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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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號依舊沒有醒,傅清離低頭,黑暗中她看著她的臉,路燈模糊了她肌膚的顏色,可他知道,她的皮膚又白又嫩,就算未施粉黛,也足夠讓同齡人羨慕。 每個夜晚的訓練似乎對她的影響并不太大,他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摸了一下,和看到一樣,不但白,而且光滑,一個得天獨厚讓人羨慕美麗少女。 他的手抬起,卻又小心的落下,再次摸到她的臉上,順著她的眉眼輕輕撫摸著。 他閉上眼睛也能描摹出她的樣子,那眉眼,那唇鼻,同樣的五官同樣的一張臉,只有她的最奪人眼球。 美麗沒有定義,畢竟世上的美各有千秋,機構的美人一個賽一個的,可她有一張美麗又正處于一個女孩一生中最美麗時刻的開始,叫她如何不吸引桑弓之流的目光,又或者,他之流的目光。 藍纓的兩只手相互交差抱著胸前,他熟悉那個姿勢,那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才會做出了的姿勢。 她一定做過無數次噩夢,她在夢里一定是被人追殺、欺負的那個人,她醒著的時候一定對世界充滿了警惕,卻又向往著外面的世界,她一定羨慕著學校里、班級上的那些幸福的孩子,她一定對任何一個對她表示出一丁點關心和照顧的人充滿了感激,即便她的臉上找不到半點笑容。 他知道,這個世界對于她而言,還沒有能讓她笑出來的人和事。 在他不自知的時候,呼吸不知不覺的加重,他的手流連在她臉上,細長的脖子隱沒到了訓練服中,訓練服的設計盡量貼身保持干凈利索的風格同時又能讓人在訓練時候便于舒展開來,所以材質也是特殊設計的。 她腰部的曲線隨著她翻身的動作呈現在他眼前,連綿起伏山巒疊嶂,屬于少女的特征在她身上愈發明顯。 傅清離的眼瞇了瞇,他又一次開口:“七號?!?/br> 他的聲音在這樣的環境里顯得微不足道,即便換在了臥室,這樣的聲音也不足以叫醒一個沉睡的人。 他覺得他努力過了,但是她沒有醒。 他的另一條腿也邁了進去,他側身坐到了了后座上空余的地方。 他安靜的坐了幾秒,好一會后,他的視線重新落到了她身上,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把她臉上的亂發理到兩邊。 她顯然睡的有點忘乎所以,也忘了她之前是在什么地方,所以她很放松的動了動唇,發出一點輕微的哼哼著。 “七號?!?/br> 他的聲音在沒有波瀾和起伏,更像是試探的叫她。 終于,他傾了傾身體,湊到她的臉面前,手指從她唇上輕輕滑過。低頭,吻到她的唇上。 初初的輕淺舔舐,終于隨著他男性身體的覺醒變的粗魯和霸道起來。 藍纓驀然睜開眼,她幾乎是本能的攻擊壓在自己山上的人,握成拳的手臂還沒落到他身上,已經被他鉗制住。 他猛的把身體壓在她身上,身體的優勢完全壓制了她,他狠狠的啃噬著她的唇,啃咬著她的脖頸,她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膚。 覺察到她的手臂在積蓄力量準備掙脫,他在她即將掙脫的時候開口:“七號,歸位!” 她瞬間停止了所有的動作,帶著熱度的身體逐漸變的僵硬起來。 傅清離笑了一聲,他抓著她的手腕,重新低頭親吻她,拉著她的手,強行讓她摸向他的身體,他說:“七號,你錯過了回家的站?!?/br> 藍纓所有的困意都在他的口令后消失,她本能的咬緊牙關,緊張和恐懼讓她全身都在打著哆嗦。 傅清離的手不再束縛她的手,她卻依然維持著被他摁著的姿勢,只另一只手摸在傅清離的身體。 木然的、僵硬的摸著傅清離的身體。 傅清離把她從半躺的姿勢拉到了懷里,他的手穿過他的訓練服,摸到她的面前,他親吻著她的臉:“你喜歡桑弓那樣的?又或者是你學校里遇到的那些小白臉?” 他低笑一聲,手順著她的身體緩緩朝下滑去,他笑著問:“你喜歡什么類型的?” 他顯然知道自己等不來答案,他的手動了動,她擰起了眉,又屈辱又惡心,她臉上的表情似乎他笑了一下,偏頭吻在她的臉上。 良久過后,他似乎是滿足了對她身體的試探,他慢慢的把手縮了回來,一點一點的整理她被弄亂的訓練服。 他說:“你該回去了?!?/br> 他伸手,把懷里全身僵硬的人放到了后座,“我送你回去?!?/br> 他下車,從后座回到駕駛座,開車把她送了回去。 車到了住所門口,藍纓推開車門下車。 傅清離說:“七號?!?/br> 藍纓的身體一僵。 她走到前排,彎腰看著他,傅清離說:“我改主意了?!?/br> 她依舊看著他,面無表情,傅清離的面容隱沒在陰暗中,他說:“你想要自己走出去,我給你這個機會?!?/br> 藍纓依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傅清離似乎笑了一聲,“讓你用你自己的力量離開這里?!?/br> 藍纓的眼睛似乎在某個瞬間綻放出了光彩,短短的時間,他看到了,他說:“桑弓,不用擔心?!?/br> 藍纓依舊沒有說話,他繼續說:“每個終極測試的學員,都會專門的無人機全程跟蹤,你最后的成績所經歷的每一關,都會被人全程看到。他有機會作弊,但不是絕對的。我還在?!?/br> 說完,傅清離踩下油門。 藍纓站在原地,如果說她前半分鐘還沉浸在對傅清離的恐懼中,那么剛剛傅清離的話似乎重新給了她機會和力量。 她舉起雙手,狠狠的抓了一把頭發,她在原地轉了一圈,完全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心情面對。 她現在也完全搞不清傅清離究竟是什么目的什么意思,他一句話可以把她打入地獄,一句話又讓她覺得有了希望。 他說“他還在”,這句話藍纓聽到了,他是不是說,如果終極測試的時候桑弓想要作弊對付她,他會出手相助? 藍纓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 本來傅清離就是個見不得光的無臉男,如今,這個男人給她打了一陣強心針,讓她覺得充滿了恐懼的最終測試很可能會葬送她這將近十年的努力。 現在,是不是意味著她的成算和希望更大一點? 當然,藍纓自己也知道,傅清離三年前說了那樣的話,三年后說了這樣話,他對她又心懷叵測,他的話不一定可信,但是這個時候,面對著今年同時面對的終極測試和高考,她覺得有一線希望和沒有,總歸是不同的。 她伸手推門,住所的門開了,她們給她留了門。 她關門進屋,發現鞋子只有一雙,知道那兩個小女孩還沒回來,她也給她們留了門,然后進屋清洗,一邊洗,一邊想到了傅清離的手摸在她身上親在她臉上的觸感,她開始干嘔起來,惡心的無以復加。 她恨自己熬不過困意來襲,讓他有機可乘,撕破臉對她來說并沒有好處,這就像她睡著的時候,或許傅清離什么舉動都沒有,但是一旦她醒了,他就很可能故意想要看她的反應,對于藍纓來說,傅清離比桑弓更讓人恐懼。 她躺在床上,閉著眼,困意來臨后,她很快進入夢想。 生物鐘早已養成,她睜開眼,看了下時間,起床時間到。 有了睡眠,她終于覺得自己重新活過來了。 出去的時候早餐已經準備好,她還在喝著兩個小姑娘給她做的養傷口的湯,傷口已經結痂,除了有些癢外,其他倒是沒什么大問題,就算她參加測試也大動作也沒撕裂傷口,當然,牽扯到的時候還是有點疼。 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柴崢嶸又出現在她面前,藍纓看了他一眼,擰了擰眉,有點嫌棄他這個月出現的次數有點多。 柴崢嶸指控:“什么眼神?什么眼神?我這隔了一周才來,你又嫌棄我?” 藍纓端著餐盤去排隊,柴崢嶸跟在她后面,“喂。喂?恩人,跟你說話呢。又不理人??!” 藍纓打了飯菜,端到長桌子上,柴崢嶸也趕緊坐過來:“恩人,你說你天天吃這么難吃的東西,你怎么吃的下的?” 藍纓看了他一眼,站起來就走,柴崢嶸看看她的食物,又看看她,“哎?” 然后她就發現她拿了一只碗去打湯了。 柴崢嶸伸手撐著頭,看著她走回來,“恩人,你看看有幾個人喝湯的?” 藍纓還是不理他,放在自己面前,低頭喝了一口,然后開始吃飯。 柴崢嶸問:“晚上請你吃東西?” 藍纓頭也不抬的說了句:“不去。我昨天缺覺,精力趕不上。我要把昨天的一天的功課都補上來?!?/br> 柴崢嶸問:“昨天怎么缺覺?你干嘛了?” 藍纓隨口說道:“被罰了?!?/br> 說完,她頓了頓,低頭繼續吃東西。 柴崢嶸好奇:“被罰了?罰你干什么了?罰站?” 藍纓覺得他有點聒噪,一個大男人,比她這個女人還要聒噪,嫌棄的看了一眼,說:“不是,跑步?!?/br> 柴崢嶸驚訝:“跑步?你爸?哦,你天天綁沙袋,也是為了跑步?那就是你的教練。你家里人這是要把你培養成全才了,教練都有了?!?/br> 藍纓說:“愛好?!?/br> 柴崢嶸笑了一下,“愛好?這愛好不錯,強身健體?!?/br> 藍纓沒說話,柴崢嶸又問:“你花錢找教練,他還罰你,不像話?!?/br> 藍纓手里的勺子重重的戳了一下餐盤,氣鼓鼓的說:“沒花錢,所以才敢罰的?!?/br> 柴崢嶸:“……”問:“沒花錢???那難怪了?!?/br> 藍纓有點郁悶,低頭認真吃飯,吃了兩口,心里又有點氣不過,畢竟平時也沒什么人跟她說話,柴崢嶸算是死皮賴臉跟了三年才讓藍纓愿意跟他搭話的人,她說:“我又沒犯錯,憑什么罰我?” 對面,柴崢嶸的眼睛略略睜的有些大,表情有些驚訝,“???” “本來就是!”藍纓說:“我表現那么好,又跑第一,不應該罰我?!?/br> 柴崢嶸安慰:“興許是為你好呢?!?/br> 藍纓看了他一眼,給了他一個“你不懂”的表情,說:“我覺得他一定特別恨我?!?/br> 柴崢嶸微微擰了擰了眉,“哦?為什么這么說?” 藍纓說:“感覺?!庇行┰挳斎徊荒芨駦槑V講,特別是傅清離對她的侵犯,她想起來就覺得惡心,就更不要說對旁人講了。 柴崢嶸輕笑了一聲,“臆想癥?!?/br> 藍纓抬頭看了他一眼,看了眼他面前的食物,說:“你要吃完?!?/br> 柴崢嶸拿著勺子的手敲了敲餐盤,“兩個字:難吃!” 她無意中看了眼,發現柴崢嶸袖子下露出來的手腕處,有多條橫七豎八的劃痕,就像是被什么利器割了小口子后又愈合的傷疤。 她問了句:“你的手腕上怎么回事?” 柴崢嶸正在敲勺子的手一頓,他的視線慢慢看向自己的手腕處,發現衣袖縮上去一點,露出了手腕。 他抬眸看向藍纓,藍纓顯然對他手腕處的傷口好奇,正拿眼打量。 柴崢嶸的手敲了敲桌子,說:“想知道???晚上請你吃飯,今天不遲紅豆沙,今天吃自助餐怎么樣?” “不怎么樣?!彼{纓重新低頭吃飯,不說拉倒,反正跟他沒關系。 柴崢嶸那勺子敲敲她的餐盤:“哪有問一半話好好的就不問的?繼續啊?!?/br> 藍纓說:“跟好奇心相比,我更愿意尊重食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