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我雖然醉了,可還是清醒的,我就知道他今天專程來找我是為了這事,不過我還沒想好,于是借著酒勁裝迷糊。 他似乎不達目的不罷休,再要問,我卻急忙擺手,“嘔!”一聲干嘔下了椅子,正好旁邊一個路過的服務生,我抓住他,“扶我去洗手間?!闭f著又是一聲干嘔,轉而抱歉的對桑坤道:“等我一會兒!” 腳步踉蹌的進了洗手間,其實我也不完全是裝的,我是真的喝醉了。扶著盥洗池洗了把臉,本來是想清醒一下,沒想到卻更暈乎了,身子一歪,差點就摔倒在地上。 一只手臂及時扶阿了我,我定睛一看,居然是她…… ☆、第46章 兩個男人對決 “呵,這不是小悅嗎?聽說我哥哥升了你做公關經理了,怎么還是這副下賤的德行?!?/br>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遲娜。她一身黑色的皮衣,勾勒的身材凹凸有致,此刻一手抓著我的手腕,一手不屑的撥了撥我散落在臉上的頭發。 “我忘記了,狗永遠改不了吃屎,何況,這公關嘛,還不就是讓幾個男人一起玩的ji女,的確是升級了,從一次陪一個到一次陪幾個,這技術可不是誰都學得來的?!?/br> 說著一把把我推到墻壁上,“嗯!”我醉意漸濃,根本沒辦法做任何反應,后背結結實實的撞到了墻壁上,震得胸腔都疼。 雖然無還手之力,但意識還在,我嗤笑一聲,“遲娜,你為什么就是看不慣我,是,就算我是ji女,但是你連我這樣一個ji女都比不過,你又好到哪里去?!?/br> 感覺頭越來越沉,我靠著墻壁勉強支撐自己的身體,搖搖手,“呵呵,遲娜,你太差了,你說得對,有些東西你還真學不來,尤其是c上的技術,跟我比,你差遠了?!?/br> 我邊說邊笑,如果不是喝多了,我想打死我我也不會說出這些話,也不會這么不理智的跟遲娜正面交鋒。 我自說自話的笑著,突然眼前一道影子閃過,“啪!”的一聲,臉上火辣辣的疼,耳朵里頓時嗡嗡作響。 “臭表子,千人騎萬人枕,還在本小姐面前逞強,看我不撕爛你的嘴?!闭f著一雙涂著大紅指甲的手直接往我臉上招呼。 我心里一驚,看著她修又長又尖的指甲,這是要給我破相啊。我雖然不是外貿協會,但沒有哪一個女人不在乎自己的臉的。 側臉要躲,卻被她識破,一只手抓著我的頭發往前一揪,拽的我頭皮發麻不得不正臉對上她。 “賤貨,還想躲?!边t娜嘴上罵著,眼中迸發出nongnong的怒意,還帶著輕蔑的笑意,揚手又是一巴掌。 我心知躲不過,閉上眼睛準備承受這一掌,然…… “??!” “嘩啦!” 接連兩聲的叫喊和玻璃破碎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原本被揪著的頭發突然松開,慣性使然,我踉蹌著向后跌去,落入一個堅實冰冷的懷抱。 “唔!”熟悉的氣息讓我舒服了不少,睜開迷蒙的雙眼望去,“上官逸,你怎么在這?”我是真的醉了,抬起手捏了捏那張俊臉,“酒量越來越不好了,醉著做夢?!?/br> 說完悻悻的收回手,身子卻整個窩進了那個懷抱。 頭頂一聲喟嘆,我只覺腳下一輕,整個人被打橫抱起。 “唔,蕩秋千!”忽悠忽悠的感覺,潛意識里就冒出這么一句話。不多時,忽悠的感覺沒了,一切似乎都靜止了,我好像躺進了一片棉花里。 “三哥!”遲娜刺耳的尖叫沖破耳膜,我本能的循聲望去,原來剛剛那玻璃破碎的聲音,是盥洗池旁邊的化妝鏡。 不過,那化妝鏡已經碎了一地,上面還沾了點點血跡,遲娜就坐在那一地的碎片上。畫著精致妝容的小臉,幽怨的看著上官逸。 “我不記得有你這個meimei?!鄙瞎僖堇淅涞恼f,目光在看到我臉上的傷痕時,更加陰沉。 “三,三少,她都這樣了你還護著她,我到底哪里不好了,你要為了她這么一個賤貨這么對我,我們的感情難道……” 遲娜幾乎是聲淚俱下,上官逸似乎很不耐煩,他冷冷的打斷,“我護著誰還輪不到你來管,而且我也不記得跟你有什么感情,請你自重。還有,不管她是好是壞,都是我床上的女人,我不會讓別人對她指手畫腳,我勸你別逼我對你下手?!?/br> 說完不顧遲娜的哭鬧,抱著我大步離開。 雖然是醉著,但上官逸剛剛的話我聽了個清楚,心里那甜甜的感覺,滿滿的讓我好像漫步在云端。 也許是借著酒勁,讓我暫時忘記了自己要和他劃清界限,這一刻完全放松了自己依靠著他。 “難受,好難受!”沒過一會兒,我就覺得胃里翻騰,這回是真想吐了。 “哪里難受?”迷糊中一個低沉的聲音問。 “胃,嘔!”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出口,只覺喉嚨一緊,胃里一陣翻江倒海。然后,一股刺鼻的酸臭氣息襲來。 “該死!” 我難受的要命,又吐的昏天暗地的,已經分不清是夢是醒,只聽到男人帶著焦急的低咒。 然后,我看到一個忙碌的身影。 我是被宿醉的頭疼醒的。 按了按太陽xue,我發現自己是躺在公寓的床上。起身,看了眼透過窗簾射進來的陽光,估計又是中午了。 我拉開窗簾,向外望去,這一眼,看到樓下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而與他對面而立的還有一個人,桑坤! 天!這倆人怎么又撞到一起了! 腦海里頓時閃現出昨晚的一切,從和桑坤喝酒,到洗手間遇到遲娜,再到上官逸的臉。 昨晚,真的是上官逸把我抱回來的。 顧不得自己還穿著睡衣,直接跑了出去,這倆人上次在商場公然打架的一幕還歷歷在目。 “三少,真巧!” 剛到樓道門口,就聽到桑坤一向含笑的聲音。 “很多巧合其實都不是巧合,這一點桑先生比我更清楚?!崩浔陌抵S,的確是上官逸的一貫作風。 桑坤因為正對著樓道門,這時候看見了我,不理會上官逸,直接越過他走到我面前。 “壞東西,不是說上洗手間,結果讓我等了一個晚上,該罰?!闭f著還點了下我的鼻子,很是親昵。 我不自在的順著他后背看去,上官逸依舊背對著我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順著他寬闊挺拔的脊背向下,我看到他手里提著的早餐袋。不難看出是清粥和小籠包。 這不禁讓我想起,自那天以后,多日來起床時,放在我客廳茶幾上的早餐。心里一酸,盡管我換了鎖,我只是在自欺欺人,昨晚他不費吹灰之力抱著我回到家,我就知道,這把鎖,換多少次都沒用,因為,他始終都有一把鑰匙…… 一手挽上桑坤的手臂,近似于撒嬌的口吻說道:“還說呢,人家昨晚喝多了你也不知道關心,要不是三少幫忙,我都被欺負死了?!闭f著還指著自己的臉頰讓他看,盡管我知道昨晚上官逸已經幫我處理了,現在紅腫已消,只是還能看到一點指印。 桑坤見狀,原本掛著笑容的臉上頓時沉了下來,眼中的那抹心疼我看得真切,絕不是在演戲。 他手掌撫上我的臉,幾乎是咬著牙問道:“誰打的?” 我沒想到他會這個樣子,著實驚訝,這家伙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啊。以他一貫的玩笑作風,應該說一句“壞東西,又背著我招惹誰了?”或者是“哪個不知死活的竟然敢打了咱們小悅的臉!”我倒不會驚訝,可這樣認認真真的問一句誰打的,一時也把我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而這時,一直在一旁扮演空氣的上官逸突然轉身,冷冷的對上桑坤,當然,眼角的余光也不忘掃我一眼。他向前一步,“在夜色港灣,而你還在的情況下,有人對君悅下手,不知道桑先生有什么感想?” 上官逸怎么沒頭沒腦的來這么一句,我狐疑的看過去,想要在他的臉上看出些什么,但他終究沒有看我,當我不存在一樣,就好像,昨晚的種種都是我在做夢。 而桑青似笑非笑的回答,更令我震驚。他走近上官逸,自顧自的從他手里拿過早餐袋,“三少說得對,我是該好好想想了,謝謝三少的早餐?!闭f著還故意的在眼前晃了晃。 這倆人在打什么啞謎? 上官逸淡淡的說了句,“應該的!”眼睛便看向我的腳下,“這么急著跑出來,不知道是為我還是為他?!?/br> 說完轉身走了。 待他走遠,桑坤才轉回身,把早餐遞給我,然后矮身把我打橫抱起。 “我也很想知道,你是為我,還是為他?” 我這才驚覺自己一著急居然穿著睡衣光著腳跑出來的,臉上有些掛不住,索性閉嘴不予回答。 桑坤似乎也并不想要我的答案,只是輕笑一聲,便再不言語。 其實我對這一場小小的風波并沒有放在心上,照舊上班,照舊混日子。 一晃一個月過去了,桑坤隔三差五的都會來夜色港灣找我,但從不做什么,只是單純的純聊天,然后在我下班后送我回家。 至于上官逸,這一個月除了每天早上起床后會在家里看到不同的早餐之外,我就沒見過他,連影子都沒見到過。 對于他所做的這一切,我高興又難過,但每天清晨醒來卻還是會有期待。 這天晚上,我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擺弄著手機,最近無聊下了款手游,雖然我不會玩,但這游戲比較“傻瓜”,幾乎不用自己動手。 “叮咚!”手機顯示收到一條短信。 我本來不打算看的,但是號碼有點眼熟,我盯著號碼看了看,猛然想起,是玲玲的手機號! 自從那次生意后她和蘭蘭就不見了,嬌嬌死了,警察查到我身上,但后來又不了了之了。這些日子我也是各種狀況百出,差點把這茬都給忘了。 關了游戲急忙打開:小悅姐,救救我! 玲玲居然是向我求救! 我腦子里飛快的轉著,想著各種原因。按理說她們三個女孩跟我都不熟,但是為何會向我求救,還有,遲銳不是說把玲玲和蘭蘭送到國外了嗎? 我腦子里一大堆問號,急忙回了消息過去:你在哪? 沒一會兒,她很快又回了消息:我在別墅的地下室,他們要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怎么回事? “叮咚!”短信提示音再次響起,我點開一看…… ☆、第47章 自投羅網 短信上只有一句話:“知道你不在乎這個女人的死活,可你也不在乎上官逸嗎?” “這跟上官逸有什么關系?”我淡定的回了信息過去。 沒一會兒,那頭又發了一條信息過來,我點開一看,這次的信息很長:忘了告訴你,上官逸此刻應該在邊界線,這次交易的數額很大,為了慶祝,我們準備了一份厚禮給他,想象一下,漫天飛花的場景,真漂亮…… 我沒等到將短信看完,身體已經快于大腦一步,推開門急匆匆的跑了出去。攔了輛出租車,讓司機師傅按照我的指引開。 我不知道那個別墅的地址,只能循著記憶的路,心里默默的祈禱但愿別走錯。 我明白所謂的玲玲求救跟本就不存在,對方用玲玲的手機只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 很明顯對方只是想要針對我。我大概猜出了對方是誰了,只有女人才會這么做。而且,玲玲她們的事情,已經明擺著是遲銳的杰作。 我心里七上八下,恨不得長了一雙翅膀。我能預感到危險已經向我逼近,但我不能不去。 遲娜的思維真的不能用常人來分析,她很極端,我知道她是喜歡上官逸的,但我如果不去,難保她不會做出得不到就毀掉的事情,我不能拿上官逸來賭,哪怕是用我的命,賭那千分之一的可能。 而且,遲娜雖然跋扈惡毒,憑她一個女人也做不到這么細致的安排,對方在短信里明顯的暗示他們在邊界線安放了炸藥,絕對不是她一個人能完成的,一定有人和她一起。 我倒想知道與她為伍的都是誰,或者說以遲家兄妹為首的一條地下販毒鏈條,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我靠在出租車的車窗上,看著身后掠過的夜景,腦子里開始回想自從上次別墅到現在所發生的事情,一股涼氣子腳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