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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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燃撇嘴,“大姨讓我找小……找封隊長問案情,我哪可能問得到啊,警方不透露就說明不能透露,非要問個明白,那不是強人所難么?” 高建軍驚訝的看著兒子。 高燃很別扭,“爸,你干嘛這么看我?” 高建軍欣慰的嘆道,“長大了?!?/br> 高燃搓搓雞皮疙瘩,“你這么一臉慈父樣兒,我看著怪受不了的?!?/br> 高建軍,“……” “大姨特想知道案子的進展,你叫舅舅勸勸她吧,兇手抓到了,警方會告訴她的,現在問也沒個用,反而會讓警方難辦?!?/br> 高燃說完就去了里屋。 高建軍心說,老話講得對,經事才能成長。 劉雨把話筒給高燃,她沒站邊上聽,轉身出去了。 高燃對著話筒哎一聲,稀奇的不得了,“小北哥,你干嘛給我打電話?” 封北揶揄的笑,“怎么?不能打?” 笑屁??!高燃小聲說,“你打電話不是要逗我玩兒吧?晚上我表哥要回家,要是沒事兒就掛啦?!?/br> 封北嚴肅道,“回什么家,那是迷信?!?/br> “是,我也是那么安慰自己的,都是迷信,假的,不能當真……但是沒用,我照樣害怕?!?/br> 高燃的聲音更小,“小北哥,要是我表哥晚上真回來了怎么辦?” 封北嘖一聲,“那是好事兒啊,他把兇手一說,案子一破,皆大歡喜?!?/br> 高燃翻白眼,“做夢呢?!?/br> 封北不厚道的笑出聲,“所以你有什么好怕的?” 高燃說,“不知道,就是怕?!?/br> 封北啪嗒按動打火機點煙,“你背背馬克思主義的核心思想跟主要內容?!?/br> 高燃想了想,“背不出來?!?/br> 封北嘴邊的煙一抖,“笨蛋?!?/br> 高燃氣道,“掛了!” 就在這時,高燃瞥到門口的地上有個影子,一滴冷汗滑過后心,他罵了聲臥槽,快速把屋門關上回來,“剛才我大姨在門外偷聽?!?/br> 封北有意用了隨意的語氣,似乎不是十萬火急的要緊事兒,“你這么一提,我想起來正事兒了,你回憶一下你來老家的這些天,你大姨的動向,對你說過的話?!?/br> 高燃立刻嗅出那句話里的不尋常,“你什么意思?懷疑我大姨?” 封北對少年的敏銳感到欣賞,同時也越發期待他的成長,能成長到什么地步,有沒有成為他的人。 “淡定點?!?/br> 高燃默了會兒才開口,他一邊回憶一邊說給男人聽,沒羅里吧嗦說一大堆,提煉過了,“就是這樣咯?!?/br> “我大姨偏心眼,不喜歡我表姐,就喜歡我表哥,她對我表哥有多好,隨便問個村里人都能給你說個三天三夜,還不帶重樣?!?/br> 高燃說,“表哥出事,我大姨比誰都傷心,你們就算沒人查了,也不能亂查!” 封北打趣兒,“高燃同學,你的態度不夠端正啊?!?/br> 高燃沒好氣的嘟囔,“她是我大姨,親的,我站在她那邊不是理所當然的事么?” 封北及時指出少年的缺點,“你太意氣用事?!?/br> 隔著電話聊天跟面對著面不同,不知道對方是什么表情,很容易被主觀意識誤導。 高燃以為男人自己在嘲笑自己,他的自尊心受傷了,不爽道,“我就一普通高中生,跟你和你的下屬不一樣,別拿那一套對我?!?/br> 封北是過來人,也年輕過,太清楚少年的心思了,知道不能cao之過急,“好了,不吵了,是我不對,別跟個刺猬似的扎我,頭疼?!?/br> 高燃哼哼,“我心肝脾肺腎都疼?!?/br> 封北,“……” 高燃說,“你是不是還有事要說?趕緊的?!?/br> 封北不快不慢的問道,“你表哥是木匠工,他出去接活,必須要帶的一樣東西是什么?” 高燃馬上就想到了,“工具箱!” 封北對他的反應能力很滿意,“對,所以呢?” 高燃啃幾下嘴角,“表哥是在哪家接的活并不難查,這兩天楊警官一直有帶人四處轉悠,肯定已經查到了,你打電話問我這個問題,說明你知道表哥當晚離開的時候帶走了工具箱,在附近又沒有搜查到?!?/br> “兇手有可能為了掩藏第一現場就把工具箱帶走了,還有一個可能,兇手在遇到表哥的時候,工具箱不在他的身邊,而是被他放在……” 高燃的話聲戛然而止,他咬牙道,“不可能的!” 封北的聲音里透著期待,“找找看?!?/br> 高燃剛要說話就聽到了喊聲,“我爸喊我呢,掛了啊?!?/br> 封北說,“明兒我過去?!?/br> 高燃一愣,想說明兒要跟他爸回家了。 他又轉而一想,明兒的事明兒再說吧,今晚還不知道怎么過。 天一黑,所有屋子里的燈全拉滅了,只有一盞煤油燈擱在堂屋的桌上,散發著幽幽的光亮。 煤油燈旁邊放著一個燒罐,里面有只煮熟的雞腿,還有一只開叉的竹筷子。 死了的人回來,得由鬼差壓著。 雞腿是給鬼差準備的,就放一只筷子,是不想鬼差一下子夾起來吃掉。 鬼差夾的費勁,這樣死了的人就能在家里多待一點時間。 劉文英把門窗全部打開,檢查了好幾遍才放心,她經過女兒身邊時腳步不停,也不給個眼色,心里還怪著,怨氣未消。 幾人在堂屋鋪了草席躺下。 不能大聲說話,不能到處走動,還必須緊閉雙眼睡覺,不然死了的人就不會回來了。 高燃躺在他爸旁邊,心里背著九九乘法表。 就這個記得滾瓜爛熟。 夜晚靜的可怕。 風把院里的幾棵桃樹葉子吹的嘩嘩響,那聲音細小,白天聽著不覺得有什么,回魂夜聽著很詭異。 像是有人扒在你耳朵邊說話。 高燃記不清自己背了多少遍乘法表,他動動眼皮,睜開了眼睛。 燈罩里的燭火微微晃動,高燃看著茶幾上的表哥遺像,表哥也在看他。 汗毛蹭地一下豎起,高燃閉閉眼睛,他沒做虧心事,也沒惹過表哥生氣,不怕的。 后半夜,高燃迷迷糊糊的躺著,不知不覺打了個盹,一陣夜風從門外吹進來,他一個激靈,人立馬就醒了。 高燃看了眼桌上的煤油燈,又去看地上豎躺著的幾人,發現大姨不在。 大姨去哪兒了? 不是說夜里不能走動嗎? 高燃咕嚕咽唾沫,他輕手輕腳的起來查看,院里沒人,其他幾間屋里都是空的,大姨也不在自己屋里。 只有表哥那屋沒找。 “沒有鬼,別怕,沒事的沒事的?!?/br> 高燃默念了幾句,推開表哥房間的門進去,里面靜悄悄的,也不見大姨的身影,他咕噥,“奇怪,大姨上哪兒去了……” 關上門往前走了幾步,高燃猛地僵住。 不對! 他想起來剛才推門的時候很吃力,關門卻很輕松。 高燃快速掉頭把門大力推開,他往門后看,嚇的后退幾步跌坐在地。 門后掛著一個人,頭套在打了個結的粗麻繩里面。 劉文英上吊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回家的習俗我沒參考度娘,而是按照我老家來的,我特地打電話問我媽確認過。 我家那邊的習俗跟度娘的不太一樣。 人死了,道士要根據死的日子算算吊幾天魂,才好確定哪天回家,雞腿也是要放的,必須不能說話不能走動。 我家那口子老家的習俗是點蠟燭,必須有個人守夜,不能讓蠟燭滅掉。 各地習俗不同,小伙伴們可以說說你們那邊的習俗啊,讓我長長見識,多積累點兒知識【認真臉】。 第13章 大姨腿上有斑 高燃一邊哭,一邊手腳并用的爬起來抱住大姨往上托。 堂屋三人被高燃的叫聲驚醒,手忙腳亂的將劉文英送去醫院搶救。 劉文英被救活過來了,沒死。 劉雨哭成了個淚人,問她媽為什么要這么想不開,弟弟沒了,不是還有她嗎? 劉文英不出聲,一直默默的流淚。 病房外的走廊上很安靜,高燃背靠墻壁,眼皮半搭著,他的身上出了很多汗,不知道是不是夜深了,溫度低的原因,他打了好幾個冷戰。 他爸跟舅舅出去找地兒抽煙了,今晚的事兩人都嚇的夠嗆,需要緩緩神。 “哎?!?/br> 高燃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