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節
楚牧紅腫眼,站不穩身子,扶著案桌喊:“這到底怎么回事?” “是誰?是誰!” “到底是誰害我彧兒?!?/br> 瞳孔渙散的蕭景姒突然猛地抬頭,血染般的眸,瞬間便覆了一層深藍色,身影如疾風一閃,一雙蔥白纖細的手就掐住了宋長白的脖子,她凜凜殺氣,問:“你做了什么?” ------題外話------ 推薦精品好文,作者緋心淺淺《重生空間:鬼眼神棍》,夫妻共同虐渣,激情四溢! 她曾是受人尊崇的鬼醫,卻被同門師姐嫉妒陷害,魂穿異世。 陌生的世界,消瘦的身軀,貧瘠的家庭,和藹敦厚卻被人欺負的殘疾父親,惡毒的親戚。 一次意外讓她獲得鬼眼,不僅能識人過去、斷人未來,更能看清別人身體的情況。 更奇特的是手中戴的破舊手鏈居然是上古存留的空間。 至此,她不僅變成了能起死回生的鬼醫,也變成了無數大佬尊敬的神棍。 世界太大,奇葩太多,個個欺負言語侮辱她家境,卻不知,暗地里她可是被無數商界、政界、軍界大佬都想要請回去喝茶的神秘大人物。 可就在她享受重生帶來的樂趣時,總有人想要撩她! 墨總,你是要怎么樣?! ☆、第一百七十一章:景姒稱帝,女帝天下 瞳孔渙散的蕭景姒突然猛地抬頭,血染般的眸,瞬間便覆了一層深藍色,身影如疾風一閃,一雙蔥白纖細的手就掐住了宋長白的脖子,她凜凜殺氣,問:“你做了什么?” 宋長白臉色瞬間青紫,脖子被扼住,呼吸不順,臉部青筋暴起。 “沒、沒,”他艱難地搖頭,艱澀地開口,“沒有毒,沒有毒?!?/br> 是啊,藥沒有毒,她也試藥了,她還好好的不是嗎。 蕭景姒緩緩放開了手。 脖頸一松,宋長白四肢發軟,兩眼一黑就癱坐在了地上,捂著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氣,耳邊,女子清凌凌的聲音,寒冽而凌厲。 “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都要讓他活著?!笔捑版A身,看著癱坐地上的宋長白,一雙秋水剪瞳被一汪深藍色覆蓋,她說,“他若是死了,你就去陪葬?!?/br> 宋長白下意識顫栗了一下。 她站直身子,微微晃了一下,往后倒去。 “景姒!” “主子!” 紫湘接住了蕭景姒,她像被抽空了力氣,目光空洞,臉色慘白,踉蹌著站不穩身子。 “主子,您沒事吧?!弊舷婵粗@幅樣子,心疼得緊,眼睛一熱,撇開頭忍不住抹眼淚。 她搖頭,推開紫湘的手,喃喃自語:“我沒事,我沒事?!彼o著肚子,跌跌撞撞地走去楚彧的床頭,喃著,“他已經倒下了,我怎么能倒下?!?/br> 她踉踉蹌蹌,坐到榻旁,伸手,擦去楚彧唇邊的血漬。 “古昔?!?/br> “在?!?/br> 蕭景姒斂著眸,目光怔怔,看著楚彧的臉,小心地用袖子一點一點擦著,拭去血色的容顏,慘白剔透,她不敢用力,小心翼翼地拂著。 蕭景姒道:“給我查?!?/br> “是?!?/br> 屋子里血腥氣很濃,楚牧在一旁抹眼淚,老人家一把年紀,哭得如同小孩子一般,不能自已,華支與紫湘他們都不說話,只怕一句話錯了,會讓人奔潰,宋長白哆哆嗦嗦地取出銀針,將楚彧手腕的衣袖捋起來,用最粗的銀針,一根一根扎進他周身的xue道,失血過多的皮膚很白皙,白得能看得出手臂上的經絡。 蕭景姒不哭了,不喊不鬧,安靜得像個木偶,一雙漆黑深邃的眼有些呆滯。 她俯身,吻住楚彧的唇,將他唇角殘留的血,一點一點舔去,將她的唇,他的唇,由蒼白,染得殷紅。 蕭景姒說,低聲耳語地說:“你若是敢死……你若是敢死,我立馬便去陪你?!?/br> 楚牧臉色一變,便癱坐在了地上,整個人,像從水里撈出來的,冷汗混著眼淚,他知道,若是楚彧沒了,他不僅沒了兒子,也會家破人亡…… 卯時時分,已見夕陽西落,喪龍鐘響了三聲,九回,聲聲入耳,回聲靡靡。 永延殿,太上皇寢宮殿外,新帝鳳傅禮領眾諸侯百官至門外。 鳳傅禮走在最前,明黃的龍袍曳地,冕冠的琉璃玉珠遮住了眼,左眼的疤痕猙獰,他道:“先帝的遺體就在里面?!?/br> 洪寶德站在百官最外,抱著手,沒什么禮儀,懶懶看戲的姿態,抬了抬下巴:“死了一年的遺體是什么樣子的,臣倒是很好奇呢?!?/br> 這話,大有一股拆臺的意思。 鳳傅禮怒,吼道:“蕭景姒她是妖,有什么她做不到的!” 眾人議論紛紛。 洪寶德就笑了,瞥了瞥屋子里,滿眼戲謔卻一本正經地問鳳傅禮:“皇上這般篤定國師大人是妖,可是親眼見過她變成妖的樣子?”眉毛一挑,“是有三頭六臂?還是虎背熊腰蛇尾巴?” 鳳傅禮被問得啞口無言,大喝一聲:“洪相!” 龍顏大怒啊,洪寶德點到即止,擺擺手:“臣比較好奇,比較好奇嘛?!彼龜[正經了態度,說,“那就開門吧?!?/br> 鳳傅禮嘴邊勾起一抹笑,眼中精光閃過,迫不及待便推開門。 然后,所有人瞠目結舌! 只見門后,女子正欲慌慌張張出來,被推開的門撞得她猛然后退,手里還握著劍,劍刃沾了血,一滴一滴順著淌下,女子身后,太上皇鳳旭正躺在血泊里。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新帝的結發妻子,廢太子妃蕭氏。 “鏗——” 蕭扶辰手里的劍,滾落在地,惶恐驚懼地看向門外,臉色嚇得慘白。 左相洪寶德嘴角一扯:“哇哦,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一出好戲啊?!?/br> 這等場面,這等勢必要掀起朝堂洶涌的場景,也就只有嘴上無毛守口不牢的左相大人還有心思調侃了,所有人不是傻了,就是深思了,唯有左相大人捅了捅后面的劉大學士:“這劇情,是不是很跌宕?” 劉大學士狂抹汗,牙根發抖。 是啊,跌宕,跌宕得都要嚇掉老命了,這可是親眼目睹了弒君的第一現場啊,新帝還說先帝死了一年,實力現場打臉,好驚悚呀! 鳳傅禮顯然也被震驚到了,連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體,難以置信地瞪著蕭扶辰:“你、你在做什么?” 蕭扶辰肩膀一抖,小臉白了,眼神飄忽:“臣妾、臣妾在……”支支吾吾了很久,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抬著小鹿般受驚的眼看著鳳傅禮,怕得口齒不伶俐,“皇上,救救臣妾,臣妾沒想到會那么快……會那么快就來?!?/br> “……”吾靠!這演技! 洪寶德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鳳傅禮左眼被毀,一只眼珠子也要瞪出來了,目光死死盯著蕭扶辰:“你到底在說什么?” 一個場景,太上皇躺在血泊里。 一個女人,手握著劍。 顯而易見不是嗎? 蕭扶辰全然不辯駁,不否認,跪在地上,往前一撲就拽住了鳳傅禮的龍袍衣角,哭著喊著:“皇上,您一定要救救臣妾,臣妾都是為了皇上,您不能不管臣妾?!彼е^,淚眼婆娑地苦苦哀求,“皇上,臣妾都聽你的,都聽你的了,你要救救臣妾,救臣妾一命?!?/br> 此言一出,殿外所有目光,齊刷刷看向新帝,甚至不惜有膽大的,喝了一句:“弒父造反,豈有此理!” 顯然鳳傅禮是始料未及,整個人都慌了,重重甩開蕭扶辰的手,他疾言厲色地喊:“你放肆!”罵聲高亢,“你這個賤婦,再敢胡言亂語一句,朕殺了你!” 聲音讓人聽起來,越發像虛張聲勢。 鳳傅禮根本無法辯駁。 被甩出去幾米遠的新帝發妻撞在了殿中的矮幾上,趴在地上害怕地抱著頭,嘴里念念不斷:“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抬起慌亂的瞳孔,穆然放大,看向殿外的官員們,跪地討饒說,“救救我,救救我,是皇上,是皇上讓我干的,救救我,救救我!” “你——” 鳳傅禮震怒的話,被洪寶德截了去,抬腳踏進了門檻,蹲下,將蕭扶辰扶起來:“別怕,坦白從寬,只要你老實交代,這里的大臣們都會給你做主的?!?/br> 蕭扶辰受了驚似的,怕得眼珠子不停地游離,抱著雙臂瑟縮,覷了鳳傅禮好幾眼,這才慌不擇路地說:“皇、皇上說,太上皇躺了半年,要殺了他易如反掌,而且所有大臣都在正殿參拜,不會有人發現,還說登帝后,會封我為后?!鄙碜油雷永锟s了縮,嚇壞了神色,蕭扶辰目光四處張望,繼續支吾,“就讓我聽到喪龍鐘后就動手,可是我怕,我怕,便、便晚了?!?/br> 蕭扶辰一番話,真相大白,所有矛頭指向新帝——弒父。 鳳傅禮惱羞成怒:“蕭扶辰!你休要詆毀朕?!彼w奔入殿,一把抓住蕭扶辰的衣服,“你胡說八道,朕何時讓你弒君了,而且太上皇本來就死了,一年前就被蕭景姒殺了?!?/br> 不少目光都看向那躺在血里的太上皇,汩汩流出的血。 死了一年,尸體能存留得這么好? 如此解釋,根本不能服眾,反而欲蓋彌彰,越描越黑,再加上,地上的尸體和地上的劍,鐵證如山。 蕭扶辰哭著,悔恨不已的神色:“都是皇上,是皇上讓我做的,我也不想,我也不想的……” 還有人證! 結發妻子的話,確實,更讓人信服。 鳳傅禮氣急敗壞,怒目圓睜,斥道:“蕭扶辰,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你竟敢陷害朕,朕現在就殺了你這個瘋婦!” 說著,鳳傅禮就撿起了地上的劍,紅著眼就刺向蕭扶辰。 一聲尖叫,電光火石間,鳳玉卿截住了鳳傅禮的手,手下用力,卻不動聲色,面不改色地問道:“皇兄是要殺人滅口嗎?” 鳳傅禮急眼了,怒瞪:“什么殺人滅口,是那個賤婦和蕭景姒聯手陷害朕,父皇早就死了,寢殿里是尸體!是尸體!” 鳳玉卿臉色沉了沉:“這種話,皇兄讓臣弟如何相信?” 話后,他手上用力一緊,鳳傅禮吃痛一聲,劍便落在了地上。 洪寶德趁此空檔,扭頭問一干驚呆了嚇壞了的大臣:“各位大人相信嗎?” 各位大人驚魂不定,一個個老古董看向新帝的眼神,沒了畏懼,義憤填膺地恨不得當場便撥亂反正。 “大理寺卿,”洪寶德看向紅色官服的大理寺卿韓大人,“蕭氏的話可否聽明白了?” 韓大人連連點頭:“下官聽明白了?!?/br> 洪寶德扭頭:“諸位同僚呢?” 同僚們都點頭,小聲怒斥著,一個個義正言辭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