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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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一額頭上都是冷汗,雖然他頂著商丘的軀殼有些日子了,但是從來沒有掌心疼過,這還是第一次,非常難忍,仿佛灼燒…… 好像烙印…… 商丘扶著他,謝一一直在哆嗦,過了大約十分鐘,那種難以忍耐的灼燒疼痛這才緩解過去,謝一好像從水里被撈出來一樣,已經沒什么力氣,靠在商丘身上粗喘著。 謝一沒想到,自己只是玩了個飛車,竟然有這么多后遺癥,先是眩暈無力,現在還手疼,看起來自己不該耍帥玩飛車的,早知道就去玩小飛象了。 兩個人休息了一會兒,商丘的電話就響了,是小張打來的,小張的聲音有些慌張,說:“我……我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br> 謝一一聽,也顧不得難受了,趕緊跟商丘去和小張碰頭。 小張急匆匆的走過來,臉色有些發白,把幾張紙交給了他們,說:“你們快看看這個?!?/br> 商丘把紙張拿過來,展開來看,上面寫的是一份明細,看起來像是列了一個表格,有時間日期,還有人名。 康志和那個小鬼的名字都在上面,而且就在表格的最下方位置,日期很新鮮,這個表格上還有很多其他人的名字。 商丘臉色很難看,謝一快速的瀏覽著,他不知道這些時間日期有什么玄機,但是他敢肯定,這是個很重要的東西,畢竟康志和小鬼的名字都在上面。 謝一指著其中一個人的名字,說:“這個……這不是之前鬧得沸沸揚揚的失蹤人口案么?那個女教師出去旅游,后來就失聯了,一直沒找到,微博上轉發特別多?!?/br> 商丘聽謝一這么說,臉色更是難看了,小張說:“所以這到底是什么表格?” 商丘臉色陰霾的說:“是一份任務表格?!?/br> “任務?!” 謝一和小張都有些吃驚,因為他們很難想象,表格上的死人,和任務有什么關聯? 商丘點著表格上的日期,說:“這些日期雖然看似凌亂,沒什么關聯,但是你們放大看看,每個月必有四個人名?!?/br> 謝一順著商丘指的去看,果然如此…… 7月1日,7月4日,7月18日,7月25日8月8日,8月19日,8月26日,8月27日看似沒什么關聯,但是每個月必有四次日期出現。 商丘說:“這是一份任務,死亡名單?!?/br> 這么聽起來有些可怕,但是不得不說,這表格上面的人,可能都已經死了。 商丘又說:“而且你們發現了沒有,這個名單上的人,大多數是女性,當然還有孩子?!?/br> 小張說:“為什么是女性?” 謝一喃喃的說:“因為方便下手,反抗能力相對低?!?/br> 小張吃驚的說:“這……這……拐賣人口么?” 商丘說:“不對?!?/br> 謝一突然抬頭來,說:“是……器官!” 商丘點了點頭,說:“恐怕如此?!?/br> 小張都聽得懵了,器官?什么器官? 商丘說:“還記得康志么?他被人開膛破肚,內臟和眼睛都被取走了?!?/br> 而且當時商丘也說過,兇手是個有專業醫學知識的人,并不是憤怒殺人,取走器官的手法非常專業。 還有那個小孩子,從電視里爬出來的小鬼也是開膛破肚,拖著白花花的腸子,說明小鬼死的時候很慘。 小張臉色蒼白,顫抖地說:“他們不會在抓人賣器官吧?!” 商丘將那張紙收起來,說:“游樂園你不能呆下去了,回家去吧?!?/br> 小張也不敢呆下去了,如果游樂園真的暗地里擄劫女性和孩子販賣器官,那這就是個屠宰場。 小張趕緊就離開了游樂園,商丘也帶著謝一離開。 謝一說:“現在怎么辦?如果游樂園真的做了這種事情,艾米這個幕后股東,肯定脫不開關系?!?/br> 商丘說:“所以咱們現在要查一查艾米?!?/br> 商丘給小秘書打了一個電話,想詢問艾米的事情,不過小秘書的電話打了沒人接,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謝一說:“不如咱們打給畢北吧?他不是和艾米有商業往來么?” 商丘點了點頭,謝一把名片遞給商丘,商丘就撥通了畢北的電話,畢北很快就接了電話,笑著說:“喂?” 畢北聽說他們打聽艾米,說:“你們不知道???不用找了,艾米死了?!?/br> 謝一也聽見了畢北的聲音,驚訝的說:“什么!死了???” 畢北被謝一這一嗓門喊得耳朵直嗡嗡,說:“對啊,死了,千真萬確,今天晚上還要開追悼會?!?/br> 商丘一聽,皺了皺眉,說:“我們想去?!?/br> 畢北笑著說:“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想去追悼會呢,正好我不想去,那請柬給你們了?!?/br> 畢北說一會兒就讓人把請柬送過來,商丘掛了電話,謝一有些迷茫,說:“剛查出點眉目,艾米竟然死了?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她不是兇手?” 商丘說:“不一定,沒準反水了,畢竟要做這種事情,不是艾米一個人能完成的?!?/br> 謝一點頭說:“也對,那和艾米反水的人是誰?” 商丘搖頭說:“去追悼會打聽打聽?!?/br> 畢北的效率很高,把請柬給了他們,下午兩個人就去了追悼會。 艾米身價不低,因此追悼會非常隆重,很多人都會去參加,公司的下屬,還有一些合作伙伴全都會到會場,說不定游樂園的人也會派代表過去,那這個代表就相當可疑了。 謝一和商丘到了追悼會,正式的還沒有開始,都說婚宴和喪宴是網絡人脈的最好機會,的確如此,來的人不少,畢竟都要給死人面子。 兩個人走進去,很快就看到了艾米公司的人,因為他們也去過艾米的公司,多少能認出一些管理人員來。 小秘書站在門口,眼睛紅彤彤的,情緒非常萎靡,穿著一身黑色的套裙,旁邊是孫助理。 身為艾米包養的小鮮rou的孫助理,反而沒有旁邊的小秘書情緒萎靡,孫助理看起來沒什么特別的表情,也不覺得悲傷,正跟人寒暄著,看起來想要抓住這個網絡人脈的好機會。 商丘和謝一走過去,小秘書就認出了他們,上來給他們作登記,做一些手續之類的。 小秘書眼睛紅彤彤的,還在哭,謝一正好想要打聽一下,于是遞給了她一張餐巾紙,說:“快擦擦?!?/br> 小秘書謝過謝一,把餐巾紙接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羞澀的擦了擦自己的臉頰,不過因為她沒有照鏡子,所以擦的不是很干凈,臉上有職業妝,眼線哭的有些模糊。 謝一又拿出一張紙巾,給小秘書擦了擦眼線,小秘書更不好意思了,連忙說:“謝謝、謝謝你……” 商丘在一邊抱臂看著,那小秘書臉頰紅彤彤的,謝一動作溫柔體貼,小秘書看著他的表情有些赧然,還有些心動的樣子。 商丘狀似不經意的咳嗽了一聲,謝一連忙問:“你們經理這是怎么了?當時不還好好兒的么?” 一說起這個,小秘書就哭得更是上氣不接下氣了,捂著自己的嘴巴,眼淚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來。 謝一怕她哭得暈過去,就扶著小秘書到旁邊休息,追悼會上哭的人肯定不會少,小秘書也不算是突兀。 商丘看到謝一扶著小秘書走過去,只是看了一眼,沒有跟過去,轉頭看向孫助理,瞇了瞇眼睛,說:“我去那邊看看?!?/br> 謝一見商丘要走,連忙站起來小聲說:“你去干什么?” 商丘說:“去套套孫助理的話?!?/br> 孫助理是艾米的小鮮rou,康志死了第二天艾米就在和孫助理約會,看起來關系不同尋常,再者就是艾米對孫助理很暴躁,基本沒給什么男人的尊嚴,孫助理看似不生氣,其實是有些懷恨在心的,所以商丘懷疑孫助理也有原因。 謝一連忙拽住他,說:“等等,我們要分頭行動么?可是……可是秘書那邊我應付不過來啊?!?/br> 商丘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謝一,說:“我倒覺得你應付的挺好?” 謝一:“……” 商丘說完就走了,謝一望著商丘的背影,摸了摸下巴,怎么覺得商丘方才說話的口氣……酸丟丟的? 肯定是錯覺。 謝一見商丘走了,趕緊又坐回去,跟小秘書打探消息。 謝一問起艾米是怎么死的,小秘書又哭的不行,連忙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但是我一直沒找到經理,慈善晚宴的發言都是搪塞過去的,我很著急,公司的人也不知道經理去哪里了,電話也打不通,后來……” 后來小秘書回了公司,整個公司大樓找了一遍,仍然沒有人,小秘書不死心,去了一趟艾米的公寓,還是沒有人。 小秘書又說:“就在我找不到人的時候,經理的家政打來了電話?!?/br> 艾米在市中心有個復式,上次謝一去過,其實她還在郊區有個別墅,周六日去休息度假用的,她平時不過去,有家政定期打掃。 那天晚上家政打算去打掃,結果進了門之后,發現艾米的臥室門被鎖上了,打不開沒辦法打掃,于是家政就給小秘書打了電話。 小秘書有艾米的家里的備用鑰匙,畢竟艾米有的時候很忙,需要什么東西都會讓小秘書去拿,有的時候也會讓小秘書當家政,洗衣服整理房間什么的,有個鑰匙比較方便。 小秘書哭著說:“我就開車去了經理的別墅,我和家政把臥室的門打開,嗚嗚……經理就在里面,躺在床上,已經死了!肚子都破了,床上都是血!” 她說著,捂著自己的臉,嗚嗚的哭泣,看起來受了驚嚇,畢竟那種場面,誰不會受驚嚇。 謝一想要安慰她一下,不過他雖然是婦女之友,但是不太會說好聽的話,只好拍了拍小秘書的肩膀。 結果小秘書就一頭扎了過來,窩在謝一懷里,謝一頓時扎著手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一抬頭,好死不死的正好和遠處商丘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商丘在打探孫助理的事情,不過從遠處投來了幽幽的目光,謝一頓時有一種被抓包的感覺,趕緊舉起自己的手以示清白,示意他根本沒碰小秘書。 小秘書哭的很傷心,受了驚嚇,瑟瑟發抖的說:“太……太可怕了??!經理雖然平時暴躁了點,脾氣不是太好,但是她……她到底是個好人,出手也很大方,工作不出錯的話,也不會無緣無故的罵人,經理怎么就……誰這么狠心,把她的肚子都剖開了!而且……而且經理怎么從酒店就回了別墅去?” 謝一安慰了一下小秘書,小秘書這才感覺自己失禮,連忙從謝一懷里退出來,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淚,拽了拽自己的裙擺,說:“真不好意思?!?/br> 謝一搖手說:“沒事沒事,你也別太傷心了?!?/br> 小秘書點點頭,謝一又說:“那……除了你,還有誰有你們經理的備用鑰匙么?” 小秘書說:“有啊,孫助理也有?!?/br> 謝一立刻回頭看了一眼,孫助理正在人群中攀談,可以說孫助理的臉上沒有一點兒悲傷,反而志得意滿。 孫助理和人攀談著,轉身就離開了,往別的地方走,商丘立刻跟上去,謝一眼看著商丘跟著孫助理要離開,但是自己還要問小秘書情況,畢竟剛剛問出了一點兒眉目。 “嘟嘟!” 謝一的手機震了一下,拿出來一看,是商丘來的短信,很簡練,上面就四個字——保持聯系。 謝一連忙抬頭去看,商丘已經走到了追悼會的門口,馬上要跟著孫助理出去,不過他回頭看了一眼謝一,抬起手來晃了晃手機。 謝一看著他的動作,莫名覺得特別蘇,而且稍微安心了一些,點了點頭,很快商丘就出了追悼會的大廳。 謝一連忙又詢問小秘書情況,小秘書說:“我和孫助理都有經理的備用鑰匙,畢竟我們的職務其實差不多,孫助理比我入職早一些,是前輩?!?/br> 小秘書說,因為經理的工作很忙,孫助理一個人忙不過來,所以小秘書和孫助理是一人一半平分工作的。 謝一感覺自己不會套話,不過必須硬著頭皮套話,說:“孫助理……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小秘書沒有什么懷疑,說:“孫助理很厲害,他是我的前輩,平時工作都井井有條的,而且孫助理學歷很高,本碩連讀,是學醫的高材生,而且還是海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