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此時,許南風的淘寶店已經日銷過萬,微博粉絲數也過了百萬,算得上是有名的時裝博主了。 而陸西洲也完全可以憑借輪椅自由出入。 唯一不好的消息,大概就是臘月二十八那天,陸淇來電,說今年不回來過年了,導師這邊走不開。 畢業后,陸淇跟著導師著手研究一項項目,關于殘疾病人的骨頭恢復。 這項研究對她來說很迫切,不僅事關全世界殘疾人,更事關她最親的人。 所以她忍住了想念,只跟陸西洲視頻了一次,然后留在了紐約。 而許希那邊,依舊毫無消息。 于是這個春節,只有他們兩人一起過。 倒也不冷清。 看春晚,吃餃子,放煙花,兩個人的春節,很溫馨。 …… 過完年,兩人沒休息太久,很快,投入了工作里。 新的一年,許南風的目標是成為微博大v,陸西洲的目標是幫助許南風成為微博大v,做一個合格的大v后面的男人。 而與此同時,初八,香庭水榭。 時羽看著放在桌上的那張小紅本,發呆。 總感覺,有些不甘心。 可有什么不甘心? 都是她心甘情愿的。 五年前,她就和陸沉達成了約定。 況且,陸沉那么寵著她,這場婚姻,她不虧。 可為什么? 心底這么空? 又為什么? 感覺徹底失去了什么? 一個溫暖的懷抱突然從背后環上來,前胸貼著她后背,他的嗓音帶著愉悅的笑意落在她耳邊,也落在她心口:“陸夫人,余生,請多指教?!?/br> 時羽猛地回神。 面上,卻沒有喜色。 陸沉問她:“怎么了?” 時羽搖搖頭,想起些事。 “什么事?” “許南風的淘寶店,是不是該……壓制壓制?” “不必?!标懗琳Z氣淡淡的,十足的不屑:“一個小姑娘,能掀起什么浪來?” “她身邊還有陸西洲?!?/br> 陸西洲這個名字,明顯的,引起了陸沉的不悅。 他皺了一下眉,隨即,輕蔑的笑了:“一個殘廢而已,也有資格叫板時仟?” “可是……” “別再說他了,放心,這輩子,我都不會再讓他有翻身的機會?!?/br> 陸沉狠狠的瞇了一下眼,很快,伸手扣住了時羽的下巴,吻了上去:“新婚夜,就該做些新婚夜該做的事?!?/br> 作者有話要說: 心機陸,就知道占我們小jiejie便宜。 這個糖撒的怎么樣? ☆、第61章 手術 有波折, 有坎坷, 可這一年, 一切都在朝著更好的方向發展。 陸西洲學會了用拐杖行走, 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也偶爾獨自去外面走走。 更重要的是,他的廚藝在這一年里可以說是有了飛躍性進展,每每忙碌后回到家,許南風總是能看到暖黃的燈光下,陸西洲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等著她。 所有的辛苦都在看到他的那一瞬消失的干干凈凈。 她干勁十足, 這一年, 粉絲數一路攀升到三百萬,成了名副其實的微博大v。 而最令人振奮的好消息, 來源于這一年年底。 陸淇打電話來說,她的導師,兼美國骨科業界首屈一指的醫生說新的研究成果表明, 陸西洲的情況有了愈合的可能。 于是, 這年年底,他們沒在a市過。 許南風帶陸西洲去了紐約,這位醫生開的醫院。 由陸淇引見, 雙方會面, 醫生透徹的了解了陸西洲的病情。 經過討論,醫生給出了結論――需要重新手術, 但必須知道的是,這項手術風險極大, 做的成功,陸西洲有可能站起來,做的失敗,可能,要截肢。 孰輕孰重,是否進行手術,需要陸西洲自己權衡利弊之后做決定。 就如同背水一戰,賭上性命,只為一個不確定的可能。 但陸西洲沒有遲疑。 一輩子癱在輪椅上,已經是最壞的結果,有一絲站起來的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而陸淇和許南風,完全支持他的決定。 手術定在了年后初六這天。 六六大順,只為圖個吉利。 雖然聽起來很迷信,但確實是一種心理上的安慰。 初六,早上起來,陽光明媚,驅散了空氣中的濕冷。 也驅散了人心里的濕冷。 手術時間定在八點。 由陸淇導師親自主刀。 早八點,有護士過來,推著陸西洲去手術室。 家屬簽字后,退出手術室。 醫院的長廊幽深黯然,兩邊置了兩排長椅,上面零星的坐著些在此休息的家屬。 陸淇和許南風在長廊外坐下。 不多時,頭頂的燈,亮了,顯示的字眼是手術中。 手術開始了。 腦海里的那根神經漸漸緊繃起來,一下一下扯著人的心緒。 許南風感覺心口沉重的厲害。 她長長吐出一口氣,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緊張和忐忑。 陸淇伸手攥住了她的手。 兩人的手指一片冰涼,相互捂著,卻也漸漸溫暖起來。 這場手術的時間有些久。 中午十一點,許南風把有些酸痛的眼睛從手術室的方向挪到陸淇有些發白的面上。 “餓了沒?” 陸淇搖搖頭,明顯不再狀態。 而許南風,也比她好不到哪兒去。 根本沒有吃飯的胃口。 隨著手術時間的延長,腦海里那根弦,幾乎繃到了極致。 越是拖的久,便越是令人不安。 頭頂上方的那一抹紅,刺的人眼睛都疼。 沉默半晌,許南風安慰陸淇,也安慰自己:“會沒事的?!?/br> “嗯?!标戜康穆曇舻偷綆撞豢陕?。 氣氛凝重的可怕。 這種狀態,足足持續了一個小時。 中午十二點,那紅燈閃爍了一下。 手術完了。 陸淇和許南風幾乎是猛地站起身來,快步朝手術室走去。 那扇門,緩緩開了。 大開時,許南風看到了里面躺在病床上的陸西洲,頭頂掛著點滴,腦袋帶著手術帽。 醫生走上前來,摘下口罩。 面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陸西洲還醒著,因為全麻的原因,只睜了一雙眼,有些茫然的看著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