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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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一不小心看到了衛生間的鏡子,家里就謝一一個人,然而鏡子里,除了謝一,竟然還出現了別的東西,一抹紅色的…… 紅色的裙子…… “啪?。。。?!” 就在這一瞬間,頭頂的暖光燈毫無征兆的爆裂,無數的碎渣從天而降,謝一嚇得快速抱頭,護住自己的腦袋。 洗手間有窗戶,不過拉著窗簾,燈泡爆裂之后洗手間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嘩啦——嘩啦——嘩啦啦——” 窗簾不斷的擺動著,洗手間的窗戶明明關著,窗簾卻無風自動,不停的擺動著,謝一從鏡子里隱約看到那抹紅色的裙子,還在那里。 不只是紅色的裙子,而是一個穿著紅色裙子的女孩…… 在上吊。 “嗬!” 謝一嚇了一跳,地上都是玻璃碴子,腳下打滑險些坐倒在地上,轉頭去看窗戶的位置,窗簾還在擺動,果然有個紅衣服的女孩,脖子上纏著一圈又一圈的紅繩,在他家的洗手間窗戶上上吊了。 而那個紅衣服女孩,竟然和剛才擔架抬走的女尸一模一樣! 謝一頭皮發麻,瞪大了眼睛,那女孩也瞪著他,七孔瞬間流血,張開嘴巴,嘴里仿佛是個黑洞,牙齒尖利,聲音帶著機械音,嘶吼著:“騙我……騙我!騙我?。?!你騙我?。?!” 謝一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壓根不認識這個紅衣服的女孩,怎么可能騙她,騙她什么了?況且這女孩不是死了么? 難道…… 謝一頭皮更是發麻,猛地調頭就跑,直接沖出洗手間。 “啪嚓——?。?!” 就在他沖出洗手間的一瞬間,謝一感覺巨大的氣流從洗手間涌出,洗手間的鏡子和燈泡碎渣噴涌而出,客廳里的鏡子和一些易碎的東西一瞬間也全都爆炸了,就好像電影大片一樣。 謝一被巨大的氣流沖的往前一涌,“嘭!”一聲砸在地上,頓時頭暈眼花,他剛才在洗澡,根本沒來得及穿衣服,洗澡穿衣服才奇怪,現在身上被玻璃碴子扎了好幾下,疼得嘴里直嘶流,說:“這他媽怎么回事兒!” 他說著趕緊從地上爬起來,那紅衣服的女孩飄過來,在黑洞洞的房間里對著他獰笑,將脖子上上吊的紅繩一圈一圈解下來,猛地甩過去。 “嗖——”一聲,謝一趕緊爬起來就跑,那紅繩卻像是裝了雷達一樣,還帶拐彎,猛地去纏謝一的脖子。 “嗬!” 謝一被勒的差點喘不過氣來,向后一帶,“咚??!”一聲仰躺在地上,愣是摔了個王八大翻個兒。 “嘭?。?!” 謝一被拽在地上,差點勒死,就在這個時候,突聽大門一陣巨響,大門一震,“轟隆”一聲,竟然直接拍了下來,嘭一聲砸在地上,把地板都給砸豁了。 “商丘???” 謝一一眼就看到了來人,不知為什么,反正就覺得自己有救了。 商丘大長腿一下將房門踹下來,快速沖進來,看到謝一和那紅衣女孩,瞇了瞇眼睛。 紅衣女孩見到有人來了,快速收緊紅繩,猛地將謝一往后拽去,謝一還光著,地上都是玻璃碴子,被往后拽去,可想而知后果怎么樣。 謝一大喊了一聲:“我擦你大爺別拽了!” 商丘的目光陰霾,快速在四周掃了一圈,猛地看到了掉在地上的包金紅繩,突然一步搶過去,伸手一把抄起地上的紅繩。 “嗖??!”一下,紅繩打出去,商丘手臂力氣極大,那紅繩沖著紅衣女孩面門猛抽。 紅衣女孩大叫了一聲,松了一下力氣,向后揚去,但是纏繞著謝一脖子上的上吊繩沒有解開。 “啪!”的脆響,紅繩沒有打中女孩的面門,只是將她逼退,在空中發出一聲撕裂般的爆破聲,可見商丘的手勁兒不一般。 那女孩被逼退一些,商丘眼睛一瞇,一抖紅繩,紅繩變化角度,“嗖!”又是一聲,直接纏住了謝一的右手手腕。 謝一只感覺一股怪力,猛地纏住他的右手手腕,使勁將他拽過去。 “臥……” 臥槽一聲都喊不出來了,商丘這是生拽啊,上吊繩還纏在謝一的脖子上呢! 謝一根本喊不出來,感覺自己要窒息了,商丘則是快速把紅繩的另外一頭纏在自己的左手上,避免謝一再被紅衣女孩拉回去,與此同時商丘右手往腰間一探,一把拽下他手機上的桃木劍掛墜,抖手一擲。 “啊啊啊啊?。。?!” 那紅衣女孩的上吊繩一下被桃木劍切斷,女孩瘋狂的大喊著,黑洞一般的嘴里露出一層一層的尖銳牙齒,好像怪物一樣,嘶吼著:“騙我?。?!騙我的人都要死?。?!” 她說著,卻似乎怕了商丘,調頭從碎裂的窗戶直接沖了出去,瞬間消失在黑暗的夜色中…… 那女孩一下就消失不見,謝一“呼呼”的坐在地上粗喘著氣,瞪大了眼睛,看著狼藉的房間,一地的碎玻璃碴子,轟然倒塌的門板,似乎有些反應不過來。 “呼……”一聲,一件襯衫兜頭罩下來,罩在謝一的腦袋上,謝一抬頭去看,就見商丘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眼神在他身上轉了一圈,隨即就說:“先穿衣服?!?/br> 謝一登時鬧了一張大紅臉,趕緊把襯衫套在身上,剛才簡直生死一線,誰還在乎衣服,不過現在倒是讓謝一十分不好意思,畢竟他是個二十多歲的成年男人,剛才光著腚又跑又喊的,想起來忒他媽丟人了…… 商丘看他手忙腳亂的套襯衫,然而只是一件襯衫,下面還光著,也是十分尷尬,然而謝一卻無法在滿是玻璃碴的房間中找到自己的褲子,這就更尷尬了。 商丘面色還是很淡然,只是又看了一眼謝一下面,謝一頓時頭皮麻嗖嗖的。 商丘收回目光,淡淡的說:“你受傷了,這房間也沒辦法再住,收拾貴重物品,跟我來?!?/br> 謝一聽著他的嗓音,看了一眼狼藉的房間,心頭一堆的疑問,剛才被紅衣女孩襲擊的畫面還歷歷在目,如果不是商丘突然出現,自己就被那紅衣女孩打牙祭了,因此現在謝一特別信任商丘,就剛才商丘那兩下打,絕對是個厲害的練家子,簡直讓謝一奉若神明。 謝一想要收拾東西,不過手腕上還纏著包金紅繩,不太好動作,繩子纏在自己的右手腕上,竟然還打了個結,單手不太好解開,說:“你能先把這繩子解開么?我去收拾東西?!?/br> 商丘沒說話,只是點了兩下頭,仍然惜字如金,不過配合著他這張男神臉,恰到好處。 謝一就披著襯衫等著商丘解繩子,商丘伸手拽了兩下繩子,竟然皺了皺眉,那完美無缺的面孔,突然蹙起眉頭,說不出來的英俊迷人,散發著獨特的荷爾蒙氣息。 就在謝一感嘆天底下竟然有這么帥的男人的時候,商丘突然說:“這繩子哪里來的?” 謝一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商丘看到了掉在玻璃碴子里的名片——xxxx保險(集團)股份有限公司,婚姻部總監,月老。 商丘瞇著眼睛,低聲說:“姻緣鎖?!?/br> 謝一聽他自言自語,總之一句都沒聽懂,就見商丘抬了抬手,用那黑不見底,猶如一汪潭水的眸子緊緊盯著自己,又是那種后背酥麻的感覺。 商丘聲音低沉、淡然的說:“解不開了?!?/br> 謝一:“……”什、什么? 第5章 月老紅繩5 傳說在唐元和二年,有個叫做韋固的書生,韋固前往清河拜訪友人,友人欲將清河太守的女兒介紹給他說媒。 韋固來到相約的地點,但是并沒有看到有人,反而看到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老者坐在石階上,背著一個大口袋,敞開口袋,里面裝的全是書冊,正在對著月亮翻閱書冊。 韋固自認博學多才,然老者所翻之書,他愣是一個字也不認識,韋固請教老者,這是何書,為何自己不識得上面的字。 老者笑瞇瞇的說:“此乃天下之婚牘,你等凡夫俗子,則可認得?” 韋固又問老者手上拿的是什么,老者仍舊笑瞇瞇的說:“紅繩。用來匹配姻緣,無論深仇舊恨、富貴貧賤、俊美丑陋,只要將這紅繩一系,便成姻緣,一輩子也改不掉的?!?/br> 韋固不信這個邪,便笑問老者,您看小生的姻緣在何方,可是那清河太守的千金? 老者帶著韋固走進一個市集,遙遙指著一個瞎眼的婦人,說:“那盲眼夫人所抱的小女兒,便是你未來的夫人?!?/br> 韋固聽罷了,覺得荒謬無稽,自己一介文人,怎么可能娶如此粗鄙的鄉下人? 韋固便令自己的仆人,偷偷去刺死那個小女孩,仆從卻不敢殺人,瞞著韋固,只是刺傷了小女孩的眉間,回稟說女孩已經死了。 在那之后韋固遭到清河太守的拒絕,十六年轉眼而逝,韋固事業有成,然而一直沒有姻緣,后來他被刺史看重,做了參軍,刺史器重他才華過人,想要將自己的侄女許配與韋固,韋固欣然接受。 拜堂成婚之后,掀起大紅的蓋頭,新娘子貌美如花,然雙眉之間以貼花掩飾著一個傷疤,韋固心疼娘子,問起緣由。 原來新娘子從小父母雙亡,被瞎眼的奶娘照顧,小時候遭遇賊人刺傷了眉間,后來新娘子的叔叔可憐她,便將她接到身邊,視如己出。 韋固聽罷詫異,原來他眼下的親娘子,正是那十六年前,被盲眼婦人懷抱的小女孩…… 商丘聲音很冷漠,淡淡的說:“唐代學人李復言將月韋固的故事收錄在幽怪錄續錄之中,就是月老紅繩的故事?!?/br> 商丘說著,抬了抬自己的是左手,左手上牢牢的系著一條包金的紅繩,看起來除了貴重一些,好像沒什么特殊的,然而怎么也解不下來。 剛才謝一已經試驗過了,根本解不下來,明明只是一個活扣,但是謝一用了吃奶的勁兒了,就是解不開,繩子十分牢固,紋絲未動。 商丘一動紅繩,牽扯在謝一右手上的紅繩也動了動,謝一就聽商丘很淡定的說:“如果我沒猜錯,這條紅繩就是月老的姻緣鎖?!?/br> 謝一腦袋里亂七八糟的,就在剛剛,大約五分鐘之前,他被一個紅衣服的女孩,不,女鬼襲擊了,他的房子滿地都是玻璃碴子,一片狼藉,而自己的右手和商丘的左手還牢牢的捆在一起。 謝一默默抬起手來,捂住自己的臉,商丘被他的動作一牽扯,也抬了起來,謝一默默的搓了兩把自己的臉,閉了閉眼睛,睜開眼睛,眼前還是一地的玻璃碴子,還有那該死的紅繩…… 商丘態度很冷靜,看了一眼謝一,說:“這里太亂,跟我來?!?/br> 謝一連忙說:“等等,別拽,哎……我、我沒穿褲子呢!” 謝一慌忙套上褲子,披著襯衫,還從玻璃碴子的“廢墟”里將那張月老的名片撿起來,趕緊跟著商丘就去了隔壁。 商丘家住在他隔壁,兩個人走進去,雖然是鄰居,不過戶型完全不一樣,商丘家里大得離譜,比起謝一家那不到四十平米的小蝸居,商丘家里開闊舒坦不少,裝修很簡練,黑白基調,看起來嚴肅單調,就跟商丘這個人一樣。 謝一走進來,商丘關上門,說:“坐?!?/br> 謝一趕緊坐下來,他有些身心疲憊,沙啞著聲音說:“這是怎么回事兒?” 商丘沒坐下來,紅繩其實不短,兩個人之間還有點活動的空間,商丘低頭看了一眼謝一,說:“先說什么?紅繩?還是女鬼?!?/br> 謝一聽他說“女鬼”二字,心里沒來由突地哆嗦,揉了揉自己的頭發,說:“女鬼?!?/br> 商丘倒是鎮定,仿佛說起的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他一面站起來,一面往廚房走去,謝一被迫跟著他站起來,也被拽進了廚房。 商丘身材高挑,抬起手來,直接將頭頂的壁櫥打開,從里面拿出來一袋方便面。 “哎!” 商丘一抬手,謝一也被迫跟著抬手,結果商丘他家的壁櫥太特么高了,謝一頓時感覺自己的身高被鄙視了,手腕上的紅繩抻了一下,差點抻到了謝一的老腰。 商丘動作利索的將方便面的包裝“嘶啦”一聲撕開,那動作干脆漂亮,手指纖長,卻充滿了力度的野性,只是撕包裝紙而已,卻仿佛是一種視覺藝術。 商丘一邊燒水煮面,一邊淡淡的說:“昨天是中元節,七月半,鬼門開,從昨天開始,一直到七月結束,地府的鬼門關會一直開著,這段期間陽府陰氣最足,鬼怪也會得到陰氣滋養……” 他說著,側頭看了一眼謝一,說:“像你這樣體質的人,最容易吸引鬼怪?!?/br> 謝一詫異說:“為什么?我這樣的人?怎么了?” 謝一說著,就看到商丘嘴角牽動了一下,但是很細微很細微,謝一差點就沒看見,或者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就聽商丘說:“聞起來……味道不錯?!?/br> 謝一頓時后背爬起一陣雞皮疙瘩,不知為什么,總覺得商丘的話,配著他剛才的笑容,除了冷漠,怎么看起來還有點鬼畜?悶s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