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重生妃仙、為夫就是喜歡撩你、愛你不是渾閑事、男神,筆記借我、把男主養成了反派boss腫么破、豪門蜜婚之嬌妻在上、穿越之醫女毒妃、我家鏟屎官萌萌噠、方狗蛋變形記、主角每天吐血三升[穿書]
封北嗤了聲,“再說了,吃糖就不傷害身體?” 楊志不信,“吃糖還能傷身體?不能吧?” 一年長點的警員說,“根據世界衛生組織調查,多吃糖比吸煙的危害還要大得多?!?/br> 楊志吃驚不小,“……我滴個天啊,我還真不知道,那我得讓我小侄女少吃點糖,她現在吃糖不吃飯了都?!?/br> 其他人有感而發的說笑兩句。 氣氛稍微輕松了點兒。 封北疲憊的捏了下鼻梁,他后仰著頭按按酸痛的脖子,無意間瞥到墻上的表格,豎排的數字出現在他的視野里。 頓了頓,封北看了一小會兒,發現了什么,人立刻就站起來跑過去。 表格內容是天元飯店花名冊的一部分,按照先后順序登記的。 1:王洪 2:戴成 3:倪大壯 4:劉一餅 5:胡立山 6:艾青 …… 封北一個一個往下看,9:吳軍 他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查兇手殺害第五個死者留下的那串數字2696。 四個人的第一個字母分別是d,a,w,a,連在一起是dawa。 封北的呼吸猛地一滯,他用手去連接,幾個字母拼讀起來就是大洼,第六個死者的案發地是在那條路上。 楊志湊過來,伸著脖子看看,“頭兒,怎么了?” 封北快速去翻桌上的照片,翻出第六個死者的現場留下的63856,他再去看表格,卻不能確定這次是6,3,8,5,6,還是63,856,或是638,56…… 組合的數量太多,要是把順序打散,那更是難以估計。 第一次反著推,容易。 鬼知道兇手第二次還會不會是第一次的玩法。 封北讓楊志把縣城的地圖給他,“還愣著干什么?趕緊的?!?/br> 楊志連忙找了遞過去。 封北攤開地圖,全是密密麻麻的地點方位,頭暈眼花,他大力按太陽xue,更加清楚想破解出那串數字的密碼,還需要一些時間。 得讓大家伙一個個排除,將范圍縮小再縮小才行。 “頭兒?” 封北來回踱步,現在是沒法判斷兇手下一次行兇地,但對方已經暴露了,“去查一下天元飯店第一批工人的花名冊在誰手里?!?/br> “頭兒,現在已經凌晨……”楊志看手表,“兩點一刻了,要不等到上午再查吧?” 封北吼道,“就現在,馬上去!” 第39章 傻樣兒 天元飯店第一批工人的花名冊在兩個人手里, 一個是飯店負責人,一個是會計。 負責人至今仍在逃逸。 項目停工一年后, 會計也不知所蹤。 當年會計的遭遇很慘。 負責人跑路, 溜之大吉,會計成了那個背鍋的倒霉蛋,不但被政府調查, 還被所有工人盯上。 按理說,工人們討工資是天經地義的事兒,那都是他們辛辛苦苦掙來的血汗錢,該得的。 可問題是,人會計也是打工的, 手上沒錢。 工人們不懂那里面的一套,以為會計肯定給自己留了一大筆錢, 只要有幾個說一說, 所有人都會那么想。 況且他們就是小老百姓,遇事六神無主,沒別人可找,只能找會計。 管錢的嘛, 不找他找誰? 事兒鬧得厲害。 工人們要不到一分錢,家里揭不開鍋, 生病的等著錢救命, 憤怒讓他們失去理智,把會計家砸的稀巴爛。 會計的老母親因此氣病倒,沒多久就去世了。 “生死不明?” 封北問道, “這幾年縣城的失蹤人口查了嗎?” 楊志說查了,沒有線索,“頭兒,我看八成兇多吉少?!?/br> 封北皺眉,“怎么說?” 楊志說,“據查實,會計失蹤前已經不人不鬼?!?/br> 封北揉了揉額頭,“他家在什么地方?” 楊志說,“當年他在縣城的住處是在民工樓里,那樓早拆遷重建了,就是現在的蘇果超市,老家在大福村?!?/br> 封北起身,“走,去他家看看?!?/br> 楊志跟在后面喊,“頭兒,馬上就要天亮了,不休息會兒再去?” 封北頭痛欲裂,休息個屁。 抵達大福村時,已見天光。 封北,楊志,還有當地派出所的民警,村長四人站在會計家門前。 門頭掛著蜘蛛網,木門上到處都是腐蝕過的坑坑洼洼痕跡,門鎖銹跡斑斑。 楊志揣了門一腳,沒揣開。 封北叫他讓開點。 楊志灰頭土臉的挪開位置,一張老臉臊熱,他迎上民警跟村長的目光,哈哈干笑道,“我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一點東西沒吃,覺也沒睡,虛?!?/br> “那真辛苦?!?/br> 嘭—— 門鎖斷裂了掉在地上,門重重撞上墻壁,震了幾下,灰塵撲鼻而來。 封北放下那只腳往里面走,“你再不把你那幾下子練練,就從一線退出去?!?/br> 楊志心驚膽戰,“練,一定練!”就是沒時間啊。 屋里一片狼藉,桌椅不是缺胳膊斷腿,就是四分五裂,顯露著曾遭受過怎樣的暴力對待。 封北彎腰吹一下床,飄起一層灰塵。 楊志問了村長幾個問題,進來匯報,說會計失蹤前,村里來過一些工人,找他要錢的。 那一年里隔三差五就有工人來鬧。 日子過不下去,沒有活路,誰知道會干出來什么事,村里人怕受牽連,就都沒有露過面。 再說了,當初會計在縣城混,村里不少人希望他能給自己搞個名額,做份工賺些錢,他卻沒同意,說什么要講究公平公正。 扯那么多,反正就是不幫忙唄。 所以他家后來遭難,村里一些人都在幸災樂禍。 半個多小時后,封北離開會計家的老屋,沒走多遠,他忽然停下腳步,“看到遺像了嗎?” 楊志反應過來,“沒看到?!?/br> 他說,“也許是沒有留,那個時候我外婆去世,就沒遺像?!?/br> 封北說,“問問村長?!?/br> 楊志很快回來,“頭兒,村長說會計他媽是有遺像的,就放在堂屋,聽說有一次被工人給砸了,后來就沒再見過?!?/br> 能想象那場面是什么樣子。 封北若有所思。 會計一年前應該是有計劃的逃離,他帶走了親人的遺像。 封北加快腳步,“回局里?!?/br> 楊志吞了口唾沫,兩條腿發軟,他餓的胃里冒酸水,金星在眼前一閃一閃。 人是鐵飯是鋼,警察也是人,這么長時間不吃不喝,真扛不住。 頭兒的體力似乎永遠消耗不完。 抽煙管飽? 回到局里,封北敲了敲桌面,讓大家都打起精神,“去刷個牙洗把臉吃點東西,活動活動筋骨就趕緊回來,我會將剛查到的核心部分告訴你們?!?/br> 挪動桌椅聲響了會兒,會議室里只剩下封北自己。 煙是不管飽的,他餓過頭,沒感覺了。 封北伸出雙手使勁搓搓臉,疲憊的嘆息,還有六天。 六天啊,能發生很多事,也能保持原樣,什么都發生不了。 封北搔搔下巴上的胡渣,叼著煙靠在椅背上面打盹兒。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有一兩分鐘,或者是四五分鐘,封北的額頭滲出冷汗,面上的血色漸漸被抽空,渾身肌rou緊繃,無力,整個人像是瀕臨窒息。 嘴邊的煙掉下來,封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