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何姚說了一堆,總結起來也就一兩句話:我不想當修士,我覺得當修士沒意思,我在修真界呆的不痛快,我要住在凡界。 何耀聽了她這一串的理由,卻還是不同意,他道:“你別胡鬧了,你在這里,我和阿芝怎么能放心的下,這里離劍宗太遠,我們實在鞭長莫及?!?/br> 何姚卻反駁道:“這里都是凡人,你們給我留些防身的法器,我再買些健壯的奴仆,有什么放心不下的?而且那個姓謝的小伙子不是說住在這里嗎?我要是出了什么事,想來他也是能及時給你們發傳訊符的?!?/br> 何耀還要再說,岳菱芝拉住了他,私語道:“舅舅,我看我娘是死了心了要住在這里,她說得對,有謝師弟在,這里又都是凡人,咱們也沒什么可不放心的,咱們每年來看她幾回,這凡界哪有修真界方便?你我又是我娘在世唯二的兩個親人了,這凡界她又能住多久,說不準沒幾年她就自己要回來了,左右現在生靈丹還沒托人煉制好,舅舅先找個穩妥人托付煉制,等著丹藥煉好,說不得我娘就已經回了修真界住了呢?” 聞言,何耀心中細細品度一番,深覺有理,于是對何姚道:“既然你心意已決,我們也不再勸,我們給你買好了仆人婢女就走,你一人在此,切記萬事小心,若是想回修真界了,就找謝長淵給我們傳訊一回,我會囑托謝長淵每月前來看你一回。唉,爹娘一去,這世上我就你這一個meimei和阿芝這一個外甥女了,誰知道,你竟已然不是當初那個喜歡有哥哥在頭頂遮風擋雨的小姑娘了?!?/br> 何耀這一嘆,勾得何姚想起哥哥往日最自己種種體貼,她忽然想和哥哥道歉,卻又想不出自己哪里有錯,只是眼中淚珠翻滾,不一會面上就滿是淚痕。 何耀囑咐過了何姚,岳菱芝自然也是要對何姚細細囑咐一番的,等類似剛剛何耀那一番的陀螺話變著法的說了一遍又一遍,兩人覺得將何姚以后生活安排妥帖,這才話別離開。 回劍宗的飛劍上,何耀問岳菱芝:“你還要和那齊江定契嗎?” 岳菱芝道:“我從沒想過不和他定契,只是現在卻不是時候,但也許我回去后發現他已經成了別人的道侶也說不準呢?” 何耀道:“我看這位齊師侄不是這樣的人,你連人都沒瞧準,怎么就想著和他結為道侶了?難道真的就只看那一張臉嗎?” 岳菱芝道:“我哪里是沒瞧準,我當然也相信他不是這樣的人,可他那么急著要重建劍閣,若是有個萬一呢?萬一有個和我一樣的女修捧著靈石和他說要和他結為道侶呢?至于我看上他什么了,舅舅我和您說句實話,他是我出生這些年里,見過的長得最和我胃口的男修,若不把他圈在身邊,萬一不小心丟了,我又哪里去再找一張這么和我胃口的臉去?他修為不低,靈根不俗,我自然不能讓他做我的侍君,不做侍君,自然也就只能做道侶了!” 何耀嘆道:“你這個死心眼,再好看,有個幾夕之歡也就夠了,再好看的臉,日日夜夜對著,也都會膩歪的?!?/br> 岳菱芝卻道:“就他的那張臉,我覺得我日日夜夜看都可以看個十年不膩,我們又不定化蝶契,想什么時候分開,還不都是我說了算?舅舅你快別想我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了,就小白說得那事,究竟要如何解決?” 說到這件事,何耀心中也頓時升起了一種無力感,他知道以那個人在門內的影響和名聲,就算是自己,不拿出證據就說出來也沒有一個人會相信,可這兩個人的證據又豈是好拿的?一個不小心,說不得都得把自身搭進去??捎羞@樣的偽善君子在門內,說不定什么時候劍宗又要因他再起災禍,因此,就算千難萬難,都要把證據拿到。 何耀對岳菱芝說了其中困難,岳菱芝不問證據會有多難拿到,只問道:“舅舅,您確定他們會留證據下來?” “這……”何耀道:“這我還真不清楚,但依我看,那菡箬道君行為不端,她既與妖族護法勾結,又與劍宗長老有過床笫之歡,而她本身,卻是歸仙宗宗主的道侶,這樣的一位女修,又為何要挑動這一場大戰呢?其中定有目的,她有目的,這妖族的護法和劍宗的長老又是圖什么才幫她?她又是為何能讓劍宗的長老愿意承擔背棄宗門的風險來幫她?而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會不會還有別的人,也被她引誘做下錯事呢?” 岳菱芝道:“聽舅舅的意思,是想要去查?” 何耀道:“查是肯定要查的,阿芝,你愿意幫舅舅這個忙,往歸仙宗跑上一趟嗎?” 岳菱芝卻道:“若是要查,不一定要先從歸仙宗查起,菡箬道君自被上一任的歸仙宗宗主帶回歸仙宗就一直養在宗門里,這些誰都知道,也沒什么好查的,許是她從小呆在宗門里,舅舅竟忘了她本不是歸仙宗的人,我反倒覺得,要查,就要從菡箬道君的出生之地開始查起?!?/br> 何耀道:“是了,我竟忘了,她本是被上一任的歸仙宗宗主從凡界帶回的孤女!只聽說是從一個小宗門左近被帶回,具體是哪個,倒是真沒人打聽過?!?/br> 第95章 青山宗在中大陸以南, 有多南呢?要乘著法器跨過一片海洋。過了海洋見到陸地再往南, 那就是岳菱芝要找的青山宗了! 青山這個名字實在平常叫這名字的小宗門, 想來在中大陸上都能找出不下十個來,岳菱芝又為何要遠渡海外去這片大陸之外找尋?這自然是因為,那片大陸上,有著她想要找到的線索。 何耀從菡箬道君曾出現過的地方讓人一點點的往前查, 終于查到了她第一次出現在中大陸,不,或者說是中大陸的人除單麟外第一次見到她, 是在一艘海船上。 時間隔得太久, 岳菱芝本已經不抱能找到線索的希望, 誰知道何耀神通廣大,竟不知從哪里找來了一個出過海的老船員, 這位老船員已經很老了, 卻因為吃了延壽丹,即使修為不高, 也活到了如今。據他說,他這枚延壽丹是從一位仙風道骨的道人手中得的,而這位仙風道骨的道人,經何耀查實, 就是當年的歸仙宗宗主, 單麟。 那位老船員說,見到單麟他們那一年是他第一年出海,當時他還只有練氣期, 既因為是自己第一次出海,又是因為得到了延壽丹這樣的好東西,所以他記得特別清楚。 南邊海洋之后的大陸,都被中大陸的人們稱作南大陸,那是他第一次去南大陸,南大陸不如中大陸富饒,那里多少礦石,靈植反而少有。 他們這艘大船每年都會裝上一船的靈植拿去南大陸換成礦石,等回來的時候,除了一倉庫儲物袋的礦石,還會帶很多想來中大陸淘金的修士,因為海上有元嬰期的兇獸,所以船票很貴,能買得起的,都是有些家底的修士,而帶著一個小女孩的單麟,在一眾修士之中,就格外顯眼。 那女孩瞧著大概七八歲年紀,生得粉雕玉琢,性格也是乖巧可人。單麟抱著那女孩上了船,要了兩個上等的房間。 他是最下等的船員,本來是沒資格接觸到上等房間里的修士的,可單麟瞧他年紀不大,長得憨厚,就讓他到身邊伺候。說是到身邊伺候,可他主要伺候的卻不是單麟,單麟在船上時,往往都在屋內修煉,他伺候的,是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也就是小時候的菡箬道君。 據他所說,菡箬道君當時不愛吃東西,還常常在一個人的時候偷偷喊爹娘,他問過菡箬道君是從哪兒來,爹娘是誰?菡箬道君就說,自己從青山派出來,爹娘已經死了,她要給爹娘報仇,他不知道菡箬道君的仇人是誰,也不敢瞎摻和,就勸菡箬道君說‘報仇也要等有能力了之后再報,現在還是長大更要緊,不填飽肚子,怎么能長大,不長大,怎么能修煉,不好好修煉怎么能報仇?’不知道菡箬道君是不是聽進去了,以后倒是頓頓都吃得不少。 等快到中大陸的時候,單麟不再修煉,他見菡箬道君長了些個子,也比之前豐腴了些,覺得他伺候的好,就隨身賞了他一顆延壽丹,他哪里想得到自己能得到這樣難得的丹藥?當下就當寶貝似得放進儲物袋里,誰知在下船之前,他不慎掉入海中,奇異的是,海里的妖獸,竟對他視而不見,沒有一擁而上的撕咬,大船走得快,他掉下來后,船沒有停,也沒有人想著來救他,他見此心中失望,不敢綴著船游,他記得船來回都會路過一個孤島,就牟足了力氣往孤島游去。 他游到那個孤島用了三天,又在島上足足等了一年,才等到了路過孤島愿意將他帶回中大陸的船只。 岳菱芝現在站在通往南大陸的巨大船型法器上,一點點回憶著那位老船員講述的過去,她和何耀已有分工,何耀負責尋找那幾人藏著的證據,她負責去南大陸,探訪菡箬道君的過去。 根據老船員的講述和她多年浸yin小說影視的經驗來看,十有□□,菡箬道君的父母是被單麟所殺害,但這只是她心中的猜測,毫無根據,還是要在青山派找到證據才行。 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看著與天空一色的海面,船剛開,她卻覺得有些餓了,螃蟹龍蝦生魚片,這些記憶里的東西她有多久沒吃過了? 想到了麻小的光澤和生魚片的鮮美,岳菱芝暫時放下了心中種種關于菡箬道君的猜測,如此天時地利,有什么煩惱是一頓海鮮大餐不能撫平的呢? 然而在坐到了船上餐廳的餐桌旁后,岳菱芝卻忽然有些后悔了,為什么這艘船上修士的畫風會這么怪? 餐廳里本有一群曼妙女子或是手撫瑤琴,或是跪奏箜篌,或是輕吟淺唱,或是翩翩起舞,卻偏有那修士之中的登徒子,強拉了跳舞的女子與其喝酒。 那被強行拉去的女子對這修士道:“道友想讓我飲了這杯酒,自己可是要先喝上一杯的?!?/br> 那修士見其識趣,不由笑道:“喝便喝,不過還勞煩姑娘幫我倒上一杯,這酒杯上沾了姑娘的香氣,酒不知道要好喝上多少!” 那女子手持酒壺,徐徐在杯中注入佳釀,口中道:“我看道友怕不是想喝什么好酒,而是鬼投了胎吧?!” 這修士正接過酒杯,聞言一愣,他見這女子面上全是調笑之色,便沒生氣,反而笑道:“什么鬼,難道是色鬼不成?” 那女子緩緩道:“我看不是色鬼,怕是個懶鬼吧?!” 說完,她就輕盈的離了這修士身旁,繼續擺動腰肢手臂跳起舞來,這男子還待去追,不料剛剛站起,就直挺挺的倒下,岳菱芝窺他面色,已是七竅流血,九成九是沒救了。 那仍在跳舞的女子動作變得更歡快了,但餐廳內的眾人卻分明聽見她說:“這傻x,別人給倒的酒都敢喝,活該被毒死!” 這事一出,本還覺得船上枯燥,想和這些美貌女修來個一夕之歡的男修,全都不敢動作,反而是那幾個演奏唱歌跳舞的女修,在一曲終了之后,向那些長得好看的男修圍去。 岳菱芝忽然有些為那些被嫌棄的男修默哀,修真界,也是一個看臉的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短小君:(????)??嗨大家好,雖然今天看到了我,但有了新地圖,有沒有開心點呢? 第96章 轉瞬之間, 這餐廳里的修士竟已走了一半, 而那個被毒死修士的尸首, 卻仍攤在地上,正巧此時有船員端著菜品而來,有人道:“這放著個死人,讓我們怎么好好吃飯???” 那端著菜品的船員忙道:“對不住了這位道友, 我們馬上讓人把他拖出去?!?/br> 說完,他將手里的托盤放在一個空桌上,隨手發了個傳訊符出去, 不一會, 就有兩個膀大腰圓, 似乎是體修的修士來把那被毒死修士的尸首拖走。 他們邊往外拖邊抱怨道:“這些臭娘們,又弄死人了!真他nnd晦氣, 要我說, 找什么樣的男人不是找?就她們事多,找個床伴就跟凡界的皇帝老子選秀似得!要我說, 就那幾個小白臉的樣子,還不得被她們吸干了呀?!” 另一人道:“嗨,人家一個愿打一個愿挨,說句好聽點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別人愿意做鬼就讓他們做鬼去,我還沒活夠本,要我說咱們還是離那幾個女妖精遠點吧!你行你上!我可不敢招惹那幾個人□□血的女妖精!” 他們嘴里葷話不斷, 更多的就不一一贅述了,只是岳菱芝聽見這幾人說話,心里一寒,這么說來,外邊的野花,也不是這么好摘的,她本還糾結著自己要是遇上什么美男艷遇之類的是從了呢?還是從了呢?現在一聽幾人對話,又忽覺外面的野花若是辨別不清,遇上些紅粉骷髏可就糟糕了,遂此時打消了這個念頭。見自己的桌上已經擺滿了海鮮,大快朵頤起來。 不敢去勾搭美男,岳菱芝就從美食方面補償自己,在餐廳里變著法的吃了幾日,竟與餐廳里大多數的員工都熟識了起來。 此時她面前擺著一盤廚子按照她描述做出來的麻小,正待動手,就見已紅衣女子裊裊娜娜的走到桌前坐了下來。 這女子叫紅蕖,就是那日一言不和就下毒的跳舞女子,她坐在岳菱芝面前,自顧自的拿了一只麻小道:“岳道友真是豁達之人?!?/br> 她會這樣說,沒別的原因,正是因為在她拿走一只麻小之后,岳菱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自己也拿起了一只。 她聲音天生纏綿,此時輕笑出聲更顯魅惑,她道:“岳道友也不怕我再下毒?” 岳菱芝敢拿起麻小準備吃,當然是有十足十的把握這麻小是沒毒的,然而她還是假做驚訝道:“我以為紅蕖道友的毒,只對那些長得丑陋的男人下,沒想到生得漂亮的女子也有此殊榮嗎?” 紅蕖似是被岳菱芝逗笑了,她的笑聲勾勾纏纏,似是要繞進人的心里去,笑夠了之后,她道:“真有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女修,真不害臊,竟自己夸自己生得漂亮!” 岳菱芝道:“紅蕖道友覺得有趣,我倒是覺得可惜,可惜了我不喜歡女修,卻還遇到了紅蕖道友,這可真是遺憾??!” 一個女人魅力的最大體現是什么?不是能迷倒多少男人,而是連女人都會為自己不喜歡女人而感到可惜,岳菱芝這句話,著實比她夸上千萬句漂亮還有用! 紅蕖道:“便是岳道友喜歡女修也沒用,我最喜歡的,可是男修的精元呢!” 岳菱芝道:“冒犯問一句,道友可是出自合歡宗?” 紅蕖道:“你倒是好眼力,不錯,我正是合歡宗弟子。本來聽瞿師姐說讓我們照顧你的時候,我還有些不甘心,現在一看,你這么有趣,倒是有幾分可惜你沒有來我們合歡宗,咱們不能長長久久的做姐妹了!” 對此,岳菱芝一點也不遺憾!她道:“我倒是不覺得可惜,這種事,閑時玩玩也就算了,可要是靠這來修煉,我怕是會煩的?!?/br> 紅蕖將衣襟撥開了一點道:“說得也是,老是對著那些臭男人,我也煩了呢!” 岳菱芝嗅著麻小傳來的陣陣香味,終是忍不住道:“道友為何不吃?” 紅蕖道:“岳道友先用吧!我還真沒吃過這東西,得和岳道友學學呢!” 岳菱芝聞言不再與她客氣,自顧自的大快朵頤起來。 紅蕖見了也照著岳菱芝的樣子吃了起來,美味的麻小剛一入口就讓她眼前一亮,開始與岳菱芝爭搶起盤子里剩余的麻小來。 待兩人將這一盤麻小吃完,紅蕖風情萬種的舔著手指道:“這東西還真好吃,對了,岳道友去南大陸做什么,看在這頓飯的份上,有什么我幫忙的盡管說?” 岳菱芝道:“沒什么,就是去做些私事,我倒是想問問紅蕖道友可知道青山派這么一個地方?” “青山派?”紅蕖訝然道:“那么多的青山派你是要找哪一個?” 岳菱芝道:“我也是聽人說青山派里有個風姿綽約的男修,想去瞧瞧。若是可以順便帶回來,遺憾的是那出這傳聞的人竟沒說究竟是哪個青山派,看來我還得一個個的去找?!?/br> 紅蕖道:“瞧你這清閑的,還有時間一個一個門派去翻男人,你們劍宗不是剛剛打過一場嗎?怎么你就這么閑呢?我還聽說,那齊江已經被你得手了,有了他你竟還看得進去別的男人?” 岳菱芝道:“我們劍宗打過一場,又不妨礙我出來獵艷!這一場我可是出了大力氣的,現在我舅舅是掌門,可不就隨我清閑嗎?再說了若這天下的男修是一大片的樹林,我又怎么能為了一顆樹而放棄整個樹林呢?” 紅蕖拍手道:“有道理,實在是太有道理了!岳道友這比喻好,回頭,我可要給合歡宗的姐妹們好好學學!” 岳菱芝連忙攔道:“可別,可別,我可是個清心寡欲的劍修呢!這名聲要是傳出去了,我舅舅還不得打斷我的腿?” 紅蕖拿帕子細細的擦著手指,她嘴里道:“你要是不想你這名聲傳出去,可要好好討好我才成!” 岳菱芝那手指勾住紅蕖手上的帕子道:“那不如紅蕖道友和我到房內一敘,如何?” 紅蕖給岳菱芝拋了個媚眼,紅唇湊到她耳邊低聲道:“那還不快走?” 岳菱芝船上的房間里,紅蕖正拿著一株春地羅暗自出神,岳菱芝也不打擾她,只是給自己倒了一杯靈茶來喝,過了有十個呼吸的時間,紅蕖方才回神,她看著春地羅一臉向往,嘴里卻推拒道:“這么珍貴的春地羅,無緣無故的岳道友就給了我,這多不好?” 岳菱芝道:“怎么就無緣無故了?我和紅蕖道友可是一見如故呢!這是我早些時候得到的,一直打算找個人一齊用了,誰知道就遇上了紅蕖道友呢?這東西對紅蕖道友來說,可比對我更重要,我把它給了紅蕖道友,想必紅蕖道友也會給我一些讓我滿意的東西,對不對? 紅蕖嗔道:“你這促狹鬼,諾,這算不算是你想要的?” 岳菱芝接過一看,見是一枚玉簡,她將玉簡貼在眉心處查看,這玉簡是南大陸的詳細地圖,大小門派的詳細分布,各種勢力的劃分,標的極細致,果然不愧是交友便天下的合歡宗拿出來的東西。 放下玉簡,岳菱芝道:“這一株春地羅,不會就只值這么一塊玉簡吧?” 紅蕖道:“瞧你,急什么?” 說著,她又從儲物袋里拿了兩塊玉簡出來,口中道:“關于南大陸的,我這兒就這些了,再多,我可真拿不出來了!” 岳菱芝又看過了這兩塊玉簡,一塊是些南大陸個門派秘辛的,一塊是介紹南大陸各勢力的掌權人的,她心中滿意,面上卻是失望的哀嘆道:“唉,我還當紅蕖道友這里能有什么美男子的線索呢!看來我還是得一個個的去找?!?/br> 紅蕖打趣她道:“你就一個一個門派去找吧!沒準真能有不少艷遇呢!” 這一場默認的交易完成,將紅蕖送到屋外,岳菱芝靠著門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合歡宗的女修真難對付,而一門之隔外,紅蕖也緩緩吐出了一口氣,瞿蓮的交代她可算是完成了,要不是她去年犯了錯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她又怎么會被罰到船上這種地方來?還被瞿蓮那女人擺布?這鬼地方她早就不想呆了,更何況,想著自己儲物袋里的春地羅,紅蕖嫵媚一笑,有了春地羅在,自己還愁修為不能更進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