來,所為何事?”薛父的聲音蒼老渾濁,目光復雜的看著大兒子。 這并不是他期待出生的兒子,卻不得不承認, 在他刻意的忽視下,他的大兒子卻成長得足夠優秀,比他精心培養的小兒子要優秀得多。 他是偏袒小兒子,可他同樣也是薛家的家主, 他不能僅僅只考慮兒子的前途, 更要為整個家族的興衰負責。 薛承修看看左手上手表, 淡淡說道:“不急,還有人沒來?!?/br> “你少給我故弄玄虛?!毖Τ欣^指著薛承修,如不是被母親拉住,他真想把桌上的煙灰缸砸過去。 這個人永遠是這種看低等動物一樣的眼神,他以為他自己又能高級到哪兒去! “哈……承修小子難得回來一次,大哥發這么大的火作甚?!?/br> “承修小子是咱么薛家的繼承人,大哥嚴格要求一點兒也無可厚非?!?/br> 薛智和薛信未語先笑,一前一后走進來,在薛承修身邊坐下。 薛承修起身,語帶恭敬的向二人打招呼:“二叔、三叔?!?/br> 薛承繼指著薛承修的手猶豫了一下,慢慢放下來,不情不愿的叫人:“二叔、三叔?!?/br> 薛夫人驚異于兩位小叔子的到來,看了薛父一眼,笑道:“什么風把二叔、三叔給吹來了?!?/br> “你那個兒子都要把天捅個窟窿了,我們還來不得了?”薛信冷笑道。 “這、這是從何說起……”薛夫人勉強笑了一下,拽了拽兒子的衣袖。 薛智把一個檔案袋扔到薛父面前,“大哥看看這個吧,你這個私生子可是能耐得很?!?/br> 薛承繼最討厭別人說他是私生子,聽到二叔這樣說,不禁心頭騰起一股怒火。 薛父拿出檔案袋里厚厚的一疊資料,越看越心驚,不等他這些資料看完,他就狠狠的砸向薛承繼。 “混賬東西,你居然背著我干了這么多混賬事?!?/br> 薛承繼被紙糊了一臉,隨手拿了幾張掃了一眼,頓時冷汗涔涔。 這……這些事明明都是私下做的,怎……怎么…… 薛信冷笑:“大哥,你這個兒子可了不得,搞得那么多人家破人亡,這能耐是遺傳的吧?!?/br> 薛智緊接著說:“別胡說,我們老薛家可沒有這等本事,誰知道他是遺傳誰的?!?/br> 薛夫人臉色慘白如紙。 這兩人一直都看他們母子不順眼,現在這樣說,竟是要否認繼兒的血脈,給他們母子潑臟水。 “薛承修,你為什么要這樣做,我們母子已經對你百般忍耐了,你何必趕盡殺絕?!?/br> 薛夫人渾身顫抖,眼淚止也止不住,指著薛承修的手指也抖得厲害。 薛父遲疑的看向大兒子,“承修,你……” 薛承修把目光轉向薛父,不帶任何情緒的說:“上面換屆,正鬧得厲害,這些事要是被人知道,不需要我趕盡殺絕,林家自然會代勞?!?/br> 薛父怒道:“薛家倒了對你有什么好處?!?/br> “是沒好處?!毖Τ行拚f:“但是也沒有壞處?!?/br> 利用職權攪亂市場,不正當競爭,導致六家企業破產、十幾家企業瀕臨破產邊緣舉債度日,收刮了那么多的不義之財,薛承繼真是夠了得。 他還真是小看了這個私生子。 沒多少智商,膽子倒是大得很。 若不是他奇怪郁司陽為什么會繼承這么多債務而去查了他們家公司的事情,順藤摸瓜摸到帝都這邊的線索,恐怕這事兒還被瞞得好好的。 “這事兒就勞二叔、三叔費心了?!毖Τ行薰Ь吹暮蛢晌婚L輩說了幾句,便頭也不回的離開薛宅。 無論時間過了多久,他都對這個地方厭惡至極。 他該回去了,家里還有一大一小在等著他。 薛智和薛信目送薛承修出去,看也不看薛夫人和薛承繼,徑直問薛父:“大哥覺得怎么處理好?!?/br> 薛父的目光在幾個人之間游離,瞬間像是蒼老了好幾歲,無奈的搖頭,“你們決定吧?!?/br> 薛夫人和薛承繼看著薛父,一臉的不可置信,這是要放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