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
書迷正在閱讀:有妖、陷地之城、第一科舉輔導師!、汴京春深(庶能生巧)、空間之哥、陰間私房菜、西裝褲下的裙子、[綜英美]說好的當基友呢、云等風來、重生之名門皇后
一來是想著提拔張滿囤,讓他能成為太子的左膀右臂。二來也是為了抑制其他的將軍,讓張滿囤能成為太子權勢的依仗。 反正說來說去,那些都是后話了?,F在知道大周大勝,叛軍已然被追擊到漠北之北,還在逃竄,他怎還會計較張滿囤隨著戰報捎信而來是不是和規矩? “張來,今兒喝張記的白雞冠,上次晨月入宮不是給朕送了一些嗎?今兒朕也就嘗一嘗到底是何等好茶,竟然讓那么多人連連稱贊?!弊源虼筌婇_拔,皇帝還沒像今天這般高興過。正巧那會看到護國公張滿囤提說張記的生意,再見手邊已然涼下去的茶水,他自然心情大好的吩咐起來。 本就是心情大悅,再加上張記送去公主府的白雞冠,是林寶珠親手所制的那些,味道自然不能是一般茶師所制的比得上的。再者,白雞冠本就有洗滌周身氣息的作用,這會兒搭上皇帝心情大好,效果自然是事半功倍。 “茶湯色澤清澈,香氣溫和,齒頰留香,果真是好茶?!?/br> 于是,皇帝只飲了半杯,就連聲贊嘆。最后,更是親口定下日后貢茶加上張記白雞冠。 若是皇帝只言說白雞冠也就罷了,偏生他還加上了一句張記。這樣,壓根就無需再做選擇,日后貢茶白雞冠,只能由張記一家提供。 第二百三十章 第二百三十章 入了初夏,天兒也就熱起來了,好在桃樹灣依山傍水的也算涼爽。不過因著天兒黑的晚了,而且村里如今河灘地那邊成畝的荷葉煞是好看,所以往往吃過后晌飯以后,村里人都喜歡結伴帶著孩子去河灘地那邊溜達著玩會兒。 也有老人會過去做著嘮嗑說閑話,整個村子倒是一派悠閑舒適。 去年時候,幾家跟著林寶珠種茶田的人家,都得了好。整整采了一季的冬茶,而且茶樹下邊的洋芋蛋蛋,也都賣給了張記的吃食作坊。還有幾個掛著豆子的,也都得了好價錢。相比于往年沒白天沒黑夜的種地,可是強的多。 也有人覺得那些豆子不值個錢,死活不接張記的銅板,要知道往年家,那些豆子也就是磨個豆腐罷了,就算是熬豆漿,都沒多少人稀罕。就更別說去賣給糧行了,壓根就是賤賣。 現在不同了,自打張記開始收購村里的糧食開始,甭管是五谷雜糧哪一樣,都沒讓他們吃過虧。 余下的一些人家,瞧到了盼頭,這不一開春就尋到了林寶珠跟前,想著說道說道,也讓自家跟著種茶樹。林寶珠自然是不無不可,想著自個現在身子不便,就把余下的事兒交給了茶園的董師傅管起來。 現在,就算是村里最執拗最覺得林寶珠兒戲的人,都沒在說什么風涼話,反倒是緊緊跟著董師傅學的認真。誰也不會跟銀子過不去啊,種糧食甭管是苞米還是麥子,一年也不抵一季的茶葉收入高,這筆賬他們還是能算清楚的。 不說現在村里是如何如火如荼的大興種茶樹的風氣,就是外頭,那些個種著各種蔬果的村子的人,都開始感念桃樹灣張記了。要知道,往年里他們往外售賣青菜果蔬,多就是給酒樓地方送一些,余下的若是在集市上能賣的出去就賣出去了,若是賣不出去指不定就蔫爛在家里了。 可自打張記吃食作坊開始收果子跟蔬菜,他們的日子也跟著好了許多。等到年底時候,人人都會樂的眉開眼笑,恨不能多說張記的幾句好話。 而那些事兒,林寶珠現在基本不在顧著了?,F下若是無事,每到傍晚,她也會常常去河灘地荷塘那邊溜達一圈,既消食兒打發時間,對腹中的孩子也好。只是擔心村里人不習慣,所以每次出門時候,就只帶劉嬤嬤跟大丫青青紅梅幾個,一來是去玩鬧,二來也不興師動眾的。余下的幾個丫頭,若有喜歡玩的,自是單獨去就好了,現在桃樹灣都知道她們是跟在林寶珠身邊的,自然也不會排斥了去。 好在幾個丫鬟瞧著規矩大,但都是窮苦人家出身,并沒有孤傲或者眼皮高的情況。再加上她們說的都是外頭的稀罕事兒,所以村里人尤其是婦人們也都喜歡跟幾個丫鬟湊到一塊說話。 看著含苞待放的荷花,感受著微微的涼風吹過,那蓮葉刷刷作響的動靜,也不知怎得,林寶珠突然想起了酸辣藕梢來。說起來,藕稍也叫藕尖兒,也有人叫藕帶,是藕跟嫩荷葉相連地方的莖,前世時候她吃著,感覺脆的很而且水分大,味道極好,可以說是回味無窮。 去年入了夏,她也尋人打問過,然而卻并沒尋到有賣藕梢的。等到后來問過崔嫂子以后,才知道,就算是她們當初自個在水洼里種藕,都沒舍得采摘過藕梢。一來是沒聽說過,二來就算知道,那也舍不得啊。要知道要是摘了藕梢,那當年的蓮藕收成可就少了。哪個藕農舍得那般糟踐物件啊,誰不知道去了莖,藕就長不成了。 當時她也就是覺得有些遺憾,不過眼下瞧著遠處幾多正在盛開的荷花,想必今日采摘藕梢,正是時候。這么琢磨著,她就有心等會回去了,讓王大奎轉天給摘些藕梢來吃。想了想,又覺得這么一大片接天蓮葉的荷塘,要是進去玩耍也得是美滋滋的,干脆回頭讓石大勇幫著買搜小舟回來,平日里若是閑來無事,也去采蓮賞花,那滋味肯定是好的。 這會兒天兒已經熱起來了,所以大老爺們也都不怎么怕那荷塘里的涼水了。一聽林寶珠想要吃藕梢,王大奎就招呼了幾個人去挖了起來,想著夫人難得開口,再加上村里的大夫說藕梢對安胎也有益處,所以王大奎幾個可是結結實實的挖了一簍子出來。 邊上瞧著的鄉親們,瞧著那一段段嫩白嫩白還沒長成的藕梢,可是心疼的很。這要是長成了,得多喜人啊。不過他們覺得可惜歸可惜,但邊上候著的人,還是忙不迭的把一簍子藕梢送去了張家灶房里。 本來林寶珠是想著親手做菜的,許多時候沒練過手了,感覺自個廚藝都生疏了。不過瞧著她又是洗菜又是刷鍋的利索的架勢兒實在嚇人,秋娘跟崔嫂子趕緊把人勸到了邊上,連連說她們來做。 好在倆嫂子都是做慣了飯的,之前有跟林寶珠搭手做過,也知道林寶珠的口味跟習慣。再加上有林寶珠在邊上指導,沒一會兒香辣藕梢就出鍋了。 自打懷孕以后,林寶珠既喜吃酸又喜歡吃辣,口味也重的很。若只是平常的飯菜,她還真會覺得難以下咽。瞧著做好了香辣藕梢,她又指揮著倆人做了藕梢炒rou跟小炒,相比之下口味就稍稍清淡了一些,這也是她聽馬嬸子說,若只吃重口的,怕日后孩子生下來會上火眼眶紅。 反正不管有沒有道理吧,事關孩子,她還是有些記在心里了。 “秋娘,瞧著藕梢挺多的,咱也吃不完,你再留下一些做個涼拌藕梢。余下的我讓人送去里正叔幾家嘗嘗......”林寶珠瞥了一眼簍子里的藕梢,這東西若是離了水,又沒地方冷藏,不消半日就沒法吃了。這會兒桃樹灣連個冰庫都沒有,壓根沒冷藏的條件,干脆送去各家都嘗一嘗,也當時留個人情了。 秋娘問清楚了做法,就哎了一聲應下。甭看夫人年紀輕,可廚藝卻是極好的,按著夫人說的做法做出來的飯菜,就是同她們自個家常做出來的不同。 這般想著,她就忍不住跟邊上的崔嫂子笑著說起來,自然地崔嫂子也很是贊同。 瞧著鍋里焯水的藕梢微微變色,秋娘趕緊就撈了出來,然后倒了些張記特制的泡椒進去,最后放了香油跟小青菜增色。想著剛剛夫人特地囑咐,要稍稍放些白糖提味兒,自然的她也照著做了。 果然待到白糖攪拌進去,剛剛只是辣呼呼略有酸菜味道的藕梢,味道就更加鮮香了。而且,那顏色也更好看了。 吃到了心滿意足的藕梢,林寶珠就開始琢磨,是不是能把藕梢也賣出去。雖然會減少藕的收成,但更重要的是,人人都這般想,所以現在外面甭管是集市上還是酒館里,都沒有藕梢這道菜。 想了想,在讓石大勇幫著尋個小舟時候,她就提起了這件事兒。邊上的張秀娘聽了這話,一臉rou疼,那么多的藕不讓好好長著,得損失多少啊。再者,她還真沒聽說過,有人吃藕梢的,雖然味道不錯,可真能賣出去? 不過雖然覺得有些不可能,可到底她并未說什么泄氣話。寶珠妹子比自個見識過,又是個識文斷字,還在京城見過大世面,怎么說也比自個會做生意。就看以前,她覺得不可能的事兒,人寶珠妹子不是樣樣都做成了么? “這個事兒許是能做,左右咱們先談著,要是談成了,就讓人下水挖藕梢。若是沒談成,也不妨礙什么,頂多就是損失了有數的藕?!笔笥碌降资窃谕馀艿亩嗔?,比最初從衙門里狼狽而出的時候,心思更加靈活,眼界也更加寬了。所以林寶珠一說,他就敏感的感覺到,這門買賣能試著做一做。 見石大勇應聲,林寶珠才笑著說道:“藕梢到底難得,價格自然也要比平常的藕貴一些,我那會兒細細算了一下,按著分量來說,一斤藕梢至少要比藕貴上三倍?!鳖D了頓,她又笑道,“我算了一下過往幾年秋冬時候集市上偶爾賣散藕的價格,平均下來,一斤也要高達三十文。自然,這里面定然是包含了那些藕販的船馬費用,還有一路上缺了泥跟水以后爛掉的那些,所以咱們價格可以適當往下放一些......” 早在決定種荷花養藕的時候,林寶珠就打聽清楚了,桃溪縣乃至北齊州并沒有種藕的。偶爾有藕販,也是打南邊送過來的,秋冬時節新鮮的物件本就難得,加上這邊并無鮮藕,所以一路販賣過來,價格上自然是提了又提的。 不過現在張家有自個的荷塘,而且地畝數還不少,再加上算是是就近供給,所以無論是從車馬費上還是要平攤腐壞的損失,都比那些藕販條件優越多了。 幾個人又細細打過商量,邊上賬房跟大丫手上各自拿了個算盤,只見倆人手指翻飛,把算盤珠子也撥弄的噼里啪啦作響,最后終于得出張記藕梢跟藕的底價。只要藕梢能保證每斤三十文錢,張記就能盈利。 第二百三十一章 第二百三十一章 倒不是林寶珠要為難大丫,實在是她深知大丫的遭遇,唯恐日后大丫遇人不淑。到時候,就算她再撐腰,也怕大丫自怨自艾想不開。所以打大丫跟著學會管賬管生意之后,林寶珠就有意識的讓大丫獨立管家,日后就算沒有了愛情,也有家業傍身。 不得不說,可憐天下父母心,無論孩子如何,總想要為她把未來可能會有的坎坷跟不幸降到最低。 定好了這些事兒,她才說讓石大勇給買小舟的事兒來。就算她現在不能下水,也能讓照看荷塘的王大奎幾個照看荷塘方便一些。 日子過得悠哉游哉,自上次自家漢子捎了那一厚沓的家信回來以后,林寶珠拜托文家商隊去漠北時候送吃食用具,文家商隊回來時候,又捎帶回一封信來。 那信里的內容,依舊是自家爺們的說話風格。大大咧咧的毫不臉紅的撩人,從說想林寶珠,還說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句句都粗糙的很,但卻句句都說在了林寶珠心坎上。 就這么念著信,她都能想象得到,自家漢子趴在營帳里別別扭扭拿著毛筆寫信時候的表情,遇上難寫的字兒,估計又是一番苦惱,要不那信里許多地方的墨跡都暈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