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知道了也無所謂,黑麥怎么著也是個健康精壯的帥哥,也挺爽的。 “琴酒,既然他是臥底已經確定,能在組織這么多年潛伏下來想來也不會輕易背叛,要不就讓我們解決了?”黑麥收起笑臉,正色道。能救還是要掙扎一下試試的。 你當我不想?日本公安那邊內部都還沒給個準信是留是殺呢!琴酒心聲已經開始咆哮,他煩了這種來一個臥底問一遍的流程了,可是又不能不回答。只見他不耐煩地掐滅香煙,冷笑著果斷甩鍋,“喏。在他們幾個爭出個一二三之前,我選擇留他一命?!本妥屵@群蒙在鼓里的臥底以為他是拿著這個真臥底做幌子打擊組織內斗好了。 “琴酒,你這是偏袒朗姆?” “……愛爾蘭,你是腦子有坑嗎?皮斯科和朗姆誰我也不偏袒,但是你們內斗影響了組織正常運行的話,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這真是個好理由。 但是從這幾瓶威士忌的角度,琴酒很有幾分仗著自己沒被牽扯進去就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表現,而臥底,不過是一個引子。 生死他毫不關心。 臥底們心里還真有點不是滋味,連我們背叛了你都無法在你心里留下痕跡嗎? 隨即,日本公安的兩個臥底在心里唾棄自己一口,不想著怎么救前輩,還有心思在這里胡思亂想,真是墮落了! 琴酒隨手拿起那個臥底的刑訊記錄來翻了翻,都是些他早就知道的東西,甚至他還知道很多情報已經過時,也不知道是這個家伙故意的還是他的渠道已經老化。 不如賣個人情給莎莉?(莎莉是那個哥哥腦子有坑被父親寄予厚望的大小姐,看上了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她家里比起黑皮金發的降谷零,更看重有個智多近妖的哥哥的諸伏景光多一些) 那丫頭應該差不多該勾搭上手了吧?搞快點。早點決定是留是殺,省得我瞻前顧后。琴酒近乎冷漠得想著。他不在乎自己和諸伏景光睡過然后把他拱手相讓,他只想讓日本公安提高點效率。處理個臥底都磨磨唧唧的,這是真沒拿他當外人。 正當刑訊室里兩派的人吵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靠近門口的黑麥忽然抄起槍對準門口:“誰在那里偷聽?!” 有人?!琴酒直接蹦起來,槍已上膛,然而在聽到門外那一聲若有若無的輕笑聲后,又不著痕跡地把槍收回去立正站好。 門開了一條縫,一只修長潔白的手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壓下黑麥懟到門外的槍口,伴隨著一聲低沉的輕笑,“機警是件好事,配上眼色就更好了?!闭Z調微微喑啞,不辯雌雄。 黑麥驚疑不定,他手上一點勁沒撤,但對方愣是只靠一根手指就把他的槍壓下,可見對方手勁有多大,還有這個語氣……這是哪位高層? 門被徹底推開了,一身精品黑色常服的長發青年走了進來,他五官精致,身材挺拔,美得如同油畫上的神明,但脖子上小巧的喉結和修身長褲里包裹出的形狀彰顯了他的性別。 威士忌們正在打量,琴酒已經干脆利落地跪了下去,“boss?!惫蜃约河H媽琴酒毫無負擔。 是的,這名青年是阿芙蒂爾,確切地說,是阿芙蒂爾的男性形態。有時候她會分出一具男性化身作為boss露個面什么的,不明真相的組織高層以為那是她的易容,不知道阿芙蒂爾就是組織boss的高層……就那么誤會了不少。 “boss”是黑發黑眼的亞洲人外表,確實五官同阿芙蒂爾有幾分相似,但明顯的人種區別讓正常人不會想到他們會是一個人(易容情況除外),誰會往魔女這種靈異方面猜呢? 琴酒這一跪,帶動同樣的人給出不同反應,愛爾蘭是幾乎下意識聽到“boss”的稱呼就跟著跪了,臥底們先是被這從天而降的巨大餡餅砸的暈暈乎乎,延遲了好幾秒才跟著跪了。 他們在跪之前巴不得把面前青年的五官身形刻進眼睛里,耳朵也豎起來不放過一句話。 “boss”沒有立刻叫起,而是悠悠坐下,翹起腿來,朝琴酒略微抬手示意:“起來吧,阿陣?!?/br> 明顯關系非比尋常的親密稱呼。 “你們也起來吧,不用緊張,我就是過來看看?!?/br> “是?!鼻倬茟?,起身后仍舊維持恭敬,在沒弄懂mama什么打算前,他就是普通成員一枚!絕不添亂! 威士忌們這才敢正大光明地打量“boss”幾眼,這名青年非常年輕,氣勢卻很足,有內部消息的自然懷疑這是不是和貝爾摩德一樣的“凍齡”,只有琴酒知道,魔女只有在將死的那一刻才會現出老態,她們的真身只要自己不作永遠會維持青春,靠臉判斷魔女年齡會吃大虧。貝爾摩德那種是有副作用的,現在時間尚短看不出來,如果以后組織后續研究跟不上,早晚會出事。 琴酒低眉斂目,表現得活像一個完全順從“boss”的成員反而引得黑麥多看了幾眼,他是有什么把柄嗎? 而且“boss”表現確實像是拿捏住琴酒一般。他對皮斯科和朗姆的斗爭不感興趣,放手交給琴酒處理,但他又明顯對于臥底有強烈的厭惡。 “組織內一定還有臥底,這是你的失職,琴酒??丛谀隳赣H的份上,我不追究,希望你可以把握好機會?!闭f話的同時目光掃過傷痕累累但意識仍舊清醒的公安臥底,意有所指。 “遵命,boss?!?/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