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
可面對許希,這話她怎么能說出口? 許南風略感窘迫。 好在,門鈴響了,將她從一個難堪的境地解救出來。 許南風站起身:“我去開門?!?/br> 門打開,門外站著的,正是陸西洲。 手里還拿著公文包。 許南風從他手里接過,折身往里走。 陸西洲在玄關處換拖鞋。 隔一段距離,許希只看到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挺拔的輪廓讓人想到山頂迎風的青松,氣度不凡。 許南風跟他站一塊兒,畫面很溫馨。 許希心底也跟著暖暖的。 許南風把公文包放沙發上,陸西洲已經換好鞋走過來。 柔和的燈光下,一張十分清俊的臉像是從畫里走出來一般,漸漸呈現在眼前。 許??吹揭浑p狹長的丹鳳眼,帶著不冷不淡的意味,看過來。 對上那雙眼,她心口忍不住跳了一下。 不過,也僅僅只有一下。 這是jiejie的男朋友,她不敢肖想。 許南風沖她笑了一下,看向陸西洲:“這位……陸西洲?!?/br> 原諒她,不知該如何介紹陸西洲的身份。 “這位,我meimei,許希?!?/br> 陸西洲短暫的打量,開口:“你好?!?/br> 許希恭敬又拘謹,甚至下意識的躬了躬身:“姐夫好?!标懳髦薮巳?,氣場極強,她不由自主的臣服。 短暫的相互認識后,許南風走向廚房:“都餓了吧,洗手吃飯吧?!?/br> 許南風把菜和湯端上桌。 三人入座。 陸西洲此人生活習性極其嚴謹,習慣食不言寢不語。 倒是許希,到底是小女孩兒,在嘗了許南風久違的手藝后,忍不住的稱贊:“姐,你手藝又變好了不少,真香!” “喜歡吃多吃些?!痹S南風給許希碗里夾了蝦滑和可樂排骨。 “謝謝姐?!?/br> 許希正在減肥,飯量小,吃到七分飽便放下了筷子。 陸西洲吃飯慢條斯理,此刻,不過吃了一半。 許南風也吃差不多了,偶爾夾一筷子菜給自己和陸西洲。 許希見狀,便有些雀躍的跟她閑聊起來。 沒辦法,她實在是對許南風和陸西洲的故事太感興趣了,看到兩人如同多年夫妻一般契合的生活,腦海里已然腦補了一部百萬言情小說。 喝一口菌湯,她看向許南風:“姐,你跟姐夫,是在哪里遇見的?” 這問題…… 許南風下意識的就看向陸西洲,怕他不高興。 誰知,一抬頭,就對上了一雙漆黑的眼睛。 很沉,鋪了一層薄薄的淺光。 并沒有類似于不悅的情緒。 許南風張了張嘴,試圖開口。 然而,她要怎么十分自然且流利的告訴許希,她和陸西洲相遇在京都會所,嗯,就在她被別的男人按在真皮沙發上強,jian的時候…… 對于她的難堪,陸西洲看的分明。 他低垂眼睫,于謎之尷尬間,淡淡的吐出一句:“學校?!?/br> 霸道總裁戀上清,純學生,妹?嗯,正是她最近喜歡的小說類型。 許希帶著nongnong的好奇心和少女心,追問:“誰追的誰?” 追? 不存在的。 直接同居,就是這么生猛。 許南風徹底僵在那里,感覺連笑都難以維持。 陸西洲儼然一副情場老手的模樣,面不改色,編出了一套莫須有的情節:“我追的她,追了一年才追到手?!?/br> 許南風瞥陸西洲一眼,他們認識都不到一年,想不到陸西洲睜眼說瞎話的功夫如此爐火純青。 這戲演的,她給一百分。 “喔,真浪漫?!痹S希托腮,一臉向往的看向許南風:“姐,看到你這么幸福我就放心了?!?/br> 許南風回以迷之微笑。 一頓飯就這樣在一種異常的和諧中進行完畢。 時間已然不早了。 許希很懂事,沒有久留。 許南風把她送出門,道過別,折回客廳時,陸西洲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許南風心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通常,陸西洲這樣看著她時,是在床上,她脫,光時。 她不太怎么情愿的走過去,對陸西洲說:“謝謝?!?/br> 陸西洲挑眉:“只是這樣?” 許南風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啊,廚房里碗還沒洗,我去洗碗了?!?/br> 她掉頭逃一樣鉆進廚房。 邁著小碎步匆匆離去的背影,讓人想起軟萌的小倉鼠。 許南風擰開水龍頭,水流沖在手指上,帶來沁人心脾的涼意,心口的那一絲灼熱,終于散去幾分。 她拿過碗,腦海里卻不由自主的想起飯桌上陸西洲妥帖保全她臉面的模樣。 心口復又變得灼熱。 像是燒了一團火。 她能察覺,陸西洲正在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在這不易察覺的一日三餐中,在這日復一日的瑣碎時光中。 正出神,忽然,一具溫熱的懷抱從背后環了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戲子陸總,其實陸總有些腹黑的。 ☆、第19章一起洗 許南風回頭,恰逢陸西洲腦袋探前來。 她的唇瓣,就這么落在陸西洲的側臉。 沉默,失神。 氣氛陡然升溫。 陸西洲只頓了一瞬,就順勢而為,修長手指扣住許南風的下巴,將側臉吻,變成貼唇吻。 許南風頭皮一麻,回了神。 手指間還有水流傳來的濕潤觸感,她輕輕咬了一下陸西洲的舌頭。 輕微的刺痛,叫陸西洲動作一頓,一雙黑眸,有些不滿的看著她。 許南風回過頭,一張臉已然紅了,她開口,語氣卻像是嬌嗔:“我在洗碗呢,你先出去?!?/br> “一起洗?!?/br> 陸西洲也不知怎么心血來潮,就著她的手,以一種懷抱殺的方式,洗起碗來。 許南風雙手掌著碗,陸西洲看似在幫她洗碗,實則在一寸一寸摩挲她被水浸潤的手指。 這氣氛,莫名的旖旎。 不像是在洗碗,更像是一種……挑逗。 有好幾次,在陸西洲輕捻她指尖時,那種似有若無的酥麻,差點叫她將碗扔出去。 終于忍無可忍,許南風停下,面色發紅的看著陸西洲:“你這樣,我沒法洗碗?!?/br> “我怎樣?不過是洗碗?!标懳髦扌揲L手指滑過她手背,說的一本正經。 真是要命…… 嘴笨臉皮薄的許南風無法反駁,只能硬著頭皮把碗洗完。 微微吐出一口氣,關了水龍頭,正要收手。 猝不及防,陸西洲將她按在了流理臺上。 尚且濕潤的手指,從她指尖穿過,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