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重生妃仙、為夫就是喜歡撩你、愛你不是渾閑事、男神,筆記借我、把男主養成了反派boss腫么破、豪門蜜婚之嬌妻在上、穿越之醫女毒妃、我家鏟屎官萌萌噠、方狗蛋變形記、主角每天吐血三升[穿書]
“……” 高燃打車去了酒吧,他瞇著眼睛按號碼打電話,一個數字一個數字按,按完最后一個又刪掉,改為寫短信:我在3707alfa酒吧等你二十分鐘,你不來我就跟別人走,倒計時1200秒開始。 第71章 膽小鬼,王八蛋 3707alfa酒吧里的燈光迷離, 背景卻并不嘈雜,臺子上只有一個頭發長到肩部, 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 一把破木吉他,他自彈自唱,嗓音滄桑沙啞, 用歌聲里的故事來回應一個個空虛寂寞的靈魂。 高燃握著手機,不時看一眼時間,二十分鐘過去十分之一,他的身旁坐過來一個少年。 “小哥哥,第一次來?” 少年的年紀不大, 模樣青澀,稚氣未脫, 滿臉陽光燦爛的笑容, 露出一邊可愛的小虎牙,但他的衣著卻很張揚,破洞牛仔褲,黑t恤, 胸前是個大骷髏頭圖案,脖子上掛著幾串金的銀的鐵的小玩意兒, 亂七八糟的堆在一起, 自以為的帥酷。 高燃看兩眼少年的臉龐,隱約看到了五年前的自己,他啪嗒按動打火機, “我喜歡年紀比我大的,你太嫩?!?/br> 少年驚訝的瞪圓眼睛,似乎沒想到會聽見這么直白的回答,他沖著調酒師打響指,“兩杯血腥瑪麗,小哥哥,我請你啊?!?/br> 高燃笑了下,“謝謝?!?/br> 少年的眼睛都看直了,他吞咽口水,屁||股在椅面上挪動幾下,往青年身邊靠近,“年紀大的有什么好啊,整天把為你好放在嘴邊,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碰,管東管西的,以為自己是咱爹媽呢?!?/br> 高燃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記著大概過了幾分鐘,“你相好的是個大叔?” 少年剛喝口酒,聽到這句話直接噴了出來,他干笑,“哥們,你真不按常理出牌?!?/br> 高燃聳聳肩。 少年看到了熟人,他揚手打招呼,又去盯著旁邊的人看,“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啊哥們,想一些有的沒的浪費時間,就是對不起自己?!?/br> 高燃抿兩口酒,“你家里知道嗎?” “你說出|柜???”少年很隨意的說,“出了?!?/br> 高燃來了興趣,“然后呢?” 少年齜牙,“然后我就被掃地出門,無家可歸了唄?!?/br> “……” 高燃想聽的不是這個結果,他點根煙,對著虛空吞云吐霧,沒有另一個結果嗎?就不能來個和和美美? “我媽上個月死了,我去見她最后一面,她瞪著我,死不瞑目?!鄙倌険芘厍暗膾旒?,“我在心里跟她說,對不起啊媽,來生給你做牛做馬,這輩子就讓我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吧?!?/br> 高燃側頭,神情愕然。 少年手托著下巴,嬉笑著擠眉弄眼,“是不是有點喜歡我了?” 高燃說,“確實,你很勇敢?!?/br> “實話跟你說吧,我是沒辦法才出|柜的,我跟人正抱一塊兒親嘴吧呢,我媽突然進來了?!鄙倌赀七谱?,“小哥哥,你能想象那場面嗎?” 高燃腦補一下,想象不出來,“為什么不鎖門?”防范措施做的不到位。 少年說,“就那次忘了鎖?!?/br> 高燃無話可說,不知道該說少年倒霉,還是說這是老天爺的意思,要給他跟他的家人來那一下。 少年從高腳椅上跳下來,手摟著他的脖子,“小哥哥,我們去賓館吧,你要是想聽故事,我這兒有,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對了,我不是未成年,幾個月前就成年了?!?/br> 高燃拿下少年的兩條手臂,笑著說,“我等人?!?/br> 少年失望的啊了聲,“好吧,祝你有個美妙的夜晚?!?/br> 高燃看時間,已經過了十九分鐘,人還沒來,他坐不住的站起來走到門口,還來不及掃視四周,就看見八||九個人從警||車上下來,直奔這間酒吧。 “……” 高燃腳步飛快的消失在混亂的人群里面,背后傳來腳步聲,他停下來回頭,不是自己想見的人,失落跟憤怒一同在心里翻涌。 少年喘著氣,“搞什么啊,那伙人前些天來過,酒吧今天才重新開業,他們怎么又來了?” 高燃的臉色陰沉,媽的,自己不來,卻把大隊叫來,真行! 少年說,“酒吧里正抓人呢,你等的人不會來了吧?” 高燃彈一下煙灰,眼神抑郁,他無意間轉動的視線瞥見了什么,突然說,“親我?!?/br> “好啊?!鄙倌牾谄鹉_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下來。 高燃沒躲,他一手夾著煙,一手放在少年的腰上,目光停在不遠處的角落里。 少年的嘴巴沒有碰到高燃,他被一股力道拽開了,力道極大,害得他踉蹌了幾步跌坐在地。 高燃彎起唇角笑了起來,笑的得意又放肆。 封北的面色暴戾。 少年從地上起來,拍拍手上的灰走過去,他用只有高燃能聽見的音量說,“小哥哥,你利用我,是不是該給點報酬?” 高燃反應過來時,臉頰已經被吧唧親了一口,他的視線越過少年頭頂,落在面無表情的男人身上,一股熟悉的懼意席卷而來。 少年親完,對封北露出挑釁的表情,他這招挺狠,點一把火就走人。 街頭川流不息,夜市喧鬧無比。 高燃跟封北面對面站著,誰都沒有說話,暴風雨前的寧靜在無聲無息蔓延,隨時都會天崩地裂。 掃黃大隊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把酒吧里搞得人仰馬翻。 行人紛紛側目,或唏噓,或慶幸,或氣憤。 高燃垂頭抽煙,最后幾口抽完后他動動手指,將煙頭掐滅都進垃圾簍里,闊步逼近男人身前,他笑瞇了眼睛,像個調皮的小朋友。 封北眉間的陰霾還在,周身氣息低冷。 高燃給男人理了理襯衫領口,拍拍他的肩膀說,“小北哥,你晚了三分鐘?!?/br> 封北開口,不容拒絕,“回去?!?/br> “剛才那個我很滿意,可惜被你給嚇走了?!备呷歼z憾的嘆氣,“現在我只能另外再找了,要不你幫我物色一個?在這個世上,你最了解我,知道我喜歡什么樣的?!?/br> 封北的聲音里沒有溫度,“不回去是嗎?我給你爸打電話?!?/br> 高燃怒極反笑,“給我爸打電話?你是我的誰???” 封北的額角鼓動。 “五年前你覺得我是小孩子,所以你忍著,你有你的考量?!备呷忌焓秩ッ腥藙傄愕南掳途€條,“現在我不是了,你可以對我為所欲為,我會很開心?!?/br> 封北扣住青年那只手,氣息變得粗沉,他訓斥,“我再說一遍,回去!” 高燃鐵了心今晚要做些什么,否則他心里的躁動跟不安快要把他逼瘋了,“對面有家賓館,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房間號我給你,上來找我?!?/br> 他低著頭,下巴抵在男人的肩頭,輕笑著說,“你有五分鐘的時間來浪費?!?/br> 封北站在路燈底下點根煙抽,眉間的“川”字越來越深,他腳邊的影子孤單而又沉寂,靈魂卻在咆哮,在狂躁,已經被逼到了懸崖峭壁上,再往前走一步就是無底深淵。 深淵最底下有個可愛的人在微笑著向他張開懷抱,叫他快跳下來,死也要在一起。 高燃開了房間就把門掩上,靠在門口的墻壁上發短信:503,快點。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高燃閉目養神,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輕點著腿部,有腳步聲從遠到近,他的眼皮沒動,知道不是那個男人。 一兩分鐘后,高燃的眼睛驀地睜開,他將掩著的門打開,表達著自己迫切的心情。 封北在房間門口停頓。 高燃不再給男人顧慮的時間,直接伸手將他拉進來,腳踢上門,下一刻就去親他冒著胡渣的下巴,緊抿的嘴角,鼻尖,眼睛,皺在一起的眉頭,流著汗的腦門,又一路下移,對準他的薄唇親上去。 封北渾身僵硬,胸腔里的心臟劇烈跳動,血管里的血液在沸騰,他垂放在兩側的手臂抬起來,大手扣在青年肩頭,五指收緊,似是要捏碎碰到的每根骨頭。 高燃從男人的唇上離開,嘶一聲,“別這么粗魯?!?/br> 話落,他就把頭埋在男人的脖子里,貪||婪|瘋狂地嗅著讓自己迷戀的氣息,“煙味,汗味,肥皂味,哪個味道都很普通,我為什么這么喜歡?” 五年里記不清有多少次夢到這個人,他們在夢里沒有顧忌,醒來就被巨大的失落籠罩,好半天都不能緩過來。 高燃知道自己沒救了。 封北撈住青年的后腦勺讓他抬頭,俯視過去的眼神復雜,那里面有隱忍,痛苦,也有怒火。 高燃用手指去描摹男人的眉眼,“小北哥,這是我們分別五年后重逢的第二個晚上,你還是沒有回答我,你想不想我?!?/br> 封北的視線挪開,他望著虛空,喉嚨里碾出嘆息,“高燃,你說你已經長大了,其實沒有?!?/br> “沒有?”高燃親著男人鬢角的白發,“自欺欺人,你真沒感覺到?” 他意有所指,封北腦門的青筋蹦起。 封北想起前不久出現在街邊的一幕,他撈著青年后腦勺的力道驟然加重,像是要掰開了那層皮rou骨頭,看看這個腦袋瓜子里到底裝的什么,“高三一年,大學四年,你出來后的樣子真讓我意外?!?/br> “你也讓我意外?!?/br> 高燃吃痛,他吸口氣,嘴里不停怒罵,“以前的你可勁的撩我,現在呢?現在的你就他媽是個孫子,膽小鬼,王八蛋,裝失憶,裝不認得我,說什么名字耳熟,要跟我劃清界限,行啊你?!?/br> “我撩你?”封北哈了聲,呼吸粗重,眉頭隱忍的擰緊,“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到底是誰撩誰?” 高燃噎住,腦子里浮現自己枕著男人胳膊睡覺的畫面,后面緊跟著一大波,放電影似的閃過,他摸鼻子,吶吶的說,“那時候我不懂?!?/br> 封北冷笑,“對,不懂,早就想好了這個借口吧?你不懂,還小,只把我當哥哥,還希望我是你親哥?!?/br> 高燃的頭皮發緊,他張開雙臂抱住男人寬闊的背部,“要算賬可以,現在不是時候,晚點再算,隨便你怎么算,怎么罰我,我都認……” 他后面的話被封北堵在了嗓子里。 門后的墻角,封北將高燃抵在墻壁上,高燃揪住他的領口讓他貼近自己。 片刻后,封北的唇|||舌|離開高燃,他撩了下眼皮,用極其深沉的目光看了過去。 高燃也在看男人,氣息紊亂,他抿唇,抿著上面不屬于自己的味道。 周遭流動的空氣早已變得潮濕,溫度逐漸攀升,有什么在不安分的亂竄著,一觸即發。 封北撤回視線,他抵著青年的額頭,嗓音嘶啞,“不要動?!?/br> 高燃的心思被看透,他有動作前,兩只手都被抓著按在頭頂的墻上,“你這是干什么?都到這時候了,還要忍?你不想要我?” 封北的喉結滾動,要是不想,就不會這么活受罪了,現在的每一秒都是折磨,“你喝過酒,不夠清醒,等你換個狀態再……” 高燃湊過去親男人的耳朵,知道他的弱點在哪里,專挑那一處刺激他。 封北全身的肌||rou緊緊繃著,克制力已經在瓦解的邊緣,他鉗制青年手腕的力道慢慢加重,語氣里充滿危險跟警告,“高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