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
[沒定] 喬言走了進來,邢可連忙把手機調靜音黑屏。她以為師姐是來接兒子的,誰知道她師姐快人快語,把凌到貶了一通,現世報、混賬腦子,沒少編排到他頭上。 邢可撿著耳朵聽,不知她是個什么意思。 喬言說了來意,還是為她這個堂弟來求情的,想邢可別拒得太絕,給他一次機會。 邢可回答,“這事兒真不能含糊,我對他真沒什么想法了,拖著他,把他也耽誤了,不好?!?/br> 喬言說,“他不怕耽誤,還打算去找你媽提個親?!?/br> 邢可嚇得手心出汗,“我沒答應過他什么吧?怎么就直接跳過我到我媽那兒去了?” “你這不是不給機會嘛?他只能自己想辦法?!?/br> “得了,說來說去,就是逼我給他機會?!?/br> 喬言一笑,“他這次特別認真,你要是真不愿意,就慢慢跟他薅清楚,你倆真沒可能。記得力道別太猛了,要不大力放他身上,愛反彈?!?/br> 喬言帶著倆孩子去睡覺了,邢可被單獨留了下來,坐在沙發里,感覺有些頭痛。 她郁悶地想,這個凌到一想回頭,就甩不掉了? 老媽的日經電話打了進來,她不敢不接。 她媽說話特別利索,“你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凌到老子也來找我?” 邢可連忙穩住老媽,問了問緣故。 原來還是師姐喬言說的那樣,凌到在第一次拜訪邢院長之后的兩天,也就是今天,要他爸媽再次出動,向邢院長明確表示,他真心實意喜歡邢可,如果院長不反對,就正式向她提親。 如果說那天凌到服軟,mama跟著做小的姿勢還不夠的話,今天他連老爸也請出來了,三人的態度,不管到沒到邢院長面前,都非常誠懇。 搞得邢院長措手不及,連個拒絕的場面話都說不好。 邢可掛上電話,越來越覺得腦袋里沉甸甸的。她抱著手臂站起來,打算出門找凌到好好談談,管家侯在一邊,挺機靈地說:“小凌總給你準備了全套東西,衣服也有,就盼著你來住一陣子。你要是出門,搭個披肩比較好,擋擋風?!?/br> 在管家的貼心服務下,邢可喝了熱飲搭了披風出來找凌到。 ※※※ 撇開了邢可的場地里,凌到對待時正,還算勉強有禮。他問時正:“晚上想做什么消遣?” 騎馬、打獵、游泳、桌球、棋牌……活動很多,隨人挑。 凌到喜歡戶外遠動,從跳傘到潛水,無所不精。他跟同階層的官三代不同,多少注意到了老媽的身份干系,把精力都花在工作和玩樂上,連追他的女人都要秘書去處理。 他活得很滋潤,就是折在邢可這個點上。 問他是不是不甘心,為什么非要揪著邢可不放,他也痛快地對爸媽說了,十幾歲起就跟她有牽連,受她爸教導恩惠,至少他沒長歪;又是第一次愛上的女孩兒,哪有那么容易放得開;她家配我家不差啊,不算高攀,我愿意跪著娶。 跪著娶的條件是注入資金到他爸的項目里去,還不準再抬杠了。 凌到一口答應,又考慮到給他爸那邊多留條融資的后路,所以在場面上對時正還算客氣。 ※※※ 時正的晚課是打坐,修身養性為主。聽到凌到說挑選項目消遣下,想了想,回答:“擊劍?!?/br> 這個倒是凌到不擅長的。他稍微滯了下,就吩咐去置辦。 表哥也出馬幫他借來了劍具等物,派專車專人快速送來。 時正提議重劍比武,算是半月后的格斗熱身。凌到的好勝心被勾了起來,聽從時正的安排,沒穿防護服,直接拿著重劍上場了。 倆人都脫了外套,露出窄勁有力的腰身來。凌到由于長期鍛煉,比時正還要顯得壯碩點。 劍尖裝了粉塞,刺在人身上時,會有涂點顯示。 比賽開始,倆人揚劍行禮,然后膠著在一起。 這是比靈敏和身體協調力的運動,需要倆人精神高度集中,既刺激又優雅,有很大觀賞性。 室內吸引了很多人來觀看,邢可也悄悄站在一邊。 這是她第一次很放松地觀察這兩個不同類型的男人。她對凌到的霸道、個性差的印象,和對時正的沉雅內斂的感覺,可能會有所改觀。 倆人都很有耐心地游斗對手,迅速交擊,滑步后退,眉眼間的沉穩和凌厲,都彰顯得一清二楚。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美人的支持和打賞3 戒癮,扔了1個地雷 不愛搭理扔了1個地雷 987扔了1個地雷 巴萊扔了1個地雷 虛偽的寄托扔了1個地雷 田間禾青宇扔了1個地雷 佳扔了1個地雷 小默默扔了1個地雷 第29章 拒絕 重劍刺擊有效部位是手臂、軀干、腿腳。時正持劍, 多數是挑開凌到的劍頭,就輕輕一撇,把它晃開,不讓它刺過來,看著很文質彬彬,實際上是保留了實力, 有些輕敵的意思。 既然不能一劍刺死凌到, 就撩下他的耐心。 凌到喜歡速戰速決, 雷厲風行式。他主攻, 時正守退,來來回回幾次,他失去了耐心, 劍尖刺向時正手腕時,被時正壓下, 他那劍還順勢上挑, 打到凌到喉結一下。 凌到燥了, 拿劍當棍, 甩手朝時正攻去。時正大幅度滑步后退,與他游斗時,還笑了笑。場外的不是內行, 看不懂什么門道,只覺得倆人打得好厲害,不分上下的樣子。 凌到攆了幾次,沒著時正的邊兒, 知道在擊劍這玩意上,他不是一個檔次的。越忙越亂時,時正又敲中了他的后頸,脖子,下巴,不大不小留了幾處紅跡子,那模樣就不是那么友好了。 凌到收了劍,拿毛巾擦汗,爽快說:“輸了,打不過,下次別用這些花樣子試試,來點拳腳真功夫?!?/br> 時正拿劍對著空中,又施了個禮,說:“凌先生轉身太快,失手打到了后背,真是不好意思?!?/br> 凌到譏笑一下,沒拆穿什么,把客人留給他表哥招待了,自己回去洗澡。 后面邢可跟上來,“凌到你等等,我有話跟你說?!?/br> “我要洗澡呢,要說進來說?!狈凑摴饬藗z個,他是不介意的。 邢可不敢再跟過去了,留在大廳,等凌到洗完澡,拿手機發信息拜托師姐照顧好小寶,明早一起送到幼兒園去。 喬言是個利索人,回了個好字。她還幫著凌到,和自己老公一起,請時正在自己家泡澡休息,總之很大便利給了凌到獨處邢可的機會。 洗完后,凌到擦著頭發出來,“說吧,什么事兒?” “我看時正好像懂武術的樣子,你還約他格斗,不怕吃虧嗎?” “就這事兒嗎?你女人見識短,不懂里面的東西?!?/br> 既然說她見識短,那她就不好再班門弄斧了。 凌到坐下來,看看她的臉,“說你不高興了?那我把這句話收回來,給你道個歉,行了吧?!?/br> 邢可逮著機會,“話能收得回,其余的事兒不見得收得回吧,你還是看開點,別一個勁死倔?!?/br> “這話什么意思?” “你聽不懂嗎?” “聽得懂,不樂意聽?!?/br> 邢可不管了,師姐說的什么懷柔政策徐徐圖之的,在大爺慣了的凌到面前,統統行不通。 她挪了倆個沙發位,先找了個安全的距離,才跟凌到攤牌。 “你去找了我媽對吧?我告訴你,那是白費力,因為我要是真的認定了一個男人,不管我媽說什么,我都聽不進去?!?/br> “你現在不管說什么,我也聽不進去?!?/br> “……” 凌到拍拍身邊的沙發,“過來坐?!?/br> 邢可黑臉沉默了下,磨尖了牙齒再戰。 “你別裝傻,凌到,我真跟你說,我們之間早就完了,沒可能?!?/br> “我知道,這話還是我跟你說的?!?/br> “那你死拽著不放,又有幾個意思呢?” “你可以不喜歡我,我追我的,又不矛盾?!?/br> “可我見你就煩!” 凌到冷了臉,“這話就有點傷人了啊,邢可?!?/br> 邢可嘆口氣,用手撐住了臉頰,困坐在沙發里。 凌到說:“我以前混賬,我知道,這后面我都想著辦法彌補,你應該看得到我的誠心吧?接不接受是你的事,做不做是我的事,如果真的招你煩了,那你公平點,給時正一樣的待遇?!?/br> “這又關時正什么事兒?” 凌到冷冷的,“因為我看不慣?!?/br> “你那意思,是非要你看得慣了,我邢可才能獲準跟別的男人?” “是的?!?/br> “你憑什么?” “憑我現在就敢撂下狠話,只要你邢可跟我了,我后面保你不哭不傷心,愛你一輩子!” 凌到坐得三米遠,說完這句硬話,抿上了嘴,眉眼看著既生動又狠絕。 他真的不曾對她撩下過狠話,既然說了,就應該是認真的。 邢可撇過頭,不看他,心里有種想哭的感覺。 這他媽什么事呢?又沒跟他談上戀愛,就他媽累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