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
她臉上的疤那么刺眼,刺得他的心在滴血,他不知道她都經歷過什么,又為什么不回來找他。 現在聽別人問她是不是想起來了,她要想起什么? 對上她茫然的眼神,蘇凌風心下一突,這雙眼中除了迷茫外還有陌生,她對他很陌生。 阿暖怎么會對他露出這樣的神情來。 “我……我忘記了很多事情,醒來的時候就在一幢豪華別墅里了,那里的主人是一個年輕男人,他也說我是他未婚妻……”她退出蘇凌風的懷抱,和他拉開距離,仰著小臉,疤痕更加清晰地展現在蘇凌風眼前。 她問,“你是誰?”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這個人有種莫名的感覺,像是依賴,又像是信任,不像之前對別墅里那個男人一樣戒備。 就是因為戒備,所以她才偷偷逃了,因為臉上有傷,腿腳又不便,所以她在大半夜遇到了下班回家的秦子恒。 當時她摔倒在地,黑燈瞎火的,確實將來扶她的秦子恒嚇得不輕,那樣的情況下,再加上她臉上的傷雖然結疤,可還沒有完全脫落,也和個女鬼差不多。 還在秦子恒膽子大,只是嚇了一跳了很快就平靜了,知道她無處可去時竟仗義地把她帶回家。 秦子恒的仗義善良總讓她恍惚,總有些似曾相識的零星記憶在腦海里閃過,似乎曾經也有這樣一個人讓她有過這樣的感覺。 蘇凌風還真被她的這一句‘你是誰’給問住了,可依舊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現在她就在面前,他怎么能無動于衷。 再一次將人固在懷里,蘇凌風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翻出兩人的照片。 有一張是那天他們拍婚紗照的時候,她用他的手機拍的自拍照,她笑著讓他看鏡頭,他剛有動作時她親在他的臉上,在他閃神時按下快門。 照片里的他看著有些呆傻,她卻笑得燦爛。 事后她不許他擅自把照片刪除,特別是這一張,她說是她最喜歡的,他雖然一臉嫌棄的樣子,可是心中卻是在笑。 言心暖接過他的手機細細翻看,照片里笑得很幸福的女孩確實是她,有幾張她的單人照是有人從側面偷拍的,那時候她的臉如無暇的玉,可現在…… 最終她的目光定在了兩人親密的自拍照上,她穿的是婚紗,而被她親得傻眼的男人確實是眼前這位。 看兩人旁若無人地卿卿我我,秦子恒其實最想捂眼,想想他可是剛成年還沒拉過女孩手的純潔小青年,不過他也被那只限量版的手機給吸引了。 手機是土豪才用得起的,還有外面停著的那輛豪車,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看來這個自稱是他未來姐夫的男人是個鉆石王老五啊。 當然,眼下更讓秦子恒感興趣的是那只有著神奇內容的手機,好奇心驅使下,他也湊近去看。 秦子恒一眼就被吸引了,咧嘴笑,“姐,你穿婚紗真好看?!?/br> 笑得那么幸福,她就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那我是誰?”她問蘇凌風。 蘇凌風松開她,改為牽住她的手,輕聲回答,“你是我未婚妻,你叫言心暖,那天你在去取婚紗的路上出事,是我不好,那天我應該陪你一起去的……” 言心暖抬手撫上自己臉上的疤,指尖顫了顫,她低下頭,“到底是誰對我深仇大恨,把我的腿打斷了還要毀我的容?” 蘇凌風心如刀割,緊緊握住她的手。 “阿暖,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你,我……” “你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這時候秦子恒忽然出聲打斷了他的懺悔。 蘇凌風吝嗇得一眼也沒賞給他,目光始終不離言心暖身上,再一次拿出那條項鏈,親手替她戴上。 “這條項鏈是我專門為你設計的,只要項鏈出現,我就能找到你?!边@話蘇凌風是對言心暖說的,也讓秦子恒解了惑。 項鏈失而復得,言心暖抬手輕輕摩挲,她雖然忘了自己是誰,可她很珍惜這條項鏈,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了,她也不會把它拿去賣了。 人命關天,子恒好心收留她,奶奶對她也很好,奶奶是子恒唯一的親人了,她不能見死不救。 身無長物,唯一值錢的就是脖子上這條項鏈了,可沒想到因禍得福,項鏈讓蘇凌風找來了。 這個男人是她未婚夫,看起來很有錢…… “你能不能幫幫忙,把奶奶轉去好一點的醫院,找好的醫生給她做手術?”言心暖眼中滿是懇求。 奶奶現在所在的醫院是個離家最近的小醫院,剛剛他們湊夠錢回到醫院時卻被告知醫院沒法做手術,這時候他們也只能求助蘇凌風了。 先不管蘇凌風是不是真的是她未婚夫,但她知道這時候也只有蘇凌風能幫到她。 蘇凌風抬手撫上她的臉頰,輕聲安慰,“阿暖別擔心,這件事我會安解決的?!?/br> 言心暖把手機遞還給他,眼神示意他別光說不做,蘇凌風失笑,接過手機撥了白醫生的號。 白醫生是言衡的主治醫生,所在的醫院也是本市最好的醫院,多年來一直和言氏有合作,且不提言衡和院長的私交,只要蘇凌風開口,醫院就能給秦子恒的奶奶提供最好的幫助。 第二百零四章握著不放 蘇凌風和白醫生簡單說了幾句,就將手機遞給秦子恒,讓他詳細和白醫生說一說他奶奶的情況。 “謝謝您醫生,我這就去給我奶奶辦轉院手續……”秦子恒感激不已,又將手機遞還給蘇凌風,他看蘇凌風的眼神也不再是之前的戒備。 蘇凌風拿回手機,看了眼言心暖后,又走到一邊和白醫生講了好一會兒。 “白叔,我找到阿暖了,可她情況不太好,我怕她會有危險所以暫時不想讓她露面,我會把她安頓在爸爸之前買的那幢別墅,晚上您能不能來一趟……” 言心暖和秦子恒斷斷續續聽到一些談話內容,秦子恒一臉深思,言心暖也擰著眉。 她的身份似乎沒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