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去蝙蝠洞?！边_米安說道：“我猜你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br>
    布魯斯沒有阻止達米安的試探。

    蝙蝠洞是什么專有名詞嗎？彼得感到有些奇怪，他確實對這個名詞不熟悉，這是什么新型的秘密基地的稱呼嗎？

    不過他很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達米安了然地哼了一聲。

    “爸爸，蝙蝠洞是你之前經常和阿福在地下工作的那間工作室嗎？”霍普問道。

    霍普倒是知道蝙蝠洞的存在。上個星期布魯斯在自家地下發現了一個巨大的洞xue，后來在阿爾弗雷德的幫助下，布魯斯將那個洞xue改造成了一個小小的工作室，并且每天都要在里面呆很長時間。

    霍普不知道爸爸究竟在里面做什么，但每次爸爸從里面出來的時候，心情都會變得十分糟糕。阿福的神色也充滿擔憂，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

    布魯斯低頭看了看胸前的幼崽，小孩又打了個哈欠，顯然又開始犯困。

    一滴眼淚掛在小孩的眼角，霍普伸手揉了揉。

    “不要用臟手揉眼睛?！彬饌b突然出聲。

    “哦?！被羝沾饝艘宦?，又打了個哈欠，結果生理性的眼淚越積越多，他只好扯著爸爸的披風擦了擦。

    布魯斯很想說他的披風又擋子彈又擋灰塵，恐怕比霍普的小爪子還臟。

    算了，回去慢慢糾正吧。布魯斯決定把教育小孩的重任交給提姆和阿福。

    “為什么要叫它蝙蝠洞呀，爸爸？是因為里面有超多蝙蝠嗎？”霍普問道。

    只不過他太困了，聲音變得含含糊糊。

    “你說的沒錯?！辈剪斔拐f道。

    聊天到此為止，他大概已經確定了另一個宇宙的時間線。

    雖然兩邊世界某些事情的發展也許不太一樣，但布魯斯基本上能夠確定霍普那里的布魯斯尚未成為蝙蝠俠。那個韋恩少爺剛剛發現蝙蝠洞沒有多久，只是在里面進行調查工作而已。

    這段時期，那個巨大的洞xue會帶給布魯斯小少爺畏懼和震撼。這段經歷將始終是他難以消除的回憶。

    他也是一樣，所以他才會對蝙蝠如此印象深刻，并為自己取名為蝙蝠俠。他要克服自己的恐懼，同時還要在恐懼中生活，逼迫自己不斷前進。

    “你是怎么認出我的？”布魯斯突然十分直白地問道。

    “嗯嗯嗯？”小孩疑惑地蹭蹭布魯斯的胸口，顯然困到沒有辦法聽清楚布魯斯究竟在說什么。他眼睛都要睜不開了。

    “……爸爸說什么呀？”霍普夢游一樣說道。

    “……沒什么，”布魯斯沉默了一下，最后拍拍霍普的后背：“睡吧?！?/br>
    霍普又在布魯斯的胸口蹭了蹭，最后打了個小哈欠安心地閉上眼睛。

    “目前有記載的平行宇宙當中，似乎并沒有出現這樣的一個宇宙?！碧崮返穆曇魪亩鷻C中傳來：“看樣子似乎又是重新產生的?！?/br>
    平行宇宙的產生充滿變數，量子力學的不確定性讓平行宇宙也同樣充滿不確定性。

    “但我現在對這個宇宙充滿興趣?！钡峡瞬恢裁磿r候也加入談話。他在頻道中看見霍普稚嫩天真的小臉之后，心里的慈愛簡直控制不住。這恐怕是蝙蝠家族年紀最小的崽了吧——除了阿爾弗雷德貓貓、蝙蝠牛和提圖斯。

    他想要馬上從布魯德海文飛回哥譚。

    但是不行，身為社畜小警察他沒有隨時請假的權利。

    “我真想去小霍普所在的宇宙，看看那個小布魯斯·韋恩?！钡峡苏Z氣飄忽，像是看見了天堂：“上帝啊，5.5英尺的少年蝙蝠俠！”

    “有誰不想呢？”芭芭拉說道：“阿福，你還記得布魯斯幾歲的時候才剛到5.5英尺嗎？或許我們可以通過這個身高推測一下那邊布魯斯·韋恩的年紀?！?/br>
    阿爾弗雷德仔細翻閱自己的記憶。

    雖然管家先生的年紀有點大，但他對自己過往的記憶十分確信。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大概是15歲之前。15歲之后，布魯斯少爺的身高就像吃了生長素一樣拼命往上竄，那段時間每天我都在為他更換新衣服?！?/br>
    然后從15歲到18歲，布魯斯就從阿福的記憶中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因為他離開了自己熟悉哥譚，選擇去世界各地游歷。

    等到布魯斯再次出現在哥譚，他就已經把自己變成了一個滿是肌rou的壯漢。年輕而有力的軀體完全看不出來曾經他是個柔弱的美少年——回到哥譚的布魯斯有時候甚至會粗糙到不刮胡子，目的就為了不去參加無聊的宴會。

    “15歲？阿福你確定沒有記錯嗎？”這次說話的是杰森，紅頭罩很快想到一個可怕的問題：“那他是怎么擁有一個5歲的孩子的？天哪，布魯斯10歲就開始搞出人命了嗎？”

    通訊頻道里一陣沉默。

    “有沒有一種可能，”提姆維持著艱難的笑容：“霍普也是收養的？”

    但是他們都覺得不太像，霍普明顯就是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爸爸身邊。他們親密而充滿信任，就像普通家庭的父子?；羝丈踔習Σ剪斔谷鰦?。

    “但是他為什么會把壯得像頭恐龍的布魯斯plus認成他年輕的美少年爸爸？”迪克不懂就問。

    通訊頻道再次陷入迷之沉默。

    達米安悄悄看了正在開車的、嘴角有些僵硬的布魯斯。然后視線往下移動，仔細觀察已經張著嘴打了個小呼嚕的霍普小朋友，試圖從這張幼嫩的臉上看出一點點屬于蝙蝠俠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