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他倒是沒有立馬接話,反而是拉住了她的手湊到了她的耳旁:“好啊,咱們一起回去?!?/br> 說著還將熱氣兒全都揮灑在她的耳廓上,曖昧的酥麻感立馬讓她有些異樣,冷眼一瞪此時一臉曖昧的賀知行:“少來這套?!?/br> 冷言冷語的姿態總算是賀知行那點興奮勁兒全都煙消云散,看著大為掃興的曲云晚嘆了一口氣,卻沒辦法任由自己吃虧,趁著曲云晚不注意的情況下,立馬堵住了她的呼吸,又是一個吻。 纏綿悱惻,彼此的呼吸掃落在心間,還沒等著曲云晚動手將不知廉恥的賀知行推開的時候,他早就一溜煙兒跑開了三五步,嘴里還是一直嬉笑的話:“晚晚,晚上見?!?/br> 說著就跑出了大廈,盯著賀知行的身影曲云晚嘆了一口氣,又像是想到了些什么,掏出手機給賀知行發了個短信。 曲云晚:替我向老人家問聲好。 而看到這條信息的賀知行頓時傻笑了一會兒,心滿意足的發動了他那輛風sao的紅色法拉利朝著家屬大院開了過去。 不過他心里清楚要是將曲云晚跟家里人提起來,只怕是要鬧得滿城風雨,還是算了,好不容易將晚晚融化了一大半,堅決不能打回原形。 剛出了電梯,就見著工作室logo,隔著透明的玻璃就能瞧見里面忙碌的場景。 新的節目制作非常的緊迫,因此剛搬來這里就開始忙碌起來,推開了門的一瞬間,正在處理文件的荀聞余立馬站了起來,朝著她走了過來,清澈的眼神中帶著帶驚艷。 正值五月,上京的天氣已經回暖了大半,曲云晚穿了身駝色的風衣,一頭波浪大卷散落在身后,皙白的肌膚上略施脂粉,與帶著的媚色的眼波融為了一體。 “怎么呢?”這是曲云晚開口說了的第一句話。 荀聞余立馬收回了眼神中的慕色,規規矩矩回應道:“華瑞集團的負責人剛才打電話來了?!?/br> 之前還在海港的時候,就約好說等工作室移到了上京后吃頓飯,曲云晚從腦中將這個信息扒出來后,又道:“怎么說?” “華瑞那邊已經定好了用餐的酒店,在一環的南通的希爾頓酒店,時間是今天晚上的七點,不過只要求您一人前去?!?/br> 沒想到華瑞那邊竟然全都安排好了,而且還提了個有些讓人懵逼的要求。 雖然這個邀約是如此的詳細,但總讓人有些差異,難道這個華瑞的老總認識她? 曲云晚擰眉一笑:“看來,人家比我們還專業的多?!碑斎贿@話是指在交集方面,眉眼一轉似乎又在揣度這簡單要求背后的深意,細細思索又想不出個所以然只好暫時擱置腦后。 荀聞余在一旁聽著,繼續說道:“那我這就跟您安排行程?!鼻仆睃c了點頭,隨即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里,按著時間又給賀知行打了個電話,就說不用他來接了。 不過此時的賀知行早就在賀家的客廳接受著三堂會審,哪有時間去管情愛之事,眼皮子一翻迅速給曲云晚發了個信息,然后將手機放進了茶幾上。 嘴角的笑意往上一揚,對上了爺爺賀國章威嚴的臉色,顯得有幾分滑頭滑腦的模樣,賀國章就一個孫子,再這么威嚴在外,對于親孫子就顯得和藹可親的多。 肅穆的老臉上多了幾分緩和之色,這一下午一家人都靜坐著,誰都沒吱聲,就是在等著誰先開口。賀知行一直不愿回家的原因很簡單,太拘束了,讓人稱奇的是,這樣家風嚴謹的家里居然出了賀知行這等放蕩不羈的紈绔子弟,而且還名聲在外。 又不知道過去了多去,眼皮子一軟賀國章的臉色總算柔軟了幾分,清咳了一聲道:“舍得回來了?” 大家長說話了,總算打破了沉悶的氣氛,賀國章的老伴兒徐曼玉嘴皮子一滑,沖著不遠處侍候著的吳媽道:“吳媽,上菜吧?!?/br> 老太太說著忙不迭給賀知行一個眼神,這臺階給了他還不明白,嘴上跟抹了蜜似得乖巧喊道:“曼玉jiejie?!?/br> 從小賀知行就跟奶奶的關系最好,賀知行的母親夏月在外開了個跨國企業,每天忙的不找邊兒,父親也忙著政府的事,加之夫妻間感情也不算太好,賀知行一直都養在老太太身邊。 而賀知行這習氣都是老太太慣出來的,稍微懂事了點就知道哄老太太開心,一口一個曼玉jiejie,只怕老太太哄得打心眼兒里疼乖孫子。 徐曼玉一聽,矍鑠的眼睛里含著慈祥,笑瞇瞇道:“乖孫子?!逼艑O倆關系好得好,加之賀知行嘴巴又甜,立馬往老太太身邊一站,三五下就把老太太哄得開開心心的,那里還計較孫子在外不歸的事,心肝肝都是她大孫子的。 賀國章雖有怒氣也不好發作,只能干愣地盯著婆孫倆的互動,好一會兒才說道:“這次不走了吧?”語氣干澀,臉色依舊肅穆,賀知行嬉笑道:“看情況,怎么也得多照顧曼玉jiejie幾年?!闭f著又從吳媽手里將米飯接了過來,放在了老太太身邊。 賀國章冷眼一瞪:“沒大沒小的?!辟R知行早就習慣了老太爺的冷言冷語,也無所謂只顧著跟老太太一起開心。 這家里都是找克星的,他爹怕他爺爺,他爺爺讓著他奶奶,所以突破口就在老太太身上,他只管把老太太哄開心就行了。 “知行才回家,你可別又把他嚇跑了?!崩咸粋€不高興就冷眼看著賀國章,眼底全都是埋怨,雖說面子是給了賀國章的,但是話語里分明就是讓賀國章適可而止。 賀國章一臉恨鐵不成鋼,怒聲道:“你就慣著他吧,你看他現在多大了,都快三十了,還這樣不著邊兒?!崩咸刹桓吲d老伴兒這樣說,皺了皺眉對上了賀國章的視線:“再大,也是咱們孫子?!闭f完又覺得不夠,添了句,“反正兒孫自有兒孫福,我聽楊旭說這兩年知行在海港的事業也做得像模像樣的那就可以了?!?/br> 這樣一來總算將老太爺脾氣消了一大半,至于賀知行自然是在旁不參與戰斗。 賀國章一聽搖了搖頭:“我看還是給他張羅找個媳婦兒,管管他?!?/br> 這話倒是順到了老太太心里了,孫子安了家這樣也能待在自己身邊了,沖著賀國章一個贊許的眼神。 老太太轉而對上了大孫子的臉,尋聲問道:“我看你爺爺這話說得也很對?!庇植[了瞇眼似乎想從腦海里尋個可人兒跟她的大孫子相配,細細琢磨點了個名字腦中閃過一絲精光:“我看那個蘇元義家的小女兒蘇汝月還不錯,要不改天尋個時間你們倆見見?” 賀知行一聽頓時腦袋就大了,連忙道:“我看還是算了,我要是被那個小妖精勾走了,誰來配咱們曼玉jiejie?” 這話自然不能提心有所屬,只能不著邊的瞎胡說,光是這話就讓老太太笑得跟花兒似得,直道孫子孝順。 只可惜老太爺心里有數,這混小子迷戀個女記者,這些年的事情他也有些眉目,不過光是這個女記者的身份自然是配不上他家孫子的,壓低聲線悶聲道:“你奶奶說得對,去見見?!?/br> 還不等賀知行反駁,就看著老太爺冷冽的眼神,似乎是在警告著賀知行心底那點小心思,思酌之下賀知行還是順了老太爺的意。 第96章 臨著夜色的降臨,整間工作室里的氣氛逐漸由緊張變得安靜下來, 伸手將風衣取了下來, 剛一穿好拿上了包就準備走了出去。 “曲姐, 再見?!币宦牭较聦俚穆曇?,曲云晚點了點頭笑著回應了,然后將視線移到了不遠處正在忙碌著稿件的荀聞余, 踩著高跟鞋就朝著他走了過去, 挨在了他的辦公桌邊上停了下來。 此時的荀聞余全神貫注在自己的手上的稿件之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曲云晚的到來,一雙纖細的手疏落了燈光的瑩潤滑入了他的視線里。 骨節處輕輕一翹實木的桌面留下一串清脆的響聲,他先是被手指的弧度的精致感的吸引,短短的失神的一剎那,就立馬被這一聲的清脆給喚過了神, 慌亂之間對上了她的視線:“ 云晚姐?!?/br> 荀聞余帶著些許的驚恐, 誠然她是他的上司, 敬畏之心肯定是有的。不過細細一看,她臉色的妝容要比上午見到的時候還要明艷上了幾分,眼梢處還纏著一分媚色, 不過細細看來卻更是優雅大方。 眉眼一掃沉聲道:“跟我走一趟?!?nbsp;也沒有絲毫的猶豫隨即轉過身子朝著工作室外走了出去,至于荀聞余先是詫異, 接著又是一分欣喜,立馬將桌面上的東西收拾好, 拿上西裝外套跟上了曲云晚的腳步。 此時的電梯里就只有兩人,靜默到能夠感知到她的呼吸, 嫣紅的唇抿在了一起,顯得有些嚴肅。 身高的距離感讓他剛好以一種最完美的角度去感知她側顏的精致感,淡淡的脂粉,濃密睫毛投下的陰影都是如此的讓人心動,忽然間荀聞余突然覺得像是回到了六年前,在學校第一眼見到曲云晚的時候。 那時候的她更為的柔美眼中含著水色,仿佛透過千山萬水直擊著的靈魂,猛地讓他的心跳動著,還沒有等著有任何的交流,她便離開學校出去交換,接著就是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幸好,他還能見到她。 “小荀?!彼穆暰€溫柔的撩過他的耳際,在他的心底激起一陣浪花,逐漸的蔓延開來,驚愕之余在她臉色找到了一份擔憂之色,這才明白剛才自己失神了,頓時埋下了頭不好意思道:“抱歉云晚姐,我剛才走神了?!?/br> “沒事,這幾天工作的強度大,你肯定累壞了吧?!边@樣的理由也是給他階梯下,荀聞余立馬點頭:“還好,對了云晚姐讓我出來是干嘛?”說到這里總算敢將目光再次凝結在她的身上。 她抿嘴一笑:“這不是華瑞的負責人請吃飯的事,就讓我一個人去,我怕人老總把我灌醉,我可找不到地兒回家?!闭f到這里眼里的溫柔多了兩分,與平日的嚴謹顯明了對比,“就麻煩小荀,到時候幫我開車了,畢竟上京的醉駕查得很嚴的?!闭f完就從包里將奔馳車鑰匙遞給了荀聞余。 從她的眼底笑意中移開了視線,帶著小心翼翼的姿態從她的手里將車鑰匙接了過來,接觸她手指的一剎那,反復一陣電流竄入了他的心扉,細微的異樣感讓他有些不自然聲音顯得有些頓悶:“好的?!?/br> 她見著許荀聞余這般的異樣,眼底劃過一絲淺思卻沒有多作停留轉過身子,電梯在負一層停了下來,門一開曲云晚就領著他到賀知行給她準備的代步工具面前,是輛銀色的奔馳車,曲云晚坐上了副駕駛坐,至于荀聞余老老實實做專職司機了。 導航在希爾頓的大門停了下來,按著門衛的指引將車地下停車場,曲云晚就吩咐荀聞余找個地兒吃飯休息等他,當然是報銷,至于她安排好荀聞余之后便朝著酒店走了進去。 剛一進門,迎賓小姐就迎了上來,笑問道:“小姐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有,我姓曲?!?/br> 迎賓小姐一聽,立馬接引道:“曲小姐,請跟我這邊走?!鼻仆硪矝]有猶豫立馬跟上了迎賓小姐的腳步上了二樓的西餐廳,沿著走廊挨著一間雅致的包間停了下來,迎賓小姐一伸手將包間門開了大半,又坐了個請的手勢:“曲小姐請?!?/br> 沿著露出的門縫,將包間里的光景看得一清二楚,里面空無一人,著實讓她詫異的問了句:“請問這里的客人呢?” 還沒等著迎賓小姐再一次開口,從不遠處走來個中年男人,直到了她的面前才停下了腳步,男人的視線掃了她精致的容顏上,眼底一暗。 彼此打量著對方,男人試探的問了句:“是曲小姐嗎?”聽到這話,曲云晚立馬明白過來了,看來是華瑞的人,立馬換上了一副笑臉朝著男人說道:“是的,我是曲云晚,您是?” “曲小姐晚上好,我是華瑞的工作人員劉湘軍,不好意思啊,總裁今下午突事件出了上京,現在正往回趕,可能的麻煩您稍等一會兒了?!闭f到這里劉湘軍的臉色帶著一股歉意,人家既然這樣解釋了曲云晚自然不能在又任何的怨言,寬慰道:“沒事的,我等一會兒就好?!?/br> 劉湘軍一聽總算放了心,微微一彎腰做出了個請的姿勢,曲云晚這才朝著包間里走了進去,劉湘軍跟在身后看著的沙發上后,又說道:“曲小姐,您先坐會兒,有什么需求都可以跟服務員說?!彼齽傋€,就隨著劉湘軍的聲音將注意力移到了劉湘軍的身上點了點頭:“麻煩了?!?/br> 不過劉湘軍臉色的歉意卻緩和顯得更為明顯,她詫異的看著他,劉湘軍接著道:“曲小姐不好意思,我這邊還有事需要回公司處理,可能要先走一步了?!?/br> 劉湘軍說著又將一張名片遞給了曲云晚接著說道:“有什么事,也可以聯系我?!鼻仆韯傄唤舆^名片掃了眼上面的信息,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原來這個劉湘軍還是部門的經理。 “好的,麻煩劉經理了?!钡玫搅饲仆淼幕貞?,懸在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接著便是恭敬的退出了包廂里,等著服務員上了茶水之后,包間又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 從窗戶外可以看見萬家的燈火在中逐漸亮了起來,在上京這片熱土上點燃了惹惱與喧囂,她臉色逐漸變得柔美似乎很是此時的安寧,不過一貫而來的維持的面具并沒有讓她失去任何的理智,沉靜的如寧靜的夜色一般,美到一種淡淡的哀愁,一直延伸到他沉冷的眉眼之上。 此時的傅斯韞正坐在監控大廳里,盯著一個狹小的人,臉色逐漸變得冷,即便是在五月的溫度下都顯得有些刺骨,四年的磨煉早就讓曾經單純的少年變得深沉冷臉。 長久的高位執掌著生殺大權讓他多了幾分睥睨之氣,隨著無休止的工作,商場的沉浮已經讓傅斯韞變得更加的寵辱不驚,卻唯獨在見到這張熟悉面孔的時候,顯得有些不沉穩,這股低氣壓已然讓身后的劉湘軍有些異樣,卻沒忘記小聲詢問道:“傅總,你看是不是要下去了?” 這句話并沒有得到傅斯韞任何的回答,他的視線一直在監控屏幕上熟悉的容顏之上,漸漸地那雙沉冷的眼眸中劃過一絲溫柔之情,卻又在立馬壓抑了下去:“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彼穆曇舳嗔吮绕疬^往多了些低沙的顆粒感,如同大提琴最低的那根弦撥動時的掃落在心間。 劉湘軍不敢質疑總裁的話:“好的?!彪S即往后退了好幾步,將整個空間還給了傅斯韞,隨著腳步聲逐漸變得遙遠。 他的眼中的深情像是一斛珠光順著夜色傾瀉而下,可到了光影處全變得稀薄,接著一股怒氣一下噴涌而出,握緊的拳頭,手背上暴起的青筋無遺在釋放他心緒中的暴戾。 這些年他一直都念念不忘這段無疾而終的感情,即便是不在她身邊,都窺探著她所有的消息,在等著她有男人之后,更是燒起了一股怒火,想要質問她到底有沒有將他放在心中,可是每一次想要沖出去質問她的時候,卻總是怯懦了。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太過于貪心,即便是訣別的話說出口了,也不愿從她的中剝離開來,自私的想要將她藏在自己的狹小天地里。 可是一見到她跟那個男人的親密,他就覺得自己快要瘋了,這樣的折磨讓他這幾年只能用拼命的學習工作去填滿自己的生活,甚至想要為她搭建一個專屬的王國,為她遮風擋雨。 可是,此時的他有怯懦了。 倘若他真的走出去了,對她來說到底是好是壞 ?他有些摸不準,雖然無時無刻都想要將她從別的男人身邊奪回來,可是出于一貫的克制,他有些不敢面對她。 不知道等了多久,連著茶水都喝得都去了兩趟衛生間了,也不見著華瑞的老總出現在她跟前,一瞧手機上的時間,紅唇喃喃道:“都九點了?!?/br> 她可是從七點過就到了,這都快坐了兩個小時了都不見人影,也不見華瑞那邊打個電話來,這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關子,忍不住皺眉卻又不能表露,一擰眉就從包里將之前劉湘軍給的名片掏了出來。 “喂,是劉經理嗎?我是曲云晚?!?/br> 傅斯韞就盯著眼前桌子上的開著擴音的手機,在聽到她聲音的一瞬間,臉色柔軟了一份,時隔四年這還是他頭一次聽到她的聲音,比起過往似乎多了些成熟的韻味,又遞給了身旁的劉湘軍一個眼色。 劉湘軍也是個機靈人立馬湊到了電話邊,語氣中帶著一股歉意:“抱歉啊,曲小姐,總裁那邊確實趕不回來了,真想跟你打電話的,沒想到您倒是先打了過來?!敝劣诟邓鬼y則是將視線從手機上又移到了監控的畫面上,似乎在從她細微的表情中窺探此時的心境。 她一聽劉湘軍這話,皺了皺眉轉而也想,之前還夸華瑞集團做事謹慎,沒想到還弄成了這般境地,著實有些尷尬,卻又不能說什么。 畢竟人華瑞是她節目的贊助商,俗稱金主爸爸,她再有脾氣也不敢真的說些什么,善解人意:“沒事的,畢竟華瑞是大公司,能夠看得起我們節目,我們已經很是感激了,既然總裁有事,那就改日再約?!?/br> 幸好監控器的畫質足夠高清,不然傅斯韞也瞧不見她臉色上掃過的慍怒,一掃而光再次尋覓的時候早就化為了泡影,看來這些年她的性子還是變得不少。 至于劉湘軍依舊是一副冠冕堂皇的口氣:“不好意思啊,讓曲小姐白跑一趟,是我們的失誤,真是萬分抱歉,簽約的事情我們這邊會盡快安排的?!鼻仆硪宦牽偹隳樕謴土诉^來:“嗯好的?!闭f完之后就道了聲再見,然后收回了手機放入了包里,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而站在監控器的面前的傅斯韞臉色一變,立馬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還沒等著劉湘軍反應過來就瞧著傅斯韞推開了的大門朝著外面走了。 他的心在這一刻焦灼著,看著她身影的一剎那所有的怨氣早就化為了泡影,接踵而至的便是無時無刻的想念之情,唆使著他失去了所有的判斷朝著她跑去。 曲云晚剛一出包間就給荀聞余打了個電話,通知他準備離開了,然后又沿著來時的路外面走了出去。 而此時的傅斯韞則則是在她身后的不遠處,剛一準備開口叫住曲云晚的,被另一道聲音止住了所有的呼吸。 此時的荀聞余一見到了曲云晚的身影,就立馬搖下了車窗:“這兒!”像是透過深深的陰影面在暗處見到了傅斯韞的身影,雖然離得遠但能夠確切的感知到遠處的男人似乎關注的視線在曲云晚身上。 而心中莫名的熟悉感逐漸涌了上來,遐思立馬涌上了心頭,恍惚間他總算記起了這個男人究竟是誰,眼底閃過一絲驚駭。 傅斯韞,曲云晚的前男友。 雖然在學校兩人的戀情還算是比較隱秘,可畢竟都是學校的風云人物,再怎么也會走漏點風聲出來,而他一直都愛慕著學姐曲云晚,自然對這些消息有所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