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楚子安和霍初蘭在靠近楚本院落的時候停頓了下,實在是兩人可以明確的感覺到楚本的院落周圍有很多高手保護,和剛剛楚芝平的院落根本就不能相比。 楚子安給了霍初蘭一個眼神,意思很明確那就是自己一個人前去?;舫跆m的武功雖然不錯,但是和楚子安比起來還是有著差距,而楚子安內心里也不希望霍初蘭冒險。 哪怕心里很希望自己親自去將這陷害之物放入楚本的院落,但在大事面前霍初蘭也知道分寸,點點頭表示理解,微微退后隱藏在一顆大樹之上。 看著霍初蘭如此輕而易舉的就答應自己,一丁點都沒有關心自己的意思楚子安覺得女人可真是沒有良心的東西。拿出事先準備好的黑巾將臉龐蒙上,楚子安端著這個瓦罐就潛入楚本的院落。 楚子安將自己的呼吸調整最輕,他原本心里就猜測過楚子安的身邊防衛十分嚴密,但此時自己親身感受卻又是另一番感受。這樣的護衛可不是一般王爺可以擁有,這護衛中可是有很多都是高手,但這些高手都為楚本效力,這讓楚子安有危機感,更清楚今后若是要絆倒楚本還是需要功夫。 楚子安將瓦罐放入楚本小院的廚房中,甚至放的位置竟然和剛剛黑衣人所放在楚芝平廚房的位置相同。將瓦罐放好,楚子安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潛入楚本的廂房外。 楚本的廂房中十分安靜,所以就越發的襯托出里面說話聲音的清晰。楚子安湊近,屏息聆聽里面的動靜,順帶還要注意自己不被任何人發現。 “四王爺,可真是好心情!”一道男聲傳來,聽聲音大概也只是三十多歲的樣子。這個時候,可以隨意的呆在楚本的廂房中,說話還如此隨意,此人和楚本的關系定是不簡單。楚子安伸出手正準備將這廂房的窗子給戳出一個洞來,仔細看看這究竟是何人。卻不想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一只狼狗,突然吼叫起來。 楚子安心生不妙,果不其然,里面的男聲傳來“什么人!”說著,廂房的門就被從里面給踢開。楚子安原本該是立刻就逃跑,可是他心里卻想看一眼究竟是何人在幫助楚本,所以動作停頓幾許。 可是當楚子安看到一身中衣的楚本走出廂房,但身邊之人卻是一身斗篷遮掩身形不說竟然還遮住面容的時候,楚子安是有些失望的,而此時圍繞在楚本院落的侍衛連忙闖了進來,呈包圍之勢要來捉拿楚子安。 “哪里來的宵小之輩竟然膽敢闖本王的院子,可真是膽大包天!”楚本站在那里,看著院落里身穿白衣蒙著面巾的人,此人不和自己對視,看樣子武功很不錯,楚本覺得應該是他人派過來刺殺自己的刺客,但是一個身穿白衣的刺客,這又讓楚本有些不解。 楚子安對于楚本的話語不置可否也不出聲音,更不和楚本對視,畢竟一個人的眼神可以泄露太多的東西,楚子安可不希望楚本會發現自己的真面目。 侍衛很多,楚子安知道自己有一場惡戰要打,自己身邊還沒有帶暗衛,若是不可以速戰速決那么引來更多的侍衛自己就真的寸步難行。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外面的霍初蘭有沒有逃跑離開,呵,憑著霍初蘭的性子定是離開了,哪怕面對這么多人楚子安竟然還有閑心去思考霍初蘭的事情,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瘋了。 “喝!”楚子安一掌拍開向自己攻擊而來的幾個侍衛,奪去侍衛手中的刀刃就開始廝殺開來。一把刀,殺了一個個侍衛,卻沒有撕開一道口子讓自己可以離開,楚子安的刀揮舞的更加快速,腳步也帶著幾分焦急。 就在這個時候,靠右方的一些侍衛竟然發出痛苦的慘叫聲倒了下去。楚子安向右邊看去,就看到一身白衣的霍初蘭和自己一樣蒙著面容,手拿長劍,斬殺一個個侍衛,讓原本包圍自己的包圍圏露出一道口子。 楚子安的手拿著刀刃抵抗著一個個侍衛的攻擊,但那雙眼睛卻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只有那個浴血而來的女子。她一身白色長裙,秀發束起披散在身后,沒有多余修飾,哪怕帶著黑色面巾卻無法掩蓋她絕色的眼眸,哪怕是殺人也是舉止嫻雅,高貴優雅,露出的眼睛只有沉著,楚子安甚至可以想象面巾下的面容該是如何的不言茍笑,就如同那個女子平日里的常態。 哪怕心里如同的沸騰,但是楚子安還是一刀砍去一個侍衛的頭顱,然后整個人都向霍初蘭的身邊奔去。身后的侍衛緊隨廝殺,霍初蘭等到楚子安靠近的時候,兩人同時從撕開的口子躍出院落。 “追!格殺勿論!”身后楚本怒氣的命令聲傳出。也許楚本自己都沒有想到,在這么多人的包圍下竟然還能讓兩個人逃跑,這對于楚本來說是一種恥辱。 站在楚本身邊的斗篷男子,聲音似乎是從斗篷中傳出“四王爺,今日的事情就到這里,本人也該離開了,不過四王爺的護衛還是應該加強,本人可不希望下次和四王爺共商大計的時候,會再次出現一個意外!” 楚本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著斗篷男子卻又生生的忍下怒火,微微調整表情說道“還請放心,這種事情本王不會讓它發生第二次,也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斗篷男子不置可否,隱沒在黑暗中消失不見。若是楚子安在這里,定是要驚訝一番這黑袍男子的武功很不錯,就是和他比起來也是難分伯仲。 楚子安和霍初蘭跳出院落之后,身后楚本的侍衛就緊隨不放,兩人并沒有往寺廟人多居住的地方跑去,反而往寺廟后山跑去。兩人心里都很清楚,驚動的人越少他們安全的可能性就越高,若是真的將很多人都給吵醒,那么就不會是這么多的侍衛來追他們,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就真的是插翅難飛。 不過好在,楚本自己也有著太多的秘密,所以并沒有想著聲張此事,所以此刻這些侍衛哪怕在身后追殺兩人,但也沒有故意去驚動此次跟來的御林軍。 黑夜中,腳下的雜草不停的在后退,楚子安和霍初蘭有些粗重的呼吸在彼此交拂。被人如此追殺,楚子安真的很想回身去殺了這些侍衛,但偏偏他不能,只能狼狽的逃跑,直到出現在兩人面前的是一懸崖。 楚子安的眼色不變,但是霍初蘭看著眼前的懸崖倒是閃過絕望。懸崖,代表著什么霍初蘭很清楚,如今前有狼后有虎,他們真的是進退不得。而身后追殺的侍衛也看到前面的情況,反而腳步慢了下來。 “你不該來救本王,不然現在也不會面臨如此的局面!”楚子安的聲音帶著笑意,哪怕面臨生死的抉擇他似乎也并不害怕,反而很愉悅的樣子。 比起楚子安的愉悅霍初蘭的心情可就沒有那樣美好,她沒好氣的說道“如今我倒是后悔了,不知道可不可以重新來過!” 當時她躲在院落外面,聽到里面的聲音后就知道定是楚子安被發現了,然后她就看到侍衛們往院落蜂擁而至。原本她是該離開的,回到楚子安的小院恢復婢女的模樣,可是她當時站在樹枝之上,層層疊疊的樹葉遮擋身形卻遮擋不住她的眼睛,她看到那么多的侍衛心里清楚楚子安定是危險的。腦子一熱,她就蒙著面巾就沖了進去,此時面臨生死,霍初蘭覺得自己真是傻透了。大仇未報,自己怎么就動了惻隱之心,這下好了,今日怕是要交代在這里,真是不甘心。 楚子安發出笑聲,那笑容猶如一朵血紅色的重瓣虞美人,艷麗而魅惑,在妖冶之中又帶著舉世無雙的風情。站在他身邊的霍初蘭就被楚子安這猝不及防的笑容,給迷住了眼。 而就在此時,楚子安突然握住霍初蘭的手,兩人的手因為這么久的奔跑都是溫熱的,霍初蘭的手上還沾染著血跡,楚子安突然湊近霍初蘭的面前,隔著面巾用唇觸碰霍初蘭的唇。哪怕兩人都帶著面巾,但是這樣的動作還是讓霍初蘭的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有些呆怔的看著面前的楚子安。 就在這時,楚子安突然一手將霍初蘭給扯入自己的懷中,然后跳下懸崖。速度快的讓霍初蘭都反應不過來,只能發出一聲尖叫然后就沒了身影。 身后的侍衛們似乎也沒有想到兩人會跳崖,紛紛跑到懸崖邊上去看,可是黑夜中什么都看不到,但是眾人心里卻都認為這兩人定是沒有任何活路。 急速下墜的速度,風刮的霍初蘭的臉頰生痛,就是臉上的面巾也不知道被急劇的風給吹到了哪里,一切的未知讓霍初蘭有些恐懼,但是腰間的一雙手卻并未放開她。 霍初蘭沒有時間去想楚子安瘋狂的動作,沒有精力去責備楚子安不問自己就拉著自己送死,她只能看到靠近自己的那一雙鳳眸中第一次褪去迷霧,展現出的真實迷花了她的眼。 ☆、102生死共赴,子安撩蘭 “傻姑娘!”楚子安看著霍初蘭的眼神突然笑出聲音。此時楚子安的笑容不似平日里嘲諷的笑容、溫潤的笑容、虛弱的笑容,是真實的帶著綻放一般璀璨的笑容。 就在這個時候,風突然停了?;舫跆m陡然清醒過來,看向楚子安這才發現從楚子安的袖中纏繞著一條銀線,而那條銀線的另一端則是纏繞在懸崖壁上。 大難不死,霍初蘭突然很慶幸,更明白剛剛楚子安拉著自己跳下這懸崖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準備,只有自己傻傻的嚇的差點沒有飆淚。想想,自己剛剛的尖叫聲,霍初蘭就有些頭疼還有對楚子安如此做法的不滿。 “安王做事之前,難道不該事先告訴我嗎?”霍初蘭整個人還被楚子安抱著,兩人就這樣吊在半空上,上面看不到懸崖頂,下面看不到懸崖底。 楚子安的笑聲未停,胸口處的震動讓霍初蘭有些不自在,就在霍初蘭準備后退幾許的時候,楚子安開口“本王抱了你這樣久,手都麻了,你抱著本王,不然掉下去本王可救不了你!” 說著,楚子安的手似乎真的有些支撐不住的要放開一般,嚇的霍初蘭連忙伸出兩只手抱著楚子安,兩人就憑借著一條銀絲生存在半空中,而霍初蘭生怕銀絲會支撐不住兩人,所以連話都不敢說。 霍初蘭安靜下來,楚子安倒是一改平日里少言寡語的形象開口“剛剛,若是本王開口了,你還是得和本王一起跳下來,既然如此,本王還有什么必要詢問與你”。 聽起來似乎沒毛病,但是霍初蘭總覺得心口不舒服,但偏偏此時此刻他們兩人還緊緊的相貼在一起,霍初蘭甚至可以感覺到楚子安看似消瘦的衣服下那勁痩有力的肌rou,胸膛溫熱。 不僅僅霍初蘭的感覺很清楚,楚子安同樣如此。不同于男子的身體,他可以感覺到霍初蘭冰冷的性格下溫軟的身子,他們兩人相貼,他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貼著自己的女子的波濤洶涌,絕對很有料。 想著,楚子安就感覺自己竟然動了欲念,連忙咳嗽了聲掩飾自己的心思。而霍初蘭突然瞪大眼睛,整個臉龐通紅一片,平日里的冷漠從容消失不見,滿臉的尷尬害羞還有一絲絲無措。 “你!”霍初蘭的聲音帶著尷尬,兩人的身子相貼所以楚子安的身體有著一分變化她也可以感覺到。若是此刻和自己相貼動了欲念的是其他男子,霍初蘭定是跳下去也不肯繼續呆著,可是此時的霍初蘭除了尷尬和不知所措外,并沒有覺得一絲絲的惡心。 楚子安目光不去看霍初蘭,聲音帶著平靜“這件事情可不能怪本王,你和本王緊緊相貼,剛剛你在本王懷中又隨便動,你覺得本王若是沒有感覺,可能嗎?” 霍初蘭瞪了眼楚子安,惡狠狠的說道“你們男人可真是好色!”如今他們面臨這樣的情況,生死不知,可是楚子安這都能動情,霍初蘭真是佩服。 楚子安笑了下不語,男人好色不假但是他并是如此,曾經的他只鐘愛一人,可是結果卻是讓自己失去性命。如今的自己,色也好,欲也罷,都是無所謂,只是…對于霍初蘭,他總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沖動。 “我們要在這里吊多久?”霍初蘭有些擔憂的問道。畢竟這銀絲能支撐他們多久他們并不清楚,而且如今他們這樣怎么上去也是一個問題,總不能一直吊在那里。 說到正事,楚子安的神色又恢復一副瀲滟的模樣“我在跳崖的時候已經在懸崖邊做了記號,等到阿邪發現后定是會來救我們的!”若不是如此,他怎么會就這樣干吊在這里。 霍初蘭聽此才微微放下心來,雖然一開始跳下來的時候并不覺得有什么,但冷靜下來想想還是十分后怕,她可以死也不懼怕死亡,但是心愿未了她還不能死。 兩人在那里掛了有些時間,這個時候楚子安突然對著那里點點頭?;舫跆m扭頭看去,就看到懸崖壁上有一個人正在往下爬,而那個人正是阿邪。 “王爺,您怎么樣?”阿邪的身上還拴著繩子,看樣子懸崖上面定是楚子安的暗衛。而阿邪本來下來就是試試,沒有想到真的看到掛在那里的安王還有霍初蘭,心里頓時放松很多。 楚子安點點頭,“讓上面的人放繩子下來!”楚子安很相信阿邪,不需要過問就知道阿邪定是將事情給安排好,果不其然阿邪拽了下自己身上的繩子,而上面很快就甩下來兩條長繩,楚子安將繩子一把抓住,遞給霍初蘭,然后再自己抓住一根。 確定霍初蘭將繩子牢牢的握在手中,楚子安自己也將繩子握住,然后才將銀絲給收回。三人迅速的往上爬,而楚子安一直都在霍初蘭右側微微下面一點位置,這個位置可以在霍初蘭發生情況的時候第一時間抓住霍初蘭。 三人剛剛爬上懸崖邊,就看到站在那里的暗衛連忙將三人給拉了上來。楚子安擺擺手,這些暗衛連忙將懸崖邊上的繩子收好,甚至將他們的腳印都給掩蓋。 霍初蘭有些佩服的看著這些人,她自己都沒有想到楚子安的身邊還有著這樣一支暗衛,就是和剛剛楚本的侍衛相比怕是也不遜色,心里對于楚子安會勝利的事情又多了幾分信心。 楚子安和霍初蘭迅速的回到自己的院落,霍初蘭這一夜經歷了這些有些疲累正準備下去的時候,楚子安卻叫住了霍初蘭,霍初蘭不解的問道“安王,可還是有事情要吩咐?” 明明剛剛在懸崖下她還是那個有著脾氣的霍初蘭,可是如今她又變成那個為了復仇將所有情緒都壓入心底的女子。這就如同他們之間的關系,明明在懸崖下經歷生死,可是從懸崖上爬了上來就是合作關系,容不得其他。 “本王的手臂剛剛為了你受傷了,如今本王身邊就你一個婢女,難道你不該給本王上藥嗎?”楚子安坐在廂房中,抬起自己的手臂,燭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楚子安的中衣手臂處都是鮮血,而手臂那里因為銀絲纏繞的地方傷口裂開,有些地方更是深可見骨?;舫跆m站在那里,明顯有著吃驚。 “怎么?本王也算是救了你一命,難不成你連這點事情都不愿意為本王做?”楚子安將手臂抬了抬,瞬間鮮血又涌出了些。楚子安看著霍初蘭的神色眼眸閃過得意,他可不是那種受了傷就躲在一旁默默躲避的男人,在楚子安看來,你為一個女子做了什么那么就該讓她知道,不然自己做的不就是白做了。楚子安現在已經肯定自己是喜歡霍初蘭的,這種喜歡他不確定會不會變成愛,但是既然喜歡了楚子安就不會讓自己一個人沉淪在這種感情中。 霍初蘭連忙上前扶住楚子安的手臂不讓楚子安亂動,當時夜色太黑又是經歷生死她真的沒有注意到楚子安受傷了。想到攀爬上懸崖,一路上回來,楚子安的神色都沒有任何的痛苦,霍初蘭突然有些心疼這個男子,為何受了這樣重的傷竟然也不吱聲。 “你的手臂是不想要了嗎?別動,我去給你拿藥!”霍初蘭的眉頭緊鎖,豐潤的唇也是抿著,一雙眼睛里閃過心疼,她自己或許沒有發現但是楚子安卻是看到了。 在霍初蘭背過身體去找藥的時候,楚子安看著自己這條手臂沒有任何的表情,他當然知道自己的這條手臂并沒有廢只不過受傷罷了,只不過這樣的傷勢可以讓霍初蘭靠近自己,楚子安覺得有些值得。從某些方面來說,楚子安是極度自私的,哪怕喜歡上一個女子,也需要同等的愛,或者對方比自己更多的愛來滿足自己,但是如今的楚子安若是真的喜歡上一個女子,也是極度的保護,而如今他盯上了霍初蘭,也不知道是霍初蘭的幸還是不幸。 霍初蘭拿來藥膏還有白色的布條,看著楚子安還是咬牙為楚子安脫去了上衣,呈現在霍初蘭眼前的是一具白皙如玉的胸膛,沒有夸贊的肌rou但是卻看著十分有安全感?;舫跆m的臉頰發紅,但還是忍著自己的眼神不讓自己亂看,專心為楚子安包扎傷口。 霍初蘭看著這些傷口,上藥的時候楚子安還沒有怎么樣,她自己倒是很緊張,將藥粉倒在傷口處,霍初蘭抽空看了眼楚子安,這才發現楚子安的額頭都是冷汗,但是連吭一聲都沒有。 不自覺的,霍初蘭的動作放的更輕了一些,聲音也微微帶著軟“你忍一下,包扎下就好!”不知不覺中,霍初蘭的額頭也浮現汗意,眉頭也是越皺越緊。 楚子安坐在那里任由霍初蘭為自己包扎傷口,眼神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霍初蘭。此時的霍初蘭臉上并沒有易容的痕跡,干干凈凈的臉色讓人看著十分舒服,哪怕臉頰處有著傷痕,但是楚子安卻覺得沒有絲毫的丑陋。楚子安喜歡極了霍初蘭這樣關心自己的模樣,更喜歡這個女人為自己親力親為的模樣,楚子安并不著急,他要織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讓霍初蘭慢慢的落入自己的網中,這場心動中怎么可以只有自己一人? 霍初蘭將楚子安胳膊上的傷口給包扎好,叫來阿財將衣服等沾染血跡的東西都銷毀。而此時楚子安還**著胸膛,霍初蘭避過身子說道“阿財,趕緊給安王穿上衣服吧,傷口若是受涼不好!” 阿財連忙準備為自家王爺拿衣服,這個時候阿財卻突然看到自家王爺看著自己似笑非笑的眼神,跟隨安王這么多年,阿財瞬間明白。連忙抱著這些需要銷毀的衣服等東西,對著霍初蘭開口“楚蘭姑娘,這些東西奴才必須盡快銷毀,這衣服還請初蘭姑娘為王爺穿衣,就麻煩初蘭姑娘了!” 說完,阿財就抱著衣服出了廂房。獨留霍初蘭進退不得,卻不想這個時候,楚子安突然打了一個噴嚏?;舫跆m本來還糾結的心思瞬間放下,想著病人最大,連忙從行禮中找來雪白的中衣來到楚子安面前。 霍初蘭盡量不去看楚子安**的胸膛,小心避讓楚子安胳膊上的傷口為楚子安將中衣穿上。但這其中,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是不時的觸碰到楚子安的肌膚,等她將楚子安的中衣穿上后更是倉惶的跑出廂房。 廂房中的楚子安看著自己身上被穿的有些亂的中衣,露出一抹狐貍般的微笑。 ☆、103初蘭喂飯,子安保護 夜色已經開始微微發亮,一整夜都不停歇讓楚子安也有些疲累,躺在床上就閉上眼睛。 剛剛睡下不久,楚子安鳳眸突然睜開,因為一整夜的奔波讓眼眸有些發紅,但是卻凌厲非常。暗處的阿邪等暗衛也感覺到了,正準備動,可是楚子安卻打了一個手勢,暗衛們立刻隱沒。 楚子安閉上鳳眸,整個人安靜的躺在那里。而此時廂房的窗戶被悄悄的打開,一道黑影出現在窗戶外面,看了眼躺在那里的楚子安后,才悄然離開。 “王爺,需要屬下去跟蹤嗎?”阿邪在確定來人已經離開后,才閃現身形,站在距離床邊五步的距離站在那里。 楚子安閉著眼睛,看似正在淺眠但其實并沒有睡熟,聲音帶著惑人的妖“不用了,不過是楚本派人來看看罷了!”楚子安也沒有想到楚本竟然會如此謹慎,連自己這個病秧子王爺都要派人來確定一番,若是楚子安沒有估算錯的話,怕是此次來國寺的大臣家王爺等廂房都被查探一番,若是剛剛自己還在懸崖底沒有回來,未免就真的暴露了自己。 阿邪雖然不知道為何自家王爺這樣肯定來的黑影是四王的人,但是他卻對楚子安的命令十分遵從,連忙退了下去。 楚子安只是睡了一會就起身,阿財伺候著楚子安洗漱后,就看到已經易容過后的霍初蘭端著膳食走進廂房。同楚子安一樣,霍初蘭也幾乎沒有怎么睡,不過她并沒有受傷,所以倒是沒有什么疲累的感覺。 膳食都是一些素食清粥,看起來格外的寡淡?;舫跆m將膳食給放在桌上,這次沒有讓楚子安開口就十分自然的坐下,為楚子安將碗筷放好,等著楚子安先動筷子。 卻不想,楚子安竟然指著這些膳食說道“初蘭,你真是越來越糊涂了,本王的胳膊才剛剛被包扎,你讓本王自己用膳?”楚子安說著就給霍初蘭一個十分不贊同的眼神。 霍初蘭這才想起楚子安的胳膊還受著傷,若是拿筷子定是要牽動傷口,想到剛剛自己為楚子安包扎傷口的時候那嚴重的傷勢,霍初蘭也有些責怪自己的粗心,畢竟這傷勢也有自己的責任。 “阿財,你喂你們家王爺用膳吧!”霍初蘭說道,然后就為楚子安的碗中夾了些素材。 阿財覺得自家王爺似笑非笑的目光再一次的落在自己身上,連忙搖頭“初蘭姑娘您說笑了,主子的身份哪里是奴才可以靠近的,要不,就麻煩初蘭姑娘您來喂主子用膳?” 霍初蘭想要拒絕,可是內心又有些不忍,畢竟楚子安的傷勢作不得假。只能看向楚子安“不知安王您怎么認為呢?”霍初蘭的心里,可是希望楚子安拒絕自己的喂膳食。 楚子安閑適的換了一個坐姿,理所應當的說道“那就麻煩初蘭你了!”開玩笑,他既然開口了當然就想要霍初蘭來喂自己吃飯,難不成還想讓阿財來喂自己,那他還不如自己用膳。 霍初蘭有些無可奈何,她是看出來了,什么高深莫測,什么智慧無雙,楚子安有些時候就是一個無賴,但偏偏還是一個長的十分好看的無賴。當然,日后霍初蘭更清楚,某人不僅僅是無賴,還是流氓。 “不麻煩!”霍初蘭沒有任何笑容的說道,如今她還穿著婢女的服飾,怎么可以說麻煩?;舫跆m端起清粥,拿著勺子挖了勺子清粥,然后放在楚子安的唇邊。這時,霍初蘭才發現,楚子安的唇色很淡,像是大病未愈的樣子也像是失血過多的模樣,這樣想著霍初蘭的動作就不知不覺的溫柔幾分。 楚子安張開嘴巴,將清粥喝下,神色慵懶并無不妥,但心里卻覺得今日的清粥味道很好,讓本來就十分挑剔的他竟然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比起自己府中的廚子做的各種清粥不知道好多少。 霍初蘭并沒有做過這種伺候人用膳的事情,有些時候粥很燙就放入了楚子安的口中。而這個時候,楚子安不僅僅不會忍著,反而會說出來諷刺幾句,慢慢的下來,霍初蘭做的也是像模像樣。 楚子安吃了三分飽的時候,看著霍初蘭自己還沒有吃一口,而膳食若是再不用就要涼了,在又被喂了一口之后,開口“本王已經飽了,你也用膳吧!” “怎么就吃這么一點?”霍初蘭有些吃驚,畢竟她也不是一次兩次和楚子安同桌而食,平日里楚子安的食量雖然算不得大,但也是一個正常男子的食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