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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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棄笑著說:“不用謝,喜歡么?這朵小花跟你一樣可愛?!?/br> 小毛毛被梁棄夸獎了,圓嘟嘟的小臉蛋瞬間紅撲撲起來,奶白中透著粉紅,可愛的好像一只小蘋果,讓人想要咬一口。 小毛毛奶聲奶氣的說:“稀飯!稀飯!” 梁棄聽著小毛毛的發音,忍不住笑了一聲,說:“真乖,看起來是個好孩子呢?!?/br> 小毛毛又被夸獎了,立刻拍著自己的小胸脯,說:“毛毛系……系好孩紙!” 梁棄雖然和小毛毛的年齡差很大,但是看起來玩的還挺好,起碼梁棄很會哄孩子。 謝一也有些驚訝,梁棄笑著說:“習慣了,我家里也有兩個孩子?!?/br> 謝一驚訝的說:“梁先生已經結婚了?” 梁棄搖頭說:“沒有,只是兩個養子而已?!?/br> 其實梁棄這個歲數,要是結婚了有兩個兒子,也真不讓人驚訝。 小毛毛因為要吃東西,總是欠著rourou的小屁股去夠東西吃,所以非常不方便,最后小毛毛干脆爬出了寶寶椅,但是不是讓謝一抱著,竟然跑到梁棄懷里,讓梁棄抱著他吃東西。 謝一連忙說:“毛毛,爸爸抱你吧?!?/br> 梁棄則是說:“沒關系,你兒子很乖巧?!?/br> 小毛毛則是使勁的點了點頭,看起來很喜歡梁棄,窩在他懷里,小皮鞋在梁棄身上頓時踩了兩個小腳印。 梁棄沒有在意,把小毛毛抱在懷里,讓他坐著的舒服點,然后給小毛毛夾菜吃。 小毛毛歪著小腦袋,粉嘰嘰的頭發軟軟的,蹭在梁棄的下巴上,又軟又柔,感覺特別可愛,就像一只可愛的小貓咪一樣,而且很乖巧,喜歡撒嬌,但是又不讓人覺得厭煩,那種被依賴的感覺,是梁棄喜歡的。 其實婚禮很枯燥無味,宋汐和他家的小狼狗,還有張樞十六他們都不坐在這桌,大家也沒辦法聊天,只能各自吃飯,很快,新娘子和新郎終于走出來了。 之后還有繁瑣的各種過程,司儀已經絞盡腦汁活絡氣氛,奈何剛剛有一場好戲,所以氣氛看起來仍然很尷尬,很多人都在看熱鬧。 小毛毛吃飽了,拍了拍自己的小肚肚,可是婚禮還沒有完成一半,似乎有些無聊,梁棄就笑著說:“乖孩子,叔叔給你講個故事聽,好不好?” 小毛毛就喜歡聽故事,立刻點頭說:“好!” 他一點頭,粉嘰嘰的小馬尾就一翹一翹的,看起來可愛極了。 梁棄輕輕撫摸著小毛毛的頭發,說:“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 有一個美麗的姑娘,她在野外行走,看到了一個巨人的足印,很大很大,姑娘一時好奇,就踩踏了巨人的足印,沒想到竟然懷孕了,生下了一個不知道父親是誰的嬰兒。 一來不知道父親是誰,二來嬰兒實在奇怪,所以姑娘覺得嬰兒是禍端,就將嬰兒遺棄在了狹窄的小巷子里。 然而奇跡的事情發生了,嬰兒好像有神靈保佑,經過的牛馬都會避開小嬰兒,沒有一個踩踏在嬰兒身上的。 姑娘沒有辦法,第二次把嬰兒丟棄,這回她把嬰兒帶到了樹林里,但是樹林里有人,姑娘沒有丟成。 于是第三次,姑娘把嬰兒丟到了冰河上…… 梁棄微笑著說:“當時天氣很寒冷,冰河結冰了,天寒地凍的,一個小小的嬰兒躺在河面上,沒一會兒就會被凍死?!?/br> 小毛毛聽著梁棄的話,眨著大眼睛,竟然有些要哭泣的樣子,委屈的說:“辣個小嬰兒好口憐!” 梁棄說:“是啊,可能是他命大,就在母親狠心的以為冰河可以凍死小嬰兒的時候,奇怪的事情又發生了……” 一只金色的大鳥從天邊飛了過來,好像一輪火紅的太陽一般,從天而降,帶著足以融化隆冬的溫暖,閃閃發光,金燦燦的散發著自己迷人的光輝。 那只金色的烏鴉落下來,展開它巨大的金色翅膀,用自己的金羽翼蓋住嬰兒,給嬰兒取暖。 姑娘看到了這一幕,那是一只金烏,天上的神明,神明從天而降,保護了這個孩子,姑娘覺得這是天神的啟示,于是跑到冰河上,將孩子抱了回去,好生撫養…… 梁棄笑著摸了摸小毛毛的頭發,說:“后來嬰兒真的長大了,都是那只金烏的功勞。姑娘還給嬰兒起了名字,因為三次被丟棄,所以姑娘決定給嬰兒起名叫做……棄?!?/br> 小毛毛吸溜了一下自己的眼淚鼻涕,說:“那只大鳥鳥系好人!” 梁棄笑了一聲,說:“可不是嗎……不過他可不是人,他是天神?!?/br> 小毛毛聽得似懂非懂的,眨著大眼睛,看著梁棄,梁棄有些感嘆的低聲說:“真是他的兒子,長得這么像?!?/br> 婚禮還在進行,張甜已經很幸福的被新郎牽著手,往宴廳的臺階上走去,司儀還在夸張而又熱情洋溢的講解著。 張樞則是很沒起子的吃著東西,根本不在乎結婚的事情,只要婚禮現場別出亂子,沒有鬼怪搗亂就可以了。 十六看著張樞大快朵頤,站起來說:“大人,我去趟洗手間?!?/br> 張樞來不及說話,“唔唔”了兩聲,點了點頭,示意他去。 十六徑直往洗手間里走,進了洗手間,并沒有走進隔間,而是站在洗手臺附近,過了沒一會兒,外面突然有人走進來,穿著一身灰色的西裝,戴著無邊的眼鏡,是宋汐。 宋汐走進來之后,站在洗手臺旁邊,打開熱水洗了洗手,笑著說:“情況怎么樣了?” 十六十分恭敬的說:“還沒有什么發現,大人?!?/br> 宋汐點了點頭,說:“盯緊他?!?/br> 十六點頭說:“是,大人?!?/br> 宋汐又笑了笑,說:“不要小看他,越是看起來無害溫柔的東西,最后越是扎手?!?/br> 十六又恭敬的說:“是,大人?!?/br> 宋汐洗了手,撤了一張餐巾紙擦了擦手,隨即笑著說:“我知道,你喜歡他?!?/br> 他這么一說,十六頓時有一瞬間的慌張,隨即低聲說:“十六忠心于大人,絕不會改變?!?/br> 宋汐笑著說:“這點我知道,我不需要你表明忠心,十六……我只是想提醒你,你喜歡的人是一根刺,雖然看起來很渺小,但是一旦這根刺扎在了你的rou里,就會鉆進你的腠理和骨髓,甚至順著血液流淌,那是一種致命傷?!?/br> 十六低著頭,抿著嘴唇,臉色有些嚴肅,說:“是,多謝大人提醒?!?/br> 宋汐說:“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你去吧?!?/br> 十六抱拳說:“是,大人?!?/br> 宋汐點了點頭,十六則是恭敬的退出了洗手間,等他退出去沒多久,源烽就從外面走了進來,瞇著眼睛說:“十六是你的人?” 宋汐笑瞇瞇的說:“嗯?你都聽見了,這么不乖,不是讓你在外面乖乖等我?” 源烽見他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臉上有些許的猙獰,又重復說:“十六是你的人???” 宋汐笑了笑,說:“那你以為呢?十六是誰的人?” 源烽沒說話,宋汐笑著說:“怎么?吃醋了?” 他說著,抬起手來,輕輕撫摸著源烽的下巴,源烽的下巴上有些胡子茬,宋汐雖然比他矮了不少,但是氣場一點兒也不輸,明明看起來很溫柔,不過時不時就透露出一絲小鬼畜。 源烽拍開他的手,宋汐笑著走過去,改為伸手摟住源烽的脖頸,仰起頭來,張開嘴輕輕的舔吻著源烽的下巴,源烽的呼吸一下就粗重了,瞇著眼睛,眼神里都是暴虐,好像是一頭餓極了的野狼。 宋汐笑著說:“你放心好了,十六只是我的式神,跟了我很多年,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你不需要吃醋,論寵物……我只有你這么一只小狼狗?!?/br> 源烽惡聲惡氣的說:“我該謝謝你么?” 宋汐一笑,食指順著他的胸口往下劃,停在了一個地方,讓源烽的呼吸陡然又粗重起來,眼睛都要赤紅了。 就聽宋汐說:“當然,不過要用這里謝……” 源烽深吸了一口氣,想要穩住自己的呼吸,但是好像根本沒有辦法,頓時一把抓住宋汐,將人猛地掀翻在洗手池上,宋汐感受著他粗暴的動作,只是說:“輕點,你弄疼我了?!?/br> 源烽沙啞著聲音說:“是你自找的?!?/br> 他說著,就聽到“啊啊啊啊啊——?。?!”的尖叫聲,從宴廳里傳來,洗手間離宴廳還有段距離,能傳到宴廳里的聲音,那就是尖叫聲了。 宴廳里頓時混亂成了一團。 謝一還在剝螃蟹吃,黑烏鴉還在興致勃勃的吃他的拔絲紅薯,眼看著婚禮就要成功了,新郎和新娘攜手走上臺階,司儀高亢的聲音大喊著,讓新郎和新娘一起切下蛋糕。 那兩個新人慢慢走過去,兩只手握在一起,拿著一把切蛋糕的小刀子,就在要切下蛋糕的一霎那。 “嗖——?。?!”一聲。 謝一還在悶頭苦吃,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因為他們的桌子是一號桌,距離高臺最近,突然隨著“嗖”一聲,有什么熱乎乎的東西濺在了謝一臉上。 謝一一愣,抬手一抹,竟然是血! 他剛要往臺上看,商丘一把捂住了謝一的眼睛,低聲說:“死人了,別看?!?/br> 小毛毛還在吃甜點,也聽到了“嗖”的一聲,好奇的仰起頭來,不過他什么也沒看到,就被梁棄給擋住了,梁棄突然站起來,擋住了小毛毛的視線,他反應很快,在加上小毛毛坐的地方有點偏,所以血跡沒有濺到小毛毛身上,全都被梁棄擋住了,梁棄半邊都是血跡,銀灰色的西裝滴答滴答的流著血。 “啊啊啊啊?。。?!” “啊——??!” “救命?。。?!” 新娘子張甜首先大喊了一聲,隨即是全場爆出尖叫聲,因為就在剛才一霎那,張甜看到和自己一起握著刀子的新郎,腦袋瞬間飛了出去,還發出“咕咚!”一聲,直接掉在了地上,順著高臺的臺階,“咕咚咕咚咕咚——”的就滾了下去,眼睛睜著,新郎的臉上甚至還保持著切蛋糕的喜悅,腦袋卻已經脫離了脖子。 而高臺上,竟然有一根被染紅的細線,很細很細,高度正好在新郎的脖子位置,張甜因為比新郎矮了不少,所以幸免于難。 新郎的脖子沒有了,但是身體還站著,握著新娘的手,張甜“啊啊啊啊——”的大叫起來,喊了一聲救命,使勁掙脫新郎的手,“嘭??!”一聲,新郎的身體倒在了地上,鮮血迸濺張甜一頭一臉,身上全都是血跡。 張甜大叫著,婚宴上新郎的腦袋突然不見了,見了血,簡直成了殺人現場,而且表演的淋漓盡致。 一瞬間宴廳里全都是大喊的聲音,不斷的大叫著。 十六剛從洗手間走出來,就聽到尖叫的聲音,宴廳瞬間亂作一團,十六趕緊沖出去,大喊著:“大人!大人?!” 張樞腿腳不方便,他剛才還在啃雞腿,因為離得遠,所以沒有被噴到血,但是場景也夠可怕的了。 張樞嚇得直接把嘴里的雞腿都吐了,會場太混亂,張樞一條腿還在骨折,根本站不穩,“嘭!”一下被撞倒在地上,想用黃符,結果黃符也被人踢到一邊兒,氣的張樞站不起來,差點被人踩了。 十六趕緊從旁邊沖過來,一把抱起張樞,說:“大人,受傷了沒有?” 張樞連忙說:“沒有沒有!但是新郎官受傷了,而且是致命傷!” 梁棄抱著小毛毛站起來,金蛋蛋坐在位置上,看了一個掉腦袋的全過程,但是竟然一點兒也不害怕,異色的雙瞳里面絲毫沒有波瀾,反而是旁邊的黑烏鴉嚇得傻了眼,金蛋蛋還用小rou手拍了拍黑烏鴉的肩膀。 “啊啊啊??!” “啊——” “殺人了??!” 賓客們大叫著,張甜也沖下來,連滾帶爬的摔在地上,她的父親張書義嚇的也是大喊著:“保鏢??!保鏢!” 商丘這個時候卻站起來,在眾人的矚目下走上了高臺,先是看了一眼那掛著血跡,還在滴答滴答流血的銀線,又看了一眼地上新郎的尸體,沒有腦袋的尸體。 新郎剛才頹然倒地,他的口袋一震,里面有東西掉了出來,商丘瞇了瞇眼睛,他戴著手套,所以并不會破壞什么,就將那張卡片從新郎的口袋里取了出來。 是一張賀卡一樣的東西,打開來上面只有一句話,非常眼熟! 紅色的血字,和之前張甜收到的恐嚇信一模一樣。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