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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綜武俠之筆誅天下在線閱讀 - 第17節

第17節

    …………好了我們就不要欺負無樂少爺了,將來要被梳子各方面攻氣碾壓,也是心疼。

    第三十章 何為真實

    “我若為逆斬堂堂主,定以維護家族聲望為首重, 愛恨分明, 通曉是非。若有相欺本門者, 當全力出手,生死以決。定約束門中弟子, 不插手朝政,不為非作歹,不通敵叛國。從此苦心修習暗器之道, 絕不隨意施展, 仗技偷襲擊殺無辜之人?!?/br>
    耳邊似乎還回響著年少時意氣風發的宣誓, 那時他從唐老太的手中接過逆斬堂的刀令,耳邊是同門似嘲似笑的冷嗤, 他卻對這樣的挑釁無動于衷, 甚至心中流露出幾分居高臨下的憐憫與傲氣。接手逆斬堂, 并非因為他是長老次子, 實際上他接手逆斬堂這等大事,連他父親唐傲俠都并不知曉。他年紀輕輕能走到這個位置, 靠的是自己的實力, 既然他有這樣的實力, 自然也就無需畏懼他人的輕視與不屑。

    唐門弟子大多亦正亦邪, 桀驁不馴, 但他既然接手了唐門最重要的逆斬堂,那自然會讓所有人心服口服,不敢再說半句閑言碎語。

    后來他整頓了逆斬堂, 打趴了所有的刺頭,手段盡出地將整個逆斬堂變成了自己的一言之地。在堂里他是何等的冷血嚴厲,回了唐門他就有多放浪形骸。明明生得面如冠玉,他卻偏要穿最浮夸華麗的衣飾,殺手要隱藏身份,他卻偏要打架鬧事,欺壓弱小。

    久而久之,唐傲俠長老次子唐無樂聰明絕頂,卻從不將聰慧勁放在正事上,既霸道又無能的消息,便被傳得人盡皆知了。

    被父親恨鐵不成鋼的追打,他嘻嘻哈哈地點頭認錯,轉身又故態復萌,仍然是那副紈绔般的模樣。在逆斬堂中他要奉守的原則太多,游離生死之間的歲月總是讓人染上鋼鐵般冰冷的色澤,其實曾經也有過那么一次九死一生地煎熬,他兜著險些被丟掉的小命回到家中,聽著父親一如既往中氣十足的怒罵,他笑著笑著卻差點哭了——父親當時那宛如見鬼了一般的表情,他大概這輩子都難以忘掉的。

    他記憶力真的很好,堪稱過目不忘,不然也不會只看一眼就能記錄下許多門派的招式,并琢磨出他們的弱點。

    所以總是無可避免地記得一些令人傷感的往事,一個人承載著別人已經淡忘了的痛苦與悲傷。

    就像記憶里,他好不容易等到傷勢痊愈,才扯開練習了很久的笑臉去看自己自幼疼愛的小妹。他雕刻了一只小巧機關鳥,是很多唐門小姑娘喜愛的樣式。但是他珍而重之地將東西送到她的手上,她卻憤怒地看著他,將機關鳥丟出窗外,哭著道:“我不要這些害人的東西,全是用來要人性命的玩意兒,小婉見不得這些,你不想做個好人,難道還不讓小婉做個好人嗎?”

    他記得這么多的東西,卻忘了meimei喜愛江南的詩畫,最愛文人的風雅,也……最討厭他。

    唐無樂渾渾噩噩地從睡夢中醒來,卻不知道為何,覺得很累很累——戰斗到脫力的疲乏,失血過多造成了眩暈,還有那種從內心深處一點點泛上來的虛弱,一時間竟讓他有種恍若隔世般的茫然。

    布料黏連在身上的感覺十分難受,他睜開眼,因過于刺目的光線而微微蹙眉,卻發現一柄油紙傘插在他身側的土地上,為他遮擋住了照著他上半身的陽光。無樂擰眉,這種虛弱感對他來說并不陌生,身上的傷雖然處理得并不完美但是都很細致,但是……

    腳步聲傳來時,唐無樂下意識地繃緊了身體,但是他此時虛弱得連抬手都萬分困難,只能暗自積蓄體力,以不變應萬變。但是來人顯然是不會武功的普通人,從腳步聲的輕重上來看唐無樂甚至能知道對方是一名女子。他心底閃過一個念頭,然而還未細想,眼前就出現了一角青色的衣袂,那取自蒼藍碧翠的青色淡雅素凈,就仿佛一線云煙,清麗優美。

    女子微微掀開油紙傘,露出一張溫柔秀麗,卻仍然稚氣難掩的臉頰,見他醒來,對方明顯嚇了一跳,險險穩住手中的荷葉卷成的小盞,沒有讓里面的水溢出來。她微微欠身,緩緩退后一步,才笑著道:“你醒了?可要喝點水?”

    這種鎮定自若且先一步掌控話語權利的配方真是熟悉得不行,唐無樂眼神怪異,幾乎沒費多少力氣就從記憶里拽出一個人的身影。

    收到消息說meimei和葉凡私奔所帶來的麻煩被藏劍七莊主解決了,當時候的他只顧著生氣,并沒有去細想這個所謂的七莊主到底是誰。但是此時此刻見到了她,許許多多的關于這個人的細節就如同海面翻騰的泡沫一般汩汩涌上心口。

    那大概是他的人生中第一次意識到“別人的meimei”是什么模樣。

    也是第一次意識到,自己和meimei之間的相處是畸形的,是他一廂情愿的。

    而想到這個,他忽而張口,用干澀難聽得仿佛砂石相磨般的聲音嘶啞地道:“……婉兒和葉凡呢?”

    木舒微微一怔,她下意識地想問你見過我五哥?卻見唐無樂神情忽而一凝,隨即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木舒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是她對人的情緒向來敏感,唐無樂心中那萬般復雜的思緒,那些悲傷的痛苦的脆弱的情感,都確實地被她感受到了。不該問的,不該說的,她突然就將自己的問題咽了回去,不過知曉葉凡和唐小婉在一起,而面前這個和唐小婉熟識的唐門少年似乎并不緊張的模樣,那大抵他們還是安全的。

    而事實也是如此,唐無樂是強撐著自己傷重的身體,聽見葉凡那一聲“師父”的驚呼,才放任自己昏迷過去。

    雪魔王遺風在場,他大抵,是不必擔憂meimei是否平安了。

    唐無樂用力地抬起手蓋住了自己的臉,不愿讓自己在外人的面前泄露出一絲半點異樣的神情——他嘗試著告訴自己,進入龜息狀態的他與死無異,不會武功的meimei沒有發現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當時候的情況如此,誰也不知道霸刀山莊是否還會卷土重來,他們急于離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小婉身體虛弱,或許熬不住病痛所以才被葉凡帶走……

    但是當他內心浮現出這樣的想法時,他又笑自己多大的人了還自欺欺人,明明聰明得什么都懂,卻偏偏拗著勁地犯蠢。

    木舒安靜地待在一邊,見對方似乎一時間難以釋懷的模樣,只能糾結地……自己把水給喝了。

    講道理,不是她不夠體貼,而是大老遠取了水來對方還不喝,他不保重身體她還要小心別生病呢。昨天一場雨淋得她差點發燒,還是咬牙跟系統兌換了暖水和藥物才穩住了身體的情況。

    她可不想到時候兩個病號蹲在這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破碎的我怎么拯救一個破碎的你。

    木舒慢吞吞地捧著荷葉盞走了,心想等到她盛水回來對方也差不多調整好心情了,這次問一問五哥的事情應該不會太突兀了吧?

    然而等木舒再次端著水回來,卻看到那病患居然坐起了身,還擺弄著那柄傘,再次嚇得她差點把水給撒了。想到昨晚幫他上藥時,對方那刀口猙獰的傷痕,不由得微急,喊道:“你坐起身做什么?腹部上那么長一刀刀傷,再崩開可如何是好?”

    唐無樂抬頭看到她,似乎比她還詫異的樣子,嗓音微啞道:“你還沒走?”

    木舒簡直要嘆氣了,這人到底是覺得這世道有多陰暗???居然覺得她會丟下一個病患不管不顧。這么想著,便將手里頭的荷葉盞遞了過去,輕聲道:“你還是喝點水吧,昨天晚上你淋了雨,傷口都泡白了,后來發了燒,我卻搬不動你?!?/br>
    唐無樂沉默不語,他看著手上被自己收起來的油紙傘,還有改在自己腿上的蓑衣,突然開口道:“那你呢?”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面前這個人可是身體虛弱到講一個稍微長一點的故事都會撐不住倒下的人啊。

    木舒笑了笑,道:“后來雨停了,給你上了藥,就去前面的木屋里歇了一會兒,如果你感覺還好,就先去木屋那里歇一會兒可好?”

    這里的木屋坐落在半山腰上,無人居住,應當是留給像她這樣登山旅人的。也無怪乎唐無樂倒在這里還無人發現,真正的人家都居住在曲亭山上,偶爾才會下來給這木屋里舔點柴火之類的東西,除此以外,食物衣物之類的東西都沒有。

    唐無樂無有不可地頷首,木舒便走到他身邊蹲下,將荷葉盞遞到他唇邊。唐無樂看了她一眼,也沒說什么,手臂無力的他的確握不好著荷葉盞,便就著木舒的手喝了水,多少緩解了喉嚨干澀的疼痛。

    等唐無樂稍稍積蓄了些許體力之后,木舒才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輕聲道:“我扶你吧,注意傷口?!?/br>
    唐無樂又抬頭看了她一眼,莫名的,就讓木舒感覺到了幾分心灰意冷。她有心開口說些什么,唐無樂卻突然伸手環過她的脖子,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毫不客氣地將身體一半的重量壓到了木舒的身上。

    木舒:“?。?!”我就知道心灰意冷什么的全是錯覺!

    木舒艱難地站穩身體,見唐無樂冷著眉眼沒什么表情的模樣,一時也捉摸不清這位大爺是幾個意思。木舒只好半摟半抱著這位大少爺艱難地朝著木屋挪動,心中暗暗腹誹對方少爺脾氣的同時,也猛然掠過了一個有些不合時宜的想法。

    比起那種恣意乖戾的笑容,不知道為何,他如今面無表情的樣子反而更加真實呢。

    第三十一章 跟我走吧

    唐無樂從渾渾噩噩的狀態中回過神來時,就發現那不停走動的小矮砸已經將原本空蕩蕩的木屋裝飾得像模像樣了。

    木舒跑了一趟山頂, 來回就花了一下午, 用錢買了被褥、衣物、鍋碗瓢盆、食物調味料等生活必需品, 裝進落花碧絨包里之后便又且走且停地回到了木屋。也幸好唐國有這些神奇的荷包,仿佛芥子空間一樣, 小小的袋子可以裝下無數東西,不然她非得累死不可。眼見小少爺仍然在明媚地憂傷著,木舒也不指望一個病患能幫上什么忙, 便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這些年被人照顧慣了, 很多事情都做得不順手, 但是笨拙歸笨拙,木舒還是能勉強將一切都打點好的。

    木屋里有可供人燒柴火的方形土坑, 上方有一個吊鉤垂下, 正好就在柴火坑上, 方便人掛吊鍋。柴火燒起來了之后, 屋中明顯溫暖了不少,擔心屋中缺氧的木舒又把窗戶稍稍打開了些許, 空氣便不會過于窒悶。離開藏劍山莊之后要自己照顧好自己的生活讓木舒有些難得的小興奮, 她用吊鍋熬著粥, 看著一邊躺著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唐無樂, 低頭便在落花碧絨包里翻找了起來。

    腳步聲在耳邊再次響起, 唐無樂睜開眼,神情沉靜又帶著些許冰冷的厭倦,似乎是不耐她的嘈雜, 眉眼便帶著一點刀鋒般的銳利。

    然而木舒并不害怕他冷漠的態度,甚至有些理所當然——畢竟是第一次見面就揚言要宰了她并毀尸滅跡的人,左右他現在生活不能自理,宰了她也沒什么好處。她將手上拿著的衣服放放在唐無樂的枕邊,溫聲道:“我再去打點水,你先把衣服換一下吧,繃帶和藥物都放在包里,你可以自己拿,我很快就回來?!?/br>
    唐無樂險些沒被她那哄小孩一樣的語氣給煩死,當初初遇時也是如此,明明不過是那么小小一個,隨手就能捏死的小娃娃,卻總是用一種“孩子乖乖別鬧事”的語氣說話。要不是看在她好歹救了他一命的份上,他非把這聒噪的矮砸丟水里去好嗎?

    并不知道自己的底線從最開始相遇時的“居然敢用對小孩子的態度對待本少爺信不信少爺宰了你”變成了現在“小矮砸又吵又煩人信不信少爺把你丟水里”,其中落差簡直可謂是一落千丈低破下限,然而作為當事人的唐無樂卻半點都沒有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有人說過,底線這種東西,被拉低了一次,就會一直被拉低,并且很難再恢復到原有的高度了。

    所以,在木舒捧著碗拿著勺子,一臉理所當然地將粥放涼然后送到他唇邊時,唐無樂的表情在一瞬間的險惡之后又恢復了冰冷,嚼著米粥悶悶不樂。等到吃完了一碗只放了鹽的米粥之后,他還面無表情地回了一句:“難吃?!?/br>
    木舒:“……”是是是,你是小公舉你說什么都是對的。

    #天下米粥不都是一個味道嗎?#

    一個抱著“放任矮砸”的心情,一個懷著“關懷智障”的心態,結果還是破碎的我拯救了破碎的你。

    木舒是一個很能隨遇而安的性子,盤算著信送回藏劍山莊而哥哥渡船來到金水鎮約莫也需要四五天的時間,便優哉游哉地繼續自己“侍奉小公主”的生活。對人情緒敏感又極其擅長觀察的木舒很快發現,小少爺面無表情只是懶得笑,并不是真的對她有什么意見。雖然總是一副恨不得拍死她的模樣,但連一句重話都沒說過,更多的時候是一副心灰意懶倦怠無比的樣子。

    眼見著小少爺的心情似乎稍微好了些許,便忍不住開口詢問五哥的下落。

    然后她就看見小少爺眉眼一郁,仿佛實體化的黑氣從他身上冒出,冷哼道:“死不了?!?/br>
    說完之后似乎還有點意氣難平,心情不爽地他立刻開始抹黑葉凡:“他這種哥哥有什么好在乎的?不懂以家族聲望為首重,整天除了惹是生非以外就是沾花惹草,你看看他出事了第一反應都不是求助藏劍山莊,而是給他師父傳訊讓他師父做主。他眼中哪里有你們這些血脈至親?腦子是被驢踢了,隨隨便便就拐走別人的meimei,又何曾想到你了?這種人都不配為人兄長的,還掏心掏肺對他做什么?”

    木舒這才恍然明白過來眼前這人是唐小婉的兄長之一,便也只當他是憤恨葉凡拐走了meimei,默不吭聲地隨他罵。

    但是這時扶蘇的模式不慎開啟了一角,聯系前因后果,小少爺應該是出來找meimei順便干掉五哥的,聽他話語中的意思雙方也是成功會面了,只是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么事。他說葉凡死不了,還說他求助師父而不求助藏劍,那說明葉凡如今應當是被他那個神秘的師父安全帶走了……呃……葉凡和唐小婉被帶走了,小少爺卻重傷躺在荒郊野嶺了?

    唐小婉如果在場的話,沒有檢查一下自己哥哥的傷勢嗎?就算以為他死了,好歹也幫哥哥收個尸吧?

    木舒覺得細思恐極,身為兄控的她并不能理解唐小婉的想法,但是她知道古代人對遺體是有多看重的,深宮后院犯事被打死的宮女都還有條被席裹尸呢。人們講究一個入土為安,拋尸荒野讓鳥獸啃食幾乎可以算是刑罰的一種,是為了懲戒罪大惡極之人,令其死后也不得安寧的做法。如果不是拋尸荒野,那面對疼愛自己的哥哥重傷卻不去救治,又是一種什么心態???

    木舒目光復雜地注視著不遺余力抹黑葉凡的唐無樂,心情突然有些微妙。

    #說得你好像很有資格說我似的。#

    受傷和生病的人因為身體的不適所以會變得格外脆弱,木舒是很清楚地知曉這點的,畢竟她身體曾經破敗到那等的地步,饒是以她的心性,偶爾也會覺得煩躁和難過。所以對于唐無樂現在宛如更年期爆發一般的狀態,她很能理解,也非常體貼傷殘青年。

    但是大晚上的被人一個枕頭砸醒并且要她唱首歌來聽的時候,木舒還是一臉懵逼的。

    #該說唐門暗器果然名不虛傳嗎?隔著一個火坑吊鍋你都能用枕頭砸中我。#

    木舒心中默念著“畢竟五哥搶了唐門的閨女所以還是忍一忍吧”以及“被meimei撇下的傷殘青年多少體諒他一點吧”,于是坐起身來順了順自己的長發,翹著呆毛迷迷糊糊地軟聲說道:“那你想聽什么?”

    唐無樂砸醒她時也沒想到她居然會這么問,脾氣當真軟得不像話,他沉默了半晌,才道:“隨便,這破地方太安靜了?!?/br>
    木舒沉默了,恐怕不是這地方太安靜了,而是因為他因為疼痛而難以入眠,又想起被meimei撇下的事情了吧。

    ——人心終究是rou做的,再怎么堅強,也仍然是會覺得痛的。

    但是唱歌,卻當真是難為她了,木舒是個標準的五音不全,毫無音樂細胞。上輩子聽過的歌,如今也忘得差不多了,而這輩子聽過的那些江南小調,吳儂軟語,好聽是好聽,難學也真的是難學,她是真的一個調都發不出來。

    木舒憋了又憋,最后漲紅了臉,囁嚅地開口唱道:“……一閃一閃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

    唐無樂:“……啥玩意兒調子古里古怪的?”

    木舒倍感窘迫,難得硬氣了一回,道:“我只會唱這個,不愛聽你就趕快睡吧?!?/br>
    唐無樂是真的覺得難受,受了傷,又是在這樣寂寥的夜晚,總是難免會一個人胡思亂想?;蛟S是一些事情壓抑在心口太久太久,而身邊又有著一個太過于溫柔的人,所以會讓人心的欲求無節制的膨脹,總是忍不住得寸進尺一些,汲取她的溫暖來度過那些難熬的悲傷。

    他忽而想起初見時那人的模樣,嘴邊的一句“繼續唱”微微一轉,就脫口而出道:“那把第三個故事講完吧?!?/br>
    木舒微微一怔,也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那第三個故事,畢竟連朱七七后來都忘了繼續詢問,而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人居然還記得。她也一直記得,自己要將第三個故事講給他聽,竟然就這么巧,一時間不謀而合。

    講故事總比唱歌容易,木舒整理了下思緒,便將故事娓娓道來。

    第三世,其實是一個很普通的故事,過完了這一輩子,三生三世的緣分便就此落下了帷幕?;蛟S老天爺都看不下去這悲傷的結果,梨白恢復了前兩世的記憶,蕭卿也想起了兩輩子無疾而終的愛情。他們平安長大,找到了彼此,理所當然地走到了一起。

    “梨白想起的不僅是自己兩世的記憶,還有紅顏薄命的終局?!?/br>
    這其實是現代人都很熟悉的一個問題——假如生命只剩最后一天,你打算做些什么?

    在木舒看來,這是一個十分溫暖的故事。梨白和蕭卿度過了他們三世苦難中最美好的一段歲月,他們去了很多地方,去看了很多美好的風景。他們去看過三山五岳,在山崖上靜待日出,彼此相視而笑;他們去過海天的盡頭,去看遼闊無垠的大海,看著海豚越出水面,拍打出一片潔白的浪花;他們去過塞北,漫天風雪,只為一睹銀裝素裹的世界,然后梨白笑著,在愛人的懷里,永遠地闔上了雙眼。

    風雪吹了滿頭,也算曾白了首。

    因為經歷了太多的苦難,所以剎那的相守都能成為一種永恒。

    故事很短,也很簡單,但是當木舒結束了這個故事,微微愣神之時,明滅的火光倒映在唐無樂的眼里,看到的卻是她眼角欲碎的淚珠。

    木舒想,這個故事,其實是在影射她自己的?;蛟S一個作者寫文時,總是難免讓角色染上了一點自己本身的顏色。前世木舒長到二十歲,都沒有過叛逆期,標準的別人家乖巧懂事的好孩子。但是她不是沒有好奇過抽煙是什么感覺,不是不曾羨慕過那些化妝化得精致美麗的少女,也不是覺得一個耳朵打三四個耳洞就是多么不可饒恕的事情。

    她不是不能理解和包容那些在青春期喜歡獨行特立,肆意揮灑青春的少年少女,只是她的個性比起家人的分量,實在輕了太多太多。

    恍惚間,想起上輩子最后的時光,想起這輩子的煎熬,初聞噩耗是滿心的絕望和酸楚,就像是明明憧憬著青春美好的歲月,卻還未來得及享受人生,便被人告知一切都已經結束了一樣。

    或許,除了悲傷和不舍,還有一種隱晦卻郁結的不甘盤亙在她內心的深處,不停地被撲滅了希望的火焰,卻又如雜草般肆意蔓延。

    她曾經也渴望過像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一樣,談一場風花雪月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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