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風吹曉動漫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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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做了自我介紹,軍訓生活算是正式開始了! 袁教官是眾多教官之中唯一一個帶著近視鏡的,而且又是精瘦的身材,看起來很是文弱,但事實上他是軍訓起來要求最高、管制最嚴的教官,常常是其它方陣已經結束訓練,我們又要再加做一套訓練要領動作! 即使是這樣,我們也不是列隊最整齊、動作最標準的方陣,最終,袁教官開始進行對每個人進行一對一的考察。 潮水退去,終會知道誰在裸泳。最終發現問題所在的原因是由于方陣里兩個硬傷造成的——郭鐵成的帽子,習俊飛的腿! 成子的頭不知道是怎么長的,也許是給他理發的師傅技藝高超,竟然連我們八06宿舍的其他成員都沒發現異樣。他額頭處的頭圍目測至少有八十厘米,因此帽子只能被象征性的頂在頭上,遠遠看去甚是另類。 至于小飛,我認為他肯定是習過少林彈腿的俗家弟子。小飛的腿法以大腿甩帶小腿,集力于足,突發迅擊,快速伸屈,彈如彈丸。一旦小飛認真踢起正步走,兩條大長腿不但彈性十足而且同手同腳,走在他前面的同學,要么腳跟被踢,要么鞋跟被踩,真可謂苦不堪言。 最后的解決方法是,成子的帽子在后中線處被剪開一條縫,雖然近看有點滑稽,但總算是能把帽子摁在頭上了,可以保持方陣的整體性;小飛則是一連兩日都沒有進行集體訓練,一個人在場邊默默的站軍姿,勢必要把兩條腿扎進土里、不再反彈。 袁教官不僅對大家的動作要求正規標準化,對大家精神面貌的也是嚴格把關,還自創了一套訓練方法:“以后,誰要是低頭走路,被我發現了,就要和我完成一個對話: ‘教官:抬起頭來! 低頭走路者:臣不敢。 教官:為何? 低頭走路者:臣相貌丑陋?!?/br> 這招還真靈,沒有人愿意承認自己丑,就都把頭乖乖的抬了起來。 每每大家苦累不堪,袁教官就會組織我們唱軍歌,軍歌一起,士氣大振! 晚上時間,袁教官還會來到新生宿舍叫我們疊軍被。而且每天他都會來寢室進行choucha。有的同學為了疊的整齊棱角分明,會往被子上灑水;有的同學為了省事,疊好的被子干脆就不在鋪開使用。 總之,在袁教官的訓練手段下,我們這些新生收益頗深,也非常勞累痛苦。 轉眼間,一周時間就快過去了,我們迎來了大學的第一個周末。 周六早上,輔導員通知我們去學校圖書館的電腦機房進行體育課和選修課的報名,我分別報了足球和文學修養提高。 之后,我又收到了動漫社團的短信:“今晚6:30分,風吹曉動漫社團本學期第一次社團活動將于理工樓304教室進行,請所有報名本社團的新生同學準時參加?!?/br> 吃過晚飯,我們寢室四個終于第一次分開行動了,我要去風吹曉社團報到,成子則跟隨老大去了籃球社報到,成子倒不是想加入籃球社,而是我讓他陪著老大去比較保險,畢竟黑子至今還沒來消息與我們約談,即便我判斷他是被嶗山魂師利用的受害者,但畢竟不能完全排除黑子自身就是嶗山魂師的可能性,成子跟著老大去,大家都比較放心,順便再探探黑子的口風。 看了看表,時間已經過了六點,于是我便徑直向理工樓走去。 進到樓里,一樓的門口右側放著一塊不大的展板,上面張貼著一張黑色的板報,并用紅色字體寫著:“動漫社活動教室定于304教室進行!” “風吹曉動漫社還真是不嫌丟人,還這么明目張膽的在門口發布活動信息牌!” “不知道今年的動漫社能招到幾個社員,聽說他們去年只招收了四個新人!” “按理說學校喜歡動漫的同學還是很多的,為什么動漫社還招不到人呢?” “這個還真不知道,每年報名的人都很多,只不過他們審核的有些變態吧!” 我聽著正匆匆趕著去上自習的同學,在展板前稍作駐足的議論,心下也是有些疑惑,“風吹曉,到底,是個怎樣的社團?!” 很快我就爬上了三樓,來到304教室門前,門口站著一個染著粉紅色頭發的女生,見我在門前停下來,笑容可掬的對我問道:“你好!是參加今晚動漫社活動的新同學嗎?” “嗯,你好!”我答道。 “那么,請進吧!”說著她轉動身子把我讓進教室。 我環顧了一下教室,里面并不像樓下展板旁邊同學評價的那樣冷清,304教室應該是個小型階梯教室,但這至少能容納上百人了,此刻雖然沒有坐滿,但也可以稱得上是座無虛席。 “同學,請隨便找個座位先坐下吧!”講臺上一個帶著厚厚眼鏡的瘦小男生,見我進來,扶了扶和他一樣老氣橫秋的黑邊鏡框,對我說道。 “嗯,好的!”我很有禮貌的回答道,便走到了面向講臺右手邊倒數第四排的一個座位坐了下來。 時間到了六點三十分的時候,那個粉頭發女生也走進教室,并從里面將門反鎖??! 隨后她走向講臺,靠近戴著高度近視鏡瘦小男生身旁站定說道,“大家好,我叫小蘭,現任風吹曉動漫社的宣傳部長,我旁邊這位是我們的組織部長,本名叫什么來著?我好久沒聽人叫過他的本名了,大家管他叫教授就好了?!?/br> “怎么就這兩個人?社長不來嗎?” “動漫社難道就這兩個人?” 臺下議論紛紛,亂作一團! 外號叫做“教授”的男生并沒有理會小蘭的調侃和臺下的議論,沉聲說道:“歡迎各位同學報名,并參加今年動漫社的第一次活動!而這一次活動也許也將是你們大多數人的最后一次活動!” 名為教授的這個人此話一出,亂哄哄的教室瞬間恢復了平靜,緊接著又是一波更加激烈的議論。 “這算什么話?!” “竟然有這么囂張的社團?!” “你們真的是在學校注冊過的正規社團嗎?” 教授不為所動,接著說道:“人類所了解的一切,其實都是人類本身通過五感感知后進行的定義,然后通過一代又一代人類的認同傳承了下來,構成了人類的物質世界和精神世界,也就是佛教所說的色法和心法。容易感知到的事物,被定義為太陽、風、樹木、血以及淚等名詞。較難感知到的事物,人們就會設定一些規則去感知,隨之出現數字、語言、公理以及定律。但是數字“1”究竟是什么,沒有人知道,就連“人類”這個名稱也不知道是怎么來的。人類不知道活著究竟是什么,但是人類善于自我安慰,于是有人想出一個叫做“夢想”的東西來糊弄自己。對于早就存在于這個世上卻無法被感知到抑或只有少數人能感知到的事物,人類選擇逃避的幾率遠遠大于好奇探索(比如牛頓發現重力時人類已經存在了至少400萬年,而重力一直都存在),這種對未知的逃避,久而久之變成了一種恐懼(例如布魯諾之死正是人類對日心說的恐懼所致),并衍生了一種叫做“難得糊涂”的生活態度,這也許是人類目前對未知恐懼的一種最好的處理方式?!?/br> “喂,你這家伙在說些什么鬼話?!我們是來玩動漫的,不是聽你在這胡扯的!”臺下的人一陣摸不著頭腦,開始不耐煩的抱怨道。 教授毫不理會臺下人的反應,更像是自說自話:“你們口口聲聲說你們是動漫愛好者,可是你們真的懂動漫嗎?你們知道每一部動漫都在反映著什么嗎?動漫的作者為了表達自己的認知意識,以上帝的身份殘忍的定義著每個動漫角色的命運,就像一個更高階層的存在。而每個相對高級存在的一個微不足道的舉動,都會左右相對低級存在的命運。這么說似乎有些難懂,舉個例子:一個孩子由于好奇放大鏡的聚光性,中午的時候拿著放大鏡聚光地上爬行的螞蟻,螞蟻只能接受被活活烤死的命運。在我們的認知世界里,人似乎是最高級的存在,可是真的是這樣嗎?先不要急著下結論,而且說不好,我們也可能只是其它更高存在放在地球牧場里的放養的牛羊?!?/br> 說完這些,教授重重的喘了口氣,問了一個問題:“說了這么多,現在回答我一個問題:你們對未知事物是選擇逃避恐懼,還是好奇?” “我們可都是接受唯物主義洗禮的大學生,不管別人怎么樣,我肯定是唯物主義者?!迸_下有人回答道。 “就拿你唯物主義的觀點來說,絕對的相信一件事或者觀點是一成不變的,這就不是唯物主義?!苯淌诿嫔届o的從容應對著。 “瘋子” “白癡” “神經病吧” “沒想到考進了這么個破大學,又報了這么個傻b社團,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鳥都能撞見!” 臺下的人完全坐不住了,紛紛起身走出了304教室??磥?,這個社團還真的是個不同尋常的社團。 雖然不能完全聽懂教授的話,但是心里卻隱隱覺得自己能夠理解同意他所說的,所以我還在座位上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