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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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了??這有什么好放心的??宿主這是擔心自家爹皇位沒人繼承嗎? 系統覺得原白才不會這么好心,他大概只是在確定目標人物和自己沒有直系血緣關系而已,畢竟在這個神奇的世界, 任意具有直系血緣關系的兩個人都不能發生關系,不然就會被直接判定為違規,強制被傳送出這個世界。 而在在場的其他人看來, 原白卻像是在思考應該如何處置懷中的孩子。 本來在這宮中,慶皇也只有原白一位皇子, 未來的皇位本來是非原白莫屬,現在卻突然冒出來一個私生子, 就算此時慶皇并不承認這孩子皇子的身份, 但對原白來說始終是一個威脅。 國師雖然長著一張少年的臉, 其實卻已經是經歷了不知道多少代政權更迭,多少人為了皇位兄弟骨rou相殘,皇家之中原本就沒有什么親情存在, 但國師卻依舊十分好奇, 原白到底會怎么對待這個孩子? 顯然那負責照顧那孩子的宮女也是這么想的,她進宮已經將近三十年了,曾經親眼目的過現在的慶皇, 也就是曾經的皇子為了皇位殺死了他的幾位哥哥,其中便包括在慶國極具聲望的前太子殿下,現在原白發現了這位小殿下的存在,想都不都想, 任何一個有政治頭腦的人都會選擇在威脅沒有正式成為危險的時候,將那威脅除去。 那孩子也像是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勁,他想要從原白的懷中掙扎開來,回到那位照顧自己的宮女身邊,但之前他也已經試過了,自己的力氣太小,但此時趁著原白正在發呆,他張口在原白的手上咬了一口。 他咬的并不重,但是還是在原白還是微微一吃痛,下意識的便松開了手,那孩子便趁機從原白的懷中掙脫開來,他蹬蹬蹬跑到了還跪在地的宮女身邊,眼睛卻依舊一眨不眨的看著原白。 那雙看向原白的眼眸之中明亮無比,沒有一絲膽怯,莫名的讓原白想起了自己在塞外的見過的狼,就算被被團團包圍住,它們也會戰斗到最后一只狼倒下,看向人類的眼神中也是這樣明亮中透著不愿屈服的倔強。 顯然,眼前的這個就是一只小狼崽,還是一只會咬人的小狼崽。 原白這么想著,在他看來那孩子也不過是想逃離自己,才會在情急之下咬了自己一口,那一口咬的也不重,但在那宮女看來,這卻是冒犯太子的大罪,原白完全可以治那孩子一個不敬之罪。 那宮女終究不忍心看著自己照顧的孩子就這么夭折,但她的身份低微,只能跪在地上對著原白哀求道: “太子殿下,小殿下是無意冒犯了太子殿下,請太子殿下恕罪,不管怎么樣,小殿下也都是太子殿下的弟弟……” 聽到宮女這么說,孩子也意識到自己又做錯事情了,從進宮開始,誰都可以欺負他,而他一旦反抗便是犯錯,他們就會借著各種理由,更加變本加厲的來欺負他,進宮的這幾個月中,他早就已經看清了周圍所有人的嘴臉,也只有身邊的這個宮女才是對他好的,直到他剛剛遇到了原白…… 孩子本來原白是不一樣的,畢竟他長的那么好看,長的那么好看的人又怎么會是壞人呢?但他看到宮女一臉慌張的對著原白跪拜,他聽到宮女稱呼原白為太子殿下,他也終于意識到了自己和原白之間的關系。 從自己出生開始,自己就沒有父親,直到母親也病逝,他那個失蹤了十幾年的父親才重新出現,他把自己帶到這看似富麗堂皇的宮中,就再也沒有管過自己,眼前的這個人,耀眼就如同太陽一般,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人。 這個人,是自己的哥哥嗎?他是來除去自己的嗎? 一定是這樣的,他這種出身卑微的人,又怎么能夠成為這樣人的弟弟,他也會因為有自己這樣弟弟而感到恥辱吧。 “梅姑,你不要求他,這是我一個人的錯,要罰的話就罰我一個人?!?/br> 孩子在對著那宮女說著,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著原白,目光在剛剛自己咬過原白的地上掃過,心中忍不住想著,自己那一口會不會咬重了,會不會在原白的手上留下傷疤? 這是原白第一次聽到目標人物說話,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虛弱,語氣倒是不卑不亢,明明只是一個瘦弱單薄的小屁孩,此時站在那宮女的面前,身形卻是站的筆直。 原白瞇了瞇眼睛,抽出了掛在腰側的佩劍,他冷冷的說道: “能有這樣的覺悟,很好?!?/br> 慶國尚武,無論文臣武將都會佩劍,原白是太子,又極其受慶皇的寵愛,就算是面君的時候也不必解劍,自然更是劍不離身,他一步步的走近,妍麗的臉上此刻冷若冰霜,似乎已經決定要在這個時候除去威脅。 他要來殺了自己了嗎? 孩子這樣想著,他定定的看著原白,目光之中沒有仇恨,只有深沉的悲哀。 反正他是一個沒有人愛的人,就算死了也沒有人會在乎吧。 原白此時卻是非常的困惑,從他確定這孩子是目標人物的那刻起,他便已經刻意表現出了對那孩子的敵意,現在甚至都已經表現出了要殺他的意圖,可是為什么那孩子的黑化值一點變化都沒有? 甚至都不知道反抗的?虧他剛剛還以為這是一只會咬人的小狼崽呢? 原白有些疑惑的朝系統問道:“為什么目標人物的黑化沒有變化?” 系統回答道:“想讓目標人物的黑化值增長,需要一些比較特殊的技巧,目標人物從小缺愛,但他的黑化值卻比普通人的黑化值都要低一些,因為他早就已經對世界失望了,他沒有任何的欲望,普通的刺激已經無法使他的黑化值增長,對著這一類型的目標人物……” 還沒等系統繼續說下去,原白也已經明白了,他直接說道:“首先要讓他學會愛,最好是愛上我,然后再把他拋棄,是這樣嗎?” 系統:“……” 果然,就算是失憶了,宿主大大還是這么有天賦。 系統忍不住在心中感嘆著,這邊也已經肯定道:“確實是這樣的,宿主加油,目標人物的年紀還小,宿主可以慢慢養成?!?/br> “養成一只小狼崽,嘖嘖,一定很有意思?!痹自谛闹羞@樣對系統說著。 對著朝自己走來的原白,孩子依舊一動不動,靜靜等待著自己的命運,他看著原白對自己舉起了劍,然后……微微彎下腰將那把劍放在了自己手中。 孩子瞪大了眼睛,卻聽到原白對自己說:“這把劍送給你,下一次若是還有人欺負你,你就直接拿劍殺了他?!?/br> 本來還在一旁戰戰兢兢擔驚受怕的宮女露出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彥國國師卻是意味深長的道: “太子殿下果然和傳聞中一樣良善仁慈?!?/br> 國師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在天家,良善仁慈的人一般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那孩子捧著原白的劍,心中又驚又喜,但是這個時候他緊張的神經突然放松了下來,本來就是被國師強行喚回的意識一陣模糊,身體突然一軟,手中的劍落到了雪地之中,直接倒在了原白的懷中。 看來這只小狼崽也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堅強嘛。 原白抱起懷中的孩子,將孩子裹的就如同一個球,他朝著那宮女問道:“起來吧,進宮之后小殿下住在哪里?” 原白并不知道那孩子的名字,此時也不好直接問那宮女皇子的名諱,便也稱呼他為小殿下。 知道原白對自家小殿下并沒有敵意,宮女也松了口氣,她老實的回答道: “在梅苑之中?!?/br> 梅苑。 聽到這個名字,原白稍稍皺了皺眉,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是他祖父那一輩一位寵妃的宮殿,但那位寵妃很快便因為年老色衰而被皇祖父厭棄,他的祖父便讓人將那位妃子關在了梅苑之中,直到她被活活餓死在宮中,后來梅苑也就變成了這宮中的冷宮之一,平日根本就沒有人會住,他不知道為什么慶皇會將這樣一個地方給自己的兒子居住。 顯然他是不能帶著孩子回梅苑的,那樣一個死氣沉沉的地方確實不適合孩子居住,這樣想著,原白點了點頭,對著那宮女道:“請太醫來東宮,就說是我的意思?!?/br> 說完,他又對國師道:“國師大人,麻煩轉告父皇,我有要事,已經回東宮了?!?/br> 梅苑和東宮并沒有多遠的距離,只不過看到自家主子從宮宴之上離開,還抱了一個孩子回來,東宮中的小太監們多少有些詫異,很快,梅姑也已經把太醫給請過來。 從前梅姑在小殿下生病的時候也曾找過太醫,只不過太醫院的那些人也知道小殿下并不被慶皇喜歡,就算醫治好了也沒有好處,若是死了自己還是要擔上醫治不力的罪名,這一次看到梅姑又來太醫院,他們也猜到是梅苑的那位主子又生病了,一個個裝作在忙的樣子。 只有一個看似是新來的太醫朝梅姑問道:“是哪個宮的姑姑?” 梅姑回答道:“東宮之中,這位大人有空嗎?那便隨我一起吧?!?/br> 聽說竟然是要去太子的宮中,其他太醫們無不一個個瞪大了眼睛,心中追悔莫及,只能用羨慕嫉妒恨的眼神目送那新來的小子和梅姑一起出了太醫院。 而等出了太醫院,梅姑的嘴角都掛著微笑,她和小殿下熬了這幾個月,終于是沒有白熬。 那位梅姑請來的太醫雖然是新來的,但醫術卻也不必太醫院中的其他太醫差,給依舊在昏迷的孩子把了脈,再查看了一下他手臂上的情況,太醫對著原白恭敬說道: “太子殿下,小殿下沒有大礙,只是身體十分虛弱,再加上有些凍傷,擦上凍傷藥就可以痊愈了?!?/br> 得知目標人物沒有大概,原白也放心了許多,他謝過了那位太醫,便讓那太醫退下了,房間之中就只剩下了梅姑,原白,還有依舊在昏迷的孩子。 原白看向床榻之上的孩子,朝梅姑問道:“他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梅姑回答道:“小殿下單名一個凌字,十二歲了?!?/br> 十二歲了。 明明只比自己小兩歲,看起來卻像是七八歲的孩子,原白心中想著,已經下定決心要好好養這孩子才行。 沉默了一會,原白又問道:“父皇是什么將他接到宮中的?!?/br> “四個月前?!?/br> 看著臉色慘白的謝凌,原白的聲音有些低沉:“為什么,父皇要這樣對他?!?/br> 明明都是父皇的孩子,為什么父皇卻要這么對他,不管怎么樣,不管謝凌的出身是什么樣的,他不都是父皇的兒子,自己的弟弟嗎? 梅姑聽出了原白話中的不平,她低著頭道:“陛下不喜歡小殿下,能將他接到宮中便已經是恩典了?!?/br> 原白聽著梅姑的話,顯然自家爹并不是對每個兒子都像對原白這么好,或者說他并不是對每個人都是那一副慈父模樣,原白微微嘆了口氣,對著梅姑說道: “你先出去吧?!?/br> 梅姑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還在床榻上躺著的謝凌,卻不敢違抗原白的意思,便也離開了房間。 等到房間中就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他也終于可以放下了自己一直端著的架子,他幾步來到了床榻邊,目光從謝凌身上打量著,最終落到了他的臉上。 rou呼呼的小臉,捏起來手感肯定很好。 這么想著,原白也已經忍不住上手了,他有些好奇捏了捏,然后發現手感確實很好。 系統:“……” 系統目睹發生的這一切,只能為目前還只是一個動不動就因為營養不良而暈倒的主人默哀一秒鐘,沒有辦法,這個世界的主人的現在太脆弱了,只能希望之后能夠崛起……吧。 就在系統這樣安慰自己,準備無視宿主趁著謝凌昏迷肆無忌憚捏臉的惡劣行為,原白卻已經伸手扒起了謝凌的衣服,房間之中有暖爐,原白不用擔心謝凌會著涼,但系統卻不僅僅是擔心這些,它有些驚慌的對原白問道: “宿主你你你你準備做什么?” 原白將謝凌身上的單薄的衣服脫去,拿起太醫交給他的凍傷藥,從精致的描金藥盒中挖出了乳白色的藥膏,均勻的涂抹在了謝凌身上被凍傷的地方,他回答系統道: “上藥啊,你想到哪里去了?系統,你太不純潔了?!?/br> 系統:“……”原來竟然是自己太不純潔了嗎? 而在謝凌這邊,他已經漸漸恢復了意識,他能感覺到一個輕柔的力量在自己的身上撫過,那種感覺就如同一根羽毛在自己身上掃過般,很舒服也讓他的心里有些癢癢的。 謝凌覺得自己一定是做了一個特別美好的夢,他夢見一個長的特別好看的人,那個人披著白色的裘衣,在梅林中出現,和那些只會欺負他的人不同,那個人有著溫暖的懷抱,他會把自己抱在懷中,那人人也有著好看而溫柔的眉眼,他會看著自己,把他的佩劍送給自己,告訴自己用這把劍殺了那些欺負他的人。 最讓謝凌不敢相信的是,那個人還是自己的哥哥。 他一直渴望著有一個人能夠疼愛自己,從前母親就對他不管不問,那個把他接到宮中的皇帝父親也從來沒有管過自己,現在他竟然擁有了一個哥哥?還是一個這么完美的哥哥。 謝凌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可是他不愿意從這個夢境中醒來。 但就算謝凌不愿意從這個夢中醒來,身上那種癢癢的感覺卻越發明顯了起來,謝凌的口中發出了細弱的聲音,他的手指微微動了動,然后睜開了眼睛,恰好看到自己渾身赤裸著,而原白正壓在自己的身上,手中還拿著一盒詭異的白色藥膏的一幕。 原白:“……” 謝凌:“……” 原白的動作頓住了,他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醒來,謝凌一時間也沒有說話,只是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眸愣愣的看著原白,場面一度有些尷尬。 最終還是原白打破了這份尷尬,他對著謝凌道:“你凍傷了,我在為你上藥,這樣你才能好起來?!?/br> 聽到原白這么說,謝凌這才突然回過神來,他意識到自己現在此時正什么都沒穿,有些不好意思的轉過頭去,一副任由原白為所欲為的模樣。 為什么感覺自己突然成了欺負良家婦女惡霸了。 原白在心中默默想著,不過所幸他已經差不多已經為謝凌上好藥了,很快他便離開了床榻,又為謝凌換上了新衣服,為他蓋上了錦被。 “你餓了嗎?我這就讓人為你準備吃的?!?/br> 就在原白準備吩咐小太監為醒來的謝凌準備吃食的時候,謝凌也已經伸手拉住了原白的手,他的手指在自己之前咬過原白的地上撫過,謝凌雖然瘦弱,但牙口卻還不錯,那里隱約還能看得出一個壓印,他抬眼對著原白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也要給你上藥?!?/br> 原白有些無奈的看著謝凌將盒子中的藥膏涂在自己的手上,看他涂得這么認真,原白也沒有告訴他這藥膏只能治療凍傷,對于咬傷并沒有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