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太陽從東面升起來了,我看到陽光,心稍微舒服點,鐘雨馨也放松了一點,她小心翼翼的問道,“楊程,你說為什么他們要把尸體放在車上?” 說實話,我還是不太敢相信那些全部都是尸體,我分明記得,那些乘客動過,難不成都是尸體詐尸了? 雖然是大白天,但是討論這個問題,簡直瘆人了,我跟鐘雨馨說,別討論這個問題了。 鐘雨馨嗯了一聲,我們走了大概二十來分鐘,就遇到一輛私家車,私家車的車主人蠻好的,就捎帶我們一程,我順便問了下這是哪里。 車主告訴我們,這是通往馬鞍山的路,我略微松了一口氣,也就半個多小時,我們就來到馬鞍山車站,然后輾轉很久,終于回到了家,等到了家,我們兩個心情都好起來了,加上過年了,整個街道都喜氣洋洋的,我們兩個有說有笑的。 我把鐘雨馨送回去后,也回家了,過年挺熱鬧的,整天噼里啪啦的鞭炮聲,也沖淡了黑車的事情,我跟鐘雨馨平時也聊的挺好,約定初七那天一起回蘇州。 初四那天,同學聚會,我喝了不少酒,回到家倒床就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九點多,我才醒過來,雖然睡的時間很足,但是我卻感覺到很疲勞,渾身沒勁。 起來的時候,我竟然發現我床邊有一雙紅色高跟鞋,我估計可能是我小表弟來我們家玩的時候,把他姐的鞋給藏在我屋內,我也懶得過問。 我起來刷牙洗臉的時候,無意間朝著我脖子看了看,嚇得我不由一跳,在我的脖子左邊竟然起了一個灰色的斑點,大概有大拇指那么大小,看起來相當丑陋,我拿著鏡子仔細的看了看,我的右邊起了四個小一點的斑點。 順手摸了摸,摸起來冰涼冰涼的,但是不怎么疼。 我心道,難道是皮膚??? 我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然后就朝著醫院跑去,我掛了皮膚科,早上皮膚科的人不多,根本不用排隊,那個醫生看了看我的皮膚,頓時皺起眉頭了,很困惑的說道,“奇怪,真奇怪!” 我心不由的懸起來了,難道我的問題比較嚴重? 我急忙問道,“醫生怎么了?” “這不是皮膚病,這有點像尸斑,我也不敢確定!”醫生猶豫了兩下,還是說出來了,嚇得我渾身哆嗦,我有個同學就是學醫的,他跟我說過尸斑的事情,尸斑是人死了之后會起來的斑點。 老子特么都沒死,哪里來的尸斑? “醫生你是不是看錯了?” 我緊張的問道。 “我也不確定,而且你的斑點很奇怪,你看……”說完,這醫生伸出手來掐著我的脖子,我心中一陣緊張,暗道,這醫生想干嘛? 緊接著,醫生指了指對面的鏡子,等我看到鏡子后,嚇得一身冷汗,因為醫生的五個手指對應五個尸斑,也就是,這尸斑是人掐出來的。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3章 十萬塊 我整個人都傻眼了,這尼瑪太詭異了,難道我身上的斑點是被人掐出來的? 很快醫生搖了搖頭說道,“按道理掐也掐不出來,你最近吃了什么?” 我就跟醫生說,魚蝦之類,醫生想了想就跟我說道,“暫時先吃點清淡的食物,我給你開點消炎藥,等過幾天,如果沒有消掉,你再來找我?!?/br> 我點了點頭,拿了點藥,就走出醫院了,我剛剛走出去,電話就響起來了,我一看是鐘雨馨的名字,急忙接通電話了,很快,那邊傳來鐘雨馨顫抖的聲音,“楊程,快點來我們家那邊咖啡店!” 我突然感覺到可能有不好事情發生,急忙匆匆趕到咖啡店,我在雅間看到了鐘雨馨,她整個臉嚇得蠟白,身體不停的哆嗦著。 我正準備問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下一秒,我驚呆了,因為在她的脖頸上,也出現了尸斑,大小和位置跟我一樣。 如果我起了,還有可能是皮膚原因,可是鐘雨馨也起了,這特么絕對不是巧合,這不是皮膚病,而是尸斑,我身軀顫抖著,太邪門了,這事情絕對跟黑車有關系。 我顫抖的拿出手機,撥打黑車老板的電話,但是電話那邊說號碼是空號,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鐘雨馨也發現了我脖子上的尸斑,驚悚的說道,“你也起了?” 我點了點頭,把醫生的話跟她說了,鐘雨馨聽完后,整個人都不好了,別說她了,我現在都不知道怎么辦,而且這件事很有可能,不是人干的。 我突然想起一個事情來,低聲問道,“鐘雨馨,你是怎么知道黑車嗎?” “是張國政告訴我的!” 鐘雨馨低聲的說道。 “什么,也是張國政?” 我驚悚的望著鐘雨馨,額頭上汗珠滴了下來,看來這特么絕對不是巧合,我掏出手機,撥通了這個混蛋的電話,我需要他的解釋。 電話打通了,那邊傳來張國政慵懶的聲音,我低聲的問道,“張國政,你給我介紹的黑車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怎么了,你沒回來嗎?” 都到這個時候,張國政還在狡辯,我立刻火冒三丈,大聲的吼道,“張國政,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你呢?你特么明知道那黑車有問題,你還讓我們去坐,你是何居心,我跟鐘雨馨都在這里,身體也出現了異樣,我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br> 都這個時候了,我也懶得跟他客套了,張國政那邊支支吾吾,然后一個勁的說不知道啊,我生氣的喊道著,“張國政,你要是不給我一個解釋,我就報警了?!?/br> “別啊,我也坐了那輛車回來的,身體好好的!” 張國政的確有點怕了,我還是不相信他,張國政最后就跟我說道,“你等著,我幫你打電話問一下?!?/br> 緊接著,他就把我的電話給掛斷了,我又重新撥電話,沒有想到這次他竟然關機了。我氣得火冒三丈,差點就把手機給摔了。 “草,張國政,你特么敢陰我?!蔽覒嵟暮鹆艘宦?,不過我有些納悶了,這張國政坑我干嘛? 他的動機是什么??? 他又不欠我的錢,平日里,我們兩人關系也還行,他沒有道理要陰我? “楊程,別生氣了,可能就是那個黑車老板暗中使壞?!辩娪贶暗降仔牡厣屏?,到這個時候,還替別人說話。 不過直覺告訴我,這件事張國政絕對脫不了干系,只是我想不到原因。一時間,我陷入了困惑中,而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我的手機滴滴的響了一聲,是來短信了。 我急忙看了看短信,竟然是銀行短信提醒,我下意識點了點短信,等看到短信的那一剎,我直接就懵了,因為短信上面寫著,有人轉了一筆錢給我,我數了下短信上的零,足足十萬塊錢。 鐘雨馨也收到了短信,同樣也是十萬塊,她顫抖的問道,“楊程,你收到錢了嗎?” 我點了點頭,看到這一筆錢后,我沒有半點激動,甚至感覺到了恐慌,特別是那邊張國政剛剛掛斷電話,這邊我的銀行卡就多了十萬塊,我突然覺得,這不是錢,這好像是來催命的。 是來要我的命! 我跟鐘雨馨都懵了,這足足二十萬的人民幣,但是卻是燙手的山芋,鐘雨馨臉都嚇白了,我過去摟了摟她的肩膀,鐘雨馨低聲的說道,“楊程,你說我們會不會死?” 我心中一陣驚慌,說實話,沒有人不怕死,我狠狠咬了咬嘴唇道,“不會的,我們又沒干什么虧心事?!?/br> 鐘雨馨點了點頭。 我突然想到了那個黑車老板的話,讓我們別聽老馮的話,會害死我們的,還說我們會后悔的,既然張國政坐車沒事,為什么我們有事? 難道真的如黑車老板所言,我們是被老馮給害了? 這個時候,鐘雨馨的電話響起來了,是她的mama帶來的,鐘雨馨平復了下心情,然后接通電話,她掛斷電話,我低聲的說道,“有事情你就先走吧,這是白天,應該沒事,有什么情況,電話聯系?!?/br> 等鐘雨馨走了之后,我沉思了幾秒,暗道,不行,我必須要把這件事搞清楚,我又打了一遍張國政的電話,但是仍舊關機。 我想了想,就去銀行看看,準備查一查,誰給我匯的錢,等我到銀行門口的時候,發現銀行根本沒有上班。 我嘆了一口氣,就回家了,我父母都出去了,我直接回了臥室,躺在床上。 我腦海里回想著我跟張國政過往,張國政是我大學校友,而且還是老鄉,平日里關系還不錯,后來畢業后,我們都在蘇州這邊工作了,平時遇到事情,也相互照應下。 我怎么想,也想不出他為什么要害我? 還有黑車老板跟老馮兩個,他們到底是什么人? 一時間,如同迷霧一般籠罩著我。 我拿出鏡子,摸了摸脖子上的尸斑,尸斑冰涼無比,好像根本不是我身上的皮,我順勢比劃了一下,跟我的手正好吻合,我真的坐不住了。 我急忙打開電腦上網,百度一下尸斑的形成,看到照片上那些遺體的尸斑,我后背不由的發涼,隱隱的,我感覺好像有人趴在在我的后面,好像也在看照片。 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我甚至不敢回頭,額頭上開始冒冷汗了,我沉思數秒,立刻就百度出來一個搞笑的視頻看著,想要緩解氣氛,視頻中那滑稽的表演,沒有半點作用。 人在一個封閉的房間內,這種恐懼感是最強烈的,我現在就是這種感覺,心頭快提到嗓子眼了。 而這個時候,我的手機滴滴滴的響起來了,那種感覺瞬間消失了,我稍微喘了口氣,差點沒有把我嚇死。 我急忙看了看,竟然是張國政那個混蛋的信息,短信上面寫著,“快,快把十萬塊錢取出來花掉,否則有生命危險!” 我一看到這短信,心中不由的一顫,張國政這什么鳥意思,難道這十萬塊真的跟他有關系,我立刻撥打張國政的電話,但是讓我詫異的是,他的手機依舊是關機,也就是說,他發完這條短信后,就直接關機了。 “草,別特么被我抓到?!?/br> 我憤怒的咆哮了一聲,不過看這我手機里面的短信,我陷入困境,張國政發這個短信給我干嘛,是好意還是歹意? 而且他為什么發完短信,又關機了? 難道是他現在也處于危險之中,逼不得已,那么他的話到底有可信嗎? 第4章 你難道不知道你快要死了嗎? 一時間,我的腦袋都要大了,但是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我真的遇到危險了,這個時候,我必須要冷靜下來,稍微不注意的話,我真的有可能要死了。 說實話,如果是以前的話,我會相信張國政,但是這幾天的事情,很明顯張國政把我拖下水,我不敢保證這不是他的陰謀,黑車號碼就是他給我的,他逃不掉這個嫌疑。 我想到了報警,但是想想,這種事情沒根沒據,而且我又沒有丟失錢財,值班的民警肯定不會鳥我。 我在房間內忖度了片刻,突然想到了鐘雨馨,然后急忙給鐘雨馨發了一條信息,讓她別亂花那十萬塊錢,鐘雨馨很快就回短信了,讓我放心。 我稍微松了一口氣,穿好衣服就從房間內出來了,我必須想辦法解決,我想了想,目前有三個人知道怎么回事的,黑車老板跟老馮,另外一個是張國政。 其他兩個,我沒他們聯系方式,但是張國政家住在哪里,我是知道的,我準備直接抄他老巢,打定主意后,我從家里面摸了一把水果刀用來防身。 我面對的這些家伙,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我不能不防。 我把圍巾圍在脖子上,然后就朝著張國政家趕去了,張國政家住在城南,我上了公交車晃晃悠悠的朝著城南趕去。 因為是過年的緣故,整個街道熱鬧無比,就連公交車都擠得要命,周圍一陣歡聲笑語,但是這些卻跟我沒有半點關系,脖子上的尸斑時不時傳來冰涼的寒意,讓我忍不住哆嗦。 公交車最后停在了張國政家小區下面,我從車上下來后,徑直到了張國政家樓下,不過到樓下后,我突然有些忐忑起來,是那種害怕真相的忐忑,我來回踱步,最后狠狠咬了咬牙,沖了三樓。 到了三樓后,我先是按了門鈴,等了好一會,沒有人開門,我又重重的砸了兩下,但是里面還是沒有動靜,我下意識的望了望他們家的們,立刻感覺到不對勁了,因為春節都貼對聯,但是他們家什么春聯都沒貼。 我心中一顫,難道張國政搬家了? 唯一的線索看樣子要斷了,真是見鬼,我不甘心的從張國政家離開,我從小區內出來后,漫無目的走著。 這個時候,我的電話響起來了,我急忙拿出手機一看,是我媽打來的,我穩了穩心緒,然后接通了我媽的電話,我媽跟我說中午不回家吃了,讓我隨便熱點飯吃,還詢問我回去車票買了沒? 我聽到這里的時候,眼淚不爭氣的滑落下來,我不敢告訴我爸媽這件事,怕他們擔心,然后說,“沒事,我都搞定了?!?/br> 說完,我掛斷電話了。 現在已經不是回去車票的問題,而是我們兩個小命的問題。 就在我漫無目的走路的時候,我眼睛一尖,突然就發現了一輛破舊的小型客車,我一看那客車好眼熟,雖然車牌被積雪給遮住了,但是我依稀的能分辨出來,那輛小型客車就是那輛黑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