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穆陽等十來個人只以為南宮玨是看在景天嵐的面上故意替景繡遮掩,嘴上不說什么,心里卻不以為然道:怎么可能不是相府二小姐呢,人可是他們親自送進去的! 至于葛天一帶來的人自然是信了的,二小姐雖說是在民間長大的,但好歹是丞相的女兒,大家閨秀,怎么會如此yin蕩呢? 葛天一蹙眉,看了一眼蔣遷和青霜,又看向南宮玨確認道:“五皇子可看清楚了?” 明明說二小姐被人綁這兒來了,而且二小姐的侍女也在這兒,里面的女子怎么會不是二小姐呢? 葛天一帶來的官兵們都偷偷抬眼將視線落在南宮玨的面上,五皇子殿下如此肯定地說屋內那女子不是相府二小姐,這么說五皇子他是看清楚屋內那女子了?聽屋內的動靜,那女子肯定是未著寸縷的,那美好的風光竟全部被五皇子殿下收入眼中了,五皇子可真是讓人羨慕??! 聽著葛天一的問話,承受著眾人那羨慕的神色,南宮玨本就微紅的俊臉頓時如火燒了一般。 怨恨地瞪了葛天一一眼,硬聲硬氣地說道:“葛大人若是不信自己進去瞧瞧就是!” 葛天一面色一僵,扯著嘴角道:“下官信就是了!” “說,二小姐在哪兒?”南宮玨一把抓住穆陽的衣領,冷聲問道。 “這……”穆陽苦著臉,二小姐明明就在屋里,五皇子你偏偏說那不是,這讓他上來再找個二小姐來? “小姐——”就在這時青霜的聲音驚喜地響了起來。 眾人尋聲看去,景繡一臉虛弱地在司馬濬的攙扶下從屋后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身上還纏繞著沒來得及取下的繩索。雖然身上臟兮兮的,但衣服穿戴得還很整齊。 “小姐,你怎么了啊,你別嚇奴婢???”青霜跑向景繡,扶住她的另一只胳膊,擔憂地問道。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一時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尤其是穆陽等南宮璃手下的人,看到景繡簡直震驚不已。 將景繡帶來時她臉上蒙著面紗但是此刻她臉上的面紗已經不見,雖然臉龐臟兮兮的但那精致絕美的五官和身上那件紫色衣裳讓他們確定她就是相府二小姐無疑! “嗯啊,好舒服啊……” 屋內的呻吟依舊不斷傳來,聽聲音屋內的人似乎更加亢奮了,一聲叫的比一聲大。 穆陽等人看看景繡又看看屋門,面上是百思不得其解的神色,二小姐在這兒,那里面那是什么人? ------題外話------ 呼……今天辭掉兼職了…… ☆、第107章:太子慘狀 南宮玨和葉尋也立馬上前來將景繡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臉上盡是擔憂的神色。 景繡沖他們笑了笑,搖頭道:“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心里卻因為他們出現在這兒感到詫異同時又覺得感動。 葛天一擠過眾人,看著景繡問道:“二小姐,你可否告訴本官是何人綁架了你?” 景繡看向穆陽一群人,眉眼間閃過一絲恐懼的神色,低下頭,泫然欲泣道:“我……我……” 穆陽目瞪口呆地看著景繡泫然欲泣難掩恐懼的樣子,明明之前他們抓她時她還那么淡定,毫無懼意,怎么這會兒獲救了卻害怕了? 葛天一瞇眼看了穆陽等人一眼,溫聲道:“二小姐別怕,有本官在這兒二小姐受了什么冤屈只管說就是,本官定會替二小姐討回公道!” “謝謝葛大人替小女子作主!”景繡盈盈一拜,深吸了口氣才指著穆陽道:“是他,是他帶著人將我綁來這兒!” 葛天一瞪了穆陽一樣,接著問景繡道:“那他可有說受何人指使?綁二小姐來這兒又意欲何為?” 景繡抽泣道:“是太子,是太子指使他們將我綁來的。我和太子無冤無仇,我也不知道他為何這么做?!?/br> 葛天一看向渾身冒著冷氣的司馬濬,又問道:“那濬王殿下……” 不等景繡開口,司馬濬就面無表情的回道:“本王剛好在城外有事,遇上二小姐的丫鬟聽她說了此事就吩咐手下回城向葛大人報案,自己跟著丫鬟過來救二小姐了?!?/br> 葛天一點頭,對他拱手道:“多謝濬王及時救下二小姐,不然……” 不然此刻在屋內的姑娘恐怕就是二小姐了,所有人都這么想著,雖然他們沒見到屋內那姑娘長什么樣,但肯定不會比得上二小姐。 屋內兩人也漸漸停了下來,南宮璃喘息了半晌才像是猛然清醒過來一樣,猛的從身下女子身上退出來,目光陰鷙地看著她:“你是什么人?” “小女子名叫百合……”女子還處在歡愛的余韻中,媚眼如絲地看著他,聲音慵懶嬌柔。 南宮璃揉著混沌一片的腦袋,身子猛然一震,剛才,剛才有人來過,混沌的思緒漸漸明朗起來,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慌亂地穿起來,也顧不得床上的名叫百合的女子,轉身就急急地打開房門。 “吱呀”一聲開門聲將眾人的注意力從景繡身上吸引了過來。 南宮璃衣服散亂,頭發披散在肩頭,渾身還透著一絲疲憊和yin糜的氣息。 眾人看著這樣的南宮璃這樣的太子,眼中都忍不住浮出不屑的神色。身為太子,竟然綁架官員之女,不僅如此還在這荒郊野外行茍且之事,被人撞破都仿若未覺。這樣的人做太子簡直丟了西臨的臉面! 南宮璃對大家的視線恍若未覺,也顧不得自己滿身凌亂,雙目猩紅地盯著景繡,一步步地走向她。 景繡恍若在他眼中看到了兩條瞄準目標吐著信子的毒蛇,渾身一陣惡寒。但卻沒有覺得多害怕,這么多人在南宮璃又能將她如何? 她的嗅覺向來靈敏,隨著南宮璃的靠近,她聞到了一股汗水夾雜著一絲別的什么混合在一起的奇怪味道,讓她幾欲作嘔。下意識地往司馬濬身后縮了縮,躲避他的靠近。 她的動作看在眾人眼里只以為她是被南宮璃嚇到了,因此眾人看南宮璃的神色更加的不屑了,對景繡的同情也更深了。 葛天一上前攔住南宮璃,迎上他猩紅陰冷的雙眸,義正言辭地道:“太子殿下麻煩你跟本官走一趟了?” 南宮璃冷聲道:“葛天一你是不想活了嗎?” 葛天一絲毫不懼,目光堅定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太子殿下還是不要為難下官的好!” 南宮璃咬牙,“你真正該抓的人是她!”他指著躲在司馬濬身后的景繡,怒不可遏道:“這個賤人不僅用重物砸傷了本太子,還對本太子下藥,將本太子綁了起來……” 一番對景繡的指控讓眾人面面相覷,見眾人都露出不相信的神色,南宮璃低下頭剝開散亂的頭發,露出傷口,“你們看這個傷口就是那個賤人砸的!” “這……”葛天一看向景繡,“二小姐太子所言可屬實?” 景繡點頭,聲音雖小卻清晰地說道:“屬實,我只是為了自保情急之下才會一時失手?!?/br> 葛天一理解地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太子所言下藥之事?” 景繡委屈地搖搖頭,眼眶紅紅地說道:“我沒有,我不知道太子為何要誣賴我,我根本沒有對他下藥,而且我臨時被太子抓來,哪兒來的藥?” 眾人看著南宮璃的眼神不屑之中又帶上了不齒,對景繡的話深信不疑。 南宮璃氣急,本就因為過度的折磨和運動消耗了太多的體力,渾身酸軟的厲害,額頭也昏昏沉沉的??吹骄袄C這副樣子,又見眾人相信景繡的話,氣的渾身發抖,氣急敗壞道:“滿口謊話,你既然做了就趕快認,不然等會太醫替本太子把過脈你的謊言還是會被識破的!” “既如此這件事就回城再說吧,太子和二小姐各執一詞又都受了傷,當務之急還是應該先找個大夫替他們診治一下?!币恢蹦蛔髀晫⒕袄C護在身后的司馬濬清冷的嗓音含著一絲不容置喙的氣息響起。 南宮玨也道:“濬王說的對,一切還是回城再說吧!” 葛天一點頭,就算南宮璃犯了錯他畢竟是太子,這件事還是要稟告皇上后再做定奪的。他詢問地看向南宮璃,南宮璃此時已經體力嚴重不支,向來嬌生慣養的人何曾受過今日之苦之辱之氣,在穆陽的攙扶下勉強的點了點頭。等他回了城,等他休息過后,看他怎么讓景繡這個賤人付出代價! 穆陽將南宮璃扶上馬,考慮到他身體虛弱,就吩咐人先走一步去雇輛馬車,自己為南宮璃牽著馬韁往回城的方向走。 葉尋牽過自己的馬,對景繡柔聲道:“繡兒來我扶你上馬,我替你牽馬,到前面咱們再雇馬車!” 景繡看著他笑道:“謝謝師兄!”其實她身上根本沒傷,但為了做戲不得不裝的虛弱點。剛把手伸給他,忽然被身后另一人握住了,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人騰空抱起,放到了另一匹馬上。 “不用了,繡兒和本王共乘一匹就好!”司馬濬無視葉尋伸在半空中的手也無視周圍人的反應將景繡抱上自己的馬而后自己也翻身而上穩穩地坐在她身后。雙手從她的腰側伸到前面去抓住馬韁,腿夾馬肚離開了。 蔣遷和青霜立刻上馬,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在了他們身后離去。 葉尋訥訥地放下手,看著馬上相擁在一起的司馬濬和景繡竟覺得那么和諧,可是心里還是升起了一絲澀澀的感覺。 南宮玨打量著葉尋失落的神色,俊朗邪魅的眉眼間閃過一絲疑惑,卻也沒說什么。只拍了拍葉尋的肩膀道:“我們也走吧!” 今天這事還有的鬧,太子皇兄這次恐怕是踢到鐵板了。他雖然一直看不起這個皇兄,但是還是很了解他的。他不算是個重欲的人,就算是,也不可能被人撞破了還依舊不管不顧。這里面有貓膩! 葉尋點點頭,心中所想和南宮玨大致無二,別人不信南宮璃指控景繡對他下毒的言論,他卻是相信的。剛才那種情況,太子就算再重欲,也不至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還不知收斂。師妹應該是對太子下藥了吧!萬一這事真被證實,今天這事不管是不是太子有錯在先到最后都會變成師妹的錯了…… 兩人滿腹心思的上馬快速離開了。 一時間只剩下葛天一及其手下還留在原地,葛天一剛上馬忽然想起一事來,指著一個手下吩咐道:“你去將屋內那位姑娘帶回大理寺!”這位姑娘應該算是人證了,有必要帶回去。 “是!”那人領命跑進了屋,很快就回來了,稟報道:“回大人,屋里沒人!” 葛天一眉頭一皺,“沒人,你仔細搜查過了嗎?” “是的大人!”屋里陳設簡單根本沒有能藏人的地方。 葛天一眉心緊鎖,心里總覺得有一絲蹊蹺,可具體哪兒蹊蹺他又說不上來。 “大人,那姑娘恐怕是因為害怕趁著咱們大家不注意逃跑了?!狈路鹂闯鏊囊苫?,那人又說道。 葛天一點點頭,帶著眾人也往回趕。 * “以后不要放那些危險的東西在身上?!?/br> “什么?”景繡一怔,仰頭看著他。 司馬濬目光柔和地看著她,“我是說銀針,萬一不小心傷到自己怎么辦?” 景繡咧嘴一笑,“我會小心的,我放銀針在身上是為了防身,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誤傷自己的情況發生?!?/br> “對了,那個姑娘還在屋里呢!”景繡忽然想起這茬,那小屋是南宮璃的地盤,把那姑娘獨自一人留在那兒,南宮璃萬一對她不利怎么辦? “放心,青銅知道怎么辦!”司馬濬說道。 對啊,還有青銅在!景繡放心地笑了起來,說起來也是便宜南宮璃了,他綁架了她還企圖毀她清白,她竟然還找了個花魁讓他快活了一把,這個天下還有她這么心地善良以德報怨的人么? “你……” “怎么了?”景繡見他吞吞吐吐,好奇地再次仰頭看他,卻發現他雙耳微紅,目光閃爍。 “你怎么會放那種藥在身上?”掙扎了好一會兒,司馬濬才問出口。 一個姑娘家身上貼身帶著春藥這實在太詭異了點,不是不相信她,只是覺得萬一被人發現,于她名聲上有損。 景繡恍然大悟,原來糾結半天他是想問這個,怪不得耳朵都紅了。 不過提到這個她自己也有些尷尬起來,“這個……我本來是模仿鳳凰散制了一種癢膚散,只會讓人癢上半個時辰而已,可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錯……” 這也是她第一次將這藥用在人身上,南宮璃癢了半個時辰后竟然開始面色潮紅呻吟不止,不停地對著東西摩擦下體。她當時發現了不正常就立馬替他把了脈,卻發現他有中春藥的跡象。她身邊又沒有合適的藥物替他壓下藥性,只好讓青銅去青樓花錢找了個姑娘過來。還好青銅輕功不錯,不然南宮璃說不定會因為欲求不滿而死。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 找了姑娘后,青銅就隱去暗處,她和司馬濬就從后窗口跳出去。想到在窗外聽到的那些yin聲浪語,她也不由得面紅耳赤起來。 “對了,今天的事謝謝你!”景繡轉移話題道。她之所以讓孫嬤嬤和六姨娘她們繼續去靜安寺就是怕她們回去通知景天嵐,如果今天來這兒的是景天嵐他應該是不希望把這件事鬧大的??墒撬媵[大,她要讓南宮璃記住這次的教訓,讓他以后不敢再不知死活地算計她。 司馬濬臉上漾起柔和的笑容,“你我之間無須言謝!” 青霜知道景繡今天是沒辦法去靜安寺了,有司馬濬在她知道景繡不會有事。于是和蔣遷說了聲就向靜安寺的方向而去,孫嬤嬤如果一直不見她們回去肯定會擔憂著急的,她得趕過去報個平安信。 回到平陽城,司馬濬直接將景繡帶回了濬王府。 “這是出什么事了?”扶桑一聽人說司馬濬帶著景繡回府立馬就趕過來了,待看到景繡發絲凌亂,臉上臟污的樣子,擔憂地問蔣遷道。 蔣遷將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就跟在司馬濬和景繡身后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