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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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白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么,在校尉將自己送出城之后,謝凌便像是陷入了瘋狂中般,他將校尉的家人帶到了城門之上,說若是原白不再回到自己的身邊,他便要將城中的人統統殺光。 黑化值在高達80點之后,目標人物似乎是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只是原白沒有想到,謝凌會對自己這么執著,這是因為這小狼崽是自己一手養大的嗎? 原白知道,若是自己不回去,謝凌的黑化值已經到達了瓶頸,大概也不會繼續長下去,可是如果自己回去呢? 然后,還沒等原白最終思考出一個結果,他便已經被謝凌直接綁回了宮中。 不過關于原白的身份,也只有少數幾位重臣知道,其他人也只是以為自家陛下這一次到了邊關,是要將一位千嬌百媚的塞外女子娶為皇后,卻不知真相其實更加驚世駭俗。 夜色剛臨,謝凌也如往常一樣翩翩而至,進了寢殿先是看見了擺在長桌上的禮服,眼神一暖,彎了彎嘴角,閃身進了內殿,看著原白道:“哥哥,衣服可試了?這是我預估的尺寸,若是有些偏差,我差人加緊改了去?!痹捠沁@么說,不過謝凌十分自信,對于原白身上的任何地方,沒有誰比他更加了解。 謝凌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覺得自己會試這樣的……禮服?自己如果真的穿上了,估計一定會被系統嘲笑一番吧。 心里這樣想著,原白看了謝凌一眼:“事到如今,我還是要問一句,小凌,你是認真的?” 謝凌先是一愣,隨即才反應過來,原白說的是自己要娶他的事情,他笑了笑,十分肯定的回答道:“自然,娶哥哥為妻,是我今生最大的夙愿?!?/br> 原白繼續道:“你是認真的?認真的想斷絕我們的兄弟情誼?認真的想讓我討厭你?” 討厭你,這三個字如同錐心利劍,字字錐心,謝凌眼神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我是認真的相與哥哥共結連理,舉案齊眉,所以為此,我可以不計后果?!?/br> 原白深深的看了一眼謝凌,良久之后淡淡的道了一句:“也罷?!?/br> 調整了一下情緒,謝凌在原白身邊坐下,溫情的眼神看著原白瘦削的下巴,輕聲詢問:“哥哥,可用過晚膳?” 原白斜了他一眼,沒說話。 謝凌責怪的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剛想吩咐下人去準備晚膳,被原白打斷:“不必了,我不想吃,也吃不下?!?/br> 謝凌看了一眼原白,最后還是妥協了,大婚在即,他想討原白的歡心,哪怕只是一點,畢竟這是他們二人的大喜日子,是他朝思暮想的一天。 不過是幾次日月的交替,這舉國同慶的一天還是到來了,宮內所見之處皆是一片喜慶的紅色,原白坐在銅鏡前,一身紅色禮服,玉帶束腰,冠面如玉。 只聽到宮人在殿前叫了一聲:“殿下,吉時已到?!彼惚圾P駕一路抬到了宮殿前。 殿前兩旁跪著文武百官,數百只眼睛都在暗中盯著鳳駕,想看看這里面是何等的人,能得到皇上的鐘愛。 原白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有些坐立難安,透過紅色的紗帳,隱約的看到一個人影,緊接著紗帳被分開撥到兩邊,謝凌赫然出現在原白面前,一身紅色錦服上繡著踏浪的龍紋,身形挺拔,俊美無雙。 謝凌看著坐在鳳駕內的原白,只覺得心臟快要跳出胸膛,他舉世無雙的哥哥穿著紅色的禮衣,將與他并肩踏過昭陽殿的階梯,被告知天下他是自己的皇后,是自己鐘愛一生的人。 謝凌微笑的伸出左手,看著原白的眼睛卻藏著一絲不為人見的忐忑,直到原白的手覆上他的手的那一刻,俊美的雙目比所有的星辰都要耀眼。 謝凌將原白扶下鳳駕,原白現于人前的那一刻,人群中響起一陣抽氣聲,原白一瞬間緊張到手心出汗,不過轉眼看到謝凌,后者如同沒事人一般,緊緊的握住原白的手,扶持著他,一步步的踏上昭陽殿的階梯。 別人怎么說他,史書怎么寫他,謝凌統統都不在乎,他甚至可以現在就拋棄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只為能和原白永遠在一起。 不過在朝賀的使臣中,倒是有兩人的反應頗為奇特,一個是寧秋,他早就知道了謝凌對原白的心思,之前聽說謝凌大婚,便也猜到了這皇后到底是誰,還有一個便是扎答,他倒是不覺得兄弟成婚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畢竟在他們這些所謂的蠻族看來,喜歡自己的弟弟或者是meimei本來就沒有什么錯。 他之所以不爽,也只是因為自己看上了的人此時卻嫁給了別人,早知道當初和原白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便直接將人搶到帳篷里了。 而在原白這邊,現在昭陽殿頂端的那一刻,看著殿下俯首的百官,原白覺得自己在做夢。 慶國的天子大婚儀式也并不復雜,此時晴空萬里,也沒有突然出現一道閃電劈死兩人,渾渾噩噩的走完了所有的程序,直到他被送進皇上的寢殿時,他都是有些恍惚的,呆坐在龍塌上。 這就是要正式在一起了嗎? 謝凌推開殿門,看著安安分分的坐在龍塌上的原白,眼神泛起一陣漣漪,走到桌前倒了兩杯酒水,清酒倒在杯中的叮咚聲,還有散發出的一陣陣酒香。 謝凌一手端著一個酒杯,走到龍床前,坐在原白的一旁,將一手的酒杯遞到他的手邊,朗聲道:“哥哥,這交杯酒是必須要喝的?!?/br> 原白先是看了他一眼,難得沒有掃興,一手接過酒杯,謝凌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二人交臂一飲而盡。 酒太濃烈,原白被嗆了一口,面色通紅,咳嗽連連。 謝凌趕緊用手輕輕的撫著他的后背,原白緩過勁來,仰著通紅的臉,看著謝凌:“可是要喝三杯?” 謝凌心疼不已,但還是點點頭,語氣有些愛憐的責怪:“讓你多吃些東西,身體盡然連烈酒都拿不住了?!?/br> 原白似乎不太想糾結這個問題,咳了一聲,輕聲道:“我少喝些,三杯?!?/br> 謝凌端來第二杯酒,看著原白:“哥哥,我好開心,這是我有生以來最開心的時刻?!?/br> 原白看著謝凌明亮的雙眼,沒有說話,二人交臂,原白抿了一口酒。 第三杯酒飲完,謝凌伸手輕輕握住原白的雙手,拇指在原白手背上輕輕摩裟,雙眼對上原白的雙眸,動情的問道:“哥哥,我可以吻你嗎?”說完緩緩靠近原白的嘴唇,就在雙唇近在咫尺的那一刻,突然謝凌的身體向一旁倒去。 這突發的情況讓原白的心差點都漏拍了一下,他趕忙扶起謝凌,卻發現這小子只是喝醉了而已。 ……這才三杯酒而已,這也太不能喝了吧。 原白有些無奈的想著,本來以為這婚禮中還能做一些羞羞的洞房play,現在隨著謝凌的一醉不醒都成了泡影。 不過原白也只是瞬間有些失望而已,畢竟自己都已經選擇和謝凌在一起了,也不急這一晚上。 心里這樣想著,原白的手也撫摸上了謝凌的臉頰,他依舊記得自己將謝凌撿回去的時候,沒想到只是這短短的幾年,當年的小狼崽便已經成了現在這樣子,而更讓原白不敢相信的是,今后這么長的時間,他和會和謝凌一起度過。 像是感應到了原白心中所想,系統的聲音在原白的腦海中響起: “宿主不準備離開了嗎?” 原白明白系統話中的意思,現在正是原白離開謝凌,刷一波黑化值的好時機,但原白卻已經想好了,他搖了搖頭,回答道: “恩,不準備離開了,我想陪著他,走完這一生?!?/br> ==下一個世界=== 原白已經這樣沉默很久了,他坐在一輛黑色加長版的豪車中,俊美的眉眼沾帶著少年獨有的稚嫩與青澀,只是眼神卻是與年齡不相匹配的思慮,所有所思的看著窗外,車外的景象也已經從城市中的車水馬龍變成了郁郁蔥蔥的樹木,他們正在朝郊外開去。 看著自己這一副瘦弱的少年身軀,原白也陷入了沉思之中,而系統則是瑟瑟發抖的蜷縮在角落。 原白的記憶已經恢復了,他已經想起來之前幾個世界經歷的一切,包括在黑道世界中,試圖殺死目標人物未遂的經歷,那個時候,原白的心中產生了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就算他的心中恨著秦逸彤,他也無法對著秦逸彤下手,甚至還在察覺到危險之后,本能似的為秦逸彤擋下子彈,不是因為任務,而像是一種本能。 所以在恢復記憶之后,原白就在思考這個問題,他想要確定,自己對目標人物到底是怎么樣的一種感覺,他們之間難道還有自己都不清楚的一層關系? 原白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車窗外兩行郁郁蔥蔥的樹木也在飛速的倒退,眼看著豪車越開越偏遠了,他們距離目標也越來越近了,系統也決定不再繼續裝死了,反正早就已經知道宿主恢復記憶之后,自己肯定是難逃一劫的,倒不如干脆一點的認錯。而且宿主大大這么善良,應該不會把自己怎么樣……吧。 “宿主大大,我錯了嗚嗚嗚,讓宿主大大失去記憶也不是我的注意,我也是按照程序辦事,這都是程序的錯!” 系統對著原白痛哭流涕道,若是此時它擁有實體,此時恐怕已經直接抱住了原白的大腿跪求宿主大大的原諒,早知道宿主會用這樣的方式折磨自己,它上個世界就稍微收斂一點了。 可出乎系統意料的是,原白是真的沒有為自己失憶的事情生氣,畢竟那是自己沒有完成任務在前,更何況自己之前的世界雖然失去了記憶,但也順利的完成了任務,而且在自己失去記憶的那段時間中,原白還解鎖了新的姿勢。 想到和謝凌的那一次,再看看現在自己明顯營養不良的身體,原白想到了一個頗為嚴肅的問題,他對著系統問道:“我只是在思考,這樣的身體還能臍橙嗎?”會不會做到一半就坐不住了? 系統:“……”恢復記憶之后的宿主大大依舊是如此奔放,按照系統從前的習慣,本來是想要吐槽幾句的,但系統現在已經十分心虛了,竟然沒有說什么,甚至還對著原白安慰般說道:“宿主也只是暫時這樣而已,等到時機成熟了……就不會這樣了?!?/br> 吞吞吐吐,從系統這模棱兩可的回答中,原白隱約感覺到自己這具身體的恐怕沒有表面看起來這么簡單,大概在這具被稱為“修真廢柴”的身體里,還隱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強大力量——小說里不是一般都是這么寫的。 在坐在豪車里的時候,原白也已經大概了解了這個世界和自己這具身體的情況,自己現在所處的世界是一個現代玄幻世界,在這個世界之中有普通人,也有所謂的修真者,只是和修真世界不同,這里的修真者都是通過家族來傳承,而原白現在的名字叫做程星,也正是這些修真家族中程氏家族中的一員。 程氏家族作為這個世界作為頂級的修真家族之一,家族成員無不是各界的精英人物,特別是程氏家族的現任家主程裕,不到三十歲便已經到達了金丹期的境界,又精通陰陽通靈之術,是守護這個世界的中堅力量之一,被稱為百年都難得一遇的天才。 程星是程裕的異母弟弟,小的時候他也曾經天賦過人,十六歲的時候便已經到達煉氣十層,離煉氣也只有一步之遙,家族對他寄予厚望,他也被視為程裕之后的第二位天才。 但之后的一次意外,將他的一切榮譽完全奪去,從那之后,程星不但失去了全部的修為,身體也永遠停留在十六歲時的模樣,再也沒有長大過,程星卻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失去了十六歲之前的全部記憶,性格也變得懦弱自卑。 天才一夜之間隕落,所有的一切也在一夜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因為失去了修為和記憶,程星被趕出了本家,只能回到自己的母親蘇家,但在這十年的時間中,關于程星的各種流言卻從來沒有斷過,曾經他是修真家族里都有所知曉的優秀后輩,是人人艷羨的天才,現如今那些曾經被程星比下去的人不惜余力的侮辱著程星,稱呼他為廢柴,垃圾,巴不得將人徹底趕出家族之中。 人心險惡果真是不管在哪個世界里都是一樣的,自己現在這副軀體原來的主人,在還是天才少年是人人忌憚,人人稱羨,人人懼怕,然而現在呢,當真是實實在在的應了那句“虎落平陽被犬欺”的俗語了。且不說在失去修為和記憶之后第一時間被趕出了程家的家門,即便是到了蘇家,程星這樣的廢柴也并不是很受待見。 而他們也如愿了,在程星的母親去世之后,蘇家便迫不及待的將程星這個包袱給踢出了家門,本來他們以為要費上好一番的功夫才能讓程裕答應接受程星,畢竟據他們所知,程星和程裕雖然名義上是兄弟,但兩人之間的關系并不好,否則程裕又怎么會在這么多年中任由別人欺負程星? 但出乎他們意料的是,程裕竟然十分爽快的同意了讓程星回到程家,原白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正是程星被趕出蘇家的時候,他的身上什么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只有一塊他母親留下的玉佩,不過原白也沒有等待多久,程裕便已經派人來接原白回程家了。 “看來我這個哥哥也沒有像別人說的那樣冷漠?!痹讓χ到y道,被像一個皮球一樣的踢來踢去,原白并沒有惱怒,反倒是對這個哥哥的反應有些捉摸不透了。因為還沒見到程裕,原白也只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程裕除了是一位百年難得一遇的天才之外,性格也是出了名的冷漠,但他能及時派人將自己接走,倒是有些出乎原白的意料。 豪車駛過了一條漫長的林蔭道,也終于在一片荒地前停了下來。終于到了,原白抬眼側身稍微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環境,不知為何,他心中忽然感覺到有一些小緊張。離目標人物越來越近,何況這個目標任務程裕還是這個世界上出了名的天才少年,高手中的高手,關于他的一些傳奇事跡的流言原白也早有耳聞。只是不知道這個程裕和自己這具身體程星,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關系的存在呢。 “請稍等?!?/br> 前排的司機對著原白說著,一下子便就把原白的思緒給拉了回來。司機便自顧自的下車,他走到那片荒地之中,不知是觸發了什么陣法,一棟古樸的宅院如同一幅展開的畫卷般緩緩的出現在了原白的面前,這座家宅古樸莊嚴,更是十分的氣派,看著緊閉的大門,這難道就是程府? 司機在朱紅色的大門前輕輕扣了幾下,緊閉的大門也被打開了,原白猶豫了一下,步入了那大門之中,出現在他的眼前的是一片寬闊的庭院,庭院里的花草景致透著一股清雅,除了幾盆他沒見過的盆景,倒也并不奢侈,給人也是平易近人的感觀。 “我這就去告訴告訴家主,請在這里等候?!?/br> 司機,或者說是程家的管家對著原白說道,原白點了點頭,在目送了管家離開之后,便這庭院之中隨意看了起來,這庭院的的擺設裝飾剛剛進來時他就已經悄悄打量過了,算是普通,卻暗藏著八卦陣法,連府邸都隱藏的如此隱秘,看來這程府果然是極其不簡單的原白心中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不過一想倒也是,畢竟也是在世界上都能夠排的上名號的家族,覬覦這個家族的不知道有多少,他們自然是要事事小心了。 原白走到一處,卻看到庭院之中的某處扭曲了一下,從那扭曲的空間之中走出了一個青年。原白頓住腳步,他作為這樣一個身份在這兒碰到程府的人難免有些尷尬,而且看眼前這個人,看起來高高壯壯的,眉眼之間也盡是放蕩不羈的神色,想來也并不是一個好惹得角色。 那青年自然也看到了原白,他停住了腳步,對著原白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你是誰?”那青年的語氣中透露著明顯的不屑,但是原白此刻看上去就是一個白白凈凈的十六七歲的瘦弱少年的模樣,甚至連骨子里都透出一抹懦弱自卑的樣子來,很難讓人相信他便就是程家家主程裕的弟弟。說到底,不過就像是個不諳世事的毛頭小子罷了。 不過原白并沒有多想,因為已經有十年沒有回到本家了,他想會遇到不認識的人也十分正常,而且自己這初來乍到的,程府里的每個人都還是不要得罪的好。原白趕忙回答道:“啊,你好,我叫程星?!?/br> “程星?”這個名字實在耳熟。那個青年微微瞇了瞇眼睛,像是正在從記憶中尋找關于這個名字的記憶,終于,他想起來了,臉上的神色也轉變了,閃過一絲復雜而又微妙的神色。那個青年望了望眼前這個足足矮了他半個腦袋的程星,不可一世的笑了笑,恍然大悟的說道:“哦,是那位十六歲便已經到達煉氣十層的‘天才’嗎?你不是已經離開程家了?怎么?又肯賞光回來了?” 對著明明和自己一般年紀,卻還是少年模樣的原白,青年的嘴角露出了一絲輕蔑笑容,言語之中也是滿是譏諷,程家的人都知道,當年明明就是程家將程星給趕出本家,而現在程星也早就已經不是天才,而是一個比普通人還不如的廢柴。年少時越是榮耀加身,功成名就,就越是顯得現在更加落魄,更加諷刺。 原白又怎么會聽不出那青年話中的譏諷,但他才回來程家,自然不能和程家人發生沖突,他握緊了手中的玉佩,就像是感覺到了來自母親的鼓勵,他也終于有勇氣對著那青年解釋道:“是家主讓我回來的?!?/br> 青年一直在看著原白,臉上的不屑的笑意更加深了,他還當真以為即便是家主程裕讓他回來的,就真的可以把自己當成一棵蔥了嗎?還是太天真啊,像程星這樣的修真廢柴,別說是在高手云集的程府了,就算是在任何一家修真的家族里,都不會受待見的,都只能是被欺負的份兒。這不是,程星的母親剛一過世,就被蘇府給馬不停蹄的踢出來了么? 那青年翻了翻白眼,突然一眼望見原白緊握到微微泛白的手,好奇道:“這是什么,握的這么緊?”那青年并沒有在意原白的回答,卻注意到了原白握著的手,他微微動了動手,那枚一直被原白握在手中的玉佩便掙脫了原白手中力道的束縛,憑空飛躍來到了他的手中。 察覺到自己手中的玉佩到了那青年的手中,原白瞪大了眼睛,對著那青年喊道:“這是我的玉佩,你干什么?還給我!”因為焦急,原白的聲音稍稍有些大了些,語氣之中也帶上了一絲命令的口吻,可是這在那青年聽來,這無疑是對他的莫大侮辱,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現在的程星算什么東西?有什么資格對他大呼小叫? 他把玩著手中的玉佩,手里的這個玩意通體透亮,也算是不錯的玉料,只是除此之外,他也并沒有發現這玉佩還有什么其他的特別之處。他看向原白的眼神之中滿是不屑和蔑視,他用陰沉的聲音對著原白說道:“你是在命令我嗎?就憑你這個垃圾廢柴也敢命令我,知道我現在是什么修為嗎?我現在可是煉氣五層,你在蘇家見過煉氣五層的人嗎?” 他稱呼程星為“廢柴”“垃圾”,只是因為他現在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可以被肆意的踩在腳下,至于廢柴擁有的東西,自然是可以任意奪取玩弄的。 這樣說著的時候,那青年也來到了原白的面前?!叭羰窃谇曛?,別說是這個爛玉佩,就算是你,我也隨手弄死?!蹦乔嗄昴笞×嗽椎南掳驼f道,但在稍稍湊近一些,看清原白的模樣之后,他卻有些愣神了。 原白的母親本來就是幾大修真家族中出了名的美人,而原白則是繼承了來自母親的美貌,再加上他的身體一直維持在十六歲時的模樣,秀美的五官中帶著少年特有的稚嫩,再加上這小白兔般的怯懦表情……對著原白的臉,青年頓時覺得有些口干舌燥,他忍不住在心中想著。雖然是個廢柴,但長的卻還不錯,再加上這具長不大的身體,倒是一樣不錯的玩物。 這樣想著,青年的手也不由朝著原白的臉頰摸去,沒有預料中滑膩細嫩的觸感,青年的指尖在距離原白臉龐不足兩厘米時被原白躲開了。 原白雖然不知道那青年準備對自己做什么,但從他眼神之中,原白也能感覺到不會是什么好事,他警惕的退后了一步,對著那青年道:“你,你做什么?你這樣對我,就不怕被家主看到么……” 青年嗤笑一聲:“程裕?你以為程裕會為你這個廢柴撐腰嗎?”那青年聽到原白提到程裕,更加得意的笑了,程家人都知道,程星并不是程裕父親的親生兒子,他只是一個不知道是什么來歷的雜種,當年程家會留下他,也不過是看中了他的天賦,所以在他失去修為之后,程星也被當做垃圾般一腳踢開了,而現在程裕又將人給接了回來,自然也不可能是出于什么兄弟之情。最多,也就是對于他的憐憫和施舍罷了,那個青年相當肯定,即便是又回到了程家,這個程星也沒有能力掀起多大的風浪來,比起自己這個煉氣五層的高手,孰輕孰重,料想程裕不會不知道。 不過想到這里,青年也意識到了自己現在還不動了原白,畢竟不管怎么樣,原白都還是程裕的弟弟,如果程裕發現自己的弟弟回到家族中的第一天就被自己給搞了……程裕面子上也會過不去,畢竟不管怎說,打狗還得看主人,他也得給家主一個臺階下吧。 否則的話,青年可以肯定,那個時候程裕的表情一定會相當精彩,而自己大概也會很慘。 明白了這點之后,那青年也暫時放棄了對原白的想法,不過他并不準備就此放過原白,對著原白晃了晃手中的玉佩,那青年說道:“如果你求求我,我倒是可以考慮把這個玩意兒還給你?!?/br> 面對青年的侮辱,原白猶豫了一下,他不動聲色的深呼吸了一口氣,始終在心里告誡自己,初來乍到,最重要的便是隱忍。原白還是對著那青年說道:“求求你,把玉佩還給我?!眲倓偦氐郊易灞阌龅竭@種事情,原白此時無比的委屈,眼睛中已經氤氳了一層淡淡的水汽。 看著原白的眼淚已經在眼眶中打轉,那青年卻更想要逗弄原白一番,他揚了揚下巴,陰笑著說道:“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你不知道求人是要有誠意的嗎,你也要拿出誠意來吧,怎么也得跪下來求我啊?!?/br> 聽完青年的話,原白完全愣住了,看著眼前咄咄逼人的青年,就在眼淚即將奪眶而出的時候,一個清冷低沉的聲音已經在不遠處傳來?!澳銈冊谧鍪裁??!?/br> 那人聽到這個聲音,趕忙將那被自己拿在手中的玉佩藏了起來,轉身對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畢恭畢敬的說道: “家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