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第44章 見不得光的怪物 特殊方式是什么鬼? 聽起來很可怕的樣子。 陸西洲目光遲疑的看著許南風唇角狐檬般的笑意, 心頭緩緩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幾秒后, 這預感成真。 許南風嘴里抿了一口粥, 小心避開他身上的傷處, 把毫無縛雞之力的他按在了床板上,強行湊過來。 當然,她并非真想以這種方式喂他吃飯,不過是,想以這種方式逼他服軟。 以他現在對她的抗拒,這種程度, 他應該是受不了。 果真, 陸西洲急切的伸出手臂,按在了她肩頭。 許南風唇角的笑意加深, 她把粥緩緩咽下去,無賴似的對他說:“如果你不吃飯,下一次, 我不會停?!?/br> 她的黑發垂在他脖頸, 喉結處從皮膚表層一路癢到心底,他看著她帶笑的眉眼,心口有什么不受控制的翻涌。 不能更進一步了, 他怕自己忍不住做些什么。 到時候, 會露出破綻的。 陸西洲喉結上下滾動,半晌:“我吃?!?/br> “早這樣不就好了?” 許南風風輕云淡的撤了身子, 重新舀了粥。 有了他的配合,很快, 一碗粥見底了。 剛剛做完手術,不宜吃太多。 她收拾了碗,自己拿了包子吃。 兩個包子下肚,飽了。 她端了杯水,坐在椅背上,去看陸西洲。 他看著窗外,在出神。 身體依舊被被子遮的嚴嚴實實。 許南風想起了什么,抿了一口水,問:“關于你的病,醫生怎么說?” 陸西洲后背一僵,睫毛劇烈的顫了一下,沒回答。 “聾了?” 陸西洲還是一動不動。 又跟她來這一套? 許南風撇唇:“不說?沒關系,我自己去問醫生好了?!?/br> 話落,她站起身來。 不過一個轉身,手腕就被人拽住了。 似乎是動作過猛,扯到了傷口,她聽到身后的男人悶哼了一聲。 回頭,他額角密密麻麻的全是汗,拽著她的手,力度卻不松。 她蹙眉:“干什么?快躺下!” “你答應我別去?!?/br> “為什么?” “我的病沒什么大礙?!?/br> “真的?” “真的?!标懳髦廾娌桓纳娜鲋e。 是真的就有鬼了。 可有些人生來就不擅長撒謊。 以他剛剛激烈的態度來看,只怕,他的病,不太樂觀。 可眼下,先安撫他才是。 許南風抿了唇:“我不去就是,你快躺下?!?/br> 陸西洲看著她,低喘著,好一會兒,才松開了她。 許南風扶著他躺好,這才松了一口氣。 病房重歸于靜謐,許南風坐在窗前看著陸西洲面上尚且未褪卻的緊張,心里盤算著,抽時間去找醫生一趟。 一整個上午,許南風都在等陸西洲睡著。 奈何他就是不睡,時不時的偷看她幾眼,生怕她跑去問醫生似得。 直到中午,借口買飯,許南風才有機會出來。 走廊里找了小護士問了關于陸西洲主治醫生的姓名和辦公室所在地,像是一陣風,她急匆匆的順著小護士告知的方向而去。 一把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闖入。 醫生手里正端著一杯水,剛剛抿了一口,就察覺一股強勢而迅猛的不明物體朝他襲來,動靜大到像是要拆了他辦公室。 登時嚇到一口水嗆在喉嚨里,咳嗽起來。 咳了好一會兒,氣才順了。 許南風白著一張臉站在他邊上不停的道歉。 他擺擺手,瞥了她一眼:“沒事了沒事了,說吧,這么急是什么事?” 許南風停止道歉,開門見山:“醫生,我想問住在503房病人的病情?” “503病房的人叫什么?”年紀大了,最近病人有點多,難免記不住。 “陸西洲?!?/br> “喔?!彼肫饋砹?,是爆炸送進來的那個,他攥了攥水杯:“你是他什么人?” 什么人? 許南風隨口給自己安了一個身份:“表妹?!?/br> “表妹?”那醫生嘀咕了句,盯著她看了幾秒,蹙眉:“又是你?前幾天你不是來問過他病情?” 唔,他說的是陸淇? 十有□□是。 許南風抿唇,裝作心神不定的樣子:“還想再確認確認?!?/br> “確認什么?不是跟你說過了,他的腿十有□□是好不了了?!?/br> 腿? 她猛然想起,清晨她偷偷掀開被子查看他的傷處,恰好掀到腿的部位時,他忽然睜開的眼睛和當時眼底的警惕。 心里咯噔一聲。 難道,他的腿,殘了? 如果是這樣,那么,所有的一切反常都有了解釋。 怪不得,他那樣抗拒她的靠近。 怪不得,他那樣的人,卻褪去了所有的意氣風發,躺在病床上安靜的像是隔絕了整個世界。 他那么驕傲的人,怎么受得了? 站在病房里,許南風感覺心疼一點一點從心口蔓延上來,針扎一樣。 別說是陸西洲,便是換做普通人,怕是都難以接受。 她垂下頭,有那么一瞬,眼淚快要涌出眼眶。 足足靜了一分鐘,這種情緒,才被她強行壓下。 她懷著最后一絲希望問醫生:“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百分之五吧,如果他有強烈的恢復意志的話?!?/br> 百分之五的希望,何其微弱。 可許南風好像在無邊的黑暗盡頭看到了那么一縷光。 也并非,是沒有希望。 雖然只是這么一丁點的希望。 可她不打算放棄。 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做了那么一個決定,努力的,拼盡全力的,陪他站起來的決定。 那樣優秀的陸西洲,不應該囿于那么一張狹小的床。 他該站在世界的頂端,如同天神般,發光發熱。 打定主意,那些低落的情緒,被她一掃而光。 她又向醫生問了些注意事項,后續治療的展開等問題。 一番交談后,她看向醫生,表情誠摯:“劉醫生,我希望陸西洲接下來的治療中,無論是設備,醫護還是藥物,都可以使用最好的,錢不是問題,只要他能好起來?!?/br> “那是自然?!敝灰X到位,什么都好說。 “謝謝?!?/br> “沒事?!?/br> 一切談妥,許南風告辭離開,走到門口,卻被醫生叫住了:“丫頭,我奉勸你一句?!?/br> 許南風回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