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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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忠寧表現得就泰然多了。 他像是拉家常似的與御君辭走了一段,慢悠悠的,像是有些自憐似的嘆息。 “我是忠寧,太子,便是承祚。章遠吶,你說,人和人為什么差距就能這么大?!?/br> 同樣都是父皇的兒子呀。 他這個板上釘釘的繼承人,卻得看著元后兒子,那個落魄得被圈禁起來的家伙得意洋洋地自稱“孤”。 憑什么呢? 御君辭腳步一頓,回首看向忠寧,對方臉上帶著一絲悠然的笑。 仿佛剛才那帶著怨懟不甘的話語不是從他嘴里說出來的一樣。 是啊,憑什么呢?御君辭也想問憑什么。 他得要背上人人退避的污名,整日在陰森潮濕的囚室里刑訊逼供,才能在這偌大的皇城里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 他得在皇位更迭時小心算計,才能讓下一任的皇帝接受自己這個上一任帝王的“心腹特務”。 甚至他連報仇都得等對方結黨謀逆、觸怒到帝王逆鱗了,才能委屈退讓地換來一個“圈禁”。 圈禁??! 西疆埋了連同他爹親十幾萬條人命,江南水患連同瘟疫又害了多少人……竟都換不得司徒琊那一條命! 憑什么? 如果司徒琊非是天家之人,御君辭有無數理由可以理直氣壯地將他壓入死牢剝皮抽筋。 如果司徒琊不是老圣人獨寵了幾十年的太子,他甚至就沒有能力犯下那么多罪愆。 江南的鹽鐵商人不會敢那么堂皇亂來動搖國本,堂堂魚米之鄉不會有那么多空村餓殍…… 爹親不會活活戰死西疆,死不瞑目。 娘親,亦不會帶著腹中的弟弟一同撒手人寰。 可他是。 御君辭笑了笑,沒吭聲,只拱手謝忠寧為自己圓了話。 “舉手之勞而已,”忠寧輕咳了兩聲,“章遠安心做你的鎮府司司長,你的能耐,我再信任不過?!?/br> 作者有話要說: 看見有姑娘因為“出爾反爾”四個字有猜測,的確,本來就有妥協的。 這章里也寫了,御哥本來是以太子謀逆的證據扳倒太子,結果老皇帝用圈禁留下了一條命。 那會兒老皇帝是真生氣,只是覺得畢竟是皇家人,沒有殺兒子的前例才沒下手。 即使如此御哥也是做出了讓步的,老皇帝知道如果御哥把真相曝光出來,太子才是真要千夫所指……所以他本來是許諾了御哥會一直圈著太子,然后把江南案找了頂罪的就結案了的。 沒想到隔了一段時間后他聽說太子的慘況,又心軟了想找由頭將人放出來。 御哥的情況到現在也差不多交代清楚了,二公主嫁給鎮西侯生下了他,爹娘死后入宮被太子養大,嗯太子為什么要下手陰鎮西侯府,咳咳,這個得另當別論。 所以御哥不是正經皇子,他的地位不穩,也無依仗,為了擺脫太子獲得話語權,他找到的自我價值就是當皇帝的那把刀。 這會兒這么做一方面是看穿了老皇帝心軟,以退為進,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也是做給忠寧看,故意讓忠寧猜出來他這個特務頭子和老皇帝有矛盾,所以忠寧最后才主動留下了他。 希望我寫清楚了_(:3」∠)_ 第98章 臘月 第二日去往西疆的使者團正式回京,御前面圣完畢,使臣們逐一歸列的歸列、退下的退下,唯獨御君辭還站在階前。 老皇帝明知故問道到:“忠純這是何故?莫非還有它事欲稟?” 忠純垂下眉眼,旁人只顧得上欣賞他英秀俊挺的眉眼,哪兒能看得出那一瞬間他眼中閃過的不屑。 他可當真是,惺惺作態得可笑啊。 心中固然嘲諷,然而明面上忠純也就是老圣人最合意的幸福。依照三人之前議定的那樣,忠純將已經準備好的折子經由公公遞上去,老圣人面善哥頓時顯出微妙的神色,連問了幾聲這當真是他的請求?沒有人故意搗亂? 親手遞上去的折子,又怎么可能會有人從中“搗亂”呢?圣人這話問得不講究呀。 御君辭眉眼淡淡,卻顯得堅持。 “忠純說義忠親王在留人園中日日反省自愧,食不下咽,前幾日邪風入體感染風寒,想跟朕求個恩典,放義忠出來先把病給治了再說?!?/br> “什么?” “義忠親王……太子……?” 御君辭依舊站得穩穩,面無表情,似乎大臣們的議論紛紛與己無關,像是他們言談中根本沒有牽扯到他,也沒有人用一種異樣的眼神頻頻將關注自己一般。 “來吧,諸位愛卿,議一議吧?!?/br> 面對殿上頓時像一滴熱油滴進油鍋里炸開了似掀起的哄鬧,老圣人眼皮子都不跳一下,像是沒看見似的開口道。 這還用議嗎? 這折子放到三五個月前好了,老圣人一見到有人替義忠親王求情求恩典的那都是二話不說該罰罰該罵罵。義忠剛被拘進去的時候,誰求情都直接被老圣人打為“與廢太子結黨營私、意圖謀朝竄位”的大高帽直接痛罵一頓,而五個月前甚至還有位大人,同樣因為這被貶職了。 老圣人把人打作結黨營私的時候,可絲毫沒見他要請朝臣們來“議一議”? 這事兒擺明了就是老圣人想要放義忠出來了,就算沒有忠純,也會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