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
“芷兒好香?!?/br> “別——”她機警地預感到危險。 可是來不及了。 濕熱的舌尖, 舔過她的脖子, 衣領的紐子也被松開,露出雪白的中衣,他伸手一拉, 立刻露出一大半領口,撥過重疊的紗衣, 露出她瓷白的肌膚, 和兩根細伶,宛若美玉的鎖骨。舌尖舔舐著鎖骨,輕輕咬著,舔著, 鎖骨受了刺激,一會兒成了深深碗形,一會兒又成了一字型,顫顫的,令人愛不釋手。 鎖骨還有一部分被刺繡肚兜遮住,同時被遮住的,還有鎖骨下方的迷人起伏。桃花色肚兜可愛幽香,緊緊貼著肌膚,細細的帶子繞頸打結,越是看不到,就越是心癢難耐。 夏侯乾情至濃時,再用力一拉,致使杜月芷上衣半落,露出整個肚兜來。 肚兜又滑又軟,裹著冰清玉潔的她,不是肌膚,勝似肌膚。 他的大掌覆在左邊圓圓的起伏上,用力揉捏,而火熱的唇,則留在右邊,對著那藏著的小白兔發起攻擊,又親又舔,很快,那一處漸漸濡濕,而正中的地方,凸出一枚又圓又硬的小珠子,rou乎乎的,可憐又美好。 “小可憐?!毕暮钋瑦蹜z地喃語,接著毫不客氣叼住,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即便是隔著肚兜,那么敏感柔軟的地方被咬,也著實讓人大受刺激。 杜月芷不住地抽氣,小聲求他。雙手被他攥著,掙扎不得,在他強猛的攻勢下,渾身軟綿綿的。男人見她受不住,便暫緩攻勢,捏過她的下巴,趁著她呼痛之際,又軟又滑的舌頭滑入她的口中,攻城掠地,纏纏綿綿,忽急忽緩,壓迫她,控制她,讓她既快樂又痛苦,掙扎不出。 她“嗚”地一聲,鼻息里全是他身上的檀木香,小舌被他裹夾著玩弄,銀色的液體絲線般交纏在兩人深吻空隙。她快要窒息了,麻麻暈暈的感覺襲擊著她的全身,令她不得逃離,也逃離不得。男人吞咽她的喘息,她的甜蜜,吸吮她的舌尖,咬噬她的唇瓣。似野獸,又似溫柔,一步步將她逼到□□的懸崖之頂。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懷里的小人這么甜美,這么可愛,這么迷人,無知無覺坐在他懷里,散發著致命的香氣,還有那雙迷茫的眼睛,軟軟的眼神宛若迷路的小鹿,讓人恨不得將她就地□□。甜果子一般的她,輕易讓他疼到發瘋,那火燙的堅硬早就不行了。 掙扎間,肚兜里的熱氣挾著香氣隱隱溢出,他再也忍不得了,大手攥住那兩根細細的帶子,就要擰斷。 “不行,不行的——”杜月芷護住自己可憐的肚兜,殘留最后一絲神智,不讓他得逞。 他又怕弄傷她,可是又疼得厲害,只得將她整個抱了起來。 房里有一只大桌子,擺放了許多顏料,畫筆和畫,他袖子一揮,將桌子上的東西統統掃落,再將杜月芷仰面放在上面,撩起下擺。杜月芷隱隱察覺到他要做什么,可她真的無力阻止——光是親吻,就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此時,她深刻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可怕,不管平時怎么翩翩君子,在這個事情上,他從來不妥協,不忍讓,也不理會她的求饒,白日宣銀也好,獸性大發也罷,他不在乎,只一味折騰她,欺負她…… 她進宮來的目的,不是為了讓他欺負她的…… “專心!”懲罰似的咬了咬她的唇瓣。 杜月芷好委屈,迷迷糊糊中,只知道他在做羞人的事,她眼睛都不敢睜開,只是攥住桌布,拼命催眠自己。 一直到最后,她腿都抬酸了,輕輕發出呻銀,他才稍微有所收斂。 事畢,夏侯乾抱她下來,見她氣弱面白,雙目微微閉著,靠在他胸膛上歇息。夏侯乾心疼地幫她整理好衣服,又用凈水為她擦拭清爽,最后,將她歪斜的金釵玉飾扶正,喂她喝早就準備好的奶羹。 杜月芷慢慢恢復過來,睜眼一看,滿屋狼藉。畫畫用的東西被他掃落在地,潑的潑,灑的灑,畫紙散落,凌亂至極。不用她開口,只單單用眼神一掃,夏侯乾就懂了她的意思。 “放心,我自會打理,你先休息一會兒?!彼昧舜笥?,讓她靠著。 芷兒什么都好,就是力氣稍顯不足,大約是體質的緣故,需要好好保養。夏侯乾的腦中,瞬間閃過數十種供杜月芷調養的法子。 杜月芷的腦中,也閃過許多想法,只是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夏侯乾感覺到了。如今杜月芷眼光微微一閃,他便大抵能看出不同,分辨出她的意圖。 “芷兒,你才答應過我,再也不會對我隱瞞所有的事。有什么,直說無妨?!?/br> 杜月芷道:“前些日子,我與殿下心意相通,曾允諾殿下,要將我的秘密告訴給殿下。我今日進宮來,一為菱妃娘娘,二為你。但我不知道,現在你可想聽?若是想聽,我……我便要告訴你。因我答應了你,答應了便要做到,不然會感覺很困擾?!?/br> 夏侯乾笑道:“芷兒竟會被這些事困擾。我的確好奇,只不過,你確定你還有力氣?” 他意有所指! 杜月芷的臉上頓時飛起兩團紅暈:“你!你若是不想聽,我走就是!” 夏侯乾連忙抱住她,輕笑道::“不過是開玩笑,怎么就惱了?既然你還有力氣,那我就洗耳恭聽?!?/br> 他洗耳恭聽,杜月芷就不好說什么了。她坐直身體,臉色慢慢凝重,一五一十,將盤踞在自己心間多年的秘密道了出來。 她說得時候,夏侯乾認真聽著。 芷兒所告訴的,與影衛探查回來的東西八酒不離十,只是多了許多細節,填補了之間有疑問的地方。夏侯乾將這些細節一一對照,有不完整的,等芷兒說完,才開口詢問。 只有了解的越多,才能更好幫到芷兒,以及洛河公主。 他問的問題,大多很關鍵,再根據他的態度,杜月芷便懷疑起來:“你是不是查過我?” 夏侯乾唇邊含笑:“這重要么?” 他一定查過她了!而且不知什么時候就知道了這些!杜月芷本來懷著凝重的心情告訴他自己的秘密,可現在,卻覺得多此一舉!這個有城府的男人,早就派人查過她,如果找對了人,把她查個底兒清,根本不成問題。 虧她還糾結許久,想著怎么說才不會嚇到他。 之前他做過分的事時,杜月芷沒有生氣,現在反而有種被耍的感覺!她真的很生氣,氣死了,氣到拿水靈靈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他! 夏侯乾大笑,將她整個抱?。骸败苾?,你怎么這樣可愛!”好想把她藏起來,免得被別人看到,要跟他搶。 …… 十三皇子夏侯慈回到宮殿內,看到夏侯乾和杜月芷正坐在廳堂里喝茶,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剛剛出去的時候,不都還在畫畫么?他喜歡畫畫,走到剛才畫畫的房間。嗯,貌似都很正常,不過有一點點奇怪,哪里奇怪呢——他看到自己畫的畫少了很多張,留下來的,不是沾了顏料,就是被水打濕了……他不過才離開一會兒,怎么就這個樣子了? 幾番問宮女,都說不知道,那罪魁禍首一定沒誰了——夏侯慈緊緊盯著談笑的兩個人。 這一盯,被夏侯乾察覺。哥哥坑弟弟,坑的有了經驗,所以輕易拿了弟弟,推說不小心弄翻了花瓶,灑了一桌子水,就挑挑揀揀,把弄臟的畫扔掉了。 “十三弟畫技不錯,可以再畫,說不定會畫的更好?!?nbsp;一向不怎么夸他的九哥,今日破天荒地夸了他一次,夏侯慈既高興又懷疑,轉頭對杜月芷道:“月芷jiejie,九哥夸我畫技不錯,你覺得呢?” 杜月芷看了看那晾在門口的畫,上面是一只據說是老虎的小狗,額頭上畫著王字,憨態可掬,一邊是夏侯慈信任的目光,一邊是罪證,她不由得心虛地低下頭,昧著良心道:“呃,不錯,不錯,很是不錯……” 夏侯慈興奮地叫了一聲,轉身又跑到畫畫的房間,只聽一陣噼里啪啦,該是又畫了起來。 杜月芷不禁扶額,看了眼罪魁禍首夏侯乾,夏侯乾一本正經喝茶,只是那笑意再也掩不住。 唉——罪過罪過。 杜月芷起身,要將畫收進來,免得看了愧疚。 微風吹過,那小狗——小老虎竟掉落在地上,杜月芷俯身去拾。 悅耳的鈴聲傳音如風,一雙帶著鈴鐺的小手拾起畫紙,小手rou乎乎的,雪白如藕段。 杜月芷一愣,只見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站在她面前,穿得異常華貴,雪□□嫩,玲瓏可愛,小手攥著那張畫紙,一臉好奇地看著她。 一個宮女急急走來,邊走邊道:“杜小姐,娘娘讓您暫且在這里坐著,不要到正殿……” 第162章 癡心 作者有話要說: 顯著進展 小女孩穿著粉色的小紗衣, 整整齊齊,烏黑的頭發扎成了兩顆丸子, 秀艷的鳳凰毛繞底而環, 絨毛細細,額心垂著水滴般的翠玉, 眉目清秀, 小嘴巴猶如春櫻, 粉雕玉琢的小臉鼓起來,rou嘟嘟的, 不過眉頭微蹙, 顯出幾分不耐煩的模樣。杜月芷注意到她戴著金圈瓔珞, 胸前有佛繡,腰間還垂著一塊瑯琊玉?,樼鹩穸鄶凳琴n給皇子和忠臣的, 這小女孩隨隨便便掛著, 莫非是…… “杜氏月芷,參見公主殿下?!倍旁萝迫崛嵝辛藗€禮。 這宮里唯一能擁有瑯琊玉的,除了皇子們, 便只有養在深宮尚且年幼,深受懷帝寵愛, 最小的五公主夏侯笎了。 看這個小女孩的氣勢, 再看她的瑯琊玉,杜月芷覺得□□不離十,就是夏侯笎。 小公主好奇地看著杜月芷,眼睛猶如點漆, 又大又黑,一手抓著畫紙,一手指著她的臉,脆生生道:“你是誰?” 這時,一個宮女急急走了過來,邊走邊道:“杜小姐,殿下和麗妃娘娘突然造訪,娘娘讓您就在后殿呆著,不要亂走動呢……” 那宮女還未說完,忽然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夏侯笎,話音戛然而止。緊接著臉色血色退盡,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道:“參,參見五公主……” 夏侯笎看看宮女,再看看杜月芷道:“你在躲我的父皇和母妃么?看你這模樣,該不是菱妃用來蠱惑我父皇的妖女吧?也難怪你要避開,也對,你若是遇到我母妃,只怕連皮都要給你扒了,哪里還容得了你去爭寵,看你畫的這是什么爛東西……” 她揚了揚手中的畫紙。 杜月芷一陣啞口無言。好端端的一個小公主,怎么會說出這種話來?她先半蹲下來,與公主平視,再以最柔和的聲音道:“公主殿下誤會了,我是御林軍參領杜懷胤的meimei,因為知曉些醫術,今日特意來看十三殿下的眼睛,并不是公主殿下口中所說的妖女?!?/br> “哼?!毙」鞑宦?,將手里的畫揉成一團,扔的老遠,冷笑道:“狡辯,走著瞧!” 說完就跑了。 杜月芷無奈地撿起畫,讓那宮女回去,告訴菱妃自己知道了。她拿著畫走進房間,跟夏侯乾說了方才發生的事情,夏侯乾眉毛一皺:“父皇鮮少來這里,怎么今日有空來,還帶著麗妃?” 杜月芷忽而想到了什么,道:“前幾日老太君收到麗妃給我的帖子,我沒接,讓老太君拒了,剛才我仔細回想了下,麗妃娘娘與菱妃娘娘約的都是同一天……” “有這事?” “嗯?!?/br> “麗妃定是得知你赴了母妃的約,又不好翻臉,便設法找了父皇來,再當面與你對峙。只怕小公主就是用來引戰的幌子,馬上就要有人來請你了?!?/br> “既來之,則安之?!倍旁萝撇恢每煞?。 果不其然,很快便有人請杜月芷去前殿。夏侯乾擔心杜月芷應付不來,便與她一同前去。到了前殿,只見夏侯笎臥在懷帝懷中,懷帝下首兩側分別坐著兩位娘娘,一個冷靜應對,一個閑適喝茶,暗潮涌動。 杜月芷眼中無他,規規矩矩行了禮。 夏侯笎看到杜月芷進來,幽黑發亮的大眼睛忽閃,提醒懷帝道:“父皇,你看,就是她欺負了芫兒!擰芫兒的胳膊,還辱罵芫兒!”伸出藕段般雪白的胳膊,果然有幾處被擰的紅紅的,看著好不可憐。 懷帝昏昏沉沉撩起眼皮,見到杜月芷,不由得一怔。 杜月芷還保持著行禮的姿勢不變,兩道烏黑飛揚的眉毛翩翩欲飛,俏鼻溫潤,嘴唇一點紅,不卑不亢,不急不緩,立在那里等待著他說話。殿前不多言,不失儀。 看著她垂首的姿勢,太像了,宛若同一個人……不,不像,如果是她,稍微多拜一會兒,早就不耐煩地自行解脫,而不是這般順從聽話地立在大殿上,受著他無禮的凝視。 懷帝陷入沉思,久久不出聲,直到麗妃著急,示意夏侯笎。夏侯笎撒嬌賣癡,仗著懷帝的寵愛,大加指責杜月芷無禮:“父皇,你一定要為芫兒做主!” 夏侯乾冷聲道:“芫兒,不許胡鬧,杜小姐是來宮中做客的,并沒有何處冒犯你。是你小孩子家家受不得委屈,誤會杜小姐罷了?!?/br> 夏侯笎哼了一聲,蠻橫道:“九皇兄,你又沒有親眼所見,怎能證明我誤會了她?是你自己一心維護這個杜小姐,才來說我小孩子家家不懂事吧!”說著,又含淚不滿道:“母妃!九皇兄也欺辱我!” 麗妃連忙安撫女兒,沒有當面指責夏侯,只是質問著菱妃。菱妃維護兒子和杜月芷,面上雖柔軟溫和,話里暗藏鋒機,一樣也沒落了下風。她知道麗妃不過是借機生事罷了,杜月芷拒絕麗妃,也就斷了與五皇子聯姻的可能。對麗妃而言,不是同盟,就是敵人,寧可誰也得不到,也不能讓這么大的隱患成為自己的威脅。 麗妃故意勸著懷帝到這里來,也是想要借著小公主的手,使龍顏大怒,將“得罪”小公主的杜月芷懲誡一番,或是打板子,或是永不準進宮,讓這個不識好歹的庶女知道,得罪她麗妃的下場! 可是事與愿違,懷帝只是盯著杜月芷,并不曾發落她。 麗妃心里覺得奇怪,看看杜月芷,再看看懷帝,再看看站在杜月芷身側,冷冰冰的夏侯乾,她忽而下了一味重藥,語調高高的:“杜小姐模樣生的這般好,哪個男人見了,都會心之悅兮,憐惜佳人吧?菱妃,難怪你藏著這樣的妙人,怕是早有打算吧。我看這宮里,馬上就要辦喜事了呢!” 她這番話一說,菱妃有些慌亂,勉強笑道:“這,言之尚早?!?/br> 懷帝緩緩道:“喜事?” “是呀,陛下,難道您不覺得,這位杜小姐容貌品格俱為上乘,頗有仙姿,尋常人也配不上她吧,唯有……”她含笑停住,飽含深意,意有所指。 懷帝見她停下不說,倒是戳動了心事,手里的扇子一下接一下拍在明黃色的龍袍上。他的目光冷冽沉重,令杜月芷略感不舒服,微微側頭看了一眼夏侯乾。 麗妃說話曖昧不清,倘若細細想去,竟有要為懷帝納妃的意味。懷帝身為至尊天子,哪怕年事已高,但凡降旨,這世間的女子除非身死,否則絕無逃避入宮的可能。杜月芷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麗妃居然會打這樣的主意,將這一潭池水攪得更加渾濁,她身處其間,這番是洗也洗不清了。 就在她六神無主之際,夏侯乾面色凝重,徑直走上前,故意站在杜月芷前面,擋住她道:“父皇,既然麗妃娘娘挑明了,兒臣也不敢欺君,兒臣確實對杜小姐心之悅兮已久。今日兒臣斗膽向父皇請旨,請父皇念在兒臣一片癡心,將杜氏月芷嫁與兒臣為妃!” 他言語錚錚,振聾發聵,令在場所有的人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