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這還差不多。 陳新北牽著她的手,大搖大擺的走出電梯,嘴里念著什么,ktv太吵秋梔湊近了幾分才聽清。 ——“我都還沒摸到,還被他給搶先了,什么玩意兒?!?/br> 反應了半天,她才明白他是在說班長塞給她錢的事兒。 醋桶子,幼稚鬼。 秋梔眉眼彎彎,心里直偷笑。 作者有話要說: 陳總:那個誰,你給老子睜大眼睛看看,這小手你丫能摸的嗎! 班長:??? 陳總:我才能摸,我還能親,丑八怪孤立你,改明兒把你賣山里! 班長:……… —— 發了個高中時期梔子花和葉蘭蘭鬧過節的小前傳,也是陳總護妻狂魔屬性暴露的最早時期,就在下一章,算是給大家加更了,彌補昨天的請假。 非正文內容,不看也不影響閱讀,請選擇性購買。 最后,換封面了,你們發現了嗎? 第43章 小前傳,非正文 高一。 十月初,成江市最后一絲暑熱完全褪去, 天氣一天一天的開始轉涼。 秋梔抱著書包站在四樓的風口, 安靜得如同一個雕塑。 風一個勁的吹, 秋梔發尾的碎發渣盡數落在外套上、脖頸間、甚至有幾根飄到了她的眼角邊。 秋梔依舊不為所動, 披在身后的頭發從頭頂上依舊看得出麻花辮的影子,只是長度從及腰變成了及肩。 沒有了發尾的橡皮筋, 原本規整的頭發變得凌亂無比, 有些地方散開來顯得長短不一, 就像被狗啃過一般。 班主任孫老師走出辦公室,四處看了看,發現秋梔, 有些不耐煩的喚她:“秋梔,你愣著干嘛,快進來?!?/br> 秋梔揪著衣角, 慢吞吞的跟著班主任進了辦公室。 里面的兩位學生家長, 看她這副土里吧唧瘦得跟蘆柴棍似的樣子,嗤笑了聲:“這難道不是成江的最好的公立學校了?” 班主任輕咳一聲, 對秋梔說:“你跟老師說說下午事情的經過?!?/br> 秋梔將衣角揪得更緊, 四周不懷好意的目光讓她感覺快要窒息。 放輕松, 秋梔。 把事實說出來。 秋梔鼓足了勇氣, 用手指著其中涂軒, 說:“他用剪刀剪了我的頭發還說——” 我是鄉下來的,活該。 后面半句沒能說出口就被涂軒的父親兇神惡煞的打斷,走過來作勢要教訓她:“你再說一句試試, 小小年紀都會撒謊了!” 秋梔被嚇了一個激靈,咽了口唾沫,強裝鎮定回答:“我沒有撒謊?!?/br> 葉蘭蘭適時的補了一刀:“你這種鄉巴佬一看就沒受過什么教育,誰知道會不會說謊?!?/br> “就是,沒爹媽的孩子,連家教都沒有!” 兩個同學的家長佯裝生氣讓他們閉嘴,可那副嘴臉明顯是等著看笑話。 班主任不敢得罪這兩個家長,也在一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秋梔,我給你家長通過了電話了,他要是來了肯定也不想看見你這么騙老師?!?/br> 真是好笑。 誰的頭發跟狗啃了一樣的,分明就是一目了然。 秋梔瞪著不作為的班主任,眼里盡是滿滿的怒意:“我剪自己的頭發,然后被留堂在這里接受你們的質問難道對我有好處?” 葉蘭蘭和涂軒順嘴接上,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 “你這個撒謊精,你頭發明明是自己剪的,還想栽贓到我們身上!” “不就是平時說了你幾句嗎,你怎么這么記仇??!” …… 寡不敵眾。 秋梔知道就算回到班上,也沒有人會站出來為她說一句公道話。 畢竟為她這種鄉下來的轉學生,根本不值得。 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他們鐵了心要把這個鍋甩在自己頭上,她又有什么辦法。 秋梔氣極,對眼前的幾個人吼道,帶著些家鄉口音:“你們不能這么欺負人!” 班主任輕咳一聲,“秋梔同學,你冷靜一點……” 話還沒說完,一道低沉不失質感的男音從門口傳來:“小梔?!?/br> 原本已經處于高度緊繃狀態的秋梔聽見這個聲音,驀然一怔,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但不想這么快醒過來。 遲遲沒有轉過身。 陳新北一路從停車場跑上來,在這二十多度的氣溫里,額頭也冒出了一層薄汗。 緩了口氣,陳新北走進辦公室,看清秋梔的樣子后,目光漸漸的變得冷冽起來。 不過是二十多天沒見,這姑娘瘦了一大圈不說,怎么搞得如此狼狽。 走之前還嶄新的板鞋現在上面充滿了各種各樣的腳印,懷里抱著的書包更是被記號筆和美工刀糟蹋得無法再用,但這些不過是身外之物,最揪心的還是她的頭發。 畢竟身體發膚受之父母。 可昨天通電話的時候,秋梔還跟他說自己一切都好勿掛念。 若不是今天剛下飛機接到她班主任的電話,這姑娘還打算瞞他多久? 陳新北斂了斂心神,替秋梔拍了拍外套上的碎發渣,將她手里的書包接過被在自己肩上,“我來晚了,抱歉?!?/br> 觸碰到他的體溫,秋梔才敢相信這不是夢。 她略顯遲疑,像是自言自語:“你怎么回來了……” 陳新北回想起剛剛在門口看見的情景,一貫溫和的秋梔在那一瞬間像極了渾身豎起尖刺的刺猬。 害怕、沒安全感但也不想認輸。 還真是個死要面子的小姑娘。 陳新北看透不說破,掃了一眼在場的人,明顯話里有話:“我不回來,誰給你撐腰?” 兩個家長見著秋梔居然還真的有家長來,立馬將話鋒轉向了班主任—— “我們的時間很寶貴的,能不能快點解決,我孩子還有補課班呢?!?/br> “就是,這么點破事就叫我們來,你們老師干什么吃的!” “孩子的教育需要老師和家長兩方的共同配合,兩位家長請稍安勿躁……” 提到教育,葉蘭蘭的母親臉色一橫,“你這話什么意思,拐彎抹角的說我家孩子沒家教呢???” 班主任頭疼的直冒汗,這兩位家長哪能是他這個人微言輕的教書匠惹得起的,正在思慮怎么解釋的時候,一道聲音搶先開了口:“你的孩子沒有家教,還需要別人來說?” 女人剛才瞟了眼,見是個年輕小伙子就沒有放在眼里。 可現在這么仔細一打量,饒是在商場上見慣了大老板的她,也有些發憷。 這男人雖然一身隨性穿著,可光是手上那塊名表就快抵上她半年的工資,他的臉上盡管帶著笑,卻是不怒自威。 陳新北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將秋梔護在身后,對班主任頷首道:“孫老師你好,我是秋梔的家長陳新北?!?/br> 班主任看著他年紀輕輕,心生疑慮,“請問你是她的……” 陳新北從外套口袋里拿出一張名片遞過去,“算是她哥哥,這孩子目前歸我管,她的監護人在外地?!?/br> 班主任雙手接過,看見上面寫著的“成江四維遙感技術有限公司負責人”字樣,瞪大了眼睛。 這不就是前段時間在阿壩州泥石流災害中捐款最多的私營企業嗎。 這公司憑借在災害遙感技術方面的卓越研究成果,在這次救災行動配合當地救援部隊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了救援任務,前段時間還上過央視新聞的表彰環節。 沒想到負責人居然這么年輕。 兩相對比下,班主任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忙伸出手去,笑著跟陳新北套近乎,“陳先生不僅年輕有為還富有愛心,當真是我們心中的楷模典范?!?/br> 陳新北虛握了一下,算是禮數,不到三秒就收了回去,看了看垂著頭一言不發的秋梔,說:“我想知道今天事情的全過程?!?/br> “他們同學之間發生了一點小摩擦……” 陳新北摸著秋梔被剪得不像樣的頭發,好笑的問:“這是小摩擦?” 涂軒不懂世事,自然沒有對陳新北的畏懼,大言不慚的頂了句:“她自己剪的,還誣陷給我們!“ 陳新北眸色微沉,“你說這是她自己剪的?” 涂軒心虛的回答:“是啊,就是她自己剪的?!?/br> 涂軒父親絲毫不把這個想小年輕放在眼里,哼了聲,應道:“不就是一攥頭發嗎,值幾個錢,要多少我們賠?!?/br> 旁邊的葉蘭蘭撇撇嘴,接了句嘴:“就是,一個鄉下的土包子有什么了不起的……” 句句誅心。 言語間的暴力似一把把小刀扎在秋梔心上,讓她的臉色更加難看。 以禮相待看來是行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