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宜上床
客廳的落地窗前還拉著薄薄一層霜色的紗簾,褶皺處的裝飾系帶長長久久地飄綴著,阻擋了外面可能投來的高清變焦鏡頭,可卻模糊不掉暖陽在客廳灑下一片光影。 五斗櫥上擺放的鎏金時鐘敲下幾個沉重音節,不過早上九點而已,騶虞已經將唇瓣上的露珠喂進了甘霖口里。 想同他做戀愛中滋味最好的那件事。 騶虞極近輕薄之能事,甩掉拖鞋赤腳踩在他的腳面,一定是摟抱著甘霖的動作太放肆,所以本來還搭在肩膀上的毛衫也像枯葉般墜落,被誰蹣跚著一腳踢到了茶幾下面。 她一點點進攻,他便一點點克制地后退。 好像一支欲拒還迎的華爾茲,他們跳過整堂客廳,連玄關的墻面都糾纏兩具黏膩的身影。 直到甘霖退無可退,腳踝挨上了四寸高的飄窗,騶虞來了霸道索取的勁頭,一把將他推倒在落地窗邊只能容下一人的軟墊上。 她在陽光下跪坐在他腰側,睡褲裹著的雙腿是精致筆直的,以十分有力的姿態夾住他的勁腰。 騶虞從上往下睨著他,神情帶著點兒持靚逞兇的不可一世,手指順著他月白色的睡衣輕佻地解開一扣,再一扣,露出他胸肌的模樣,馬上就俯身將唇印去蓋在他的雪白膚色上。 這一方天地的光線真夠扎眼,比片場里的聚光燈加反光板還要耀眼。甘霖仰面躺著,抬眼會被陽光刺傷瞳孔,可將那半透明的眼睫垂下去,卻會被她如煙似霧的表情勾引。 她睡衣下穿著少女款的運動內衣,白色的純棉質地,包裹著美好的柔軟。 有種莫名的青春萌動。 騶虞這妖精大概也知道自己這打扮中反差感的好處,將他胸口一片肌理漂亮的皮膚吻得濡濕,還要更加貼近他,用衣料下鼓脹綿軟的乳rou來撫摸他的心跳。 奶油似的羊脂乳膏,頂端有些別樣的觸感,透過薄薄的棉布露出一點形狀,像是粉暈清香的荷尖又像是水果味兒濃重的硬糖。 騶虞抱住甘霖的脖子,又去牽引他的掌心來摸自己,“硬了呀。很脹,幫我脫?!?/br> 多巧,她胸前頂端的兩只乳尖硬了,可甘霖被她騎在身下的東西也硬了。兩個人貼在一起,電流和火勢都在蔓延,不可能只有一個人難捱的道理。 甘霖手掌貼著她的肋骨,不是不想隨著乳根這誘人的弧度一直用力捏上去,一點點玩弄揉搓,擠壓出水聲,再一點點剝開她的衣料,將兩只送進嘴里吮吸。 可他們認識這樣久,卻都你瞞我瞞地不肯挑破。再重逢,情事不過兩次,還都發生在靜謐濃稠的夜里。 此刻是天光大亮,樓下有不少人正在忙碌地奔向工作掙一天辛勞,他們才吃了早飯,無所事事,就要躺在飄窗上親昵。 尤其這層欲蓋彌彰的紗簾,莫名讓君子羞恥。 白日宣yin這種事,真的和甘霖不太搭。 好在絞盡了腦汁無法拒絕中,騶虞扔在旁邊的手機突然響了,她很氣急敗壞地去接,是余霜,囑咐了外面等候的狗仔都在什么方位,又婆媽幾句關于手機號碼可能會泄露和還有盡快轉移地點的緊迫。 騶虞含含糊糊地恩啊幾聲,就把手機拋到了遠處的地毯上。 又像小老虎似的重新撲上來。 三分多鐘,足夠讓甘霖已經壓下了上揚的火氣。 他托著騶虞的腰,輕輕躲閃了一下她的吻,喉結很壓抑的滾動兩下,才重新系好她自己扯開的前襟,聲音是啞的,難為情的。 理由是牽強的,無厘頭的。 他像個十幾歲青澀的少年那樣,不知道怎么拒絕自己的戀人,只是低聲說:“今日不宜…” 后面的話怎么說出口? 騶虞卻無師自通,挑了挑俏麗的眉梢,一臉不滿地哈一聲道:“不宜上床?還是不宜zuoai?再或者是不宜高潮射精?幾把憋得這么大不難受嗎?” 騶虞是有這個本事,渾話說得像禮貌用語一樣收放自如。 何況她最近在甘霖前是越來越放肆了,尤其樂得看對方被她逗出那點兒古板的害羞,低俗粗魯都是拿手好菜。哪里還有鏡頭前面,以往那個裝腔做調的樣子。 更像是頭張牙舞爪的美麗野獸。 甘霖窘迫到脖子都紅了,手指握拳,張嘴半天沒叱責出什么來,只捏了捏她的下巴,說出一句無奈的“你??!” 見她面色還粉嘟嘟得潮著,怕她又說什么驚世駭俗的話來,捏過她的下巴干脆連帶伸手捂她的嘴,不許她再出聲,亦或是來啃他。 一句 看書請箌YùЩǎηɡSんё.Mё更新塊人壹步“你啊”也能讓騶虞嘻嘻兩聲,感覺受了無可奈何的寵溺似的,被他摟進懷里,心里不知道多快意,“啵?!眱上滤氖终?。 一雙好眼顧盼生姿。 想到這地點這光景也許甘霖不喜,便也不逼他。 但也絕對沒有對自己太欲應該收斂的認知,對著甘霖,她總能隨時隨地浪起來,這都是發自于心的。 這么想著,通體不知道多舒暢。 騶虞歪倒在甘霖身上癡癡笑起來,側身靠在他懷里,腰肢貼著他的恥骨,手指則探下去一下下捋著他的腹肌,確實撩撥不起對方的急躁來,才放棄了。 把濕潤的唇遞到他耳邊,溫存地耳語著:“好嘛,我這么喜歡你,還不是都聽你的。今日不宜上床,那時過午夜總行的吧?” “晚上也一樣的?!?/br> 好女人可不圖一時痛快。 長長久久比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