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次日,戎平軍退兵至翼川北上十里,夏和兵馬方得了喘息,倉平城外便有異動,乃夏和大軍十萬行兵,以援兵翼川。 援兵未到,不過半日,糧草先行。 是夜,夏和軍旗迎風飄揚,營帳外,壘墻三米,以防守外敵入侵,五步一兵,在烽火臺下來回巡邏,地上人影晃動。 忽而,烽火臺驟滅。 守夜的衛兵高舉火把,大喝一聲:“什么人?” 不聞其聲,也不見人影,只見一只燃了火光的箭矢破空而入,落在了一頂營帳上方,隨即砰的一聲,火光炸開。 這營帳中,放的全是援軍糧草,一遇明火,立馬燎原。 守衛頓生警戒:“有人闖入軍營,速去稟報將軍?!?/br> 片刻,主帥營帳外,衛兵來報。 “將軍,糧庫失火,有人夜闖我軍陣營?!?/br> 帳簾被掀開,只見男人高大魁梧,蓄著半臉胡須,一雙圓目更顯了幾分煞氣,這便是夏和駐翼川的三軍主帥,睦須。 他問道:“來了多少人馬?” 衛兵回:“不見蹤影,隱匿極快,屬下斷定,是一人為營?!?/br> 這時,忽聞帳中女子的聲音傳來:“她終于上勾了?!?/br> ------題外話------ 你們要習慣我雷聲大雨點小,還有發狗糧 有小仙女說杏花開葷了,再看一遍,我才不會開車 另外,今天就這么多,我已經連著五天每天只睡三個小時,讓我緩緩 推薦:恃寵而驕之美色撩人/卷卷淚 藺璟臣,他白手起家,一手創立的華耀成為了國內三大名企之一,商界大佬禮讓三分不敢輕易得罪的對象,京都年輕有為的名門權貴,最后卻栽在了一個小姑娘身上。 食髓知味便夜夜貪歡,男人俊帥的臉蒙著薄薄的汗水,他親了親懷里人的唇,聲音喑啞惑人:“昭昭,我們再來一次就好了?!?/br> 秦昭小聲嗚咽,每次都用這句話哄她,有哪一次說完是不做得了。 老男人不止有錢有顏有身材,他還器大,活好。 【寵文,年輕貌美的女主把大她十一歲的老男人給撩功德圓滿的故事】 ☆、第九十四章:楚彧出手,浮尸遍野 這時,忽聞帳中女子的聲音傳來:“她終于上勾了。 ” 聲聲媚骨,光聽著女兒嗓音,便怎知絕色,只見睦須將軍身后,女子走來,風吹著燈火忽明忽暗,模糊了女子輪廓,隱隱可見她眼角下,有顆朱紅色的淚痣,更添了幾分風情。 睦須將軍見女子,畢恭畢敬地俯首,應和:“軍師神機妙算,果然不出你所料,那蕭景姒果然對糧草動了心思,她一個人也敢來闖我夏和軍地,真是膽大包天不知死活?!?/br> 走近了,營帳外的衛兵才瞧清這位從夏和宮中出使而來的軍師大人,一時怔愣出神。 三分媚,七分妖,一雙桃花眼里,妖嬈幾許,舉手投足間盡顯媚態,這世間竟有這般妖艷的女子。 不知姓名,平日知聞一眾將帥喚女子軍師。 睦須將軍興奮至極,有些亟不可待:“她敢來自投羅網,我這就去將人拿下,我倒要看看,本將軍布的天羅地網她還能怎么插翅而逃!” 女子懶懶喝止:“不可大意,蕭景姒可不是那么好抓的,萬不可小覷?!?/br> 睦須連聲應道,當即下令“傳本將軍的令,令騎虎營所有人馬出動,不惜任何代價,務必將人拿下?!?/br> 夜幕剛上,戎平軍帳外,有將士大步流星地跑來。 “古將軍,不好了!” 帳中昏暗,古昔沉著張萬年冰山臉:“什么事?” 將士抹了把汗,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國師大人她中計了!” 古少將軍聽聞,竟也不急,沒頭沒腦地喃了一句:“常山世子也該到倉平了?!?/br> 常山世子?不是在崇州嗎? 且說兩天前,蕭景姒一人獨身潛入翼川城,古昔即刻便快馬加鞭給崇州送了一封信。 那會兒,崇州戰火連天,也是兵荒馬亂得很,本來正商討戰事呢,倉平送來了一封信箋,身為三軍主帥的世子爺,看完信,撂下一干嶸靖將領和崇州城主就走了,王爺追上去,也不知父子兩說了什么,王爺是吹著胡子瞪著眼回營帳的。 世子爺還是走了,還騎走了王爺的寶貝坐騎小黑,是匹萬里挑一的汗血寶馬,那速度,風馳電掣呢。 崇州城的城主黃大人:“世子爺這是?” 楚牧嘆氣:“找國師大人去了?!?/br> 眾將領:“……”所以,為什么世子爺要去找國師大人? 黃大人不知實情,十分好奇:“世子爺這般焦急,可是國師大人在倉平出了何事?” 楚牧想了想,蹦出了一句不太貼切的話:“小別勝新婚?!?/br> 一眾將領:“……”王爺怎么酸溜溜的。 黃大人:“……”他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jian情! 楚牧唉聲嘆氣了好一會兒:“速戰速決,整兵援軍倉平吧?!?/br> 且說回倉平翼川城里,糧庫失火,整個騎虎營出動捉拿刺客,待到糧庫的火都燒滅了,卻連刺客的人影都沒瞧見。 睦須將軍已隱隱動怒,臉一拉,甚是煞人:“刺客呢?” 騎虎營首領上前,戰戰兢兢:“回稟將軍,跟、跟丟了?!?/br> 睦須怒目圓睜,大罵:“廢物!” 騎虎營跪下領罪,一聲不吭。 “你們早有防患,又布下了天羅地網,卻讓她蕭景姒一個女人來去自如,在我的地盤燒了我的糧倉,殺了我布守在駐地外的將士,鬧出這么大陣仗,你們居然還連人影都沒抓到,如此無用,本將軍養你們何用!” 如此賠了夫人又折兵,睦須怎能不氣,他甚至以三軍糧草為誘餌,設了重重守衛,只等蕭景姒來自投羅網,卻不想,糧草是被燒沒了,人卻不翼而飛了,那大涼的蕭景姒還能遁地不成! 騎虎營首領以首叩地:“吾等失責,求將軍寬恕?!?/br> 睦須憤憤咬牙:“給我搜,就算掘地三尺也給我把人找出來?!?/br> 一時間,夏和駐地內火光如晝,主帥調令三軍上下,如遇大涼蕭景姒,一律殺無赦,取首級者,重重有賞。 如此,三軍將士,幾乎傾巢出動,那關押流民的營帳外,不過寥寥幾人在看守。 火光搖動,有人影一晃而過。 “誰——” 看守的將士,剛開口道了一個字,后背被人擒住,一轉頭,脖子便滑過刀刃—— 悄無聲息地,須臾,便躺了一地尸首,女子轉身走近營帳,籠著月色。 “國——” 女子將手壓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營帳中的那人,立即捂住嘴,待帳外巡邏走遠,才小聲地喚了一聲:“國師大人?!?/br> 帳中全是人,數以千計,都是夏和從大涼擄來的流民,皆望著這突然闖入的女子。 蕭景姒掃了一眼帳中流民,最后將視線落在女子身上,昔日寶釵華服妝點的凌織郡主,正蓬頭垢面灰頭土臉地縮在角落。 想來,她這滿身臟污與狼狽,是有意為之,不然,以凌織郡主這般容貌,淪為了敵軍俘虜,便再難保清白。 “國師大人,你怎么——” 蕭景姒打斷凌織的話:“我沒時間聽你廢話,照我說的去做?!?/br> 凌織雖一頭霧水,卻毫不猶豫地點頭。 蕭景姒微微提了提嗓音:“一炷香之后,烽火臺以北方向濃煙升起,你帶著他們往煙霧最大的地方走,五百米以外,會有戎平軍接應你們?!?/br> 她的話才剛說完,便有尚有理智的俘虜駁她:“濃煙最盛,火勢必定最旺,你想燒死我們嗎?” 時間緊迫,蕭景姒言簡意賅:“只是障眼法?!?/br> “我們憑什么信你?” 那俘虜,顯然是不信這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子,隨即,有不少人附和他,片刻沉默,見那女子起身,從懷中取出了玉石的令牌,以示眾人,道:“我乃大涼一品國師蕭景姒,”聲音一冷,“不信我的可以留下來,死路一條罷了,要不要走,悉聽尊便?!?/br> 頓時,四下無聲。 “我去引開巡邏?!?/br> 只留下一句,蕭景姒便出了營帳,沒入昏黑的暗夜,火燒糧庫,本就是聲東擊西之計,她的目的從來便不是那援軍糧草,而是這數千流民。 一炷香之后,烽火臺以北方向突然濃煙四起,繚繞的煙霧瞬間便漫入那一片營帳周邊,此處,是駐地唯一的出口,烽火臺下,全是橫木壘起的高臺云梯和拋石器,都是極易燃物,夏和大軍駐翼川一里外荒郊,傍山駐扎,這濃煙,便是從云穆峰滾滾而來,鋪天蓋地地。 瞬間,駐地里兵荒馬亂了。 “走水了,走水了!” “什么方向?” “烽火臺北面?!?/br> “好大的濃煙,火勢是順風?!?/br> “快逃啊,火勢越來越大了?!?/br> “快,全部撤離烽火臺?!?/br> “……” 這有人說狼來了,羊,自然都跑了,不大片刻,防守最嚴的烽火臺出口,人去,臺空,不遠處的營帳里,也空無一人。 稍后幾許,便有將士去稟主帥。 “將軍,出事了!”稟報之人大喘氣,說,“烽火臺走水了!” 三軍掘地三尺都沒找到蕭景姒,睦須正是頭疼,又生事端:“又走水?”糧庫走水,烽火臺還走水,事有蹊蹺,睦須將軍有些急了,“到底怎么回事?” “尚不知緣由,火勢太大,烽火臺下駐守軍一營和二營的人暫且都撤離了?!?/br>