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主持人蟲蟲:今天我們《皇室問問問》節目迎來了第65期節目,有請今天的嘉賓,來一起喊出我們的口號 樓樓信信楹楹:皇室問問問,答不對不許出這個門,耶! 主持人蟲蟲:第一個問題,怎么追求心上人 信信:捆綁play 樓樓:給他雕小鹿 楹楹:單身狗,不知道(保持微笑) 主持人蟲蟲:第二個問題,怎么哄心上人開心? 信信:么么噠之后,捆綁play 樓樓:給他雕小鹿 楹楹:單身狗,不知道(手動再見) 主持人蟲蟲:第三個問題,在分開的日子里怎么表達思念 信信:給他發捆綁play小視頻 樓樓:給他雕小鹿 楹楹:這節目沒法錄了(╯‵□′)╯︵┻━┻ 第66章 滅狼(三) 雪松林中, 林信把沈樓按在樹干上, 掂著腳啃咬他的唇瓣。 沈樓攬住他的腰,“怎么了?”這般餓急了的模樣,好似平日不給他親一般。 “把上輩子缺的都補回來?!毙÷篃魭煸跇渖?,幽幽燈火映著林信似蹙非蹙的眉,莫名讓人心尖發疼。 沈樓低頭, 吻住那雙柔軟溫暖的唇, 雙手抱住林信, 使勁往懷里揉。 “沈清闕, 我求你件事, ”林信蹭著沈樓的唇瓣,“這輩子還比我活得長,好不好?”所有人都比他先走,爹娘、師父、封重。只有沈樓最疼他, 比他活得長。 沈樓沒有回答,直接把林信打橫抱了起來, 跳上虞淵就往楓津飛去。 “做什么?”林信舔了舔唇。 “補魂?!鄙驑前讶朔诺酱采? 將黃泉珠塞到林信手里。過了年他就要及冠了,殘缺的魂若是承受不住驟然大漲的靈力, 定然會影響壽數。 黃泉珠在手中滴溜溜地轉,林信咬牙,把沈樓推倒在床上,自己騎在他腰腹間。不知該感動沈樓的說到做到,還是該氣惱他的不解風情。 “這里面, 就剩一只狼魂一只狐魂。都是兇獸,得做些準備才行,”林信面色嚴肅地說,“萬一你獸性大發把我給辦了,可怎么辦?” 原本還有些擔心的沈樓,頓時哭笑不得,“獸性大發是這個獸性?”話雖這么說,還是起身摸出了一只小玉盒。 黃泉珠困著生魂,分辨不出誰是誰,便只能閉著眼補一個進去。林信抱著沈樓,熬過最初的疼痛,已經到了五更天了。 “不疼了嗎?”林信給他擦掉額頭的汗,好奇地看著那雙漆黑的眼睛,想知道這次補的是什么魂。 沈樓突然翻身,將林信壓在身下,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黑色的眸子漸漸有了神采,透出幾分嗜血的兇悍來。 “啊……”林信驚呼出聲,這咬得委實太疼,肯定破皮了,“沈清闕,你醒醒,我不是rou,不能吃,??!”他要的,可不是這種獸性大發。 說話間,又被咬了一口。 “信信?!鄙驑锹裨谒i肩喘著粗氣,舔了舔那帶血的牙印子。是雪月狼的魂,他這會兒特別想咬人。 “唔……”被舔的地方,又疼又癢,林信輕哼一聲,雙腿夾住了沈樓的腰,抱著他啃咬回去。 兩人就在床上翻騰,你咬我一口,我啃你一下,咬著咬著就變了味。 補了狼魂的沈樓比平日要狂野許多,也不問“行不行”“疼不疼”這種話了,撕了衣裳直接就要入巷。 林信嚇得往后縮,被沈樓抓著腳腕拖回去。 “疼!”林信沁出了眼淚來。 “已經用了很多脂膏了?!鄙驑怯行┲?,又不敢亂動。 “這身子,可是第一次!”林信咬著唇,自己努力放松,還是疼得滿頭冷汗。 沈樓抱住他,從眉梢眼角,一直親到脖頸。懷中的身體漸漸軟下來,咬著他的耳朵輕哼了一句,“動吧?!?/br> 狼魂的本能揮之不去,沈樓還是忍不住咬人。溫暖如春的屋子里,除了讓人臉紅心跳的驚喘,還有時不時冒出的慘叫聲,甚是怪異。 忘情的兩人沒有注意到,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日出而作的人們,漸次醒來。 “嘭!”臥房的門被一腳踹開,寒風夾雜著雪粒子呼嘯而來,沈歧睿面如寒霜地站在門口,地上跪著滿臉愁苦的黃閣和紫樞。 屋中的狀況一覽無余,沈樓正一臉饜足地穿衣洗漱,林信則滿身傷痕地趴在床上,瞧著好似要斷氣了。 “父親!”沈樓一驚,立時拉過被子將林信包裹住。林信有些蒙,怎么剛睡上,就被人家爹捉jian在床了? “信兒!怎么回事?”跟在沈歧睿身后的朱星離,快步跑到床前去看林信,拉開被子瞧見林信滿身的血印子,頓時黑了臉。 “嗚嗚……”林信眨眨眼,突然哭了起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我昨天給他補魂,誰知,誰知……嚶嚶嚶……” “畜生,看你干的好事!”沈歧睿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從小到大規規矩矩的兒子,竟會干出這等出格之事。這人還不是別人,是要命的割鹿侯! “沈歧睿,你說怎么辦吧?!敝煨请x握住腰間的春痕劍,下垂的眼角難得沒了笑意。 玄國公氣急,把自家兒子狠狠訓斥一頓,讓他明日就去北漠打仗,不許再糾纏林信。 “不行!”林信立時不干了,“他占了我的身子,得娶我過門!” “就是,說得輕巧,睡了就白睡了?你們沈家得負責!”朱星離跟著附和,說完忽覺不對,抬手給了林信后腦勺一巴掌,“臭小子,你一個大男人,還能跟他成親???” “娶?!鄙驑强粗鴽_他擠眉弄眼的林信,微微一笑。 不管自家爹怎么發火,沈樓依舊泰然處之,親自照顧林信,給他清洗上藥,哄他入睡。而后,才請父親到正廳,深談一番。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門風清正的沈家主一時有些難以接受。待沈樓補了最后一個魂,就把他遠遠打發到戰場上去,不許回來。朱星離則拽著自家一步三回頭的沒出息徒弟,回了京城。 “你真打算跟沈家那小子過一輩子?”朱星離拽著林信的耳朵晃晃,想聽聽他腦子里裝的是不是水。 “嗯?!绷中诺皖^把玩星湖石小鹿,眉頭微蹙。剛睡過就分開,有一種新婚第二天夫婿就被征了兵役的愁怨。若不是沈樓說,要去北漠幫他找爹娘的骨灰,他怕是要跟沈歧睿當場翻臉。 自家徒弟自己了解,他若是不愿意,十個沈樓也奈何不了他。朱星離頭疼地揉揉額角,世人都說他朱亦蕭離經叛道,沒料想教出的徒弟青出于藍,非但要造反篡位,如今還要跟男人成親。 “你師伯要是知道,肯定要打死我了?!敝煨请x很是惆悵。 正說著,兩人已經入了宮門。迎面走來幾名文官,瞧見兩人立時躬身行禮。 “侯爺,多時不見?!币琅f是一身布藝的羅侍君,跟在文官群里,顯然是被元朔帝準許跟著上朝了。還未過春闈,便上朝議政,這位望亭侯的凡人屬臣,也算是大庸的頭一份了。 那些文官都知他受寵,不敢得罪。 林信不欲與他多言,徑直走過去,忽聽得羅侍君驚呼一聲,“先生!” 這話顯然不是對著林信說的,而是朱星離。羅侍君很是激動,扯住朱星離的絳紅衣袖,“先生,不知您還記不記得我,七年前在洛川,你給我算過命的?!?/br> 朱星離算過命的人多了去了,如何會記得這號人物。 “蓬萊有路,一朝錯恨?!绷_侍君一字一頓地念出了這句批語。 他家境尚可,做點生意,在當地也算富戶。幼時曾有仙者說他有靈脈,后來又說摸錯了,讓他一直懷疑是后娘搗的鬼。偶遇朱星離,一句點醒他,雖說放下了對后娘的怨恨,但對于自己沒能登入仙途一直耿耿于懷,發誓要出人頭地。 “原來是你?!绷中抛屑毧戳肆_侍君一眼,當年那個錦衣華服的青年,如今完全換了副模樣,變得汲汲營營,不擇手段。 本以為這場“他鄉遇故知”的戲唱了便罷,沒料想第二天羅侍君就找上門來,要朱星離給他做舉薦。 “太師,咱們也算有緣?;噬弦呀浽S諾給我官位,只消過了春闈便可,我想請您做我的保舉人?!绷_侍君得到皇帝的認可,整個人都有了底氣,言語間也學會了墉都的腔調,好似把這個機會給朱星離乃是賞賜一般。 “哎,屎可以亂吃,親不能亂認,咱倆可沒什么緣分?!敝煨请x連連擺手,很是認真地說。 沒料想朱星離拒絕得如此干脆,羅侍君臉漲得通紅,胡亂說了兩句便甩袖走人。 “嘖,看來是望亭侯不要他了?!绷中乓性诶认?,看著羅侍君略顯佝僂的背影,無論如何都跟洛川小城里那肆意的青年才俊聯系到一起。人在矮檐下久了,就會折了脊骨。 “還不是因為你,先去了望亭侯家,讓他丟了主子?!狈庵卮┲P五爪銀龍的親王常服,緩步走來,在林信開口罵他之前,塞了一盒點心過去?!皠偝鰻t的,嘗嘗?!?/br> 林信撇嘴,“聽說你差事辦的不錯,皇上賞你了?” “哎,別提了?!狈庵乜鄲赖刈ヮ^。 開春北邊冰河決堤,幾個郡糟了洪水,朝廷須得去賑災。冰河開化,天寒地凍,這可是個苦差事。養尊處優的京官們互相推來推去,最后自然就落到了老好人英王的頭上。封重學得雜,懂水利,懂農耕,還懂點醫術。指揮著修士們固堤修壩,趕在春耕之前排走了洪水,安頓了百姓。 這差事辦得實在漂亮,元朔帝龍顏大悅,當朝夸贊了英王,并把春闈之事也一并交給他來cao持。 這下可是捅了太子的眼窩子,近來沒少找他麻煩。 春闈有多重要,不消細說。朝中已經有了風言風語,言說皇帝如此重用英王,是要改立太子。畢竟英王跟權傾朝野的割鹿侯如此親近,若是太子登基,恐怕降不住割鹿侯。 “嘩啦啦!”太子將面前的矮幾推翻,上好的天青瓷茶具碎了滿地,“重修鹿棲臺?父皇是把割鹿侯當親兒子養了吧!” “殿下,慎言?!睎|宮官趕緊勸慰。如今鐘有玉回去當國公了,沒人在太子身邊說笑話逗悶子,他們的日子就越發不好過了。 太子背著手,在屋子里來回踱步。誰也沒想到,年紀輕輕的林信把差事辦得如此完美無缺,一次歲貢就削了二十幾個縣回來,遠遠超過了元朔帝的預期。 鹿棲臺作為早年賞賜給林爭寒的封地,年久失修,早就不能住人了。這次,封卓奕為了獎勵林信,著人按行宮的規制重修鹿棲臺。說是行宮的規制,其實鹿棲臺真正的屋舍面積還不足行宮的三分之一,費不了那么多錢。 但無論如何,這也足以讓朝臣明白割鹿侯的受寵程度。借著京中侯府門匾落成之際,給林信送了不少厚禮。 “滅狼之計,可以提前了?!碧涌粗种械南?,沉聲道。 割鹿侯府。 林信坐在庭院中央的石凳上,拿著塊細葛布慢條斯理地擦拭旸谷劍。院子里整整齊齊站著十幾名美貌女子,面對著傳說中殺人如麻的割鹿侯,瑟瑟發抖,大氣也不敢出。 “侯爺,這些都是各地列侯、朝中大臣送的美人,您看……”管家是皇帝指派的,過了年剛上任,拿不準林侯爺的脾性。 “賣了?!绷中蓬^也不抬地說。 “賣,賣了?”管家不可置信地重復了一遍,回頭看看那些個女子,各個如花似玉、嬌艷欲滴,侯爺竟舍得賣了?先前在宮宴上,林信跟那番邦舞姬眉來眼去,讓眾人以為他喜好美色,一股腦送來這么許多。 擦拭完劍身,林信抬手,一劍將石桌劈成了兩半,吹了吹劍上的浮灰,“凡事,莫叫我說第二遍?!?/br> “是?!惫芗颐俺鲆活^冷汗,忙不迭地讓人去叫人牙子來。 “我記得,咱們朱家修的不是佛道吧?”后院里,朱星離正蹲在樹底下搗鼓東西,瞧見林信過來,故意唉聲嘆氣。 “修的是不近女色之道。師伯喜歡貓,你喜歡書,我喜歡男人,如此而已?!绷中乓槐菊浀卣f,把從珠寶箱子里挑出來的幾本古籍扔給師父。 朱星離立時忘了教育徒弟的事,接住書就愛不釋手地翻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