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請問殷小姐……” “停,”殷清流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記者并未有停下的意思,下一秒,顏牧冷冷地掃過人群,沉聲道,“停?!?/br> 記者們的聲音漸漸消失,殷清流含笑道:“第一,我確實導演了新劇?!?/br> 殷清流向后轉身,對著李妍珠招了招手,李妍珠猶豫地走上前,殷清流一把攬住李妍珠的肩膀,笑道:“這是我的女主角?!?/br> “第二,我對金葉獎勢在必得,”殷清流微微一笑,說得斬釘截鐵又鏗鏘有力。 “第三,”殷清流頓了一頓,對著記者們笑得燦爛無雙,“我對替導一事沒有看法,只是……” 她的目光從容地掃過眾人,一些人敏感地感覺到殷清流有些不一樣了,那目光之中的莊嚴肅穆宛若一個審判,讓人在心底里止不住的心虛, “我曾拿到一個小金人,但是它不會是我最后一個小金人?!?/br> “我不需要對替導一事發表看法,我會讓所有人,親口將替導一事吞回肚子!” 她的語句如此簡單而有力,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宛若為她鍍了一層燦爛金邊, 她輕輕一笑,滿目自信,驕若燦陽。 作者有話要說: 程澤宇:媽呀殷導帥哭了?。。?! 李妍珠:殷導好帥?。。。?! 顏牧:哼!?。_|子,就會勾|三|搭|四,明明剛剛還把心給了我! 殷清流:別的沒有,就小心心多,誰想要送誰一大把! 今天提前更喲~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嘿嘿嘿嘿~ 是不是發現小千航是個勤勞又可愛的小萌物呢(//?//)? 第9章 榮 光 第9章 現場靜默三秒鐘,然后仿佛油珠被倒入沸水之中,在一瞬間就炸了起來! 現場的記者都躁動起來,看著殷清流的眼神仿佛抓到一塊大肥rou的狼,滲透出綠幽幽的眸光,幾個保安心里一驚,更下大力氣攔截這些記者。 “殷小姐,你認為你能拿到幾個小金人?” “殷小姐,是什么給了你這么大的自信?是因為顏氏嗎?” “殷小姐,請問你和顏總是什么關系?為什么顏氏下這么大的力氣捧你?” “殷小姐,你是否在向你的哥哥殷清海宣戰?是否在向微博網友們宣戰?” “殷小姐,如果你沒能拿下這一次的金葉獎,你要怎么辦?” “殷小姐,你認為你最遲能在什么時候拿到第二個小金人?” 記者們的提問層出不窮,那些問題將殷清流團團圍住,但是她卻沒有想要回復任何一個問題的意思,連記者提到殷清海,她都可以溫和地看過去,不動聲色地微笑, 她今天要做的、要說的已經做完了,已經不必要再說再做,宣戰這種東西,只要對方能懂就行,其他人懂不懂,都無所謂。 而殷清流相信,殷清海,都會懂得。 顏牧也知道自己的利用價值在此刻消失殆盡,殷清流將他請出來,不過是為了借勢,而現在看起來,無疑非常成功。 顏牧在心里淡淡一笑,又看見殷清流安安靜靜地站在他身邊,笑得溫和淡然,就是一個字不肯說,卻早已用三言兩語將在場所有記者的情緒調動起來,估計明天頭條就全是關于殷清流的。 果然是個小騙子。 對于把握人心、欺上瞞下,可真是熟練至極啊。 顏牧漫不經心地掃過被保安攔得牢牢的記者們,記者們的情緒十分激動,程澤宇怕萬一再沖出來傷到自家這位暴君,連忙聯系保鏢護送,顏牧和殷清流的步伐一致,皆十分緩慢優雅,一記者連忙拍了幾張,見他們走到自己這邊,腦海里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念頭,這念頭還未在腦海里過一圈,就被他大聲喊了出來,“殷小姐,你當初在微博上公然批判顏總,是否是為了吸引顏總的注意力?” 顏牧和殷清流的腳步一致停了下來,兩雙黑眸都看向那個記者,那記者心里突然一陣冰涼,手心里皆是細密的汗珠,在顏牧那種視線之下,他的后背上也冒出了密布的冷汗。 “這可真是個好問題,”顏牧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一雙眼睛意味深長地看著那個記者,記者在他張口說話的一瞬間就感覺一陣暈眩,顏牧幾乎從未跟記者有過什么交流,除了約定的采訪之外,少數幾次被堵而回了一兩句話,那幾位記者也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現在……輪到他了嗎? “殷導,可否為這位記者解解惑?”顏牧淡淡地說道,他緩慢地扭頭看向殷清流,嘴角勾起一點近乎于惡劣的弧度。 早在顏牧開口說話的時刻,現場就安靜了下來,這位顏氏暴君的名聲在媒體私底下已經傳之又傳,顏氏總裁顏牧是一個惹不起的角色,千萬別得罪,幾乎是一個公知的事實。 有人不自覺將同情的目光分給那位記者和殷清流,這記者提問的問題刁鉆,殷清流一個回答不好就得罪顏牧,一個不注意就能讓全網對她的排斥厭惡再深一層,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這個情商和智商吃下這一題,不僅要情商智商,在顏牧這近乎恐怖的氣場下,還需要勇氣。 先前還覺得,這顏氏總裁顏牧是殷清流囂張的資本,現在看看,這顏牧對于殷清流也無甚好感,這么往死里玩…… 記者們的心緒千回百轉,雖短短一瞬,殷清流便笑了,她笑得聲音不小,又極好聽,在此時頗為寂靜的場合里,竟然有一種如珠似玉之感, 她緩緩搖了搖頭,清澈又黑亮的眼眸染上些許柔和的光芒,輕笑道:“顏總認為呢?” 這是又將皮球踢回來了。 雖沒正面回答,將皮球踢回去也未嘗不可,但是顏牧哪是那個會接皮球的人?在場的記者都在心里搖了搖頭,對殷清流的觀感又降了一二。 真不是個聰明的。 果然又將皮球踢了回來。 顏牧漫不經心地想道,他也沒有指望她能乖乖回答,這個小騙子,最是圓滑不過,又生性狡猾,自己什么時候從她口頭上吃到過半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