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馮芳芳聽說鐘亦恒是為了畫展票才看書的,驚訝地說道:“我聽過柳叢竹這個人,脾氣很奇怪的,你怎么讓他答應只要你了解了藝術史,就給你票的?” 鐘亦恒笑瞇瞇的:“我就賴在他家,默默盯著他畫畫,畫家需要靜心畫畫,他對我忍無可忍?!?/br> 馮芳芳擔憂地看著那本密密麻麻的藝術史:“這幾天你又要拍戲又,真的記得下來嗎?” 鐘亦恒悶頭看書:“我這幾天戲份不多?!?/br> 鐘亦恒在片場認真看書的樣子逗樂了不少劇組的人,還被偷跑來劇組拍照的記者拍到了,傳到網上后,一眾粉絲大喊女神認真,還莫名吸了不少路人粉,鐘亦恒有點哭笑不得。 這天,鐘亦恒的戲份在上午,拍完上午的戲后,謝平秋開車送鐘亦恒回家,鐘亦恒在路上直接睡著了,謝平秋見鐘亦恒車上還在看那本藝術史,小聲嘀咕了句“不知道的還以為要考藝術類研究生呢,要是你演戲也能拿出這股勁兒,洗脫花瓶標簽指日可待咯”。 嘀咕歸嘀咕,謝平秋開車速度是減下來了,開得穩穩的。 鐘亦恒回到家中后,正準備繼續看藝術史,忽覺鼻子里似乎有什么東西流出來,她抬手摸了摸,摸到一手,低頭一看,原來是流鼻血了。 嗯……這是大腦使用過度了?上一次背書背到流鼻血,還是大學的時候考英語六級之前,因為前期一直沒有準備過考試,臨到考了,拼命地背單詞刷卷子。 鐘亦恒坐在沙發上一邊抽餐巾紙堵鼻子,一邊回憶了一下,發現她基本已經記下幾乎一半的藝術史了,照這個進度,到跟柳叢竹約定的考核她的那天,她還是有比較大把握能拿到票的。 就在得意的時候,鐘亦恒收到了柳叢竹的短信:【親愛的鐘小姐,先前說的那兩張票,我很抱歉,但助理剛才告訴我,畫展的票俏,恐怕沒有余票給你,你不必繼續準備藝術史了?!?/br> 鐘亦恒懵逼了一會兒,搞什么?出爾反爾嗎? 她愣了一會兒,直接提著包出門,準備去找柳叢竹理論去。 開車到柳叢竹的別墅,鐘亦恒最開始還能比較貝兒,我投降,你下了樹,我們進屋說?!?/br> 鐘亦恒警惕地說道:“你先下來把大門開了我再下來?!?/br> 柳叢竹抽了抽嘴角:“……你等著?!?/br> 柳叢竹只好下樓開門,他從大門出來后,走到樹下,抬頭看正站在樹上的鐘亦恒:“鐘小姐,能下來了么?我把門打開了?!?/br> “哦好?!辩娨嗪愣紫?,準備開始往下爬。 然而貧血的狀況下,蹲下的那一瞬是會眼前一片漆黑的,鐘亦恒僵了僵,頓時真的有點慌了,她腳下一滑,直接滑了下去。 柳叢竹大叫一聲,趕緊伸出手,對著鐘亦恒的位置,做出要接的樣子,不過鐘亦恒很快就恢復過來,眼疾手快地拽住樹枝。 “叫什么叫?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從樹上掉下來呢?!辩娨嗪阆駛€秋千似的掛在樹上,腳尖努力去點低一些的樹枝,勉強勾到,這才能穩穩站住。 柳叢竹看得心驚rou跳,最后感慨:“鐘小姐,你真是……真是個人才!” 鐘亦恒小心翼翼從樹上下來,終于站到平地上時,她的裙子染了不少的灰塵,更別提那些斑駁的血漬了,簡直觸目驚心。 愛干凈的柳叢竹看到她這副模樣,強忍著沖動才沒把她丟到池子里去洗一洗。 第二十八章門票 鐘亦恒跟著柳叢竹進了他的別墅,柳叢竹給她一塊濕毛巾,讓她擦擦臉,又給她泡了一杯紅糖水。 “鐘小姐,我聽別人說,你是一位演藝明星?!绷鴧仓癜欀?,說道,“這兒的演藝明星都像你這樣魯莽?” 鐘亦恒:“那你們那的畫家都像你這樣出爾反爾嗎?” 柳叢竹:“……” 鐘亦恒:“不管怎么說,我們之前已經約好,你不應該單方面終止協議,你們外國人不是最重視契約精神么?” 柳叢竹舉手投降:“好吧,鐘小姐,但我依舊不認為你能在這么短時間里達到我的考核要求?!?/br> 鐘亦恒:“你還沒測試呢,你怎么知道我達不到之前說好的要求?!?/br> 之前鐘亦恒與柳叢竹約定,只要柳叢竹抽選的藝術史問題,鐘亦恒能十個里面答上八個,就要按照約定送鐘亦恒兩張票。 柳叢竹:“這叫做合理推測?!?/br> 鐘亦恒:“我都背下來一半了,到后天全部背下來,也不是不可能的?!?/br> 柳叢竹沒辦法,只好說道:“鐘小姐,我很忙,你知道嗎?我很忙,我沒有時間和精力對付你,雖然你我約了后天考核,但事實上今晚我就要飛去東京,我沒有時間跟你玩考試游戲?!?/br> 鐘亦恒:“……所以你出爾反爾不是因為票不夠,而是你要出差?” 柳叢竹:“總之,請你別再來這兒了,鐘小姐,我看得出,你對我的畫并沒有興趣,一點兒也沒有?!?/br> 鐘亦恒支吾了一會兒,最后小聲說道:“我先前沒興趣就不能看畫展嗎?而且之前,你跟我都約好了的?!?/br> 柳叢竹攤手:“我認為我們已經無法交談?!?/br> “……” 鐘亦恒擦完臉上的血漬,覺得很沮喪,直接把染著血的毛巾扔還給柳叢竹,把有潔癖的柳叢竹嚇得半死。 “鐘小姐,你太過分了!這塊毛巾多臟!” 鐘亦恒走近柳叢竹,伸手指著他:“說話不算話,你更過分?!?/br> 鐘亦恒情緒一激動,剛止住的鼻血又開始流,她摸了摸,直接把鼻血抹掉,打算離開柳叢竹的小別墅了。 柳叢竹看了一眼滴在地上的鼻血,有點暈血,虛弱地說道:“鐘小姐,你是個一點也不溫柔的女人,別人告訴我中國的女人都很溫柔,難道你是變異種?” “別人還告訴我外國的男人很紳士呢?!辩娨嗪銐焊鶝]回頭搭理這個男人。 “好了鐘小姐,我承認是我的錯,我不該出爾反爾,我現在考核你,從藝術史的前半冊選題目,如果你能答出八個,就算你贏了,如何?” 鐘亦恒轉頭,眼睛亮閃閃的:“真的?” 柳叢竹看著她的眼睛,愣了一下,然后移開目光,說道:“不管怎么說,你先把你的鼻血擦一擦。鐘小姐,你的身體沒問題嗎?留了這么多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