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信芳又道：“哎，我知道你還為上次的事不高興，我已經跟田雪燕說了，再要這樣，就連親人都沒得做！她也反思自己的錯，還認錯了，讓我向你道歉?！?/br>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楚瑜就來氣！什么東西！要是孩子因為那藥受傷害，道歉有什么用？

    楚瑜應付地應了一聲，田信芳見她不熱絡，嘆了口氣走了。

    天愈發冷了，coco的羽絨服生意又一次火爆起來，冬裝就是這點好，客單價比較高，很多人又有剛需，別看羽絨服貴，可大家更愿意花錢買冬裝，畢竟冬裝實用，穿的時間長，帶來的幸福感也多，倒是夏裝雖然便宜，可買的人并不多，大家都覺得夏裝不實用，洗洗就要壞，還不如去做一件呢。

    因此，冬天倒是銷售旺季了。

    每家店的生意都很好，今年coco的20家門店第一次一起迎來冬季上新，當晚，家家傳來銷售數據。

    楚瑜看著這保鏢，不覺揚起唇角。

    “楚瑜，不錯吧？”楚青很激動，最近她一直在各大城市考察出差，去指導coco門店的工作，現在每家店的日銷售額都過一千，上海旗艦店甚至過兩千了，這是相當不錯的銷售額了！在1981年，這個數字簡直像是神話，這樣算來，20家店，一天三萬營業額問題不大！也就是說，每天她和楚瑜雨打不動都會分到好幾千的利潤，想想都激動。

    楚瑜笑笑，這銷售報表確實很好看，只有把國內基礎打好，同時擴大規模，coco才有可能實現她走向國際的目標。

    “姐，你做得真好！果然是學裁縫出生的，對服裝很有感覺！”

    “哪有??！”楚青都被她說的不好意思了：“我就是隨便做做，還得靠你指揮坐鎮！”

    倆人都笑了。

    “對了，有空去我家看球球！最近球球都冒話了，天天看你的節目，看你投資的那動畫片，天天啊啊啊地指你的照片！”

    球球真的很可愛！她也經常帶楚樂少安去看他，只是最近很少去陸家，就沒去。

    “行了，我有空一定去哈！”

    到了十二月，考試的腳步就近了。

    一次次模擬考試的成績下來，讓楚瑜愈發有信心！這些學生不愧是她教出來的，進步特別大，很多人都比第一次模擬考高出百分左右，有些學生一直穩定在滿分，讓她很滿意。

    很快，就到了12月11日，在后世，這是雙十二的前一天，但是在眼下，這只是個普通卻又不普通的日子。

    今天，托福將第一次在中國舉辦考試！

    “林老師，你鼓勵我們一下吧！”

    學生都很緊張，楚瑜站在考場門口，看著他們說：“鼓勵？你們需要我鼓勵嗎？就那句話！不考個滿分別來見我！”

    學生們都笑了：“林老師，你對我們就這么有自信？”

    “那是當然！我林楚瑜的學生能差？”

    不知為何，有她的話，學生們陡然不緊張了，大家調整好心情準備進考場，楚瑜沒再囑咐知識點，只是告訴他們要用好的心態去考試，爭取取得最好的成績！

    看著學生進考場，楚瑜忽然輕松不少，送走一批又一次學生，雖然有些人因為考得很好而不需要再來補習班，可她還是高興，不以賺錢為目的的補課才能出更好的成績吧？楚瑜覺得自己似乎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每次教出出色的學生，她都比學生更驕傲。

    那些教過她的老師，或許也是這種心態吧？楚瑜想。

    不出意外，十二月月底，考試成績就會出來。

    還得等著！

    后面幾天，楚瑜和孫未若碰了面，八荒傳媒已經走上正軌，孫未若把公司打理得很好，也吸引了不少專業人士進來，coco開出的高薪竟然還聘請到美國的一些專業人才，讓八荒的隊伍壯大不少。

    現如今，《熊貓盼盼》實在太火了，成為全民必看的動畫片，大家也都很喜歡這種科普動畫，能學到知識，給家長一種“我孩子看動畫片是在學知識”的感覺，因此，動畫片收視率一直不錯，制作團隊也就更忙了！

    不過，八荒傳媒是傳媒公司，動畫片只是最初楚瑜忽然想出來的，制作動畫片的團隊只能算是八荒傳媒的一個部門，總的說來，八荒傳媒的主要任務，還是培養藝人，推廣藝人，拍攝電影等，做一切演藝公司要做的事。

    眼下的市場覺得電影大部分都是電影廠制作的，可楚瑜認為，還是可以努力一下。

    前世之所以沒有私人電影出來，是因為很少有私人娛樂公司，沒有人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如今她做了這個人，倒是可以試試上面人的意見，試著讓公司去制作電視劇或者電影。

    “林總，我已經讓我爹去打聽情況了，看上面到底是什么意思！能做的話，那咱就做電視??？”

    楚瑜沉思道：“行！電視劇好做一些，要求沒那么高，而電影很容易不能播出，別到時候傷了演員的積極性，要是能做，就做電視劇吧！”

    “我明白了！”

    說著，孫未若開始和上面的人周旋，看看這電視劇能不能做，能做到什么地步。

    楚瑜的想法是，如果真能做，就改變經典的名著或者武俠作品，反正這個年代這種電視劇最受歡迎，現如今，《上海灘》已經在香港無線播出了，上次給黃友成打電話，他還在看這個節目，說太喜歡了，多看幾次，不過，國內可能還得幾年后才能引進，其實，之所以他們不引進，未必是因為審核標準嚴格，在楚瑜看來，此時很多標準特別寬松，因為政府想給大眾做出改革開放，政府很支持的態度，對很多事都睜只眼閉只眼，之所以沒引進，說不定是沒談好價格，現在國家外匯缺乏，買版權需要錢，電視臺還不一定能拿出這錢。

    之后幾天，楚瑜跟金達隨身聽那邊的幾個合作對方碰面開會，聽賀灃匯報進度說，日本和美國的隨身聽旗艦店已經開好了，馬上就能開業了！

    這讓楚瑜驚訝，楚瑜沒想到金達竟然走的這么快，比步步高和coco還要快，快到這樣容易就走出了國門，實在讓她沒想到。

    不知不覺，就到了月底，托?？荚嚨某煽兂鰜砹?！

    144 大肚子

    托福成績的公布在全世界都引起一場大的風波。

    起因很簡單, 正如楚瑜所了解到的資料，之前托福在全世界范圍內都未曾有過太高分數, 這也難怪, 最愛考試的中國沒加入競爭，考試場上靜如死水, 自然也激發不起大家的興致來, 再加上現在才1981年末，放眼國際, 很多國家才剛剛擺脫貧困或者小康，生活水平高的國家只那么幾個, 國家不富裕, 考托福的人自然要少, 這使得托?？荚嚨母木砣藛T看到大家考個低分都已經習以為常，沒想到，忽然間, 從遙遠的中國傳來消息，說是中國第一次托?？荚? 全國竟然有五十多人取得滿分，參考的兩百多人大部分通過開始，這個成績不僅刷新了托?？荚囈恢币詠淼淖罡呒o錄, 更是讓全世界的考生都震驚了，很多國家的媒體上都公布了這個消息，大家議論紛紛，世界各國人都說, 中國的學生一定是作弊！

    沒錯！絕對是這樣！怎么可能別的國家學生一考就考了個普通分數，而中國考生一考，幾十個滿分，這是來打他們的臉了？還是在嘲笑他們的愚蠢低能？

    大家都相信，一定是試題泄密了，這或許是一起大規模的考試作弊案，全世界的考生都在質疑抗議，托福的負責機構頂不住壓力，派人特地來中國考察，并預備重新出一張試卷，來證實所有學生的考分并非作弊得來的。

    左逸飛首先得到消息，他找到楚瑜道：“你說這幫長毛鬼是不是太惡心了點？我們考得好就說我們作弊了！個娘的！太小瞧咱們中國人了吧？”

    楚瑜笑笑，在考生這方面，外國人不僅是現在如此，以后也一直對中國人的考試能力表示懷疑，反正中國留學生考試成績上碾壓他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原本中國考生就努力，之前的十年鎖國讓很多想出國的人失去機會，現如今好不容易有機會，又遇到托福第一次在國內舉行，自然日夜讀書準備考試，就是沒有她，學生們通過率也會很高，碰到她，學生們考這種成績很奇怪嗎？就算95%的滿分學生都來自步步高培訓班，這幫人也不必這樣驚訝??？

    “隨他們吧！我們的學生不怕考試！”

    不過這事歷史上倒是沒有過，看來她的到來引發了蝴蝶效應，以至于托福開始懷疑這次的結果。

    中國考生聞訊后也很憤怒，覺得托福這是瞧不起中國人。

    聽說大部分滿分學生都來自步步高，托福負責人特地來找林楚瑜談話。

    楚瑜接待了他們，把他們請進步步高參觀，并讓外教托尼也和她一起接待。

    楚瑜也沒說別的，只是帶他們參觀了學生學習的日常，還把他們帶進托福班的教室，讓他們看學生做過的試卷，但他們看到學生們的學習資料比人都高時，眾考官一臉震驚，嘴大的能塞下鳥蛋了。

    托尼道：“史密斯、安娜！我用人格保證，中國學生絕對是你們見過最瘋狂的學生了！他們為了成績，為了未來能付出一切！他們一天只睡五個小時，剩下的時間全部用來學習，正是因為他們剛剛經歷過十年文革，如今有了能改變命運的機會，他們才會比任何人都刻苦，而步步高培訓班確實非常專業，給了他們指導，才考出這樣的好成績！”

    兩位考官非常驚訝，當他們聽說所有的托?？忌寄鼙吵鑫謇迕赘叩挠⑽淖值鋾r，根本不相信，于是他們把考試叫來隨便一問，當考生們一字不落地背誦字典，他們知道，已經沒有再次考試的必要了！中國的學生確實付出遠遠多人常人的努力！

    “太可怕了！中國考生太可怕了！”他們連連感嘆！

    楚瑜聳聳肩，笑著用英語和他們交談，聊中國學生為什么這樣的努力，當兩位考官知道中國之前的政治，了解到學生很多年沒有機會學生，才明白為什么他們對知識如此渴望，才知道托福對他們來說有多重要，總之，中國考生刷新了他們對考試的認識。

    上面正好想派個會英語的人招待二人，最后不知怎的就聯系到楚瑜，楚瑜當然很樂意，開玩笑！跟托福的考官打好關系，以后見面了也有話說，送學生出國也能有些便利，她也很能聊，從美國歷史聊到美國政治，聊到美國的明星、流行音樂，再到好萊塢百老匯，最后把兩位美國人給聊嗨了，楚瑜又以朋友的身份請他們出去聚餐，當他們品嘗到中國美食，當他們吃到小籠包、炸醬面、烤鴨、涮rou……之后就很少開口說話了，總是一邊嚷著辣一邊又吃個不停！

    看來兩位都是中國胃??！

    總之這一圈調查后，二人回去后向本國反應了這情況，美國那邊也很震驚，不考不知道，一考嚇一跳，中國考生竟然這么可怕？等他們考來美國，美國學生還能比過他們？

    送走他們的時候，他們還一直擁抱楚瑜，說等她去美國，一定要找他們。

    楚瑜揮手送他們離開，然而笑瞇瞇地讓左逸飛去做宣傳，把步步高考生在托福中的好成績登報，這次幾家報紙對考試情況都做了報道，也提到步步高的成績，大家都說，第一次托?？荚?，中國考生真是為國增光了！

    月底，黃友成又幫楚瑜收集了一些知名油畫，還有一些連楚瑜也不知道名字的，但據香港公司的人鑒賞，說畫的也不錯，楚瑜也給收了，左右錢不多，留著放家里做壁畫也是好的。

    陸戰最近似乎特別忙，到了年底，他就連回家喝口水的功夫都沒了。

    北京的冬天漫長且寒冷，各大著名公園的湖里都已經結冰了，很多孩子在上面滑冰，楚瑜路過的時候，總忍不住在想，兩三年后，等孩子會走路了，她和陸戰估計也會帶孩子來玩吧？到了那時，新生命的誕生一定會為他們帶來更多歡樂，讓他們更有責任感！

    當晚回家，楚瑜自家算了下賬，回顧了一些近幾年的收入，其實錢對她來說已經沒有太大感覺了，怎么算她都是全中國最有錢的人，并且遠遠比其他人有錢，她的步步高、coco、八荒傳媒，運作良好，賺的也多，雖說八荒目前的情況是入不敷出的，還需要她去貼補，可她深知這是因為還沒有到好時代，等后世，一部電影票房動輒幾十億的時候，八荒要做到市值幾百億，也不是沒有可能的！而coco和步步高就是她的金飯碗，是她可以依靠養老的東西，服裝店和培訓班永遠不會倒閉，只會越做越好，這點她有信心！眼下算來，每個月她國內的產業會有十幾萬的收入，看起來不多，卻也不少了，對于一個一個月花不了10塊錢的人來說，多少錢算錢？再者，她的古董放到后市，至少也值百億！梵高的畫、乾隆的印章、李可染、張大千、王獻之、朱耷……所有的好東西被她收入囊中，手頭還有金達隨身聽這顆搖錢樹，她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更別提她在香港還有產業，還有一家金店，有張鉆石開采證書！說起來她只要繼續做下去，富可敵國是肯定的！

    算算賬，楚瑜心里更有數了一些。

    當晚陸戰回來，倆人又溫存一陣子，結束后，楚瑜掏出毛線想親手給閨女織件毛衣。

    陸戰滿足了，心情很好，他光著身子，擦干身上的水道：

    “什么時候學會打毛衣了？”

    “剛跟房潔學的！最近大家都在織呢！”

    眼下人們的娛樂活動很少，女人們也沒什么事情做，到了冬天就愛打毛衣，這樣省錢不說還能打發時間，因此打毛衣成了冬天最流行的事情，楚瑜以前不會打，覺得浪費時間，最近見她們都在打，大學又沒什么事做，幾乎不用去上課，便也跟著學，這不，學的有模有樣的！

    “給咱閨女打的？毛衣咱買一件就是了！你分心織毛衣，可別累著了！”

    “這有什么可累的！我又不急，生之前給打好就行！”

    楚瑜打的還不算特別復雜，只會簡單的上針織法，看起來很普通，房潔她們更會玩，有在毛衣上織愛心、花朵、樹葉的，還有織成彩色拼接的，總之這些mama們打毛衣的花樣太多，都可以上吉尼斯世界紀錄了！楚瑜每每看著都嘆為觀止！

    陸戰盯著她，不覺勾唇噙笑，昏黃的燈光下，楚瑜打得很認真，一如她做別的事一樣，他的媳婦就是這樣，做什么事都很投入！都做得很好！

    次日，大院里的幾個主婦坐在門口曬太陽，見了楚瑜，房潔笑道：

    “嫂子，快來看我閨女！都會翻白眼了！”

    楚瑜失笑，逗了下小娃娃，小娃娃立刻沖她笑。

    宋程程笑道：“你也快了！這都七個月了，再有三個月就生了！”

    “是??！我也覺得時間過得好快，不過不覺就過來了，想到生孩子，我怕著呢！”

    “也有你怕的事！”管靜笑道：“這生孩子啊是每個女人都要走的鬼門關，誰都逃不了，你啊，可得趁最后幾個月好好鍛煉，可別懶，否則不好生！”

    楚瑜不覺點頭，確實是這么個道理，眼下剖腹產技術不過關，就是過關她也不想在肚子上留道疤，肯定要自己生，聽說生孩子很疼，她不希望自己受那么多罪，因此每早都鍛煉。

    宋程程笑道：“告訴你個秘訣，每天走個十里路，到了生那天，一個小時不要就能結束，不信你試試！”

    “走路管用！我那時候在老家收麥子，躺在車上就把橙子給生出來了！”管靜也笑：“咱們鄉下做農活的婦女，沒一個因為生孩子叫的死去活來的，各個都很容易，像母雞下蛋一樣，很快就下完了，我三姑奶更了不起，生了9個孩子都是自己接生的！”

    楚瑜驚了一下：“自己接生？”

    “可不是！生老九的時候，她正在收麥子，收一半發現孩子腳出來了，這不，又伸手進去把孩子方位推了一下，最后讓孩子頭朝下，又著急回家煮了熱水，燙了剪子，就這樣自己把孩子生出來，剪了臍帶，當天又繼續下地干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