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儲光光身邊倒是跟著幾家媒體來采訪她,還把她跟新晉的花旦司景做了比較。 隨著儲光光的記憶鏡頭朝遠處看,司景那會兒柔柔笑著,在跟凌到說話。凌到說不了倆句,招呼都沒打,轉身朝合影區走去。 時正的身影如一抹驚鴻,從視角邊緣處掠過。他站在涼棚外,禮貌頷首,與人交談。 只有那一眼的記憶,被灌輸的人邢可,也能肯定那就是時正,錯不了。 找了一天,感覺像是找了一個世紀,他竟然在別人的記憶里。 她捂住了眼睛,遮住了里面的情緒。 在這個說不清的新世界里,面對凌到從車鏡倒過來的略顯驚異的眼光,她也顧不上很多了。 “喲,瞧你激動得,哪天要是見了面,我給人家會長說一聲,咱們邢經理可惦記著他呢?!?/br> “不用?!?/br> 邢可沒多理會儲光光的奚落話,仔細想了想記憶旮旯里,2015年的她在元旦那場助學活動里做了什么。 搜刮了一番,確信無誤——當時她只到會場給爸爸打氣,待了一會兒就走了,根本沒跟時正有過交集。 現在想起來,她也覺得冤枉。 新世界里的記憶,看起來都像是假的,根本是灌入式的,因她沒有親身體驗到。 說出來誰信,一個山寨版的邢可活在當代,做了很多事情,偏偏沒讓主體有任何感覺。 她記憶最深的,最有真實觸感的,還是2018里的那個第一世界。 ※※※ 邢可安靜的想心事,儲光光打過周轉號碼,發現是空號,忍不住對邢可一陣子怨懟。 當事人沒發話,凌到倒是給出了反應。 他把車停下,轉到副駕駛門外,一把拽出儲光光,叫她自己打車回去,再鉆進車里,送邢可去老公寓。 一路上都太,安靜了,凌到發現,從秀場后臺到現在,他一直被后座的女孩忽視,除非有必要,她從來不跟他說話,更不提有別的意思。 他那什么,在女人圈里受追捧的神話要被打破了。 但凌到就是這樣的個性,情況發展要控制在自己手里,哪怕她看起來跟他沒什么關系。 他問,“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邢可分心想了想凌到這邊的情況,后面該怎么對待他呢?就她本心來說,她不想他再出什么事,老死不相往來是最好的。 她答,“其實你也不是很肯定對吧,那就說明我倆就算見過面,也是在無關緊要的場合,讓你記得不是那么深。所以你還在糾結什么呢,像以前那樣把我當成路人甲,翻翻就能過去了?!?/br> 凌到笑了,“你這話,說得挺有內涵的,細一想,好像我倆真的有過一段交情似的?!?/br> “唉,言多必失,隨你怎么想吧,我就一句總結——沒關系,不打聽,懂了嗎?” 凌到嘴角笑意更深,“著急什么呢,我倆八字還沒一撇?!?/br> 邢可閉上了嘴巴,心想,怎么想見的不能見,不想見的總是在眼前轉,老天逮著她玩,有意思嗎。 凌到瞥了眼邢可的表情,適可而止了。 車子開到榆林路,倆邊的建筑稀稀落落的,還能看見隔壁街的動靜。 開發區整成這樣,真是浪費資源。 凌到不常到這邊來,對著蕭條夜景還是有點感觸的,可能是職業使然。 “你在這塊兒長大的嗎?” 凌到提了個穩妥的話題。 邢可點頭。 “現在才十點,就冷清成這樣了?” “比不上市中心?!?/br> “旁邊也沒商業圈?” “是的?!?/br> 凌到把車速降到30,慢慢從街中心駛過,看清楚了毗鄰的兩條街里,最大建筑群是居民村和學生公寓,人流量不少,就是沒有什么消遣的去處,所以他們只在樓層里轉來轉去。 棋牌、ktv、麻將館、各種玩吧都擠在樓棟里,燈光虹彩闌珊,吵吵鬧鬧的動靜倒是不小。 凌到看清了這塊地的光景,又問邢可,“你現在做什么工作?” “學校掛名董事?!?/br> “那就是沒正職了?” “有正事,沒正職,小凌總能區分這倆詞吧?” 凌到又笑,“你好像對我有敵意,總是愛理不理的,要么不說話,一說話就帶刺兒?!?/br> 邢可想了下,嘆口氣,“對不起?!?/br> 她怎么把第一世界里的感覺帶到這個新世界里,對著什么事都還沒開始做的凌到有抵觸情緒呢。 她誠心實意道了歉。 凌到的下一句,又把她炸毛了,“我請你當我私人助理吧?” “不行!” “喲,好大的口氣?!?/br> 邢可扶了扶額,“真的不行?!?/br> 他不問理由,因為知道,“還是那句,‘不搞關系,不能親近’決定的?” “我原話不是那樣說的吧?!?/br> “都差不多?!?/br> 邢可不接他話,他自己說了,“可是我真的很想搞下關系?!?/br> 車子穩穩停在老公寓大門前,邢可說了句謝謝,立刻自動消失。 凌到看著她的背影,“我們一定見過?!?/br> 要不然,心里那種強烈的熟悉感太折磨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和打賞=3= 戒癮,扔了1個地雷 凡朵朵扔了1個地雷 田間禾青宇扔了1個地雷 echo扔了1個地雷 寒星疾扔了1個地雷 第47章 咨詢 凌到處理完所有事, 回到公寓休息時,已經快凌晨了。 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 他感覺到,有個女人在他床上,胸圓腰細,皮膚滑膩, 摸上去, 手感很正。她好像睡著了, 腰線收得緊致, 讓他有倆掌掐上去抵著它馳騁一番的欲望。 他真的這樣做了,把她翻過來,看見了挺立的胸, 平坦的小腹。 一副好身材,從他長期健身的專業目光來看, 應該是練過的身材。 有了這場饕餮盛宴, 至于她長得什么模樣, 已經不是很重要了。 凌到從她的脖子親到溝口, 一股子火熱氣很快就到了下半身那個點,讓他脹得難受。他分開她的腿,準備進入。 可是床上的女人醒了, 一張開眼睛,整個表情就顯得冷峻了,她把臉線繃得緊緊的,嘴里還撂出個滾字。 凌到在床上絕對要掌握著主導權, 二話不說,摟住了她的腰,憑著身高體重壓下去。但他沒想到那女人把雙腿蜷著收起來,再一蹬,把他踢下了床。 這下弄火了他,他撲上床想收拾她,卻被她一口咬在了嘴唇上,活活的痛醒。 凌到翻身坐起,第一反應就是摸了摸嘴。 真他媽痛,做個夢也這么痛。 他把睡袍扯開,丟在床上,赤腳走到窗臺邊,點上煙,猛吸了一大口。 身上還有些熱,心頭的火氣也沒消。 他扒了扒頭發,很是煩躁,半天才冷靜下來。 剛才在夢里,最后咬人那一下子,他看清楚了,是邢可的臉。 這就是讓他很不爽的地方。 那女人明顯對他愛理不理,他是旱得久了還是怎么的,怎么做個夢還想跟她搞在一起? 一根煙抽了大半,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他干脆撈起電話,找到通話記錄里那個咒他死的號碼,先標了個聯系人名“可以”,再打了過去。 竟然打不通,被她拉黑了。 凌到覺得這一切不爽到爆。是她那邊先打sao擾電話咒他死,憑什么莫名其妙又把他黑了? 他換了一張卡再打,響了兩聲,那邊接通了。 他還沒開口呢,她就先聲奪人,“是不是時正?” 聲音很清醒,像是一晚上沒睡特地等著電話似的。 凌到忍不住說:“時正對你就這么重要?” “凌到?” “嗯?!?/br> 電話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