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
“上官逸,我哪一點不如她?論家世地位,我甩她整條街,論樣貌,我也不比她差,我比她早認識你這么多年,你憑什么看不上我?”陶陽指著我問道。 我心里有點不舒服,你追男人就追男人,干嘛把我扯上,我又沒說過一句話。 上官逸的臉沉了下來,帶著隱隱的怒氣,“陶陽,你夠了。她是我老婆,請你放尊重一點。還有,在我眼里你哪一點都比不上她。我不知道你又憑什么認為我一定要看得上你,我現在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從小到大,只看上過一個人,就是我老婆,其他人在我眼里,都不及她一根手指頭,你現在,明白了嗎?懂了嗎?” 陶陽的臉紅白交錯,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好半天才道:“你真的就這么絕情,我喜歡了你這么多年,你就沒有一點感動嗎?” “那你就更應該知道,我上官逸是沒心的?!鄙瞎僖菡f完摟著我,越過她就往樓上走。 陶陽突然歇斯底里的叫住上官逸,指著我大聲吼道:“你說你是沒心,那對她呢?” 上官逸低頭看了我一眼,眉眼微微彎起,牽著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是她,給我這里裝了一顆心?!?/br> 他的這句話,讓我震驚的連呼吸都忘記了。就愣愣的看著他,可以說,呆若木雞。 “傻了?”上官逸矮身把我抱起來,大步上樓。 身后,我聽見陶陽絕望的哭聲。 我這才回過神來,“上官逸,你這么做是不是太狠了?!弊焐线@么說,心里卻開心的要飛上天了。 “我只是在說事實?!彼е艺驹诜块T前,命令道:“開門?!?/br> 我拿出鑰匙開了門,他直接用腳踢開,大步走近臥室,直接把我摔進床里,欺身壓上來,“開心了?” 我抓著他的衣領,很誠實的點了點頭。 他用鼻尖蹭了蹭我的,“帥不帥?” “帥,非常帥?!?/br> 他輕笑著低頭,親吻我的唇。慢慢的,像是一件珍寶,稍微重一點就怕弄壞了似的。 直到我們兩個的呼吸都急促起來,他才放開我,眼中跳動著紅色的火焰。 “可是,你很不乖?!?/br> “什么?” “你是什么身份?隨便一個女人讓你走你就走,你就不知道捍衛主權嗎?” 我傲嬌的揚了揚下巴,“我對我自己的主權領土有信心,都不用我這個主權者上場,侵犯者就已經落荒而逃,我樂的省心?!?/br> “鬼丫頭?!鄙瞎僖菽罅讼挛业谋亲?,“你老公這么讓你省心,是不是獎勵一下?!?/br> “獎勵什么,這是作為私有資產該有的覺悟,也必須有的覺悟?!蔽艺f著故意就要推開他,他手腕一翻,包裹住我的小手。放在唇邊輕咬著,我一怔,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 他那過分熾熱的眼眸,十分專注的看著我,讓我的呼吸緊繃起來,我微微的垂下眼瞼,想躲閃開,目光卻正好落在了他微敞的領口,軍襯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解開了兩顆,露出一截麥色的胸膛。 “上官逸?!?/br> 我低聲的喚了一句,他拉著我的雙手放在他的脖子上,讓我摟住他,也讓我們彼此的身體,在這一刻更緊的貼在一起。他身上散發的灼人的溫度,隔著衣服,灼燙了我的皮膚。 他不說話,嘴角勾出一抹邪氣的弧度,這樣的笑容,讓我瞬間有一種天旋地轉,腦袋里暈乎乎的感覺,他充滿欲念的看著我,毫不掩飾,慢慢的俯下身來,一邊親吻我,一邊低啞著嗓子說道:“要你?!?/br> 那帶著無限渴望的聲音,撥動著我的心弦,撥動著我全身的每一根神經。 每一次的纏綿,都是一次不同的經歷,他的熱情,就像每一天的太陽,還是昨天的那個,可是照在我身上的光芒,卻每一天都有不同的光彩,和氣息。 每一次的風情,都足以讓人臉紅心跳的無法自拔。 從古到今,就有溫柔鄉,英雄冢的說法,我也從沒敢想過,有一天,我會把這樣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化為繞指柔。 一次過后,我已經筋疲力竭,他卻是一臉的神清氣爽,摟著我的手還在不老實的上下摩挲。 “別鬧了,快睡覺?!蔽也粣偟拇虻羲氖?,可說出口的話卻更像是嬌嗔。連我自己聽了,都沒有什么威懾力。 “可是,我只墊了個底,還沒吃飽呢?!彼氖衷俅闻郎衔业男乜?,一翻身把我禁錮在他的雙臂間,“君悅,只有你,能讓我骨頭都酥了?!?/br> 我白了他一眼,這種情話,他也說得出口。不,這根本就不是情話,這是非常色*情的話,就連當初我在夜色港灣的時候,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你哪里還有一點軍人的樣子?!蔽覄e過頭不敢看他。 他低低的嗤笑著,再次俯身埋進了我的身體。 “嗯?!币稽c預兆都沒有,我驚得忍不住叫出聲。 “疼了?”他有些歉意的吻了下我的眼睛。 我搖搖頭,倒是不疼,剛才的余溫還沒退呢。 不過,對于他這種總是不知疲倦的索取,我忍不住吐槽,“還來,我真懷疑你上輩子是憋死的?!?/br> “嗯,老婆說的有道理,所以這輩子得補回來,兩輩子的加在一起,有質量的補回來?!闭f著一翻身,讓我坐到了他身上。 “上官逸?!彼疾恢宦?,那炙熱碩大的某處,一下子頂住了我的最深處,讓我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就要從他身上下來,奈何他像早就猜到了一樣,雙手緊緊的握著我的腰,讓我絲毫動彈不得。 “今晚,你想從我身上下去,那就只能讓我的兄弟安靜下來?!彼麩o恥的挺了挺腰。 “上官逸,你混蛋,你要干嘛?!眲偛拍敲醇ち业囊淮?,我已經沒力氣了。 他伸出一只手壓著我的頭,曖昧的說道:“你答應了我的,我是在索取報酬?!?/br> “什么報酬,我答應你什么了?” “吃飯的時候?!彼f:“我講故事給你聽,你答應主動,喂、我?!?/br> “上官逸,我已經說了我不聽了?!?/br> “可是我講了,你也聽了,所以就該付給我報酬?!彼譄o賴的挺了挺腰,“老婆,請?!?/br> 我咬了咬牙,遇上這么個禽獸,我真是一點抵抗的能力都沒有。 “你也不怕縱欲過度,精盡人亡?!蔽覒嵑薜牡芍?。 他卻嬉笑著回道:“為你精盡人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而且,我已經說了,這個,就是用來獻給老婆的,不然我攢了這么多年干什么?!?/br> …… 日上三竿了,上官逸依然摟著我不肯放開,其實我也累的不太想起來。 “你這可是第一次賴床?!闭J識他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都十點了還躺在床上不起來。 “舍不得?!彼p輕的吐出三個字。 我臉一紅,怎么感覺他現在變了,我也變了。我以前練就的厚臉皮,現在完全招架不住他的甜蜜攻擊,而他,一向冷硬不善言辭,也不會說情話的一個人,如今,卻是信手拈來。 “起來吧,明天婚禮的事情還要準備呢?!蔽彝屏送扑?,人家都說結婚前一天小兩口要分開,可上官逸偏說,我們是老夫老妻,明天就是一個婚禮儀式。 “都準備好了,你就等著做個漂亮的新娘就好?!彼f著用臉蹭了蹭我的頭發。 也是,所有的事情早在兩年前就已經準備了,只不過是晚了一些而已。 伴娘和伴郎就是嘉樂和暮雪,主婚人自然是我的婆婆上官婷,上官逸到現在也沒有原諒他父親,母子倆也都沒提起過要通知他,或者跟他有任何的聯系。 因為上官逸身份的特殊,也因為我們并不想大肆鋪張,婚禮,只是為了給我們的愛情留下一個印記,給彼此一個回憶。 所以,并沒有請多少賓客,部隊里的除了林少將,還有政委和幾個老首長,其他人一律都是發了喜糖。 我沒有家人,朋友也都是上官逸的,至于我婆婆,也只是請了方鐸的父母,和宋云磊的父母,總共加起來,也不超過三十個賓客,但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可能有些人會覺得我的婚禮太冷清,但我卻覺得,這是世界上最隆重的婚禮。 沒有太多的繁瑣禮節,早上,上官逸用了一輛禮車把我接到婚禮場地。 就是那個以我的名字命名的游樂園,在那邊草地上,已經鋪滿了鮮花,布置的十分漂亮??諝庵?,都是鮮花的香味,胸腔里,滿滿的都是愛。 林少將為我們主持婚禮,在他的致辭后,我穿著白紗,他依舊穿著那身軍裝,胸前佩戴著新郎字樣的胸花。 我挽著他的臂彎,在大家祝福的掌聲中,走上鋪著鮮花的紅地毯。 我們沒有用婚禮進行曲,而是用了那首我們一直鐘愛的軍營民謠。 “送給你的禮物,還記得是枚彈殼,你問它的意義,我說這是我的生命……” 在緩緩的歌聲中,我們相視一笑,這一刻,從相識,到相知,再到相許的所有,如同電影一般,在眼前閃過。 ☆、第234章 他令人發憷的微笑 我還記得第一次聽到這首歌的時候,是他清唱給我的。想起他在午夜中,帶著槍傷,倒在我租住的小屋里,那樣倔強的眼神,是我一輩子都不能忘記的。 也許就是在那一刻,讓我的心淪陷,再無轉圜的余地。 我們倆都不由自主的跟著旋律附和著哼唱起來,就像曾經那樣。 我不想哭的,可是淚水悄無聲息的噙滿了眼眶。 站在臺上,我們相對而立,交換彼此的信物。 他送給我的,仍然是一枚金光閃閃的子彈殼,上面穿著一根紅線,系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給他的,是自己親手編織的同心結,很小的一枚,上面穿了一顆翡翠的平安扣,他小心翼翼的用雙手接過去,放進自己貼身的口袋。這一個舉動,讓他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那枚指環,漏了出來,在陽光下,閃著銀色的光芒。 兩年前,我們一起去選結婚戒指,因為他工作的原因,不能戴在手上,我就選擇了這一對指環,我的那枚,也一直戴在身上。 看著那條拴著指環的繩索已經因為汗水退了顏色,我的心里,涌動著一股暖流,一浪蓋過一浪。 宣誓的時候,他說:“老婆,我愛你,我可能不會是一個合格的丈夫,還要讓你跟著我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但我跟你保證,我一定是最聽話的?!?/br> 樸實的話語,讓臺下的賓客都笑了,但這笑容中,卻都隱藏著淚光。 我忍著不讓自己哭,笑著對他說:“上官逸,很幸運,在我最美的年紀,遇見你?!?/br> 在大家的掌聲中,他低下頭,深深的吻著我。 這一場婚禮,我們都等待了太久,這樣的祝福,是我們經歷幾番生死換來的。我看著四周,看著這屬于我的地方,暗暗發誓,這一輩子,我都要牢牢守著自己的幸福,守著他。 簡單的婚禮儀式過后,上官逸選擇了冷餐會的形式,就在婚禮場地的周圍,已經擺滿了美食。 因為我們明天一早就要飛陜北,曾經他答應過我,帶我去看那個戰士的父母。我們這次的蜜月旅行,就是隨遇而安,沒有特別的規劃路線,只要兩個人安靜的在一起就好。 一個月的時間,難能可貴。 我換了敬酒服,和上官逸一起周旋在賓客中間,接受他們的祝福。 “那是方鐸的父母?!鄙瞎僖葜钢贿h處的一對夫婦對我說。 我點點頭,方鐸和藍雨的婚事也是到現在都還沒辦呢,聽說原因都在方鐸母親身上。 來者是客,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他們,和上官逸端著酒杯走過去。 “方伯父,伯母?!鄙瞎僖輰λ麄兊膽B度還是比較尊敬的,我跟著附和著叫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