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小廝有些不耐的看了眼楚兮暖,然后對著里面有些諂媚的是說道“掌柜的,有人想買東西!” 這個時候從里面走出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這女人生的不算是美艷但也稱得上漂亮,頭上帶著蝴蝶發釵,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耳朵上帶著玉蘭耳墜,就連頸脖處都帶著一串昂貴的珠寶,還沒有靠近楚兮暖,就可以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氣。 鼻腔里出來的香氣讓楚兮暖退后一步,楚兮暖指著那個白玉簪子“這個怎么賣的?這個是用什么做的啊,看著還挺好看的!”說著就準備伸手去摸一下,卻不想女掌柜的竟然伸手準備將楚兮暖的手給拍開。 楚兮暖當然不會讓女掌柜給拍到,手在女掌柜伸手的時候就已經收了回來,站在后面的阿七看著女掌柜的眼神都帶著殺氣。 女掌柜看了眼楚兮暖,覺得眼前的女子看身形還是個孩子一般,面紗遮面所以看不出面容如何,但是身上只是一席白衣看不出什么,頭上還有身上連件像樣的飾品都沒有,手上還拿著街頭的串串,這是富家千金官家小姐絕對不會做的事情,所以女掌柜心里已經肯定楚兮暖是一個不懂事的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定是買不起暖閣的飾品。 “這白玉簪子啊,可是我們暖閣里價格比較高的東西,這一個簪子可就需要八十兩銀子!”女掌柜將白玉簪子拿出來隨手插在她頭上,店鋪里有著銅鏡,女掌柜照著銅鏡,語氣帶著自傲“小丫頭啊,不是我說你,買不起就不要進來看,要知道這暖閣里的所有東西都不是你能碰的起的,你還是去街邊去吃這些廉價的串串吧!”說著還伸出手扇了下自己的鼻尖,似乎嫌棄這串串的味道。 楚兮暖圓溜溜的眼睛慢慢的變冷,里面不再是天真也不是平日里充滿著暖意,而是帶著看透一切的高高在上和冷淡,左手將面紗揭開一點楚兮暖慢慢的將串串都給吃完,阿七連忙上前為楚兮暖擦拭手指。 “若是本小姐沒有記錯的話,暖閣里不論任何人進來都需要熱心的介紹每種飾品,而且你身為暖閣這家店鋪的掌柜竟然私自拿著暖閣的東西自己用,是何人讓你做掌柜的?”楚兮暖走到暖閣的椅子上坐下,聲音雖然嬌弱但氣勢卻是逼人。 女掌柜有些心虛,的確,她身上所帶的飾品都是暖閣的,她愛慕虛榮的每日都戴上,然后晚上再拿下來,為這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自己,而在暖閣當掌柜的,雖然每個月的銀子很多,但還是不足以讓她可以這樣揮霍。 “你一個小丫頭懂什么?你們將她給我趕出去!”女掌柜吼道,一點身為掌柜的鎮定都沒有。 兩個小廝上前就準備將楚兮暖給抓住,卻不想這個時候阿七直接一人一腳就將兩人給踢翻在地,順帶點了女掌柜的xue道,這下,三人都不能再動手。 “你?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我乃是暖閣的掌柜,你若是生事暖閣的主子是不會放過你的,你就不怕我報官嗎?”女裝柜雖然被點了xue道但嘴巴卻不停。女掌柜做了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掌柜,曾經也有人想要找暖閣的麻煩,可是都被解決了,女掌柜心里也清楚靠著大樹好乘涼,只要她是暖閣的人別人都不敢去招惹。 就在這個時候,暖閣中又進來了一個男子,這個男人大概三十多歲,一進來看到這樣的場面吃了一驚連忙就向楚兮暖攻擊過來,阿七還沒有阻攔就看到楚兮暖拿著匕首直接割破了男人的手臂,甚至一腳踢斷了男人的腿骨。 “你們是誰?你們可知道你們所招惹的是什么人?我奉勸你們現在放了我們,我會將這件事情給忘記,若是你們不相信,等候暖閣的主人報復你們,你們想逃都逃不了!”男人威脅道,其實也不算是威脅,曾經也的確有人在暖閣鬧事可是后來的下場都死狀凄慘。眾人都以為這是暖閣的主人做的,卻不是這都是冷閣所為,不過這也給很多人警告。 楚兮暖不動,過了許久暖閣又走入幾人,而帶頭的乃是商長希,而暖閣的門被商長希帶來的小廝都給關上,這是暖閣第一次在白日就這樣關門。 男人看到商長希如同看到了希望,連忙高呼“商公子,您終于來了,這個小丫頭竟然敢在暖閣鬧事,您一定要將這個小丫頭給好好整治一番才好!” 商長??戳搜酃蛟诘厣系哪腥?,這個男人是當初商長希的屬下,因為看著他在經商方面還不錯的天分就將京城這里的有些生意給了他,卻不想這個男人忘記了當初的貧寒,如今心里只有榮華富貴和貪婪了,也是自己不好,竟然看錯了人。 “小姐!”商長希拱手行禮,這讓幾人都吃驚的說不出話來。小姐?他們所知道的是暖閣背后的確有一個神秘的主子,而這個主子平日里根本就不出現,什么事情都交給商長希處理,所以暖閣的掌事們見到的都是商長希,如今被商長希稱呼為小姐的人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跪在那里的男人被點xue道的女掌柜此時都是滿心后悔。 楚兮暖看著商長希,不過一眼商長希就跪了下去。商長希心里很清楚自家小姐平日里看著最為平和天真,但只要了解就會知道自家小姐狠心并不亞于那位凌公子,在商場上將他人給擠的家破人亡也未曾有似乎的心軟,看來今日的事情讓小姐生氣了。 “這是你的人?”楚兮暖問道。每個人都有看走眼的時候,這并不能怪商長希,楚兮暖生氣的是暖閣的事情看樣子都已經很久了,但她卻是最近才收到的消息說京城的暖閣管理很差,但也沒有想到會差成這個樣子。 “是的,小姐!”商長希點頭“這件事情是屬下的不是,因為此人有些經商的天賦所以屬下就將京城的生意讓他打理,這么多年賬面上看著也沒有什么問題,屬下也是近些日子才發現賬面不對,沒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膽!” “有些人學不會滿足,既然如此這幾人廢去右手,趕出暖閣!”楚兮暖命令道,是沒有等幾人求饒,阿七就上前去將幾人的右手給廢去,順帶打昏了幾人。 這個時候幾個暖閣的屬下就過來將這昏迷的幾人給拖走,楚兮暖對著商長希吩咐道“派人盯著他們幾人,若是安分守己那就好,若是還想出什么幺蛾子就只是殺了就是!” “屬下明白!”商長希應答,有些事情為了避免麻煩人都要學會心狠,還記得第一次聽到楚兮暖下令殺人的時候他還吃了一驚,但如今他已經習慣了,更覺得楚兮暖的命令都是正確的。 “你起來吧,接下來這暖閣的事情你多費心,若是再有這樣的人就直接處理了,還有讓暖閣所有的產業都知道這次的事情,我到要看看誰還敢再犯!”楚兮暖的聲音帶著一股漠然。 暖閣是自己親手所建,怎可讓一些雜碎壞了自己的心血… ☆、51王府宴會,安王出現 大王府占地廣闊,層臺累榭,鱗次櫛比,丹楹刻桷,雕梁畫棟。盡管大王爺不是最為受寵的王爺,也不是幾個王爺中最為有權勢之人,但這大王府依然可見其華美麗然。 今日乃是大王爺給側妃舉辦的生日宴,若說一個側妃的生日眼本來根本就不足以辦宴會,就是正妃也不足以有這樣的待遇,但偏偏這個大王爺的側妃乃是剛剛迎進門的,而且還是宇國前來和親的公主宇婷,這個生日宴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個側妃還是國與國之間的和諧。 想當初這個宇國的公主不論嫁給哪一個王爺都必定會是正妃,但偏偏這個和親的公主宇婷看上了大王爺楚芝平,但當時的大王爺楚芝平已經有了正妃,卻不想這個宇婷竟然甘愿為側妃都要嫁給大王爺,這事情在當初還造成很多人的唏噓。 當初楚皇也曾覺得和親的公主為側妃不妥,所以還曾想賜宇婷為平妻,可是卻不想大王爺的正妃也不是一個善茬,竟然直接尋死膩活,一來二去就是楚皇都不悅了,后來還是這個宇婷出面甘愿為側妃并且還告知宇國的父皇母后自己的意愿,后來這件事情的處理也就成了這樣。宇婷成為大王爺的側妃,但說起是一個側妃但不論是排場還是寵愛都比正妃要好太多。 今日,大王府來這么多人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今日大王爺竟然邀請到了從不出席除了宮宴之外的安王。說起安王京城可是無人不知,安王深的皇上的寵愛,相貌精致絕倫,但偏偏是一個活不過成年的病秧子。要知道安王就是每次的宮宴都很少出現,更何況是平常的宴會呢,不論是看熱鬧還是存著別的心思,很多府邸的公子小姐都過來。 而讓眾人驚奇的是大王爺還邀請了那位冷侯爺,說起這個冷侯爺眾人的印象都十分薄弱,畢竟這個冷侯爺封侯的年紀太小,然后就不在京城中,眾人所知道也只是曾經的凌老侯爺和凌侯爺,眾人對于這位冷侯爺連長相都不知道,更何況那些想要打探消息的竟然這么多日連一點消息都沒有,一來二去眾人就越發覺得凌侯府或許并不是沒落了,要知道這個凌侯府曾經所掌控的兵權可是可以掌控楚國,哪怕現在退出但余威不小,眾人多多少少還是想要向這個凌侯府示好。 大王爺府今日的賓客來的都十分早,宴會定在午時,但偏偏還是上午眾人就陸陸續續趕了過來。大王爺的身份在那里,他乃是皇上的長子,所以并不需要迎客,站在院落里和各位前來的賓客寒暄。 這個時候走進來一個男子,大王爺楚芝平連忙迎了上去“八王爺今日來的這樣早,倒是本王的不是,竟然沒有迎接!”楚芝平笑著說道,將自己和善兄長的模樣表現十足。 “大王爺真是客氣了,你我乃是兄弟哪里需要那些事情,大王爺側妃生辰邀請本王焉有不來之理?不過,大王爺啊,你對這位側妃娘娘還真是寵愛??!”八王爺楚悅生笑著說道,但語氣中的諷刺卻是讓大王爺楚芝平臉色瞬間黑了下。八王爺言語中都是對大王爺寵妾滅妻的諷刺,哪怕是和親公主但身份就是一個妾,但偏偏這個妾大王爺不能隨意的敷衍。 八王爺楚悅生一身雪竹色的淡雅錦袍,容顏高貴雅致,皇家的兒女,容顏自是不必說,不說驚艷但也絕對是一個俊秀的男子。 大王爺笑了下,邀請八王爺坐下,聲音含著無奈“父皇曾經吩咐過兒臣要善待婷兒,本王又如何能夠違背父皇的意思呢?畢竟本王的側妃可是宇國的公主,這身份就不比我國的公主差!” 八王爺本來還含著諷刺的眼神一收,笑著說道“的確!” 眾人對于兩位王爺的刀光劍影早就習慣了,要知道如今太子還未冊立,所以每個王爺表面上看著都是兄友弟恭的模樣,但其實呢,私下里都不知道過了多少招,而這些大臣們都無視效忠自己該效忠之人。 王爺這邊互相言語擠兌,貴女那邊也不遑多讓。只要是宴會就缺少不了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貴女,貴女們三五成群的游走在大王爺府的花園。 “這不是衛大小姐嗎?”七公主楚書雙看著坐在亭子里的衛蝶出言諷刺“如今衛大小姐馬上可就是成為本公主的弟妹了呢?真是可惜啊,竟然嫁給了安王!” 曾經衛蝶仗著自己的身份還有背后的衛家,就算是公主衛蝶也不怎么放在眼里,而衛蝶不論是相貌還是才情也的確在眾多女子中都是出挑的,卻不想女子最為重用的婚事竟然弄成這樣,她不僅僅沒有嫁給最為有能力的四王爺,反而嫁給了一個病秧子安王。這下,貴女們可都是在暗地里笑話了,不過大多貴女不敢當面說,可是偏偏七公主卻是不怕的。 衛蝶轉身就準備離開,曾經的自己在貴女中卻是最驕傲的,可是現在卻成為大家同情的對象,這讓衛蝶怎么受的了。若不是自己同意嫁給安王,不再家里鬧,怕是爺爺連宴會都不讓自己來,想到這衛蝶就是一肚子的火氣。自從皇上賜婚之后,安王連衛府都沒有跨過,衛蝶也曾私下里派人去安王府過,要的就是安王過來哄哄自己,卻根本連回信都沒有得到。 “七公主,小女先失陪!”衛蝶聽著七公主諷刺的笑聲,身邊跟著幾個要好的女子快速的離開,衛蝶生怕自己再這樣呆下去會說出什么冒犯的話語,讓自己原本就丟失的面子再一次的丟失。 等到離開人群來到一處安靜的地方,衛蝶惱怒的將身邊花園的花朵摘下碾碎,旁邊的一位貴女勸解“衛蝶,你不要生氣,不過,你嫁給安王的確委屈了你,要知道曾經我們都以為你會嫁給四王爺,畢竟四王爺今后怕是…” 這樣一說,衛蝶更生氣了,聲音都帶著不滿和懊悔“就算我不想又如何?這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意,難不成我還能抗旨不成?算了,不說了!說起來我就生氣!” 旁邊的幾個貴女看著衛蝶的臉色很難看,也不敢多言。她們和衛蝶交好也不過是因為衛蝶的身份,平日里她們就低衛蝶一等,如今雖然嘴巴里在勸,心里都在樂呵呢。 宴會慢慢的接近午時,該來的人都來了,可是偏偏還有三個人沒有來,那就是安王、冷侯爺還有平常最喜歡最后到的四王爺。大王爺在和各位賓客寒暄的時候,看著還沒有到來的三人眉頭皺起,要知道四王爺還沒有到大王爺并沒有意外。畢竟大小宴會,四王爺楚本總愛最后一個到來彰顯自己的地方和與眾不同??墒橇硗鈨扇诉€沒有到,從某種方面來說就是沒有將這個宴會放在眼里。 “這個安王還有冷侯爺不是今日不過來吧?”有人開始小聲的議論著,要知道他們今日過來參加宴會可不僅僅是一個公子小姐,是有一些大臣都過來,當然不是為一個王爺的側妃生辰宴而來。 坐在大王爺身邊的側妃宇婷臉色也掛不住笑容,本來這么多人來參加自己的生辰宴,就算自己在宇國的是也沒有這樣的待遇,而且今日就是大王爺的正妃都沒有出來,自己一時風頭無限,可是如今這一個個的表情讓那個宇婷看著就有些生氣,卻當著大王爺的面不能發作。 “王爺,看樣子人都到齊了,不如就開宴吧?”宇婷推了下坐在自己身邊的大王爺楚芝平。 大王爺拍了下容婷的手“愛妃不要著急,再稍微等候一會!”要知道自己的消息都放了出去,若是到時候人還沒有到,那么不是自打嘴巴嗎? “王爺,四王爺到了!”管家的聲音讓眾人都看去,不過對于四王爺來的姍姍來遲眾人早就習慣了,很多人都站了起來對著到來的四王爺行禮。 四王爺楚本身上穿著一件淡姿色的流云錦袍,腰間綴著一塊玉佩,這塊上好的羊脂白玉柔滑細膩,玉佩下面綴著的精致的瓔珞,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著優美的弧度。四王爺楚本不論是長相還是勢力都是王爺中畢竟好的,也讓很多人朝臣私下里都投靠了四王爺,就是那些貴女最想嫁的也是四王爺楚本。 “大王爺,本王是否來遲了?都怪本王府中的奴才,竟然沒有告訴本王,本王若不是想起都忘記了,這不一想起就趕過來了!”四王爺楚本說著歉意的話語但臉色卻是一如平常。 楚本看了眼宴會,特別喜歡自己作為主場一般的出現,楚本一直都覺得自己是最高貴的,所以次次宴會都是最后一個出現,讓眾人來迎接自己。楚本也是聽聞今日安王和冷侯爺都會前來,對于安王這個兄弟楚本是看不上的,不過是一個長的好看的小白臉,他今日前來是來看看那位冷侯爺,是否如同曾經的凌老侯爺一般。 可是看了一圈,楚本看著一人人都是自己所認識的大臣還有公子,并沒有看到陌生人。 大王爺楚芝平站起身來笑著說道“沒事!四王爺能來就是本王的榮幸了,而且四王爺也沒有來遲,畢竟安王還有冷侯爺還沒有到,四王爺你來的時間正好!” 什么?自己竟然不是最后一個來的?四王爺眼神轉了一圈,果然連安王的面都沒有見到。 “是嗎?本王沒有遲到就好!”四王爺似乎并不在意的說道,跟著找了個位置坐下。心里卻是極為不悅的,在四王爺楚本的心里,自己是最為尊貴的,就是其他的幾個王爺都不如自己,如今有人比自己的排場還要遲,他的心里怎么會舒服。 眾人又等了一會,就聽到管家的聲音“王爺,安王到了!” 只見院落中走進一男子,正是安王。眾人看著慢慢走進來的安王,或許是因為病弱安王的皮膚白得近乎半透明,面容清瘦,顯得那一雙鳳眸格外地大,清明如鏡透徹如水,猶如新生嬰兒的眼睛一般明澈,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底,可是偏偏往深里看去就會看到一片朦朧的瀲滟,絞人心魂。眉目間帶著一種鏡花水月般的魅惑之意,但偏偏又不沾絲毫紅塵煙火,而充滿了不屬于這個俗世間的氣息,矛盾又勾人。 哪怕現在席間還沒有貴女,貴女們還在花園那邊游玩,但就是男子見了安王的容色還是被驚訝到了。 看著在座的男子露出的癡迷的神色,楚子安捂著唇不停的咳嗽起來,讓眾人都回過神來,而這個時候跟在楚子安身邊的阿財連忙上前扶著楚子安,楚子安更是似乎走路都吃力的模樣。 “大王爺,實在是抱歉,本王這身子耽擱的久,來的晚了些!”楚子安歉意的話語加上蒼白的容顏讓人都說不出任何責備的話語。大王爺也是如此,要知道就算是宮宴安王也是來的遲離開的早,就連父皇都未曾責備他又怎么會責怪,哪怕心里不怎么舒服。 “安王能來就好,趕緊坐下吧!”大王爺招呼道。 就在這個時候,管家的聲音再次響起“王爺,冷侯爺到!” 楚子安咳嗽的聲音不止,但眼眸卻含著興趣跟著眾人的目光往前方看去。 ☆、52冷候到來,挑撥離間 黑色的身影在眾人的目光下走了進來,衣袂飄然,在陽光的斜射下,染上了一層絢爛的光暈,好像是屹立于世界之巔的,傲然于世的神祗,硬朗的面容含著特有的男子氣息,俊朗的面容足夠讓人心生愛慕,但這人卻面無一絲表情,深邃的如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沒有一絲溫度,能讓人感覺到從心底冒出寒氣,如同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一般。 這樣的男子,令男子感覺害怕,令女子退縮,倒是真的生人勿進!宴會上本來因為安王的出現就引起一陣不小的停頓,不過剛剛他們是因為安王的相貌而驚艷,但如今冷侯爺入了院落他們卻是震驚于冷侯爺身上的氣勢。 “冷侯爺來了??!”首先開口的就是四王爺楚本,聲音帶著不屑“大家都到了,冷侯爺竟然這個時候才到,難道是這么多年不在京城連大王爺府都找不到嗎?” 楚本今日心情本來就不好,被安王奪去光彩也就罷了,畢竟安王不過是相貌美艷,這對于男人來說并不是好事。但如今一個從未出現過的侯爺也奪去眾人的注意,甚至氣勢都壓了自己一頭,這讓四王爺楚本出于嫉妒的心理是很不舒服的,也想將冷侯爺給踩下來。 大王爺雖然覺得四王爺搶了自己主人的話語權,但對于冷侯爺的姍姍來遲心里也是極為不舒服的,不過他沒有四王爺楚本那樣的資本可以隨意去嘲諷任何人,如今看戲也不錯。 凌君冷看著四王爺一眼,眼神里充滿了黑暗之色,讓楚本的眼神退縮了一分,而無人知道坐在那里的楚子安看到凌君冷的眼神后,放在袖中的手不停的動著,似乎棋逢對手一般的興奮。 “既然大王爺并不歡迎本候前來,那么就此告辭!”凌君冷說著就準備離開。但凌君冷話語卻是對著四王爺所說的,這也就造成了尷尬,畢竟人家主人都沒有發話,你一個外人管的也太多了。 大王爺楚芝平坐不住了,本來還想看戲但明顯如今自己卻成了戲里的人。雖然冷侯爺說起來也不過是一個侯爺,侯爺再大能大的過王爺嗎?可是偏偏人家爺爺和父親曾經都是楚過的頂梁柱,不論是聲威還是能力都不容他人置喙,更重要的是當年楚皇下令封這個最小的侯爺的時候,可是因為凌侯府的慘案,所以給了這位冷侯爺很大的權利,為的就是安撫人心。 如今若是讓楚皇知道自己的兒子這樣對待忠臣的后代,定是會教訓他,大王爺楚芝平站起身來“冷侯爺,四王爺只是開了個玩笑,來人啊,給冷侯爺端個椅子!” 凌君冷的腳步停下,臉色看不出息怒跟一個木有一般,或者說臉色冷的跟誰欠他錢一般,來到最為頂尖的一桌坐下,這一桌不僅僅有著王爺還有幾個世家權利比較高的公子。 凌君冷沒有絲毫客氣的坐下,然后故意不解的問道“你才是大王爺?”說著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四王爺楚本“那,不知道剛剛說話的這位是?” 裝?接著裝!眾人都不相信凌君冷會連王爺都分不清,這明顯不就是在打四王爺楚本的臉嗎?可是偏偏人家從沒有參加過宴會,也沒有回過京城,若是說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楚子安捂著唇咳嗽了幾聲,其實是在壓著笑意。雖然只是短短的時間,但楚子安卻看清這個冷侯爺并不是一個善茬,看似冷臉直腸子但腹黑的可以和自己一拼,更重要的是這個冷侯爺周身彌漫著森冷之氣,和自己故作病弱的身體下的氣息很是相同,兩人都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如同同類。 “冷侯爺,這位乃是四王爺!”大王爺尷尬的說道。就連坐在那里的四王爺也有些不悅的看著凌君冷,他心里明白凌君冷的故意,但是卻偏偏憋屈的不能說什么,畢竟自己不是占理的一方。 凌君冷木然點點頭表示了解“原來如此,看來大王爺和四王爺的關系很好!”為什么關系好?因為四王爺都出言諷刺大王爺發帖請來的客人了。 大王爺訕笑一聲不愿多說,畢竟不論自己說什么都不討好。而四王爺楚本握了下拳頭,忍了下來,這還是楚本這么多年第一次覺得這樣憋屈。 “王爺,時間不早了,還是趕緊開席吧!”宇婷坐在大王爺楚芝平的身邊提醒道,心里也是極為的難過,本來還以為今日乃是自己的生辰宴會,但如今這來的一個個的賓客有幾個人是為了自己生辰而來。 “愛妃說的對,來人啊,趕緊開席,派人將還逗留在花園中的貴女們都給邀請來!”楚芝平吩咐道,不過一會成群結隊的貴女們就坐下,當然這些貴女們也看到了最為尊貴的一桌,一番打聽就知道這一桌的每個人。 而這一桌里容貌最為出色的就是安王和冷侯爺了,不過兩人卻是有著差別,安王的容貌精致艷麗,周身孱弱的氣息讓人忍不住去憐惜,而冷侯爺容貌硬朗如同刀刻一般,周身都是冷氣讓人不敢靠近,下意識的不敢直視。 原本兩人的容貌加上身份該是貴女們最受歡迎之人才是,但偏偏相反,貴女們雖然癡迷于兩人的容貌但卻對于兩人的身份不喜。安王就自是不必說,只要不想當寡婦都不想嫁給安王,而這位冷侯爺雖然容貌吸引人,但偏偏在眾位貴女看來凌候府已經沒落,而冷侯爺看著就冷冰冰的,身上的殺氣對于貴女們來說更是害怕的,連靠近都不敢就更不必說嫁給他了。 因為已經開宴了,所以一時之間院落也倒是挺熱鬧。雖然食不言寢不語是規矩,但在這樣的場合里需要的就是活絡的氣氛,所以眾人一般矜持的用著膳食,一邊閑聊著。男子們聊的大多都是文書武功,女子們聊的也不過是八卦打扮。 大王爺楚芝平這一桌上不停的聊著,但總是有著意外比如安王楚子安,因為楚子安總是咳嗽著不停,雖然眾人都知道安王并沒有傳染病,但這樣咳嗽還是讓他們沒有胃口,整個桌子上也只有當事人楚子安可以吃的下去,另一個就是凌君冷,不過凌君冷有著潔癖,所以他吃的就是靠近自己的那盤菜,而那盤菜并沒有他人動過。 宇婷臉色已經拉下來,桌子下面的手拉了下楚芝平。 楚芝平其實心里一直都看不起這個安王,沒有能力沒有勢力只如同女子一般柔弱惹父皇同情,所以這個時候楚芝平端起兄長的架子帶著不悅“安王,你這樣咳嗽不停讓別人怎么吃?若是真的不舒服就下去吧!” 這話若是對楚芝平的妃子說或者他的孩子說都沒有問題,但偏偏這話是對和他有著同等地位的楚子安說其實是不妥的,但偏偏桌上的眾人都沒有發現,或者他們的心里也是看不起楚子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