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好脹啊
眼下這個少年已經擁有了成年男性的身材,尤其是騶虞在昏暗的樓道里纏著他抱著他,視線好似被一窄綢緞剝奪,所以觸感聽覺和嗅覺都變得無比敏感。 他的肩膀好寬,攀住向上登像委身占領一座白雪皚皚的高山。 他的味道好聞,吸進肺里好像每一絲毛細血管都在飄然醉氧。 甘霖大概沒預料到會有人躲在黑暗蟄伏。 被她吻住頸窩的時候本能的張嘴輕輕發出一聲沙啞的悶哼,這聲音沒有平常的冷清,更像是雪水里摻了密密的金沙粒,順著騶虞的耳廓鉆進去,流動在薄薄的耳膜上,讓她末梢神經都為之酥軟。 不等甘霖反應,她已經踮著腳尖將柔軟的唇瓣貼在他的下巴,一個吻換一個名字,她像懷春的豆蔻少女把珍重之人的名字反復默念在齒間。 她叫他“甘霖?!彼孟穸虝恒渡窳艘幻?。 似乎認出這只非禮他的小動物是今早被他趕走的野貓。 就只要這一秒,騶虞已經吻上了他微涼的嘴唇。 四瓣唇相接,騶虞打賭自己聽到了火樹銀花的驟響。耳膜轟隆著自己的心跳,甘霖含糊地怒斥了一句什么,騶虞根本沒聽清,但心下微哂,無非是叫她別鬧或者滾蛋。 沸騰的血液才不要聽這種沒用的建議。 騶虞更加用力的去貼住他,非要做到身段上的私密契合。 趁他啟唇把自己的軟舌塞進去,篤定對方不會咬斷她叫她流血,她就恬不知恥地去吮吸他口里的津水。那口水是絲絲涼的白茶味,也許是飯后刷了牙齒,又也許是喝過一杯香茗。 騶虞鼻翼急促地翕動,感受到他的手掌已經握在了她的手臂上,深知自己下一秒就會被他狠狠推開,甚至跌落樓梯摔得狼狽至極。 但她不在乎,就像那晚那個教室里一樣瘋狂,她更加用力地去抱住他的肩膀像一只垂死掙扎的飛蛾。 將他涼涼的唇都煨烤成自己的溫度,還要把他嚴厲的低沉裹上濕漉漉的水聲。 這強吻的時間不過十幾秒,甘霖即便傷了腿但畢竟是個有力的成年男性。那雙指節均勻的手立刻捏住了騶虞的雙臂,隨后便要用一些力氣將她向外推拒的。 可做了幾年住戶,甘霖鎮再熟悉不過這里走廊的構造,黑暗中,她身后不到半米是充滿灰塵的樓梯扶手,再旁一寸就是生銹的圍擋和十幾節樓梯,他還記掛著她說腰疼,總不能盡全力真的把她摜在硬物上。 就是替她考慮這點兒猶豫時,他嘴里已經闖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舌很滑膩又軟糯,好像貪婪的軟體動物,不停的在他的腔rou牙齒舌尖上肆意游弋??磿埞|YùЩǎηɡSんё.Mё更新塊人壹步 胸膛可能是熱起來了,不然指尖發麻的感覺怎么會這么令人難忍。 甘霖在努力像合上嘴巴,可推拒之中,騶虞右腳踉蹌一下,從喉嚨里發出一聲奶貓似的悲鳴。腦子里的判斷告訴他:她腳受傷了。 有了這個認知,他更不可能用蠻力。 騶虞忍痛歪扭了一下身體,胳膊上本來向外的作用力,突然變成了向上,一下穩住了她的重心。 這次接吻的結果令她驚詫,她人沒有像那天一樣,被完完全全地推出去摔倒在地,反而被抱住了一般的溫存。 老舊的樓道所有燈泡都已經破損,這檔口突然出現一束強光。 光屬于樓下走廊里剛推開單元門的住戶,聽聲音還不止一位,幾個人嘻嘻哈哈走起路來震到他們身后的墻壁都有剝落的嫌疑。 騶虞哪兒會注意這個呢? 她全部神經都集中在她和甘霖之間的互動上,甘霖此刻的溫柔幾乎要把她殺掉了,吻過那么多嘴唇,可這雙最能讓她心動。無妄地將鼻尖兒貼著他的面,騶虞還在有一下沒一下地蹭,一邊蹭一邊嗚咽著呼出甜熱的氣息,“瞧啊,你把我勒痛了?!?/br> “肋骨這里,好脹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