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特娘的是夠了！

    究竟是什么意思！

    “里面還有?！彼螁枌χ嚎诖蠛?，“小五，上餅！”

    小五便端著一托盤用油紙包好了的東西出來。

    林唯衍跟著跳下，拿了一個。

    三人各自咬了一口，嚼吧嚼吧。

    宋問：“怎么樣？”

    兩人點頭：“還不錯?！?/br>
    三人拿著個餅，坐在門口安靜的吃喝。

    場面一時非常和諧。

    唐毅吃完了，回味了一下，問道：“這是什么？”

    “手抓餅?！彼螁柕?，“方便不方便？出門可隨身攜帶，不臟手，不耗時。好吃又便宜?！?/br>
    林唯衍對著她真誠道：“那我可以每天出門?！?/br>
    宋問：“去你的！”

    于是林唯衍又伸手拿了一個。

    宋問翻著油紙，欣慰道：“我決定在商鋪里賣這個。順便再賣些其他的。這樣大家可以邊吃邊逛，又老少咸宜嘛。生意一定好?！?/br>
    “是不錯?！碧埔悴畔肫饋?，“你那些鋪子都租出去了？”

    “沒嗷！所以才打算自產自銷嗷！”宋問捂著心口痛道，“哎呀，這戶部尚書怎么還不找我呢？”

    “戶部尚書？”唐毅大驚道，“戶部尚書如今是宋太傅兼任，日理萬機，如何會因為這樣一點小事來找你？”

    宋問：“……”

    宋問拍額頭道：“最近聽見的都是什么太子殿下少將軍，還有國師和各種尚書各種公，一不小心就弄混了?！?/br>
    唐毅：“……”

    宋問：“說到國師，他最近怎么樣了？”

    “說到國師，你到底做了什么？”唐毅才想起此行的目的，問道：“你是如何把真禮單交到大理寺卿手里的？你又是如何確定自己手里的是真的？”

    宋問道：“如果你我手里的不是真的，那無論做什么，都已經是于事無補了呀?！?/br>
    唐毅：“你這分明不是在回答我的問題。它須得是真的，與它真的是真的，是兩件事?！?/br>
    “這兩日已經有好多人問我這個問題了?！彼螁栃Φ?，“可能是天意吧。事實證明，它的確就是真的呀?！?/br>
    唐毅聽她裝傻充愣的將話題推搡了回來，不滿道：“你不愿說就罷了。何必神神叨叨的唬人呢？”

    宋問道：“其實知道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替人保守秘密，是一件不快樂的事情?！?/br>
    唐毅聽她這樣講，就知道她真的做了什么不能言說的事情。便沒有再追問了。

    宋問隨口問道：“如何？大理寺那邊查得怎樣了？”

    “查？”唐毅道，“他自己全供出來了?！?/br>
    宋問大驚：“你說誰？怎可能？”

    唐毅道：“張兆旭，他去自首了。查也不用查，他供認不諱?！?/br>
    宋問又是大驚：“你說誰！怎可能！”

    唐毅看著她，認真道：“真是如此?！?/br>
    宋問：“然后呢？”

    “沒問?！碧埔愕?，“我為何要多管閑事？”

    宋問點頭：“對。這樣的事情，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了?！?/br>
    多管閑事容易出人命。

    林唯衍手上動作一頓，忽然沉下臉來，說道：“張曦云讓自己的兒子給自己頂罪了？他就這樣怕死？”

    “不會。我覺得不是?！彼螁柋е直?，咬唇思考道：“虎毒不食子。先前我同他談話，看得出，張曦云對張兆旭還是很疼愛的。甚至不惜動用一切關系去幫助他，如今又怎會讓他去頂罪?！?/br>
    唐毅跟著道：“張曦云只有一個兒子。平日里寵溺非常，否則也養不出他這樣嬌縱妄為的個性。讓他去頂罪，是想絕后嗎？”

    宋問道：“何況，我覺得，張兆旭如果不去，張曦云的處境，反倒不會這樣被動?！?/br>
    大理寺再如何彈劾，也就是貪污受賄一條。

    只有這一條，是有真憑實據的。

    貪污這種事若真要判，可以判得很重。

    若真要查，也可以查得很清。

    譬如朱元璋在位期間，前后六次肅貪，共殺貪官十五萬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