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嗯,既然白霄弄了那么多攝像頭,自然要物盡其用了!只是……這么做是不是太卑鄙了……] [你要成功就必定有犧牲品,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最后一個,做與不做在于你自己。] [……做]已經無法回頭了。 當夜。 走廊上只有一間病房亮著微弱的燈光,夜里的涼風一絲也沒有透進來。 杜琵梧端著醫護用品的盤子,上面還放著本幾本包含經濟人文政治的書,這當然不是她要看的,而是給一位病人帶的,想到那位病人她的唇角就溢出一抹笑意。 她是醫院里專門為vip病人服務的特護,由于擁有甜美的笑容,全面的護理技術還有貼心的服務,理所當然被院長分配到最好的病房里工作。 這段時間她愛慕上一位傷員,這位傷員據說某個大家族的少爺,所以輪流照顧他的醫護人員很多,她也是其中之一,暗地里對他有心思的護士不少,只是真正行動卻是沒有,女人有著最敏感的心思。 雖然這是行業禁忌,但是她還是克制不住淪陷,但她不覺得兩人之間有什么可能,只是每天晚間的死后看看也覺得挺幸福。 他和她想象中的少爺都不一樣,他知識淵博、富有涵養、氣質文雅,他讓人看到了真正有教養的青年才俊是什么樣的。 門外的黑人保鏢看到是杜琵梧,對這位敬業的護士并沒有阻攔,但還是要例行公事搜身。 在檢查完所帶物品后她就謝過保鏢走了進去,躍入眼簾的是阮綿綿靜靜靠在床頭看書的安寧模樣。 橙色的光將他照出了一道淺淺的影子灑在床被上,無關容貌,氣質自成。 見來人是杜琵梧,阮綿綿帶著三分慵懶三分邪氣的笑意,眸子透露出看似漫不經心又自帶優雅,“你來了!” 杜琵梧忙垂下頭,心似乎漏跳了幾拍,只是胡亂了點了點頭,“我估摸著你換藥的時間就到了,雖然基本愈合了但明天出院后還是要注意,要是有問題馬上來醫院?!?/br> 將盤子擱在床頭,就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個看上去古老卻價值不菲的保溫陶罐,里面盛著喝了沒幾口的雞湯,湯上浮著已經結了的油塊。 記憶中似乎阮綿綿都沒吃完,“你不喜歡喝雞湯嗎?” “嗯?”解了幾顆扣子準備待會換藥,阮綿綿像是隨意望了眼保溫盒,“你想喂我嗎,那到可以考慮?!?/br> “啊……”阮綿綿一直有禮溫和,從沒向今天這樣挑逗的說話,但杜琵梧卻連耳根都紅了起來,支支吾吾的不知該怎么回答。 阮綿綿忽然眼睛一瞇,果然像殺手情圣給他的思想一樣,女人對于七分正氣三分邪氣的男人最抵抗不了。 只是稍稍實驗下,就驗證了。 杜琵梧正要回答,一抬頭就見阮綿綿已經脫去了上衣,露出了結實的肌理。 阮綿綿余光睨了眼四周藏匿監視器的地方,才注意到帶點慌亂卻依舊鎮定的杜琵梧,輕聲笑語:“我開玩笑的!” 他的聲音誘惑似帶著某種邀請。 就在給阮綿綿換槍傷藥的時候,突然,他拉住杜琵梧,一個上下調換就將人壓在了自己身下。 杜琵梧似乎呆了,結結巴巴的開口:“白、白少爺……您……” 一首撐在她的腦袋旁邊,俯身看著女人驚慌失措的眼,“你也是成年人,不會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吧!” 她怎么會不知道,這種爬上富豪的床戲碼她從不做但不代表別人沒做過,這種事也將就個你情我愿,看對眼來一次并不奇怪,只是她從沒想到阮綿綿這樣看似遙不可及的人也會這樣。 也許她自以為藏的很好的心思早就被洞穿了吧。 “愿意嗎?不愿意就告訴我,不然待會你可沒后悔的時間了!”阮綿綿笑的邪氣,但眼底卻認真起來,只是這后悔所指的事只有他自己明白。他還不至于去強迫一個女人,就算他是彎的,但對女人卻是極為尊重的,在他們眼里,大多數女人都是可愛的。而那些情圣可有不少對女人有一套的,光這幾天的學習,不附身也能應付一般女人。 杜琵梧面上掙扎了一會,抓住阮綿綿手臂的手指滑落床上,微微點了點頭。 即使只是一夜情,但她不后悔。 阮綿綿笑的顛倒眾生,發絲帶著些許凌亂不羈,卻性感的令人神魂失守。 也許是發現女人眼中的癡迷,果然如禁書說的那樣,只要他好好領悟情圣們的能力,能逃過他魅力的人將會越來越少,他驟然捧住杜琵梧的臉頰,湊在她的耳畔輕聲道:“對不起?!?/br> 利用了你。 那瞬間,感覺到綿綿的脆弱,也許是女人的天生的母性,她竟然想好好抱住他。 她想到了一句話,得到的越多,責任越重。 這個看上去比她還小的男人,其實很累吧。 女人笑了起來,眼底閃著淚光,飛蛾撲火也是心甘情愿。 她主動褪去解開護士服上的紐扣,他的魅力幾乎要將她融化,迷人的讓人落淚,她可不覺得自己有虧。 忽然,阮綿綿拉開她的衣服,覆了上去。 一男一女在沒了衣物舒服后,氣氛越來越熱烈,顯然兩人都已情動。 在白家主宅的白霄正坐在書房中,面前放著一臺閃動著畫面的機子,他身下還匍匐著一個看上去年齡不大的裸身男孩,正跪著為白霄疏解欲望。 男孩賣力的動著唇吞吐著,但白爺的欲望卻始終排解不了,這都已經幾十分鐘了,男孩的唇都吸允的麻木了,卻不敢有一點點懈怠。 和男孩截然相反的是白霄依舊衣著整齊,似乎下一刻就可以去談判桌上。 只是此刻白霄完全沒注意身下的男孩,他滿是陰霾的直勾勾盯著屏幕上阮綿綿動情的模樣,白霄開始相信阮綿綿也許真的要真槍實彈起來了。 女人,兒子的性向是女人,所以當自己這個男人碰他的時候才沒有反應? 他算計了那么久,卻漏算了最普通的盲點,大部分正常男人喜歡的那都是異性。 腦子里驀然想離開病房前,兒子開口要女人,當時只當展機只是隨口說說,沒想到饑渴到直接動了給他換藥的護士?這是對女人有多渴望…… 白霄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大,一掌扒開男孩前后吞吐的腦袋,掐住男孩纖細的脖子就往身旁的地毯上扔,男孩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連聲音都沒有發出。 幾個黑人無聲無息的拖走男孩的身體。 白霄如同雕像似地走到墻上掛著的那張全家福,那是唯一一張,上面是三歲的白展機和已經不拘言笑的白霄。 看著兒子一天一天長大,這變異的感情如果只有他自己承受,才是應該的。 他是家主更是父親,他怎么能眼睜睜帶著兒子進到這深淵里。 本該給兒子最好的,難道還要逼迫兒子陪著他這個大了一大輪的男人? 無疑,就算到這個忍無可忍的時候,白霄的理智還是占了上風。 他何嘗不想把兒子變成自己的,他甚至快魔障了。 但他只要還是作為白霄的一天,就不能干出太出格的事。 直到屏幕上的越來越限制級……白霄終究松開了緊攥著的拳。 就算是白爺,就算是這個冷靜到如同機器的男人,到了這種時候,也還是敵不過心中快要沖破的壓力。 “準備直升機,最快時間到醫院!”指關節發白的握著身下的椅把手,白霄猶如一只正在壓抑本性的獅子。 “定下的去索馬里的行程……”零是所有保鏢中跟了白霄最長的,這種半夜動用直升機的暴發戶行為沒想到向來注重家族形象的白霄也會做。這個時候他免不住問了句,提醒白霄正事要比去管兒子亂搞重要,其實他雖然這把年紀了還沒孩子,但也無法理解作為父親的心態,有必要監視兒子一舉一動到這種程度嗎?兒子又不是老婆……搞的和捉女干似得。 白霄陰沉張臉,他不說話才是最可怕的。 零突然緊閉了嘴,快步走出去安排直升機。 天朝禁止高空不明飛行物? 但如果這個飛行物上面貼著白家家徽,誰會打落? 而房間里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病房內,阮綿綿解開,他依舊做戲做全套,力求逼真…… 看著杜琵梧潮紅的喘息著,他心中愧疚益發泛濫,矛盾浮現在他的臉上,還要不要繼續下去? 但……今天是住院的最后一天,等待下一個刺激白霄的點又要多久?他可耗不起……再這么下去不是他x掉白霄就是被x掉! 這時,耳邊轟鳴聲越來越近,直升機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當阮綿綿以為是幻覺的時候,窗戶猛然被什么武器洪爛,連周圍的墻也有龜裂的跡象,還沒仔細看是什么武器,就被一道大力拉開跌倒在床邊,而自己身下的女人被甩到了墻上。 剛才旖旎的氣氛消散了,杜琵梧只感到背脊似乎要斷了,她的身體從墻滑到了地板上,鼻子里也冒出了鮮血,一滴滴落下在赤裸的上身染開殷紅的軌跡。 黑色的陰影籠罩在她頭上,她顫抖著抬頭,看到的是一張玉面閻羅的臉。 只見英俊的男人笑的令人不寒而栗,吐出如死神般的字:“勾引我兒子?” 第36章 法則34:破菊陣 “白…………”先生兩個字硬生生抖落在杜琵梧顫抖的唇齒見,宛若凋零殘葉,只消一眼她就克制不住心中的恐懼,再不敢與白霄對視。 輕慢的步伐中,一雙黑底金絲繡紋的布鞋映入眼簾。 曾經和她一樣的護士們,都覺得白霄是個慈愛的父親,像他們這樣的家庭,很少見到父子感情那么好的,要說什么父慈子孝那都是做給人看的,但沒想到白霄愿意這樣天天來照顧兒子,不眠不休的守著,想來是真的很寵愛白大少的。 現在她才知道,那溫情慈愛都是面對白大少才有的,對其他人,白霄就是另一種態度了。 心臟跳的厲害,她拼命壓制也無法制住恐懼的蔓延,面前突然多了一道影子,杜琵梧抬頭一看被一堵結實的后背擋住了,是阮綿綿! 一時間,涌上來的淚意幾乎要淹沒她,她沒想到這個時候阮綿綿會現身擋在她面前,每個女孩子都有一個夢,希望有個王子般的男人守護自己,只是隨著年齡漸長這樣不切實際的夢就漸漸淡化了,原本只是想過個一夜情留個美好的回憶,但此刻愛慕卻像要填滿了她的心。 阮綿綿不知什么時候沖了過來,護住身后的人,“這事要怪父親就一起罰了吧,一個巴掌拍不響,若不是我的配合也沒人能勾引的了我!” 白霄氤氳的怒氣就像被壓縮在一個膿包里,阮綿綿的話就像一根針將它刺破了,洶涌蔓延的怒火幾乎要控制不住。 “你以為我就不會教訓你了?”白霄的上前的腳步停住,也許因為憤怒,他全身的肌rou似乎都繃住了。 “這還不是父親一句話的事,之前不就教訓過了!我要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說不定不少是父親逼得!”阮綿綿流瀉出一抹淡薄的涼意,這話他憋了很久了,為了以前的白展機而說,白大少為什么會這么紈绔,這里面作為父親的白霄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阮綿綿的話將白霄的理智一點點拉回,之前為了教訓兒子讓零和他對練的事還沒過多久,估計這會背上的傷才剛好。 “在醫院里干出這種事你還理直氣壯了???”白霄也是個有血有rou的人,在一場怒火攻心后,看到兒子這樣也狠不下心了,他竟覺得有些疲憊。 “我干了什么,我只是和杜護士進行成人教育,誰叫我出生到現在都沒人教呢?!比罹d綿看著無辜,像是想要氣炸白霄。 成人教育?白霄看了眼被阮綿綿護在身后的護士,那赤裸的上半身隱約有幾顆吻痕,淡淡的粉紅色刺痛了白霄的眼,對女人駕輕就熟了還需要人教? 剛剛稍稍笑容的怒氣又再次高漲,皺緊的眉形成了一個川字,墨色的眸子里沸騰著澎湃的怒火,薄唇撕開微微縫隙,“滾?!?/br> 這個字當然是對杜琵梧說的。 杜琵梧剛剛聚集起來的勇氣,在白霄的冷冽的語氣下,像是湮滅了一樣,似乎她在白霄眼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尸體。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嘈雜聲,剛才直升機和轟破玻璃的聲音導致整家醫院的病患都從睡夢中被驚醒,值班醫生、值班警衛不敢來打擾這一層,卻在下面挨個詢問過來,最后才跑上來問了門外的保鏢,詢問白展機的安全情況,邊擔心大少在這里出了什么事又擔心打擾到大少休息。 這種情況杜琵梧就算再有勇氣也不敢走出去了,只要是女人都重視名譽,她現在這個樣子要被人看到,她還怎么活! 讓一個女人生不如死的辦法,不是將她置于死地,而是毀了她生的希望。 她生怕白霄開口讓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