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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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皇說的輕描淡寫,但聯系到之前他想要一劍殺了謝凌的舉動,原白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若是這個時候不管謝凌,謝凌前腳離開了東宮,下一刻就會徹底消失在這皇城之中。 也正是因為清楚這點,原白直接跪到了慶皇的面前,慶皇雖然已經想到原白會替謝凌說話,但見到這樣的一幕還是多少有些震驚,他一邊想要將原白扶起來,一邊說道: “璇兒,你這是做什么?” 可原白伏地懇求道:“父皇,謝凌不管怎么樣都是我的弟弟,我作為兄長,自然要承擔起撫養他的責任,還請父皇恩準我能夠將謝凌留在東宮教導?!?/br> 慶皇沉默了片刻,他有些不明白,原白明明只是見過謝凌一面,為什么會這么維護謝凌,如果說這是兄弟天性,已經殺過兩個哥哥一個弟弟的慶皇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的,還是說,原白喜歡這種類型的? 他探究的目光在謝凌的身上掃過,但在發現這孩子除了臉長的還行之外就沒有什么優點了,這也讓慶皇稍稍放心了一些,他將目光從謝凌的身上收回,對著原白問道: “璇兒,你真的想這么做嗎?” 原白并沒有起身,他重復著自己所說的道:“請父皇恩準?!?/br> 慶皇微微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將長劍收回了劍鞘中,他對著原白冷冷說道:“既然你這兒想,孤也不會不允你,但希望有一天你不要后悔你的決定?!?/br> 說完,慶皇直接轉身離開了房間,大步離開了東宮,自從在攆車上做了那么夢之后,他便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為了防止自己再一次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慶皇決定先回宮冷靜一下,至于謝凌,反正現在他還只是一個小屁孩,就算再過幾年也做不了什么,倒不如就先讓他待在原白的身邊。 而在慶皇離開之后,原白也終于可以從地上起身,他將跪在自己身旁的謝凌也給扶了起來,只是謝凌依舊是那副怯生生的模樣,他看著慶皇離開的方向,猶豫了很久才朝著原白問道: “太子哥哥,父皇……是不是不喜歡我?!?/br> 這不是廢話嗎?如果喜歡的話,他就不會把你丟在梅苑中了,也不會一見面就對著你拔劍。 原白心中這樣想著,若是不知道謝凌這種缺愛的情況,原白一定會直接這么說,但因為之前已經從系統那邊了解到謝凌的特殊情況,原白也只能繼續做一個溫柔的好哥哥,他摸了摸謝凌的腦袋,昧著良心回答道: “沒有,父皇只不過對你比較嚴格?!?/br> 謝凌并不相信原白的話,他看到原白的眼神躲閃著,明顯就是在說謊,他還清楚的記得,從自己入宮開始,這個父親就從來沒有見過自己,剛剛如果不是原白懇求慶皇,慶皇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自己殺掉吧。 謝凌低著頭,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原白也知道自己的謊言實在的太過拙劣了,但一時間他也想不出能夠安慰謝凌的更好理由,他上前將謝凌摟在了懷中,將那個瘦弱的小小身體完全納入了自己的懷抱之中,他說: “哥哥會保護你的?!?/br> 謝凌的身體猛然僵住了,隨后才慢慢放松下來,埋在原白懷中的臉上也慢慢露出了一個笑容。 那一切謝凌都不在乎了,因為他現在有哥哥了。 === 時光飛逝,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兩年了。 這兩年中,謝凌一直都和原白住在東宮,慶皇沒有再想要除去謝凌,但也沒有表現出謝凌的關注,但宮中的人都知道謝凌也是慶皇的兒子,現在又在太子的身邊,宮中的人還是將他當做皇子對待。 謝凌的黑化值一直都保持在10點,就像是被定格了一般一動不動,正如系統所說的那樣,謝凌的情況特殊,不能用一般的方法刺激他的黑化值增長。 也不知道是因為東宮的伙食太好,還是因為謝凌天賦異稟,謝凌的身形就如同吹氣球般迅速的拔高了起來,現在他不過十四歲的年紀,便已經和原白差不多高了,早就不復之前那副瘦弱的模樣,他也繼承了慶皇的長相,此時不管怎么看都是一位英俊的翩翩少年。 轉眼間冬去春來,慶國的春狩也開始了。 在慶國國都的郊外的狩獵場上,謝凌和原白剛剛騎著馬出現,兩位風格迥異的少年身著騎裝,胯下的高大的駿馬,剛剛出場便已經吸引了在場多數人的目光,其中不乏慶國的待嫁貴女們。 慶國尚武,相比于原白這種過于精致的長相,全國上下還是更加欣賞謝凌這種俊美卻不失英氣的長相,再加上謝凌在這兩年之中苦練騎射,在干凈利落的射穿遠在百米開外的靶心之后,立即贏得了滿場的喝彩。 原白有些羨慕的看著謝凌,他也只能象征性的對著靶子射上幾箭,卻沒有一箭射中的靶心,相對于這種冷兵器,原白覺得自己大概會更擅長另外一種兵器…… 但就算是這樣,卻依舊有不少貴女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原白,雖說謝凌似乎更符合她們的審美,但她們也十分清楚,原白是太子,是未來會成為慶國皇帝的人,至于謝凌,先不說他的身份會不會被慶皇所承認,就算被承認了,他充其量也只能是個親王。 按照慶國春狩的傳統,在第一天是由參加狩獵的王公大臣展示騎射,在圍繞著狩獵場騎馬轉了一圈之后,原白也已經和謝凌一起回到了觀禮席上。 原白朝著謝凌問道:“小凌,有見到喜歡的女孩嗎?” 這是謝凌兩年中第一次出宮,應該也是謝凌第一次見到這么的異性,再加上本身就處在青春萌發的年紀,原白本來以為他會對那些女孩感興趣,誰知道謝凌直接回答道: “我不喜歡她們?!?/br> 謝凌沒有告訴原白,其實自己更加討厭那些女人看原白的目光。 原白卻不明白謝凌此時心中所想,他微微嘆了口氣,道:“總有一天,小凌也要娶妻生子的……” 原白的話還沒說完,他便感覺到謝凌握住了自己的手,他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發現謝凌此時正看著自己,他的神色悲戚,語氣哀怨的朝原白問道: “哥哥這是不要我了嗎?” 第92章 養成一只狼崽05 謝凌看向原白的眼神充滿了哀怨, 就好像擔心原白告訴自己確實是這樣,但也之后他的眼底卻隱藏著一抹嫉恨,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的生根發芽。 原白又怎么會看不出他眼底的嫉恨,就算他看不出, 也能夠清楚的聽到系統在他腦中的提示: “恭喜宿主,目標人物黑化值增加10點,目前為20點?!?/br> 聽到系統的提示, 原白感覺的差點要哭出來了。 整整兩年了,這小狼崽子的黑化值終于漲了, 雖然也只是漲了10點,但最起碼也說明自己在這狼崽子的心中總算是占下了一席之地,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 在察覺到自己想要離開他的時候, 謝凌的黑化值才會增長。 對于謝凌的話,原白也只是當做是弟弟的撒嬌,他摸了摸謝凌的腦袋, 側過頭溫柔說道: “哥哥不是不要小凌, 小凌長大了,總要離開哥哥身邊?!?/br> 聽到原白這么說,謝凌眼底的陰暗更深了幾分, 就在他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狩獵場的觀禮席中變得有些喧嘩,一隊人馬從狩獵場的一側出現,看服飾并不是慶國本國的人。 原白朝著那隊人馬看去, 果然在最面前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兩年前就曾經來過慶國的彥國國師寧秋。 那次在寧秋離開之后,原白還特意去了解了一下國師在彥國的地位,這個世界的文明最開始是從北方開始的,彥國最開始就只是一個小野蠻的部落,但在五百多年前,部落之中的一名女子突然自稱自己收到了上天的旨意,要帶領著自己建立一個國家。 原本那個部落中的人還以為那女子是瘋了,所說的話也都是瘋言瘋語,但很快那女子便證明了自己并沒有瘋,她聯合了部落之中的同族殺了部落原本的首領,又一連吞并了周圍好幾個部落,建立了一個信奉天神與術法的國家,而那個女子便成為了彥國的第一代的國師。 彥國的國師一旦被選中之后便不老不死,他們掌握著術法,擁有著和彥國皇帝一樣的地位,而這位寧秋也正是彥國的第三代國師。 原白并不知道彥國國師傳承的方式是什么,但如果按照第一代國師是生活在五百年前的人來算的話,寧秋至少也已經活了上百年了,再加上先前寧秋曾經對自己說過的那些話,原白也基本可以確定了,寧秋絕對不是一個可以小覷的人。 原白注意到,在寧秋的身后車隊之中還有一輛馬車,那輛馬車看上去古樸低調,卻是用絲綢為簾布,可想而知這馬車之中的人應當是非常重要之人。 或者就是寧秋會出現在慶國的原因。 心中這樣想著,彥國的那一隊人馬連帶著那輛馬車也已經開進了狩獵場,寧秋首先翻身下馬,來到了那輛馬車旁,不知是低聲說了什么,一只手從那馬車中伸了出來,那只手就如同用上好的美玉雕琢而成般白皙纖細,就算此時并沒有看到馬車中人的模樣,也能夠猜得到這馬車之中的必然是一位美人。 果然,原白看到那只手將簾布撩開,從馬車之中下來了一個少女。 那位少女穿著鵝黃色的紗裙,她的年紀不大,顧盼之間還帶著些少女的羞澀和嬌俏,但卻也已經掩蓋不住那一張精致的美人胚子臉。 那少女跟著寧秋一起來到了坐在觀禮臺正前方的慶皇面前,寧秋先對著慶皇行禮道: “寧秋見過陛下?!?/br> 隨即那少女也福了福身道:“寧秀見過陛下?!?/br> 這位名為寧秀的少女聲音清脆悅耳,再加上那一副與慶國女子完全不同的精致長相,與這四周塵土飛揚的狩獵場之中,寧秀的到來就好像是一股潺潺的清流般,讓人忍不住眼睛一亮,不由的想要和她親近。 而在聽到寧秀這個名字后,原白也已經想起來了,這位寧秀是彥國的公主,彥國現任國君的女兒,也是唯一的一個女兒,現在她已經十四歲了,正是豆蔻少女的年華。 在看到寧秀的瞬間,慶皇有一瞬間的愣神,寧秀是彥國現任國君的女兒,而彥國國君又是他的皇后,寧宴的親哥哥,也就是說寧秀其實就是寧宴的侄女,所以寧秀會長的有幾分像寧宴也不奇怪了。 慶皇也清楚彥國一直想和慶國聯姻,這一次帶著寧秀前來,為了就是能夠將聯姻之事定下來,而此時重新看到那張酷似寧宴的臉,慶皇本來以為自己會對這個比原白還小上兩歲的女孩感興趣,可讓慶皇怎么也沒有想到的是,他不但對寧秀一點興趣都沒有,甚至就連一眼都不想朝她再看去。 心中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慶皇倒也沒有表現出自己的情緒,他對著寧秋二人點點頭道: “國師大人和公主殿遠道而來,一路辛苦了,不如下先轉至孤的行宮之中休憩?!?/br> 彥國原本的計劃是在春狩之前七天趕到慶國來,誰知道這一次因為沒有了明親王的陪同,寧秋帶著彥國的人馬不知是迷路到哪里去了,原本只要三天的路程,他足足走了十天才到,彥國和慶國急成一團,寧秋卻似乎一點都不焦急,每日照樣給慶皇寫信回報自己的行程情況,反正每一次都是快到了,慶皇連續接了好幾天這樣的信,最后都已經氣的不想再搭理寧秋了。 因為實在不知道寧秋到底何時才能到,再加上春狩是慶國幾百年來除了遇到重大戰士從未中斷過的傳統,慶皇便按照之前計劃的時間舉行了春狩,原本他是不抱期望寧秋能夠及時趕到的,誰知道寧秋竟然會這么巧的在春狩的第一天趕到慶國。 慶皇一邊這么說的時候,一邊打量著這隊已經走了十天的人馬,寧秋那一身白衣上纖塵不染,寧秀的裙裝也干干凈呢的,他們身后的侍從臉上也不見疲憊,慶皇不由懷疑寧秋這十天到底是怎么度過的,他不像是從彥國遠道而來,反倒是在皇宮之中好吃好喝了幾天,然后直接出現在自己面前的。 不過即使心中是這樣想的,客氣話還是要說的,而對于慶皇的提議,寧秋也禮貌的道: “陛下實在客氣,我等遠道而來便是為了慶國春狩,若是這個時候去行宮休憩,豈不是太可惜了?!?/br> 慶皇點了點頭,也應允了寧秋帶來的人參加春狩,其中還包括那位彥國的公主寧秀。 在參加春狩的其他貴子將士展示騎射之后,狩獵便正式開始了,慶皇卻沒有參加春狩,只是在叮囑原白幾句之后便直接回帳中休息了。 據說慶皇還是皇子的時候十分喜歡狩獵,每次所得了獵物也是最多,他在邊關的那段時間中更是組建了一支攻無不克的軍隊,其中有上千百步穿楊的弓箭手,一個個都是狩獵的好手,便是由慶皇親自訓練出來的。 但不知為何,從登上皇位之后,慶皇便再也沒有再用過箭,自然也沒有再參加春狩。 獵場之中萬物復蘇,已經有不少麋鹿野兔開始在獵場外圍活動,原白率領著眾人在獵場之外,只等著正午一到便進入狩獵,這個時候,寧秋與寧秀二人來到了原白和謝凌的面前,寧秋對著原白笑著道: “殿下,許久未見了?!?/br> 兩年沒有見了,寧秋還是那一副少年模樣,沒有絲毫的變化,他的身上依舊穿著一身白衣,只是在身側掛了一桶玉箭,看上去不像是去狩獵,倒是有些像是去為人占卜的,而在寧秋的身旁,彥國的公主此時也已經換上了騎裝,騎著一匹小馬,她像是有些不適應這樣的裝束,就算那匹馬相比其他的已經溫順很多,她還是難以將它完全掌控,一路只能歪歪扭扭著東倒西歪。 時辰也已經差不多了,原白吩咐隨從吹響號角,隨著那一聲聲號角,狩獵也正式開始了,隨著一聲聲嘶鳴聲,幾十匹駿馬進入那獵場之中,誰都想做第一個獵到獵物的人。 狩獵的第一天,本來就不會去獵場的深處,但也正是因為這樣,眾人所見到也都是野兔這種小型獵物,過了一會,一個眼力還算不錯的將軍看到了一只麋鹿。 他想也沒想,搭攻便朝那只麋鹿射去,只是那一箭的準頭差了一些,不但沒有射中那一只麋鹿,反問是讓它受到了驚嚇,直接朝著狩獵場的深處跑去了。 麋鹿大多十分靈活,跑的也很快,再加上經過了漫長的冬季也讓它越發警惕了起來,眾人也趕忙快馬加鞭的去追,一時間眾人有些分散。 不過那麋鹿大概是很久沒有找到食物了,所以它才會冒著危險來到這密林外圍,在和原白他們的追逐之中,麋鹿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眾人的距離和它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了。 這個時候,倒是沒有人射箭了,眾人放慢了速度,很快原白就發現,自己竟然已經成為追在最前面的那個了,就連騎射功夫一向都比自己出色很多的謝凌也只是緊緊的跟在自己身后。 愣了下,原白也明白了,他們這是想把第一只獵物讓給自己,不過原白也清楚自己的射箭到底是多差,他對著那只麋鹿射了一箭,果然不負眾望的沒有射中。 就在原白準備射第二箭的時候,從密林一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尖叫,原白聽出來那是寧秀的聲音,他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謝凌,想也沒想便放棄了那只麋鹿,策馬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 從進入狩獵場開始,原白便也沒有管過寧秀,畢竟此時他也已經知道了寧秋的身份,有了寧秋保護,寧秀也不會也沒有什么事情,所以原白甚至都不知道寧秀到底是什么時候從自己的身邊離開。 剛剛聽到寧秀的尖叫聲,原白也才突然察覺到寧秋和寧秀都不見了,此時匆忙趕來,他本來還以為寧秀遇到了什么意外,看的卻是寧秀的小馬正不受控制的亂跑,眼看著便要將寧秀也摔下馬來。 又是一個不會騎馬還要硬騎的。 原白在心中想著,他想起謝凌剛剛練習騎馬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個樣子,但謝凌和寧秀不同,寧秀是彥國的公主,她在慶國的這段時間里是不能有任何差池的。 正是因為明白這點,原白不假思索的便已經上前,他控制著自己的馬貼近寧秀的那匹小馬,探著身體抓住了小馬的韁繩,好不容也才讓那小馬安靜了下來。 “公主殿下,你沒事吧?!?/br> 原白朝著寧秀問道,自己也已經離開謝凌一段時間,他需要回去才行,但看寧秀現在的樣子,她大概是不想再騎自己的那一匹小馬了。 寧秀看了看那只此時終于安靜下來的小馬,有些怯生生的朝原白道: “我沒事,就是我控制不好它……” “殿下,冒犯了?!?/br> 原白不能將寧秀丟在這里不管,他略微思索了片刻,將寧秀扶上了自己的馬,而他也翻身上馬,在寧秀的身后控制那只馬,帶著寧秀重新和眾人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