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熱度居高不下。 時羽看著自己蹭蹭猛漲的粉絲數和私信,對陸西洲挑眉:“我感覺我要火了?!?/br> 陸西洲掀唇:“有我在,遲早的事?!?/br> ――――― 大洋彼岸的陸淇是在看到陸西洲的微博后知道這件事的,當即打了電話過來,語氣忿忿不平:“哥,怎么回事?” “你不是都看到了?”陸西洲答的風輕云淡。 陸淇險些給他這態度氣破膽:“你居然真的跟時羽在一起了?!” 陸淇一直不喜歡時羽,除卻時羽為人刻薄冷淡外,還有一點,她當年悄無聲息的離開,導致陸西洲消沉很久。 陸西洲念及此,聲音放軟下來:“我一直沒忘記她,而她現在回來了?!?/br> “所以你就像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一樣不計前嫌的回到她身邊去了?”陸淇氣到口不擇言:“陸西洲,你一點都不配當我哥!” 陸西洲沒說話,陸淇說的沒錯,可誰的愛情不卑微? 就算是他陸西洲,也有一根一擊即潰的軟肋。 他偏過頭,看著趴在床上凝脂般的雙腿在床上晃來晃去的時羽,半晌,才道:“不管你怎么說,我是鐵了心要跟她在一起?!?/br> 這次,電話那端不再是陸淇暴怒的聲音,她突然安靜下來,她問他:“那許南風怎么辦?” 有一個月的時間耳邊沒再響起這個名字了。 陸西洲以為自己聽到這個名字不會再有什么波瀾。 可此時此刻,他的腦海竟又浮現出那張白皙的臉,總是帶著笑意的臉,看著他時,會悄悄發紅的臉。 心口像是被人用力揉捏。 他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說不出話來。 許南風怎么辦? 他不知道。 他一點都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這一個月,他極力的將所有有關她的記憶全部壓在心底最深處,假裝自己將那些同她在一起的日子全部忘記的干干凈凈。 可在和時羽親吻時他會想起許南風。 看著桌上的飯菜時他會想起許南風。 甚至是看到郭尚香時,也會想起許南風。 她就像是揮之不去的夢魘,總在他腦海乍然浮現,每每想起,悵然若失。 以至于他甚至很難去親近時羽。 許南風許南風,這個名字就像是哽在他喉間的一根刺,呼吸時都隱隱作痛。 習慣是種太可怕的東西。 三年的習慣,叫許南風在無聲無息間融入他的世界。 忘記,談何容易? 可總會忘記的不是? 只要他想。 不知過了多久,陸西洲眼神里的波瀾漸漸褪去,重新恢復往常的平靜冷淡:“什么怎么辦?我跟她結束了,她已經不再見我?!?/br> 陸淇久久沒再說話,掛斷了電話。 陸西洲從陽臺上折回身來。 情緒莫名的低落。 他一手插在口袋,對時羽說:“時羽,時間不早了,我回去睡了?!?/br> 時羽猛地一個翻身,坐起身來:“等等?” 陸西洲幾不可見的蹙眉。 時羽沒有理會,笑著朝他晃了晃手機:“陸西洲,這周末,咱們去爬山吧?!?/br> “怎么突然想起來要爬山?” “工作太累,想放松放松,怎么樣,去不去?” 陸西洲看著她發亮的眼睛,半晌,點了點頭:“好?!?/br> 時羽朝他揮揮手:“好了,你可以去睡了?!?/br> 陸西洲轉過就走,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時羽目送他離開,垂頭去看手機界面。 上面顯示的是祁巖山的景致。 記得初中時,他第一次帶她逃課,去的就是那里。 在祁巖山上,他們第一次牽手,陸西洲耳根偷偷發了紅。 那天,她很開心。 想著,時羽唇角不自知的露出笑意,發自內心的笑,像是初春消融的冰面。 只是,笑著笑著,那笑意僵在了臉上。 她在想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由于榜單關系這章更新放到今天,明天就木有更新了,么么。 另:不要覺得拖沓,這死心總得有個過程不是?而且這幾章里需要些必要的伏筆,缺了劇情不連貫,不管怎么虐,好歹書還是免費的呀,不看白不看 ☆、第34章釋然 站在落地窗前,吸一口煙,胸腔里那些忘乎所以的情動,才漸漸消散。 她面無表情,視線越過空氣落在某幢燈火通明的別墅上。 記得多年前,時家還未出事,他們一家三口,就住在那幢別墅里。 可轉眼,那幢別墅搬進了不知名的陌生人。 記憶里溫馨美好的家庭,支離破碎。 再也回不去。 家仇未報,她卻差一點再次陷進他的寵愛。 念及此,她用力的咬了下唇,警告自己。 時羽,清醒一點。 ――――― 周末。 一大早,陸西洲和時羽兩人就收拾好東西,趁著天氣尚且清爽駕車出發。 去到景區時,時間是早八點。 陽光剛剛變得溫暖,灑在人身上不冷不熱,剛剛好。 兩人從山腳處啟程,開始向著山頂進發。 祁巖山還未開發,山路還是一塊兒接一塊兒的嶙峋巨石,陡且滑。 時羽在前面,陸西洲跟在她后面,以防萬一。 鼓足干勁,兩個小時的時間,爬到了半山腰。 陽光漸漸的變得炙熱起來,雖然山間有郁郁蔥蔥的大樹,卻依舊無法遮擋陽光的熱烈。 時羽額間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每走一步,都喘的厲害。 恰逢路邊休息的涼亭,里面供應了各種冷飲和當地的一些特色小吃。 陸西洲看了看時羽被汗打濕的后背,快步上前兩步,攥住了她的手:“那邊有休息處,過去吃點東西喝點水再爬?!?/br> 時羽沒有異議,畢竟,離山頂還早的很。 休息了大概半個小時,原本只有稀稀落落十幾游客的山間,人群慢慢的壯闊起來。 時羽有心在中午之前爬上去,便沒再停留,繼續向上。 越往上,山路越是陡峭,每一步,都走的艱難無比。 隨著時間的推移,日頭,也越來越毒辣。 短短幾百米爬下來,汗流浹背,像是有無數只小蟲子在身上爬來爬去,叫人心頭忍不住的煩躁。 體力嚴重不支,再爬,便有些昏昏沉沉。 一個不注意,腳下忽然一滑。 渾身乍然滲出一層冷汗,時羽驚呼一聲,整個人就朝后仰去。 聽聞尖叫聲,陸西洲整個心口都揪了起來,他快速跑了兩步,上前,在電光火石之間,雙手撐在了時羽的后腰。 沒再繼續往下墜落。 時羽止住驚恐的叫聲,整個人如同泄力一般,軟了下去。 陸西洲扶住她,找了一處空地坐下。 她驚魂未定,整張臉慘白一片。 看著陸西洲,眼底忽然就浮出一層水汽,哽咽一聲,她猛地扎進陸西洲懷里,將他緊緊抱住。 方才墜下去的時候,有那么一瞬,她想,不然,就這么算了。 什么都不要了,這輩子,就這么跟陸西洲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