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
“褲子脫了?!比~朗命令道。 凌揚干笑了兩聲,“長官,別開玩笑了?!?/br> 葉朗手上一用力,凌揚下巴又被他抬高兩寸,“脫!” 凌揚咽了口口水,他知道葉朗今天是不打算這么輕易饒過他了,雖說他手里拿得是激光槍,但他給人的壓迫力就仿佛那是一把可以取人性命于一瞬間的真正槍械。 無奈之下,他只得再次解開迷彩褲褲帶,褪到一半,看到葉朗睥睨著他下身的那種眼神,突然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手中的褲子提也不是,脫也不是。 葉朗見他停下了,一個凌厲的眼神掃過去,快速向下一點,無聲地威脅他繼續脫。凌揚心一橫,手一松,褲子一下子落到腳面,整個下半身暴露在四月初溫潤又稍有些寒冷的空氣中,有些涼意,又有些興奮。 葉朗手里的槍從凌揚下顎,順著脖頸,劃過前胸,最終停留在某處,他那略帶不屑的注視和野外露出的體驗使得凌遠瞬間羞恥感大增,身體卻不可抑制地起了反應。 “很精神么,”葉朗用槍頭在那里壓了壓,松開,小凌揚更精神了,上下點了點頭,似乎在向長官致敬。 “你剛才手槍打得不錯,再打一次給我瞧瞧?!比~朗的聲音變得磁性而又慵懶,每個音節都透著nongnong的cao縱感。 此時的凌揚已經完全被對方帶入狀態,似乎真得是被人用性命脅迫,雙手無可奈何地撫上下身,有生以來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表演自慰。他上身全副武裝,下身一絲不掛,強烈的反差加上戶外露天的環境,欲望和恥辱輪流主宰著他的思想,眼前之人的威嚴一點點侵入他的內心,腐蝕他的自我,在他心靈深處打上專屬的烙印,從此只臣服于他一人。 葉朗饒有趣味地欣賞著凌揚的表演,腳下來回踱著圈,從各個角度觀看這場活色生香的真人秀。凌揚發自本能地不敢與這樣的葉朗對視,不得不垂下眼眸,視線中便只剩下純黑色防暴靴左右晃動,每個線條都像是刀削出來一般的硬朗,大鋸齒的橡膠底無情地碾壓著足下的沙礫,在粗糙的沙地上留下被踐踏過的痕跡,就連那鞋底與地面摩擦的聲音都化作靡靡之音,比耳邊呢噥的情話還要撩人。 這種被譽為靴界最硬派的代表物,造型單調,毫不出眾,卻是能讓每個錚錚男兒熱血沸騰的究極之作,越是長久的凝視,越是能體會到那平凡外表下蘊含的爆發力。 方才這雙靴子給予他的快感又涌上心頭,凌揚的呼吸漸漸變得沉重,葉朗的腳步就像一記千斤重錘,每次落地都重重擊打著凌揚的理智,他甚至能清晰地想象出它支離破碎的模樣。 凌揚的意識開始變得有些不大清晰,葉朗的靴子在他眼前幻化出無數殘像,又轉眼消失不見,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時,卻發現視線內已經捕捉不到葉朗的身影。 他猛地心一沉,正要抬頭四下張望,身后卻傳來了熟悉的溫度,葉朗的氣息落在敏感的耳畔,似在輕笑,似在調情,凌揚適才的緊張又一下子放松下來。 下一秒,葉朗的手指快速探入凌揚毫無防備的身體,無比精準地觸到那一點,一轉一按一撓,凌揚的心情就像坐了云霄飛車,一瞬間又攀升到頂端,他就像是葉朗手中的提線木偶,他讓他上,他就上,讓他下,他就下,他是他欲望的cao控者,他調動著他的神經,賜予他極致的快樂。 凌揚感受著葉朗的手指在自己體內進出,指尖靈活得劃著圈,指肚和指甲輪流撩過g點,每當這時他的身體都止不住一陣戰栗,后xue似有生命般收縮著,似乎在渴求更多。 “誰準你停下來的,繼續?!比~朗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凌揚這才發現自己手上的動作已經無意識放慢了,連忙上下擼動起來。 他的鈴口冒出更多晶瑩的液體,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光芒,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他此刻正身處光天化日之下,并且隨時可能有人會誤闖。 葉朗玩弄了一會兒他的身體,將手指抽離,凌揚頓時感到體內一陣陣空虛,有硬物抵到入口處,卻遲遲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進來?!绷钃P等了好久,終于忍不住開口,聲音壓抑而又隱忍,內容卻yin蕩不堪。 葉朗還是筆直地站在那里,絲毫沒有要進去的意思,頂端與xue口接觸的地方就像點了火,撩撥得凌揚百爪撓心般難忍。 “求你進來?!绷钃P放棄了最后一絲尊嚴,無力地懇求道。 葉朗一個挺身,輕而易舉地進入到神秘之地,幾乎沒有給對方任何適應的時間,如狂風驟雨般律動起來,他的手狠狠掐在對方腰肢上,疼痛與快感交織著席卷而來,徹底將凌揚溺斃。 后方是冠狀物與內壁劇烈的摩擦,前方手指快速揉搓著命脈,凌揚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前后夾擊的快感,呻吟著射了出來,乳白色的液體飛濺到了沙地上,凌揚大口喘息著,雙腿一軟,直接靠到了身后葉朗的懷里。 葉朗指揮著凌揚走到一旁,雙手扶住巨石砌成的壁壘,抬高對方腰肢,重新插入進去。 他右手揉搓著對方的臀瓣,冷不丁給了他一巴掌,“自己動?!?/br> 凌揚聞言乖乖地前后扭擺起來,讓對方的碩大物在自己體內一進一出,發出噗噗的響聲。 葉朗顯然對他的表現還不夠滿意,抬起左手又給了他屁股一巴掌,“使勁?!?/br> 凌揚動得愈發賣力,葉朗的手掌在凌揚臀部不停地撫摸揉捏,時不時左右開弓,伴隨著啪啪的擊打聲,凌揚的屁股染上一層性感的粉紅色。 凌揚停下來喘息,葉朗從后面一把揪住他頭發,迫使他頭部后揚,露出迷人的頸部曲線,他半瞇的雙眸,微張的嘴唇,看得葉朗獸性大發,催動下身做最終的沖刺,二人結合處的溫度已經升至極限,guntang緊致的包容感讓葉朗欲罷不能。 他顫抖著發泄在這個人體內,炙熱的液體貫穿對方的身體,這一刻,他只想從頭至尾,從身至心,徹徹底底地占有這個人,收他為己物,讓他再也無暇去想別人。他甚至想蠻橫地洗去對方十六年的記憶,再也不想見到他不自覺露出那種沉默的表情。 堡壘外突然傳來細微的腳步聲,葉朗的警惕心一直提在最高點,此刻飛速地離開凌揚的身體,一瞬間提好褲子,腳尖一撥架在墻邊的槍,腰一彎抄在手里,從射擊口處探出槍口,對準目標一陣掃射,可憐的入侵者還沒發現敵人在哪里就被身上的激光報警器提示你已經死亡,只好乖乖折回到重生點。 凌揚這功夫緊張地抓回自己的褲子單腳跳著穿上,心臟緊張得要跳出來,他沒想到葉朗膽子大得居然敢在野外做全套,此刻回想起來,覺得剛才兩個人的行為真是冒險。 葉朗解決掉敵人,把手中的沖鋒槍甩給凌揚,轉身撿起對方的狙擊槍,“這種冷靜的武器不適合你,你還是用這個無腦射擊流吧?!?/br> 凌揚被小瞧了,沖著葉朗呲牙咧嘴,不過還是高高興興地接了過來,他方才也覺得葉朗拿著沖鋒槍掃射起來實在是帥呆了。 兩個人從藏身地出來,一路潛伏著回到主戰場,中途也撿了幾個落單的,凌揚還被擊殺了一次。兩人在一制高點找到徐賢和白礱,徐賢轉了醫療兵,白礱一手一把沖鋒槍,方圓百十里無活物。 比賽結束后一看統計結果,對手異口同聲地指責白礱開掛,明白真相的群眾在一邊偷笑。 大家都滾得跟泥猴差不多,葉朗和凌揚反倒是所有人中最干凈的兩個,淋浴的時候葉朗知道凌揚不愿意別人看到后背的傷口,一直站在他后面幫他遮擋。 四個人回到露營地都有些疲倦,白礱靠在樹下,徐賢枕在他腿上小憩,葉朗精神還好,在河邊找了塊平坦的石頭坐了下來,凌揚最歡脫,不知怎么爬到了樹上,騎在樹杈上,嘴里叼著顆草,腿吊在半空一晃一晃的。 葉朗打量著樹下的凌揚,印象中對方是個閑不住的人,除了睡覺和打游戲,幾乎無時無刻不在運動狀態。然而他此刻倚著樹干,仰望藍天,臉上有股說不出的恬靜。 葉朗突然心底涌起一陣錯覺,似乎這樣的凌揚并不屬于他,隨時都會離他而去,飛回到天上,一種nongnong的不安全感占據了他的心頭。 在發現自己有這樣想法的時候,他已經下意識地站起身來,走到樹下,沖著對方伸出了雙臂。 凌揚一低頭,見到葉朗,臉上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手在樹杈上一撐,跳回到葉朗懷里,他腳尖落地的一剎那,葉朗的心才放了下來。 “你在擔心什么,我會飛走?”凌揚抿著嘴道,似乎猜透了他的心思。 葉朗不說話,也沒否認。 “別擔心,我已經不會飛了?!彼炎鞙愡^去,在對方嘴唇上輕輕點了一下。 第77章 誓不放手苦rou計 凌揚等人風塵仆仆地回到家中,手機早就吹簫吹得沒電,剛插上電源,就顯示有短信進入,點開一看,只有簡潔的兩個字,“回電?!卑l信人是唐修文。 凌揚立即回撥了過去,表情從歡快一下子變得很慌張,掛上電話急急忙忙就要往外奔,葉朗攔住了他。 “發生什么事了?” “唐老師進醫院了?!?/br> “唐老師?” “就是小扣兒!” 小扣兒竟然是老師?葉朗想象不出來那樣一個老師該是怎么一副模樣,白礱二話不說抓起車鑰匙就沖下了樓,其余三人也快步跟上。 凌揚一行匆匆忙忙趕到煙大附屬醫院,一推開病房的門,唐修文毫發無傷地搭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把水果刀在削蘋果,小指還微微翹著,凌揚一愣,只覺得那持刀的手漂亮極了,他從未見過誰削蘋果都能削得這么優雅有氣質。 他發了數秒的呆,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關注點完全跑偏掉,往旁邊一看,有人穿著病號服半坐半臥在病床上,臉上沒有半點血色,竟然是衛施。 衛施原本閉著眼睛,聽到有人進屋微微睜開眼往門口處掃了一眼便又迅速闔上,似乎根本不在意來者何人。 凌揚被他瞪得一抖,貼著墻邊溜進了病房,小心翼翼地問唐修文,“這是怎么搞的?” “我弟弟打的,”唐修文毫不掩飾道。 “修武哥?為什么?”凌揚瞪大了眼睛 “一點小誤會?!?/br> 凌揚震驚了,“一點小誤會能打成這樣?那要是有什么大矛盾,還不得給打死了?!?/br> “命大著呢,死不了,”唐修文削完蘋果,切了一牙下來,用刀扎著送到嘴里。 凌揚眨巴著眼睛,看得目瞪口呆。 唐修文怡然自得地嚼著蘋果,一抬眼見凌揚盯著自己看,“你要吃?“凌揚連忙飛快地搖頭,又回頭看了眼衛施,對方仍在閉目養神。 “那修武哥人呢?” “被部隊召回了?!?/br> “哈?” “公共場合打人,打得還是毫無還手之力的學生,別說軍校保送了,搞不好連兵役都服不滿就要被開除軍籍了,”唐修文的視線落在衛施身上,“我弟弟一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留部隊,好不容易爭取到這個機會,全毀在某個人手里了?!?/br> 衛施聽到這句話后眼睛睜開了,卻沒看唐修文,而是向站在門口的白礱望去,白礱會意地走出門去。 “那……”凌揚聽到這個消息十分難過,“既然是誤會,讓班長去解釋一下,或許……” 唐修文沒接凌揚的話,而是低頭又削下來一牙蘋果,口中的話卻是對著衛施說的,“要是我弟弟真得出了什么事,期末我一定會讓你重修的?!?/br> 凌揚黑線,“老師,你這是濫用職權,以公謀私?!?/br> “有權不濫用,還要權做什么,”唐修文面不改色道。 凌揚好生無語,要不是他在游戲里就認識小扣兒,一定會被他騙到,這個人一向把自己的善藏得很深,把惡擺在表面,寧可讓他人誤解,也不肯暴露自己的內心。 一直靠在床頭一語不發的衛施突然插了話,“你弟弟差點讓我重生我都不怕,還怕重修么?!?/br> 凌揚一把掩住嘴,現在是怎樣,班長經歷了生死關頭的考驗,開始學會說冷笑話了嗎? 葉朗全程在一旁聽得云里霧里,不過總算搞懂了一件事,他之前以為躺在床上的是小扣兒,現在看來坐著的那位才是凌揚口中的唐老師,他實在無法把這個人和游戲里的小扣兒劃上等號,原來自己的老婆還不是游戲里精分最嚴重的人,如果躺著的那位再是小白的話…… 葉朗心中自動在煙大人后面加上了精神分裂癥患者的注解,還有個括弧,除小賢以外,括弧括死。 白礱回來了,眼睛往下一點,對衛施比了個搞定的眼色,衛施也眨了下眼,表示收到,二人神不知鬼不覺地完成了一次無聲的對話。 當值醫生來查房,一進屋就表示出很大不滿,“你們這個病房的家屬太多了,打擾病人休息怎么辦?” 凌揚一見這人樂了,“胡主任!” 胡主任醫治過的病人無數,不過凌揚這人很是能說,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雖然叫不出名,但臉是認得的,“誒?是你,手指頭又折了?” 凌揚嘴角抽筋,“主任,別咒我好嘛?!?/br> 胡主任走過去,“恢復得咋樣?” 凌揚把羊蹄伸給他看,“神醫您醫術高明,我現在練大力金剛指都行啊?!?/br> “你最厲害的功夫就是在嘴上,我看你去練河東獅子吼最好?!?/br> 凌揚嘿嘿一笑,主動給大家介紹道,“這是我的主治醫生胡致大夫,煙大附醫外科主任,江湖人稱接骨小能手的就是他了?!?/br> 徐賢接話,“啊,原來羊羊溜冰杵斷手就是您給他接的啊?!?/br> 胡主任一聲冷笑,“溜冰杵斷?他那個癥狀要是杵斷的也算本事,他……” 凌揚突然大叫一聲“?。。?!”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胡主任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了,“病房里大呼小叫的做什么!”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凌揚連聲道歉,“我是突然見我這位朋友氣色不太好,您給看看,他沒事吧?用不用送icu搶救一下什么的?” 胡主任瞄了眼床上的衛施,“這不還跟剛才一樣么?什么叫突然氣色不好,難道要面色紅潤有光澤才叫氣色好?那還要住院做什么?!?/br> 他走到衛施床前,簡單問了幾個問題,衛施說話聲音很虛,大部分時間都在點頭和搖頭,胡主任給他檢查了一下,又回頭跟護士交代著,最后叮囑了幾句,就走到隔壁床。 衛施的病房是二人間,另一張床上的病人一直在蒙著頭睡覺,只有打了石膏的腳露在外面被吊起來,誰都不曾見到他的真面目,此時醫生過去叫他,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掀開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